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麗麗再次瞪了楊均一眼,嗔道:“你活該,你以爲我也跟她們一樣,愛的只是身份和地位,還有金錢啊,我告訴你,本小姐非常反感那些東西……”
頓了頓,許麗麗還說道:“什麼股份,什麼楊董,還什麼分管錦湖苑項目,就這些,你以爲我就會動心?哼哼,你太小看我了。”
“你這意思是……”楊均怔怔看着許麗麗吶吶的問道。
“什麼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幹嘛不直截了當向我求婚,還跟我搞這一套,想給我驚喜是吧,你不知道我這人最不吃這一套的……”
許麗麗紅着臉,嬌羞不已的說道。
楊均怔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突然之間摟過許麗麗,在許麗麗的嘴脣上重重的吻了下去。
兩個人正在難分難解之際,背後的門上卻傳來幾聲輕輕的敲擊,隨即是一個清麗的聲音,笑道:“這是上班時間,你們就能不能注意一點兒影響啊!”
敲門說話的人是江雪雁,本來是想過來找周子言的,但不曾想一推門,一眼就看到楊均正在跟許麗麗表演兒童不宜的節目,江雪雁當即笑了起來。
許麗麗跟楊均兩個人都嚇了一跳,趕緊分開,過了好一會兒,許麗麗這才理了理有些亂的頭髮,紅着臉低聲叫道:“江總!”
楊均卻是大大咧咧的笑道:“弟妹過來了,找我兄弟的吧,剛剛還在這裡的。”
江雪雁笑了笑,上前拉着許麗麗的手,笑道:“可不敢叫我江總了,這以後啊,我還得叫你嫂子呢,格格……”
許麗麗臉上一紅,偷偷看了一眼楊均,很是不好意思的低聲笑道:“那怎麼可以,以前,我都叫你雪雁姐呢……”
江雪雁格格的笑了一陣,這才轉頭對楊均說問道:“均哥,你子言剛剛還在這裡,我怎麼沒見着,他又躲到哪裡去了?”
楊均怔了怔,答道:“不剛剛還在這裡的麼,是有什麼要緊事是吧?”
江雪雁笑了笑,說道:“也沒什麼要緊事,就是好幾天都沒見着他人影兒,家裡爸媽都惦記着,所以要我親自過來看看他怎麼回事?”
江雪雁說着,臉卻騰地紅了起來,很明顯這肯定不是真的,而是有其他的事情來找周子言。
但是看樣子,江雪雁來找周子言,卻絕對不是什麼火燒眉毛的大事兒,要不然,江雪雁肯定會一早打電話過來通知周子言的。
只是周子言剛剛的確在這裡,還跟楊均兩個人合夥,逗了許麗麗一回,但這會兒又跑到哪裡去了,楊均是真的不知道,而且,許麗麗也不可能知道。
因爲周子言臨走根本就沒什麼交代。
倒是許麗麗,紅着臉說道:“雪雁姐,要不,我打電話,看看周總在什麼地方?”
江雪雁笑了笑,阻止道:“不用了,我真沒什麼急事,或許,他正忙着,打擾他,也不太好……”
揚均嘖嘖的咂了咂嘴,嘆道:“我這兄弟,交給我這弟妹,值了,我也放心了呵呵……”
幾個人正說得高興,周子言拿着許麗麗給她的那張報紙,走了進來,一見到江雪雁,周子言頓時眉開眼笑的叫了一聲:“雪雁,你怎麼過來了,我還正說着,處理完兩件事,就回去看你們呢!”
江雪雁笑顏如花,答道:“你這邊不是也挺忙的嗎!我也就過來看看,也沒什麼?”
“真沒事?”周子言問道。
江雪雁點了點頭,答道:“也沒其他的事情,就是這兩天你都不在,爸媽老是念叨,所以……”
周子言點了點頭,轉頭對楊均說道:“均哥,D-29地塊這邊的事情我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全靠你了,呵呵……”
楊均瞪着周子言,忍不住問道:“你呢,你靠我,你都幹什麼去?”
周子言上前拉起江雪雁的小手,笑盈盈地說道:“我麼,這一段時間,得先跟我們將小姐求婚,然後訂婚,當然了,結婚也是少不了的,然後,去度個蜜月什麼的,要順利的話,差不多也就三兩個月吧。”
楊均瞪了周子言一眼,怒道:“你都怎麼說話的,什麼叫做要順利的話,都到這個節骨眼兒上了,難道你還能不順利!”
江雪雁也是瞪了周子言一眼,有些不滿。
周子言知道自己是說錯了話,趕緊拉着江雪雁,笑着說道:“好好好,我會很順利的,不過,這後面的事情,就由均哥和嫂子代勞了,呵呵呵……呵呵呵……”
笑着,周子言拉着江雪雁,再次落荒而逃。
但背後,卻是楊均很是憤怒的大叫:“重色輕友,我自己也要娶老婆呢,你卻讓我給你做苦力……天啦,這世道,還有活路嗎……”
出了錦湖苑,周子言一邊開車,一邊笑意盈盈的開着車子,還不是回過頭來看江雪雁一眼。
江雪眼紅着臉,嗔道:“看、看,你不好好開車,就知道看我,我有什麼好看的!”
周子言一邊打方向盤,一邊笑眯眯的說道:“你是真的好看,呵呵,再說了,我要是去看別的女孩子,你還不得不會放過我。”
江雪雁紅着臉,但也是吃吃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道:“說真的,從今以後,你可不準去看別的女孩子,要不然,我真的不會放過你……”
說罷,江雪雁又是吃吃的笑了一陣。
過了好一會兒,江雪雁又才說道:“對了,你這兩天都去幹什麼了,怎麼打電話也不接,就只回短信?”
說起這事,周子言臉上的笑意更濃,一邊開車一邊笑着說道:“今天早上,你都看了什麼新聞了嗎?”
江雪雁搖了搖頭,這倒不是江雪雁不關心時政局勢,而是江雪雁真的沒去注意。
“都有什麼新聞,把你都給樂呵成這樣?”江雪雁看着笑眯眯的周子言,有些莫名其妙的笑道。
周子言答道:“還不錯,讓我親口告訴你,我也就多了一份成就感,呵呵,這麼跟你說吧,這兩天我跟均哥在一起,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呵呵,前面好像個報攤兒,咱再去買一份報紙,好好地樂呵樂呵。”
江雪雁疑惑的看着周子言,還要想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周子言開着車子,很快便到了報攤跟前,不由分說,便停下了車子,隨即親自下車,去買了一份報紙,拿給江雪雁。
江雪雁接過報紙,隨便掃了一眼頭條,都還沒看正文,忍不住就轉頭去看剛剛躬身上車的周子言。
直到周子言都發動車,重新起步上路,江雪雁這才吃驚的問道:“你是說,這是你跟君哥兩個人去做的!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周子言笑了笑,答道:“那當然,呵呵,不過,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個麼,呵呵,就是在不足爲外人道也……”
笑過了一陣之後,周子言又才說道:“對了,待會兒,見到爸和媽,你可得注意一下措辭,別讓他們太激動。”
江雪雁很是不滿的看着周子言,嗔道:“這話該是我說的纔對,你這麼一說,好像我都不知道心痛爸媽一樣,哼哼……”
周子言騰出一隻手來,一拍腦袋,笑道:“說得是,其實要說心痛爸媽,你比我更心痛纔是。”
江雪雁哼了哼,說道:“你別岔開話題,老實給我坦白,你們到底怎麼做到的?”
到底怎麼做到的,這中間的情形,當真不能爲外人所知道,即如是江雪雁,那些事也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一來,這事是事關周子言之前的身份背景的問題,周子言跟江雪雁說了一次,難免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說得越多,恐怕留給江雪雁的謎,也就越多,到時候,恐怕周子言最終只能落個原形畢露。
再說,人在江湖飄,很多時候都難免捱上一刀,一週子言的性格,既然是捱了刀,就難免不想着要報復,但如此一來,勢必又會讓江雪雁多了許多擔心。
另外,組織雖然解散了多時,但其中一些機密,依舊還是不能向外人透露,畢竟事關倖存下來的這些人的切身利益,這就更是不用多說了。
如此,周子言只得嬉皮笑臉的涎着臉跟江雪雁嘻嘻哈哈的打馬虎眼,用“你先猜猜看”,或者“就這麼簡單”之類的話,去搪塞江雪雁。
江雪雁還沒問出個結果,周子言卻把車子開到洪新小院。
院內,江百歌坐在輪椅上,跟不是伸手抓一隻從眼前飛過的蒼蠅的黃阿貴在下象棋。
江百歌原本很少下象棋,甚至並不太喜歡把時間消耗在這些遊戲上,不過,江百歌到底受過極好的教育,智商更是不低,雖不常下棋,但棋藝並不低。
而黃阿貴自從掉進了周子言給他挖的那個坑之後,不但很少喝酒了,更是不再沾賭,只是一心一意的練習抓蒼蠅。
用他自己的話說,這是磨刀不誤砍柴工,等自己練好了絕技,到時候非把早前贏過自己的錢的那些人,贏個人仰馬翻,一雪當年之恥。
只不過黃阿貴是不是真這麼想,也沒人知道。
不過,這會兒,黃阿貴跟江百歌一邊下棋一邊抓蒼蠅,還一邊鬥嘴。
而黃媽媽坐着輪椅,跟美儀在一旁,兩個老太太一邊織毛衣納鞋底做些針線活,一邊聊天。
這個情景,倒是一副十足的普通人的生活,平凡、充實、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