一邊站着旁觀的孟冰菲看着他們兩個的對陣方式,總覺着這個賭局好像是自家男人輸的樣子,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就在廳裡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時,被墨止軒派出去查看清況的小馬終於從外面倒了回來。
小馬一進來,墨止軒立即從椅子上站起,睜大着眼睛看着進來的小馬追問,“怎麼樣,宅子塌沒塌?沒塌的對不對,這個姓範的在說假話的,是不是?”
小馬喘了一口氣,聲音帶着點顫抖的回答,“老爺,小的剛纔進了宰相府裡瞧了一趟,宰相府裡一大半的屋子都被雪給壓塌了,房間多了不知道多少間,好嚇人啊,小馬看着都怕了。”
“居然真的塌了,這怎麼可能,一座官邸居然就這樣子塌了,這不可能的,你是不是看錯了,是不是你眼睛花了呀?”墨止軒怎麼也不相信這個結果,一般不是年久失修的宅子,不可能一下子就被雪給壓塌的。
範金銘也站起身,走到墨止軒跟前道,“墨大人,我都說我家的宅子塌了,你怎麼就不相信我的話呢,不過你放心吧,過完年,我那個被雪壓塌下去的宅子就會叫人來修了,我不會賴在你這裡住着不走的,畢竟我也不是一個臉皮厚的人,你說是不是?”
說完這句話,範金銘笑着望向孟冰菲,“冰菲,麻煩你給我安排一間房間吧,我會付房租跟伙食費的,需要多少跟我家的管家說,千萬別客氣。”
孟冰菲看了一眼墨止軒這邊,見他朝自己點了下頭,孟冰菲這纔對着範金銘說,“放心吧,我一定會收你的銀子,友情歸友情,銀子歸銀子,走吧,我帶你去你將要住的院子。”
“等一會兒。”範金銘突然叫住了往前走着的孟冰菲,然後朝她眨了下眼睛,側身朝身邊的管家吩咐道,“叫上人,把我這些東西都給我搬到我將要住的院子裡來。”
範管家此時真有一種想打一個洞讓自己可以鑽鑽的地方,因爲他實在是覺着太丟人了,別人或許不知道宰相府裡的宅子爲什麼會被壓塌,不過他這個當管家的卻是很清楚。
他就覺着奇怪了,前兩天,爲什麼自家老爺要自己去外面吩咐人運來這麼多的雪,甚至還把家裡的房樑都給據到一半,本來就快要不牢固的房子了,再加上特地加上的雪,那房子不倒纔怪呢。
不過範管家卻是想不明白自己的主子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一定要死乞白賴的留在這裡。
範管家聽到範金銘這句吩咐,立即點頭應道,“老奴明白。
孟冰菲好奇的看了一眼這身上的箱子,好奇的朝身邊跟着的範金銘問了一句,“你這些箱子裡都裝着什麼東西呀?我看他們擡的挺輕鬆的!”
範金銘順着的目光望了一眼,笑道,“哦,沒什麼,就是一些衣服,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別的不怎麼喜歡,就是喜歡換衣服,就算是一天換十套對於我範金銘來說也並不算什麼。”
孟冰菲聽到他這句回答,差點讓自己的口水給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那五大箱子的東西,一想到裡面裝着的都是衣服,孟冰菲就忍不住腹誹,這個範金銘真是比女人還要女人,試算一下,她衣櫃裡的衣服加在一塊纔有人家的一箱吧。
“有你的,走吧。”孟冰菲無奈的搖了下頭,帶着他及他們身後的那幫人朝墨府後院走去。打從這天以後,範金銘就算是暫時成爲了墨府的其中一員了。
當天晚上,範金銘睡在雖然沒自家大牀舒服的牀上時,他那雙好看的嘴角一直都微勾着,一直到困的不行了,勾着的嘴角才緩緩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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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府的院子裡,以往蔥蔥綠綠的小草和小樹那些,此時卻像是死了一般,一點生氣毫無的矗立在院子裡,就連院子裡唯一的一棵大樹也讓這幾天來的大雪給壓斷了不少的樹枝。
地面上,小寶等幾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們在雪地裡忙着打雪仗,伴隨着寒風的聲音,院子裡全是小寶他們熱鬧的歡笑聲。
院子裡的歡笑聲,就連剛睡完午覺的三個小傢伙們都被這笑聲給吸引了過來,硬是要孟冰菲跟墨止軒這對當父母的抱着他們出來觀看。看到後面,這三個還沒有學會走路的小傢伙硬是嚷嚷着要自己的父母抱着他們去雪地裡,跟那幾個小叔叔們玩。
“臭兒子,你路都還不會走,要要跟你那幾個小叔叔們一塊玩,你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孟冰菲好笑的親了下懷中的小老大,看着被白色狐狸毛包裹住的大兒子說道。
被墨止軒抱着另外兩個小傢伙們也跟他們的大哥差不多,都是用狐狸毛給包裹着,三兄妹的頭上戴着虎皮帽子,還真別說,這三個小傢伙穿戴着這些東西,還真的有點像萌萌的小老虎一般。
跟孟冰菲這邊的小老大一樣,小老二跟小老三向墨止軒這個當父親的嚷嚷着要去雪地裡玩,兄妹倆對着墨止軒這個當父親的一陣啊啊叫喚着,差點沒把他這個當老子的耳朵給吵聾。
“不行,不行,你們不能去那裡玩,看到沒有,這個很冷的,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爹拿一點讓你們碰一碰就知道了。”墨止軒左右手事抱着一個像虎寶寶一樣的小傢伙,蹲下身,在地上拈了一點雪放在手掌心裡頭。
“看看爹有沒有在騙你們。”說完這句話,墨止軒把手掌心的這一點白雪放到了兩個小傢伙的手上,不一會兒,兩個小傢伙凍的身子一哆嗦,立刻把他剛纔拿起來的雪扔了出去。
兩個小傢伙這才知道原來自己面前那些白白的東西居然是這個樣子的,大概是知道了這雪居然不像他們想像的這麼好,剛纔還嚷嚷着要下去的兩個小傢伙倒是用雙手緊緊的抱着墨止軒這個當爹的手臂,兩雙大大的眼睛裡看着雪上的這些雪,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