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走過來,鑽進車裡,翻着他的揹包。
“怎麼了?”我問。
“看這個。”張凡從包裡拿出一個白色信封,遞給我。信封面上寫着三個小字施戈收。
“這是?”
“剛剛我在樓上,一個保安給我的。說是一個戴着口罩的女生讓他轉交給我,再讓我給你。我問保安那人的長相特點,保安說那人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明顯是不想讓別人認出自己,他當時還以爲是個明星來着,就沒多問。”
我擰着眉頭,用儀器檢查了一下,確認裡面沒有電子裝置,才小心的拆開信封。
打開來,裡面是一張白紙,上面清秀的字體寫着吳彪在峽州賓館。
“峽州賓館?”
“我查查。”張凡端着電腦去蹭網,不一會兒回來,“嗯,就在宜昌,西陵區。”
我心情有些複雜,翻遍白紙,在底端找到了小字落款黑土。
“會是陷阱嗎?”張凡說道。
我搖頭:“人家都知道我們的位置了,要是吳彪的人,何必多此一舉,直接了當的將這裡包圍,我們根本跑不了。”
“那……這是真的?”
“可能。張凡,組織裡你知道有叫黑土的人嗎?”
“我想想…不知道。喂,難道你覺得這是組織…”
“只是猜想。”我扶着額頭,“可如果是組織的人,爲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呢?難道……他是組織的臥底?”
我覺得這件事的可能性實在太多,想得我頭都大了。
首先這可能是羅明給我們的信息,可如果是羅明的人,爲什麼不說清楚呢,根本沒什麼需要藏的嘛。其次這可能是吳彪的陷阱,可如果是吳彪的人,爲什麼要打草驚蛇,讓我們起了疑心呢。這還可能是組織的其他人,因爲能在整個宜昌市追蹤到三個鎖住了手機定位的人,這可不是一幫人能做到的。這甚至還有可能是其他社會組織的所謂,那這封信件的目的就更難猜了。
“總之,不要輕舉妄動。”我說道,“大家今晚先休息吧,我感覺我們現在暫時安全,儘可能的休息,補充體力,明天一早我們再查。”
張凡點點頭,合上電腦:“我去樓上守着吧,萬一出什麼事,會馬上下來叫醒你們的。”
張凡離開後,我和狗哥繼續坐回車裡。我將這白紙黑字捧在手心,左右思量,卻依然難以看破。線索,實在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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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狗哥此時已經沉沉睡去,也許是太累了吧。不知不覺中,我也合上了眼…
夢境中,我來到了一片荒漠,走啊走,走啊走,卻終也沒有止境,沒有盡頭。忽然面前出現了兩位窈窕淑女,她們都已在沙漠之中跋涉許久,虛弱不堪。我摸摸口袋,有一小瓶水。一位神明從我身後走出來,對我說,我手中的水,可以救活這倆姑娘中的一個。而另一個,會死。
我又糾結又難過,不知如何選擇,我就這樣站在原地,想啊想,想啊想。夢境中兩位姑娘的臉龐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原來,她們一個是陶方,一個是唐雪…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張凡來找我,我才終於睡眼惺忪的睜開雙眼。
“怎麼了嗎?”我問張凡。
“沒有啊,我就下來看看。昨晚睡得挺好吧,做美夢了,捨不得醒?”
我不知道張凡幹嘛這麼問,打開手機一看時間,才發現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便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好意思啊,睡過了。我們馬上開始工作吧…誒?狗哥呢?”
張凡張望一圈,搖搖頭:“不知道啊,他走沒跟你說嗎?”
我楞了一下,忽然腦中電光一閃,神志立刻就清醒,冷汗刷刷的往下掉:“糟了!完了完了!張凡,快,我們走!”
“哪裡?”
“峽州賓館。”
將張凡拽上車,我一腳油門,瘋了似地開車衝了出去。
狗哥,你這傢伙,果真是當不了一個聽話的小弟啊!
從地下車庫出來,我趕緊對張凡說:“打給狗哥,讓他別輕舉妄動。”
張凡拿起電話,剛要撥通,又猶豫了:“施戈,你想清楚,我們的手機號很有可能都被監聽了,一但打出去,別人就能定位到我們了。”
“不管了,打!”我一聲怒吼。
張凡被嚇得一哆嗦,撥通號碼,打了過去。
可他將電話端到耳邊,說了聲“喂”之後,整個人就像傻掉了一樣,面色鐵青,呆住了。
我急了:“狗哥那邊什麼情況啊!”
“接…接電話的,的人,是…是吳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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