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沒帶上那兩把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菜刀,威力還真是大大的打了折扣,不過依然憑着矯健的身手襲擊了好幾人,正想好好的得意一下,邱二那邊的人馬頓時潮水一般的涌上來,頑民的小妖僧這下驚慌了,左躲右閃之中忽見前面幾塊磚頭,立馬跑了去,抓在手上,狠狠的對着一小子的腦袋敲了下去,軟綿綿的身體倒在小釋的面前,小和尚這纔出了一鳥氣,刁鑽十足的氣勢一下涌了上來,玩菜刀,玩磚頭那可是小妖僧的強項,這些不長眼的混蛋沒事暴個一頭血那也是活該。
神勇無比的還是初九,簡直就是無人能敵,出手狠辣,快速,部隊的格鬥技巧充分的展示出來,這個時候沈三拳要在是旁邊,定會驚訝的發現,初九出手的部位都跟丁叔講的絲絲吻合,全是人身體的穴道和關節,一旦擊中,手腳無力,甚至還有可能出現殘廢,現在還沒有真正達到深仇大恨的地步,初九也算是留了一手,只傷人不殺人,不過彪悍的氣勢卻真的是仿如天然,出拳,踢腳,肘擊,行雲流水一般,碰到手拿砍刀的小流氓,立馬奪了下來,旁若無人的說道:“小釋,這把如何?”
小和尚來不及細看,還裝腔作勢的大喊一句,“不夠鋒利!”
“好!”初九說完,再次攻擊,右手神探過去,一把抓住別人的手腕,一捏之下,混混頓是痛的尖叫,砍刀也是應聲而落,初九右腳伸出一把踢向空中,握在手上,大喝一聲,“小釋,接着,這把行了。”
小和尚一個翻滾,將手中的磚頭狠狠的砸向人羣,手上操着砍刀,眼神兇狠,“佛爺有刀了,不怕死的都給我上來!”
刀疤剛剛出院,未免有點力不從心,不過跟初八兩人緊緊的靠在一起也是沒有絲毫的危險,說白了,這些鬧事之徒還只是些跳樑小醜,邱二也根本不想在他們的身上抱有什麼好的相法,混一混,走個過場也就算了,揮殺之間,刀疤已經是緊緊的盯着邱二,這混蛋跟自己也算是舊恨,金多利的事他可不會忘記,前面是初九和小釋開顱,後面初八刀疤一起奮勇而來,很快,一條血路就被打開,刀疤也是惡狠狠的衝到邱二的面前,一砍刀落下,那混蛋的肩膀頓時鮮血長流,邱二怎麼樣也沒有想到對方四人竟然有如此的效果,殺的自己這邊連連後退不說,現在還即將威脅到自己的生命,一步步的後退,而那些帶來的手下也是個個驚慌,失魂落魄,不願再戰,場面一下冷靜了下來,形成了一個一面的驅使,初九小釋兩人走在兩旁,刀疤初八站在中間,向着前面的衆人而來,打鬥之中已經十多人受了傷,有的抱着手臂,有的躺在地上,更多的是一臉的懼色,看着四人,手都在顫抖,邱二算是栽了,只不過就像刀疤說的一樣,這混蛋意識到今天的危險,還將金多利用來護衛的手槍帶了過來,此時情況危急,他也不管那麼多了,一把從腰間拔了出來,指向了刀疤,“你再過來試試,老子一槍崩死你。”
話還沒有說完,鬼魅一般的初九飛閃過去,一擊重拳十分有力道的砸向邱二的手腕,那邱二也真是硬朗無比,慌亂劇痛之中竟然將手槍交到了另外一隻手上,瞄準了初九。
“弟弟,小心!”
“九哥……”小釋大叫,嚇的冷汗直流,槍可比不得刀,初九要是被擊中一下,後果還真的不堪設想。
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初九在砸向邱二手臂的同時,快速的迴轉,竟然活活的抓着邱二手槍的槍桿,臉色陰沉的說道:“你有本事就開槍啊!”
邱二此時連死的心都有了,還以爲東榔頭給自己分配了一個好差事,沒想到最最難對付的人被自己碰上了。
看着初九陰冷的眼神,這個混蛋還真是豁出去了,大呼了兩口粗氣之後,大叫一聲,果斷的扣動了扳機,可是槍絲毫沒想,只有輕微的一聲‘卡擦’聲!
初九漠然的看着他,從另外一隻手上拿出一個黑漆漆的彈夾,笑道:“就憑你,還配玩槍!”
邱二剛想說話,初九已經是毫不留情的雙拳擊出,在邱二連連後退之中,又再次的俯衝上前,雙腳懸空狠命的蹬在他的胸膛上。
可憐的邱二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曲線,跌落在如山的煤堆中,再也爬不起來。
此時此刻,如果還有人不要命的上前,那隻能說明一句話,他是個徹徹底底的傻子,腦袋被驢踢了。
“九哥,弄死這混蛋!”小釋一把趕過去,抓住煤炭就往邱二嘴裡塞,本來被擊暈的邱二一下醒了過來,拼命的掙扎,小釋一看還不夠解氣,乾脆拽着他的頭死命的就往煤堆裡按,邱二的雙腿不斷的在地上瞪着,就像狗撒尿一般的丟人現眼。
折磨了一陣之後,大家也算解了氣,刀疤重重的將邱二拉了起來,往那些混蛋身旁一丟,說道:“都給老子滾,今天我三哥結婚,不能開殺戒,要不然……”說着話,用手不斷的指指點點,小混混嚇的一句話都不敢說,扶着邱二快速的離開,速度奇快,生怕刀疤一個不答應就會斷手斷腳。
看着邱二落水狗一般的逃竄,小釋有點可惜的說道:“九哥,我們怎麼不把他那槍弄來玩玩,有了槍,我們還怕他?”
初九將手中的彈夾交給小釋,“拿着,給你留個紀念,不過九哥提醒你一句,槍不是好東西。”
刀疤初八兩人也是點點頭,跟槍擦上關係以後,那可就不是一般的打架鬥毆了,小釋年輕氣盛,有了槍還真不知道會弄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所以初九的作法是對的。
看着那沉甸甸的彈夾,小妖僧卻也是十分的關係,細細的看着,心中卻在想,總有一天,他會端上衝鋒槍好好的威風一把。
邱二演戲不成反倒真真切切的被人修理了一頓,右手骨折,胸骨也是多處損傷,那些跟他一起而來的小流氓也是一個個咧着嘴哀嚎,慘相連連,按照邱二的想法,這一次他們應該是好好修理刀疤一番,然後氣焰囂張的離去,當然了最後爲了拉上西瓜炮,還免不了要來上一句:今天給你面子,下次炮哥就沒有這個好心情了,可是現在完全出乎預料,好在雖然戲沒有按照自己的想法演好,演完,但還算逼真動人,刀疤初九一時也沒往別的方面想,轟走邱二之後就開始照顧那些受傷的工人去了,而小釋跟初八兩人卻在馬師傅的帶領下看看洗煤廠的機器設備有沒有損壞,受了傷,捱了打,這些工人卻絲毫沒有覺得少了點什麼,反而爲見識到初九的身手和膽識沾沾自喜。
南崗村,酒宴仍在繼續,就在大夥鬧鬨着要沈三拳和沈甜喝交杯酒的時候,一個十分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三哥,新婚快樂!”
沈三拳一看,打穀場的入口處風風火火的趕來二十多人,提着武器,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爲首的正是東榔頭,而站在他旁邊的一人卻是那樣的讓人扎眼。
酒宴一下安靜了下來。
陰狼歪着頭,叼着煙,對着沈三拳一拱手,“三哥,這結婚也不請我陰狼喝一杯?”
說完,這混蛋也不管別人聽見沒有,徑自來到一張喜桌前,抓起桌子上的白酒就往桌面上的碗裡倒,倒滿之後,端了起來,放在鼻子旁一聞,“這酒不錯嘛,挺香的,不過……”
陰狼微笑的臉頰突然陰沉了下來,將碗狠狠摔在地上,“這酒香是香,不過我他媽的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