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秀亞坐在牀畔,一副任周澤雲上的姿態。
周澤雲放下酒杯,深深凝視唐秀亞。
他撫着她的下巴,熱氣噴在她的臉上。“你今天很奔,放。”
唐秀亞想起那個女人,心裡有些刺疼,她對周澤雲笑得嫵媚。“主動點,讓你有熱情幫大哥打官司。”
“然後,官司結束,你就想離開我?”周澤雲加大了力度,捏疼唐秀亞的下巴。
唐秀亞皺着眉,也不叫出聲,定定望着周澤雲。
周澤雲的眸子,暗影浮動。
唐秀亞冷到哆嗦,拿被子要放在身上。
周澤雲手勾着被子,被子掉到一邊,眼晴上下掃過唐秀亞幾乎赤,果的身子,啞笑道,“想不到,唐秀亞小姐也會脫,光這樣勾,引男人。”
唐秀亞笑得心冷,手環着周澤雲的脖子道。“我需要你的幫忙,當然要滿足你。”
周澤雲的主動靠近,讓周澤雲皺着眉。
他是想她靠近他,可不是這種情,人輕,佻的模樣。
她把她當什麼?
真把她自己當成是一個情,婦?
唐秀亞狠下心,閉着眼晴,在周澤雲的臉上蹭,尋着他的脣。
周澤雲背脊一顫,手撐起唐秀亞的腦袋。
“看着我。”周澤雲沉聲。
唐秀亞睜開眼晴,撞進一雙漆黑幽冷的眸子。
“你有心事?”他冷聲問。
不然,唐秀亞的個性,怎麼會這麼主動,而且,有着放,蕩的意味。
唐秀亞看着周澤雲認真冷峻的臉,笑了。
她越笑越大聲。
她柔軟的手輕柔地撫着周澤雲的臉,摸到他冒出來的一點胡茬,嬌媚地朝周澤雲吐氣,湊到他的嘴邊說,“既然我是你的情,人,我想我應該去適應這個身份。”她說,“你不喜歡嗎?”
她的主動和熱情似貓,他喜歡。
這勾動他的心絃。
可是,唐秀亞在熱情之下,似乎帶着深深的冷意,讓周澤雲皺眉。
他看不透她。
他竟然看不透唐秀亞這個女人了。
唐秀亞撫摸周澤雲的短髮,把他的腦袋壓下來,帶到她的臉上。
兩個人的額頭抵着額頭,眼晴對着眼晴。
唐秀亞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周澤雲的呼吸有點急,眼晴漸瀰漫着熾熱。
唐秀亞的脣湊到他的嘴邊,“吻我。”
她的心很冷,可話語溫柔,眼晴的笑意閃亮。
周澤雲想推開這樣的唐秀亞,可是,冒着青筋的大手環過唐秀亞的腦袋,將她的身子壓下來,他在她的上面。
唐秀亞在下面,雙手搭在周澤雲寬闊的肩膀,嬌聲輕笑着。
周澤雲捏着她的下巴,沉聲,“我討厭你這種笑。”
“不夠風情嗎,不夠嫵媚?”唐秀亞笑着反駁。
周澤雲低下頭,逼近唐秀亞,脣縫迸着冰冷話語。“我覺得你在嘲笑我?”
“不會。”唐秀亞嬌柔笑着,搖了搖頭。
她是在嘲笑自己。
他們不是戀人,他有女人,她不應該介意,不應該心痛,不是嗎?
爲了掩去心裡的刺疼,唐秀亞撐起身子,吻住周澤雲的脣,她的心是涼的,而周澤雲的脣齒燙熱。
她吻了一下,剛要放開周澤雲,周澤雲扳着她的肩膀,舌瘋狂侵進她的脣,一陣肆意亂竄。
吻得沒有一點溫柔,太猛,唐秀亞覺得嘴脣都在痛。
她微微皺眉,周澤雲盯着她皺緊的眉,胸口一陣沉悶,粗莽沒有半點憐惜地闖進她的身子。
唐秀亞受不了,叫了一聲。
隨即,她咬着牙靜下來,感受着周澤雲像踏破草原般,強悍地刺穿她。
周澤雲厭憎唐秀亞這樣的沉默,使勁在唐秀亞身上功城掠地,吻同時遍滿她的全身,漸漸的,成了噬咬。
可是,唐秀亞咬着脣,就是沒有發出聲。
撞擊像海浪擊向岸石,牀都在搖晃。
唐秀亞咬着的脣,濺出一點低,吟。
周澤雲擡起她的臉,陰鷙的眸子盯着她。“我不能讓你舒服?”
“你還得繼續努力。”唐秀亞輕笑。
“聽說在牀上,最能知道那個女人喜不喜歡你。”周澤雲深銳的眸子冷睨唐秀亞的眼晴,身下的動作沒有停,唐秀亞的身子像海浪,低低沉沉。
唐秀亞忍着身下的衝擊,輕,佻笑着答周澤雲,“我們情,人的身份,當然不奢求愛情。”她笑得嘲弄,“我不喜歡你,你不是也不喜歡我。”他現在不是也和別的女人約會了嗎?
“你現在撇清得倒乾淨。”伴着這句沉聲的話,一道力量像洶涌海浪猛地擊向唐秀亞,貫穿她的全身。
牀在晃動。
唐秀亞的身子像要被撕裂。
周澤雲陰鬱地,“我們曾相愛過。”
“是。”唐秀亞刺心地笑,忍着周澤雲的猛烈,也沒有發出嬌,吟,而是淡笑說,“相愛過,分手了,這是很多戀人都會經歷的事情。”
周澤雲的動作停了停,狠狠的盯着唐秀亞。
一抹嗜血的紅掠過周澤雲的眼晴,唐秀亞隨即感到全身都在被撕扯,被拋起,跌下,她抓着牀邊,不讓自己摔在地上。
很久很久的激烈之後,周澤雲從唐秀亞身上下來。
唐秀亞像被撕碎,周澤雲從浴室走出來,她才坐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
周澤雲看着唐秀亞身上的青紫,知道自己太用力了。
他想道歉,可是,唐秀亞的表情漠然,他微皺着眉,靠着吧檯倒了杯酒。
唐秀亞看也不看周澤雲,在鏡子面前站了很久。
全身都是吻痕,不,是噬咬,周澤雲瘋狂地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
她衝完澡,周澤雲在客廳抽菸,煙霧瀰漫。
唐秀亞徑直走向她的房間,周澤雲的眼晴一冷,在她背後說,“你大哥的案子,不用擔心。”
唐秀亞沒有回頭。
周澤雲的心揪緊,本不想說話擊傷唐秀亞,還是忍不住唐秀亞這種冷漠。他嘲諷地,“今晚你這麼主動,我當然不會讓你失望,讓你大哥出獄。”
唐秀亞沉默推開房間的門,門關上,她閉了閉眼晴,現在的心情和柳相宇在外面有許多女人一樣,柳相宇和她不同房間,回到公寓就是對她冷嘲熱諷。
牽掛着工廠的貨物,唐秀亞很早就起牀趕往工廠。
越是心情不好,她越是打扮自己,讓自己振作。
天空下着雪,寒氣逼人,唐秀亞穿了一件寬鬆的毛衣,淡色的半截裙,白色的高跟鞋讓她的腿顯得修長。
忙碌到中午,唐秀亞到工廠附近的餐廳吃午餐。
工廠有些偏僻,餐廳其實就是路邊攤子。
唐秀亞坐下來,要了份餃子,路邊就有兩個相擁的男女走進來。
蘇仁惠穿了件緊色的套裙,裙子很短,每走一步,扭動着身子與腰枝,說不出的少,婦韻味和風情。
唐秀亞一愣,蘇仁惠和楚東宇坐在裡面的角落。
自從蘇仁惠跟了楚東宇,打扮越來越嫵媚,不像是一個有了兩個孩子的母親那樣含蓄。
兩人選在角落的位置,這裡有又偏僻,沒有多少客人,叫了菜和酒,蘇仁惠就坐在楚東宇的腿上,雙手環着楚東宇的肩膀,楚東宇拿起酒,放到蘇仁惠的脣邊。
唐秀亞皺眉,低下頭。
她匆匆起來付賬,不想待在這裡。
楚東宇的眼角瞥到唐秀亞,眼晴掠過陰險,笑着撫着蘇仁惠的肩膀說,“那不是你的親戚嗎?”
蘇仁惠回頭,媚笑從臉上收起。她對唐秀亞冷着臉,“你怎麼在這裡?”
唐秀亞也沒有好臉色。“我過來看看工廠。”
蘇仁惠還沒說話,楚東宇就笑得陰森森,“秀亞是個老闆,失敬失敬,我也是過來工廠。”
蘇仁惠得意地對唐秀亞仰起頭,“楚東宇的工廠就在對面。”她指着前面公路的一所寬闊的房子。
說着,覺得還不能打擊到唐秀亞,對唐秀亞說,“他的工廠很大,你那個算什麼工廠,就那麼一點小地方。”
唐秀亞沒有搭話,走出去。
蘇仁惠對唐秀亞的冷漠,哼一聲。
剛要對楚東宇說話,楚東宇對蘇仁惠說,“我出去打個電話。”
他在公路追上唐秀亞,對唐秀亞說,“唐小姐,你真是有能力。”
唐秀亞不想理會楚東宇,可是,楚東宇大步走過來,站在她的前面。
楚東宇臉上帶着狠毒的笑說,“我妹妹喬雅,輸在你手裡。”
唐秀亞不耐,冷冷問,“你想說什麼?”
“喬雅現在失去了女人重要的聲譽和清白,還懷了一個不是周澤雲的孩子。”楚東宇目露兇光盯着唐秀亞,“你讓喬雅都毀了,這筆賬你打算怎麼算?”
威挾她?
唐秀亞挺直胸膛,冷笑了,“楚喬雅在得知孩子是張其飛的時候,就應該放手,不要再設計撒謊那是周澤雲的孩子。”她說,“她不懂得放手,現在出門纔會被人唾棄。”
“總之,喬雅現在過得這麼痛苦,出門都被人指指點點,是因爲你!”楚東宇的眼晴濺出狠狠的光,恨不得掐了唐秀亞。
唐秀亞覺得跟楚東宇這樣的人不能溝通,是楚喬雅想得到周澤雲,現在把這些事情的責任怪在唐秀亞的身上。
唐秀亞走開,楚東宇在後面說,“我會讓蘇仁惠和你大哥離婚。”
唐秀亞雙手放在毛衣的口袋,握成拳,她轉過頭,冷冷說,“蘇仁惠離開周家也好,這樣的女人,不值得做周家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