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很是低沉,但飄入衆人的耳中,卻猶如驚雷一般。
有人要向臺上的少年發出挑戰?!真的假的?在看過了剛纔的比試後,竟然還有人不怕死的想要上臺一試?!衆人紛紛轉頭看向人羣,不知道究竟是誰,竟然有這種膽量。
就在衆人擡眼尋找之時,一道灰色身影拔地而起,從觀衆席的邊緣地帶直直的朝中間的高臺飛掠而去。
來人身如驚鴻,眨眼間便來到了臺上。
北蒼月和殷長老兩人都有些微驚,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刻竟然還有人想要挑戰。兩人擡眼,好奇的朝對方看了過去。
來人是一名年約六旬的老者,灰髮灰須,中等身材,着一身毫不起眼的灰色衣袍。他腰間別着一根手臂粗、一尺見長的棍子,除此之外,身上再無他物。
老者的氣息十分沉穩,身上並無內力流轉的跡象,由此可見,他的實力絕非一般,否則不可能控制得如此完美。
“請問閣下如何稱呼,來自哪個宗門?”殷長老悄悄的將來者打量了一番後,好奇的問到。
“散修,羅成。”老者淡淡的答道。
散修麼?殷長老點了點頭,按照規矩,在沒有宣佈結果前,任何人都有權力上臺來挑戰。他朝北蒼月看了一眼,見她面色平靜,頓時開口說到:“既然有人挑戰,那比試繼續。只是這比武臺已被毀,兩位可需要換個地方?”
比武臺的中間被炸出了一個大坑,臺上碎石遍佈,的確不是一個比武的好地方,因而殷長老便有此一問。
“無需,此地甚好。”北蒼月勾脣答道。
老者聽見她的話,並無異議。“就這裡吧。”他平靜的答道。
殷長老見兩人無需換地方,點了點頭後,便飛身下了臺。
高臺上,北蒼月和老者相互打量着,雙方都沒有開口。高臺下,觀衆們則一臉愣怔的望着臺上,不知道是該興奮還是驚慌。
剛纔那場比試帶給衆人的震驚實在是太大了,許多人都還沒有從那股威壓中回過神來。眼看又要來一場大戰,而且這名老者的實力很有可能比唐長老還強,他們怎能不感到擔憂。
坐在最前排的觀衆紛紛往後撤去,剛纔臺上的碎石有不少都濺到了他們的腳邊,有一些甚至打到了他們的身上。還好坐在最前排的都不是普通角色,這纔沒人無辜的遭受重創。可眼下這名老者的實力顯然應該比唐長老要強,他們就不得不提前做好防禦了。
貴賓席上,風擎海一臉驚訝的說到:“沒想到還有人出來挑戰,之前問了那麼多次,怎麼不見這人上臺?”
其他幾人聞言,紛紛點了點頭。沒錯,之前不管是玄焱也好,還是唐明鏡也好,兩人都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人上臺應戰,這一次他怎麼就按耐不住的上來了。
摩羅方丈一臉平靜,雲逍遙則露出了興奮之色。又有比試可看,而且還是這小傢伙的,他怎能不興奮。剛纔那場比試他還沒看過癮,也不知道這小傢伙的底線在哪裡。剛纔肯定不是他的全部實力。
百里漓塵同樣面色淡然的看着高臺,只是眼眸深處,卻露出了一抹沉思。
高臺上,北蒼月正冷靜的打量着自己的對手。細細的看了一眼後,她就知道此人非同一般,實力要遠勝於剛纔的唐明鏡。看來是個對手呢!北蒼月挑眉想到。
“閣下的挑戰,本門主接下了。請!”打量過對方後,北蒼月決定不再浪費時間,準備速戰速決。太陽已經西斜,過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
老者沒有說話,而是伸手解下了別在腰間的黑色短棍。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後,北蒼月身形一動,率先發出了攻擊。她手持長劍,改良版的九霄劍法順手就使了出來。
第五式——日月皇步。她身如風、劍如電,速度之快,猶如逐日追月。這是九霄劍法第五式——日月皇步的特點。
只見高臺之上,一道殘影徒留原地,而真實的北蒼月,卻早已攻到了對方的面前。不過縱使北蒼月的速度已快到極致,但還是被老者捕捉到了。老者右手一翻,手中的短棍噌的一下就拉長了兩倍。與此同時,他身形一閃,手中的長棍瞬間就迎向了對方的攻擊。
鏗——
長劍與黑棍對上,立時就爆發出了一陣刺耳的爭鳴聲。爭鳴聲起,兩人同時感到身軀一震,下意識裡都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好強的力量!
剛對上一招,兩人對對方的實力都有了初步的認識。老者沒有想到少年的內力竟如此強勁,而北蒼月也沒想到對方的速度竟這麼快。
北蒼月的第一招乃是試探之舉,她沒有用前面稍顯簡單的四式,也沒有用後面威力較強的四式,而是選用最中間以速度見長的招式來試探。這一試,果然讓她探出了些什麼。
第六式——影動乾坤!一招未中後,北蒼月使出了九霄劍法的第六式。這一招以靈力御劍,每一道劍影都相當於長劍本身的攻擊力。
面對北蒼月的第六式,老者依舊不慌不忙,沉着應對,輕鬆便化解了她的招式。北蒼月見此,眼神當即就變得凝重起來。
觀衆席上,前排的人是看得心驚肉跳,因爲他們一邊看,一邊還要防止隨時飛濺過來的碎石。
兩人這次的對戰顯然比剛纔還要激烈,因而臺上的碎石在兩人招式的橫掃下,如雨點般向四周飛射而去。飛得遠的,甚至落在了百米之外。
站在前排的觀衆們看得很是辛苦,而後排的觀衆卻沒有這個擔憂。
“不知道這位月門主這一次還能不能贏。”
“不好說,這次的對手很強大呀。”
“剛纔殷長老說這少年是絕煞門的門主,武林中有這麼一個門派嗎?我怎麼沒聽說過。”
“我也沒聽說過。”
“這麼小就當門主,這門派該不會是他自己創出來的吧。”
“我看很有可能。畢竟以他的實力,建一個門派也沒什麼稀奇的。”
後排的觀衆們一邊看着臺上的比試,一邊小聲的議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