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何柏來到簫家,開門的是簫誠,二爺把人領進門,然後低下頭小聲問:“你一個人來,阿姨沒意見吧?”
何柏搖搖頭,眉間微微皺起回答說:“她現在不在家,聽說珍珍今天下午又不舒服,她就去我姐家陪我姐了。hjs8aa”
“是啊,我沒人要了。”
何柏站在玄關門口吐了一下舌尖,表情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簫誠知道這孩子又要和自己鑽牛角尖,所以大手一伸,一手把人攬肩抱住,一手去掐他的臉,何柏疼的直躲,可簫誠卻不依不饒。
“個小混蛋,真是膽子肥了,連罵人都不帶髒字了,你明知道我稀罕你,還扯這話,難不成,你是要拐着彎子罵我不是人麼?”
話貼在耳邊,何柏聽得臉有點兒紅也有點痛,正想辯解,沒成想還沒張嘴,簫誠就瞄了一圈迅速親了他一口。之後沒等他反映過勁兒,二爺就帶着他直奔了飯廳。
晚飯四菜一湯,有葷有素,何柏秉承一貫的孝子賢孫,趁着洗手的功夫壓下臉紅就跑過去幫趙秋鳳佈置米飯和筷子,而簫誠在這個時候扶着蕭老爺子來到了飯廳。
一家四口,團座在飯桌邊,趙秋鳳拉着何柏坐在自己身邊,然後一邊給他佈菜一邊和他時不時的聊上幾句。簫誠和爺爺吃飯向來安靜,所以此時二人甘當聽衆。
因爲晚飯是老人監督下的手藝,所以難免失了些最初的正宗地道,但何柏還是吃的讚不絕口,當然,在這之中除了那道他最愛的魚。
飯後,哥倆主動請纓打掃廚房。
何柏像往常一樣,輕車熟路的帶好清潔手套,拿着百潔布擦碗盤,可是才洗了一半,就被簫誠拉到了一邊。
“你去吃點兒魚,剩下的我刷。”簫誠邊說邊遞給何柏一小碗剔了刺的魚肉,然後自己挽袖子開始刷碗。
看着清水衝過那雙大手,何柏端着小碗,拿着筷子半天沒吭聲。
“怎麼?是不想吃還是要我喂?”手上帶着泡沫,簫誠發現何柏在發愣就笑着點了一小團泡泡在何柏的鼻子上。
何柏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也不擦鼻尖,就這麼站着開始往嘴裡扒魚肉。
辣的,鹹的,鮮的,雖然冷了,冒了腥氣,但還是好吃,最起碼,他吃得安心。
大口吞嚥,何柏很快解決掉那小半碗魚肉。眼看着簫誠已經把碗刷完了,小孩兒站在一邊伸不上手,所以他只得拿着毛巾把盤子上的水擦乾放好。
擦擦蹭蹭,終於弄好了全部的東西,何柏回頭剛想問簫誠還有沒有什麼要擦了,結果就發現站在自己身後的簫某個人正出神的看着自己。
“恩?”某人回神。
“額······”簫誠被問得視線漂移,許久之後才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我在想,你如果只穿圍裙會是什麼什麼樣子·······”
哎!!!!!(o_o)?
何柏愣神三秒,之後全身的血液上涌,沒辦法,聽簫誠說了那話,他滿腦子就突然被日式的那句‘老公,你是要先洗澡,還是要先吃飯,還是要先吃我?’所填滿。之後取而代之的便是滿屏幕的18禁ooxx鏡頭和無數飄散於空中,類似於嗯嗯啊啊哦哦的擬聲詞,當然,像要與不要,再用力還是不要用力這種選擇性詞彙也絕不會被落下。
“我要回去了。”何柏邊說邊動手接圍裙,可惜因爲心不穩,手腳有些笨,所以還沒等他把身後的活釦解開,他就被簫二爺攬到懷裡去了。
“別走了。”某人把頭低下來,一邊咬着脣邊紅到透明的小耳朵,一邊誘惑。
“我,我得回去。”理智!理智!面對誘惑一定要理智!
“回去幹嘛?你家又沒人。”
“沒,沒人,我,我也該回去的。”額·····理智!不要走啊!
“該回去?你想一個人睡覺?”
“在我身邊睡了那麼久,現在自己回去,晚上一個人睡覺就不冷麼?”
“小柏,”某人繼續動搖何柏的意志併爲此使出殺手鐗“你想想啊,這可是我家,今天晚上咱倆睡的是我的牀·······”
“我就抱你睡一宿,不動你。”
完了,何柏無力望天默唸:這下子理由和理智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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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抱你睡一宿”和“不動你”在四個小時之後的正式就寢之時就成了一件相當矛盾的事情。
因爲簫誠的抱太“不單純”卻又讓人無奈的挑不出任何毛病。
現實版是他既沒脫何柏的衣服也沒把手放在什麼不該放的地方,可是俗話說的好,眉目傳情!眉目傳情!這意思要是擱在眼前,那就是他的人規矩了,眼睛卻不老實了。
好比現在,屋裡明明黑漆漆的,可黑暗裡,何柏就是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簫誠正在用火燙的目光一遍一遍的掃描着自己。
靠!人家都x光眼,透視也就算了,可是這傢伙居然用視殲!他大爺的,何柏咬牙,這眼睛分明發的就是γ光,不但有穿透力,還有殺傷力!
身體僵硬,何柏不知道該不該擡頭看簫誠,可是在內心裡,他又複雜的想要打破這種僵局。
終於,他選擇一骨碌坐起身,然後抱着枕頭翻到牀尾坐好,之後對簫誠嚴肅的說:“哥,那個啥,要是咱都睡不着,那咱就聊天吧!”
“哦?哦·····好啊。”說話間,簫誠懶懶的用一隻手臂支起腦袋,然後就這麼安靜的看着何柏。
“說吧,你想聊什麼?”
黑夜慵懶溫暖,何柏看着簫誠**的上身忍不住有點兒臉紅。
真的不一樣啊,明明大家平時都有運動,可身上卻會有這麼大的不同,說起來自己的身板就不會像他一樣,有漂亮的肌肉和緊實的弧線······
“哥”何柏抱着枕頭,收回念頭磨蹭了半天才咕噥出一句:“你,你以前交過幾個女朋友啊?”
“恩?”簫誠有些意外,“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
“我,我有點兒好奇。”世間的女人之中,聽說有一款溫柔善良,喜歡持家又有智慧的最優種,她們最善於獵奇,而像哥這種好男人,一定也不會被落下吧。
“恩·····單純交往的應該有過幾個,但是時間都不長。”簫誠知道這是敏感話題,所以答得有些避重就輕。
單純交往?這話是啥意思?難道說還有·····不單純的?!
何柏挑着眉毛,心裡莫名的被人撓了一把,有點兒疼也有點兒酸,可是話說回來,自己其實也知道哥在高中時期有過女朋友,可是按他知道的數字,全算起來也就一兩個,至於其他的,他也沒聽說啊!
鼓起勇氣,何柏打算今天一次把帳全都算清,然後以後再也不提。
“你的意思是,不管怎樣,有過點兒什麼的就都算上?”簫誠依舊側躺在那裡,臉上有點兒爲難也有點兒無奈。
何柏鐵了心,決定一次性受刺激到底,所以堅決點頭。
“恩······”二爺單手數手指,半分鐘之後,在某人咬緊嘴脣的時候給出答案。
“具體數字不記得了,不過十五個擋不住,二十個,應該不到。”
這,這麼多!!!!!!
何柏囧囧有神的抱着枕頭,木愣愣的盯着簫誠,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壯士扼腕的又問:“那,那和你k2/的又有多少?”
何柏一邊問,一邊用一種‘別說你沒有過!’的表情看向簫誠。
二爺自知躲不過,於是皺眉答覆。
“十二三個吧。”
“都在高中時期?!”
“恩。”
“那我爲什麼都沒聽說過?咱們學校·····和你交往過的,不是隻應該有那個校花孟恬的麼·····”
“小柏,”簫誠調整姿勢坐起身“你聽我說,我和孟恬其實還真沒什麼,至於其他那些,恩······有過關係的,你不知道也正常,因爲她們不但都不是咱校的,而且基本都比我大,不是高我一屆就是已經是大學生了。”
大齡繫戀姐型,想不到啊,哥你原來這麼重口味······
何柏低頭悲催許久,最後投下擔憂一問
“我不喜歡她們,”事關重大,所以簫誠忍不住搶白。“其實我們當時都是各取所需罷了,她們寂寞,我需要發泄,說起來·····不過如此。”
“那你就不怕留下孩子麼?”這麼多人,會不會哪一天突然蹦出個孩子他媽?
“應該不會。”意外的,簫誠說道這話的時候眼睛裡閃過一絲莫名的寒意。“我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或者說給她們這樣的機會,因爲那樣太麻煩了。”
言辭淡漠,似乎事不關己,何柏聽得身上一抖,雞皮疙瘩忍不住就這麼在皮膚上浮了一層。老實說,他知道簫誠的性子,要論無情,他可能是自己接觸過的人中,能把事情做到最絕的人,但是知道歸知道,心裡所想和現在親眼所見當然是不同的。
小孩兒現在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心裡既有對那些那女孩兒的嫉妒,也有些對她們的同情。畢竟身體交換這種事兒,即便在現在的中國,女人也總是比男人要吃虧,而無奈碰上這麼塊鋼板的女人,如果放不下,又要多吃多少苦頭呢?
“小柏,你會不會覺得我挺無情的?”簫誠身子後仰,靠着枕頭看着何柏,那雙眼睛在黑暗裡沒什麼光亮,但卻讓人難以逃避。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何柏想了半天沒有答案,所以他最終只是一彎身子直接在簫誠的反方向躺下了。
二爺其實明白自己今晚話說的有點兒多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想把這些事兒都告訴這個孩子。
心理學上雖然不支持夫妻絕對坦誠,因爲那樣以後吵架容易翻舊賬,可簫誠知道,這舊賬要是以後再翻,可能會更麻煩。
二爺沒再逼問,他嘆了口氣之後幫何柏把被子蓋好,然後哥倆就這麼顛倒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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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三個,一個人做十次,那就是一百多次,身經百戰,百戰百勝,唔······混蛋!
何柏前夜糾結,後夜熬不住終於死死睡去,等到再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其實,這個時間在現代青年一代的眼裡,那也不過是白駒過隙,浪費了小一段寶貴時光睡個懶覺罷了,可是,但可是,這是在別人家,而且家裡還有兩個習慣早起的老人,所以,眼下何柏要面對的就是懶惰的問題了。
“哥·····”懶懶翻身,本以爲身邊應該沒人,結果胳膊撞上大腿,掀開棉被沒見着人臉,直接就是兩隻46碼的大腳丫子。
何柏恍神的拍了那小腿兩巴掌,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的兩條腿正被某個“身經百戰”的傢伙半鬆不緊的抱在懷裡,腳尖一動,還能碰到他的肩膀。
“切,懶鬼。”小聲的咕噥了一句之後,何柏放棄起身,再次栽回到牀上。
人醒了,睡不着,小孩兒閒來無事就翹一點兒被子看某人的腳丫子,理論上,何柏是慶幸的,因爲好在這腳丫子的主人衛生習慣好,要不然,這一宿醃鹹魚的雄性氣息還不得把自己薰出個好歹來。可是事實上,何柏也是挑剔的,因爲這雙腳長得很硬,年紀輕輕腳底就有老繭,腳背的筋絡和骨骼也太過明顯,再加上他家二爺皮膚黑,所以,看上去怎麼也不如自己的順眼。
“要不是念在你倆背過我走過那麼多路,我肯定看不上你倆!”
何柏語帶嫌棄,伸出手指去點簫誠乾淨的腳背,結果沒一會兒,他就被簫誠以絕對“抱大腿”的姿勢困住了。
簫誠其實老早就醒了,只不過平時都是抱着人,今天抱着人的腿,所以偶爾的,他也想懶懶牀,反正老爺子和老太太不會上樓來,李嬸又不會打擾,那麼,有細軟可摸,他又何樂而不爲呢。
說起來何柏的腿還真挺好摸的,腿毛沒多少,即光滑又緊實,再加上最近被自己養胖了一點兒,上面軟軟的浮着一薄層脂肪,那手感,還真有點兒吸手的意思。
二爺越想心越起火,知道現在這個時間不能把人吃了,所以他只能泛泛痞,懶得睜眼,高大的身軀便慢慢滑進被子,隨後寬厚的手掌分開掌下的大腿,並探身在某人的腿根部小心親吻,與此同時還故意讓新起的胡茬刮過那腿上最軟嫩的皮膚,留下點點紅痕。
“哥,別鬧!”
何柏掙扎着想掀開被子,不過還沒等他把被子拉到一半,簫誠就起身壓到他身上與他平視了。被子下面的大腿被強制分開環在他的腰上,何柏臉紅之餘只得用力推他,可無奈體重擺在眼前,他推不動。
“哥,該起牀了。”
“恩。”簫誠應聲不動,賴在何柏身上黏糊“乖,再讓我抱一會兒。”
再不起來,就現在這個姿勢要是讓誰看着了,那他倆可真是跳什麼河都洗不清了。哦,當然,他倆已經不清了。
揩油順帶收福利,二爺知道小孩兒着急,所以一偏頭瞄過去一句。
“這麼着吧,不抱你也行,你親我一下我就起來。”
何柏聽得立刻翻白眼,話說你都多大了,要撒嬌耍賴也不是這麼個玩兒法吧,不過某何轉念又一想,這夫妻之道說白了不也就是這麼回事兒麼。所以咬咬嘴脣,何柏最後到底湊過去用力在簫誠的臉上親了一口。
哼!給你弄個紅印子出來,看你一會兒要怎麼和爺爺奶奶解釋!
福利順利收入囊中,簫誠滿足的爬起身給何柏穿衣服,人大手笨,襯衣的扣子又小又滑不太好弄,小孩兒不好意思的想推開他自己來,可手剛伸過去就被拍開了。
“老實點兒,爲了咱老了能有個照應,你得讓我先練練手。”
(花花:這是磨嘰的一章,不過還是發上來了······花花無比期盼兩個孩子趕快回去,那樣我就可以讓張教授上場了·····教授啊,教受·······你個精英小女王,俺好像早點兒遇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