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中,四隻身體恢復了不少,除了clear,其他的三隻都已經能下牀走動。金姐的態度跟原先的差不多,甚至是更差勁。
“是你們公司的責任就應該勇於承擔,還在這裡故弄什麼玄虛。不要以爲你隔三差五的拿一些廉價的東西來看他們,他們就會再次接你們的廣告。我告訴你。決定權在我的手中,我說合同終止就終止。”
“我會尊重你們的意見。我現在有事情想跟他們談。你可以出去迴避下嗎?”
“迴避?我是他們的經紀人,有什麼事情跟我談就行,反正他們也做不了主,最後還得來詢問我。”
金姐雙手環胸,可惡的嘴臉盡顯,yu成員臉色漲紅,都尷尬的低着頭。
丫丫半眯着眼睛,都說韓國經紀人跟藝人之間的關係就像古時候簽了賣身契,現在看來真是一點沒差。
“我們談的不過是年輕人之間的一些話題,你想聽留下便是。”
丫丫也不再繼續跟她浪費口舌,拿了個凳子在clear的牀前坐下。找出包中yu的合影遞了過去。
“我弟弟很喜歡你們,想要你們的簽名。可以嗎?”
“難道你不喜歡我們?”clear倒是幽默風趣,接過照片和筆,快速簽下他的名字來。
丫丫、冬陽、yu他們都是年輕一輩的人,話題很多,金姐在病房中聽了半天,一會兒就興致缺缺,給yu他們一個警告的眼神後,離開。
“你們想想出道以後,得罪過什麼人沒有,仔細的回想下?”
警察雖然做過筆錄。但是他還怕他們漏掉一些主要的東西,親自來問了一遍。
“我們沒有得罪過人,經紀人得罪過誰,我們就不清楚了。”
他們說的也是實話,一般合作都是經紀人談,經紀人屬於吊炸天的脾氣,覺得她帶出一個紅遍亞洲的團體,很了不起,總是用鼻孔看人。得罪很多人而不自知,或許有人看不慣她做事風格,產生報復心裡也說不定。
病房中的氣氛一時有些凝重,幾人的呼吸混雜着。
“你們合同還有多長時間到期?如果你們想到期換經紀公司的話,可以考慮下塑陽。”
經過這件事情,她對這幾個看上去陽光型的男孩子產生了憐憫心裡,跟着這樣的經紀人,他們應該沒有多少好的發展前途,倘若來塑陽,或許雙方能達到共贏,她很自然的拋出橄欖枝來。
yu的四人面面相覷下,目光不約而同閃過欣喜,不過也轉瞬即逝。
“你們是怕經紀公司讓你們續約吧。”丫丫知道他們心中所想,說的很是直白,“只要你們願意來塑陽,其他的事情,我會幫你們安排妥當。其實,你們還可以利用你們粉絲的力量。”
yu手上住院,他們的粉絲已經接近瘋狂,自發抵制塑陽產品,還有食品,一定要讓塑陽給個說法,丫丫本來是想開個新聞發佈會,可汪浩宇說,怕現場會有粉絲出沒,引起混亂騷動,怕產生難以想象的後果。最後只能讓公司公關方面,對外面的一切評論做出相應的迴應,利用官方微博,在上面公佈時間的最新動態。
“我們的粉絲一定給你們造成了很多的困擾吧。這個我們真的很抱歉,我們的微博,金姐也有賬號,不知道是不是她暗中攛掇的。”
對於利用粉絲來做一些攻擊的事情,yu是相當反感的,丫丫忽然有種跟他們成爲統一戰線的感覺。
“我有個不情之請,你們看看能不能利用你們的影響力,在你們的微博上貼個懸賞帖子,讓那些在場的粉絲回憶下,他們在拍攝現場有沒有注意到什麼不對勁的事情?”
“這個完全可以,本身這件事情就跟我們有很大的關係,我們也相信塑陽之所以能發展成現在這樣的規模,不可能會在拍攝廣告這樣的事情上出現如此巨大的失誤。我們四個私下裡討論過,這件事情應該是人爲。我們在這邊努力地同時,你們也詢問下你們旗下的藝人,看看她那邊有沒有可疑的事情。”
“好,謝謝你們的理解。”她已經讓汪浩宇去詢問了,根據反饋過來的情況,塑陽旗下的藝人一直很少有緋聞,演藝圈的人脈很好,根本就沒有數過敵,這件事情好像一下子進入了死衚衕。
跟yu告別,丫丫並沒有坐車,靠着綠化帶的地方走着,帶着點點寒意迎面刮來,她有些混沌的腦袋清醒不少。
“你有沒有覺得,你把重心過多的放在了yu的身上?”一直很少說話,陪在丫丫身邊的冬陽,蹙眉提醒。
秋風越刮越大,還帶着濛濛細雨,冬陽脫下身上的風衣,欲披在她的身上。
“不用了,我的身體素質很好,以前這個時候,我穿的比這還少。”丫丫連忙伸手拒絕,這話她說的一點都不假,她說着一件小西裝,裡面加了一件加絨襯衫,她以前在這個時候,都是一身單薄的作訓服。
“以前你是在訓練,現在你鍛鍊少了,身體素質肯定比以前差了很多,聽我的把衣服穿上,我再告訴你我的想法,我覺得對你說不定有用。”
丫丫無奈,只好接過還帶着他體溫的風衣。
“yu摔傷,廣告拍攝被迫叫停,損壞到利益的,一是yu和塑陽旗下的藝人,二就是塑陽。這塑陽又可以理解爲,你還有塑陽公司本身。你回來時間還短,除了董事會和公司高層,你並沒有與人交惡。可那些人忌憚叔叔的手段絕不會在這上面動心思。”
冬陽說完,看着眉頭深鎖的丫丫。
“你的意思是說,這次事件可能是商場上的對手對塑陽出手的?”
“叔叔人不在國內,你又剛接手公司,或許他們認爲現在是扳倒塑陽的一個好機會。”
冬陽很理智的分析着,對於雲波詭譎的商場,他懂得少之又少,這些還是他這些天努力在學習的結果。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但也不全對。首先,我爸以前也很少在公司,也沒有見他們出手。其次,據我所知在溫城,還沒有幾個可以與塑陽抗衡的公司,他們明知道事情終究有一天會查明,在他們還沒有能力扳倒塑陽的時候,不會輕舉妄動的。”
冬陽點點頭,他們各自說的都有自己的根據,可關鍵是,這件事情就那麼發生了,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掐斷了,很難再去尋找突破口,時間越是這麼拖着,對塑陽的形勢越不利。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從冬陽這番話入手了,她讓冬陽回醫院取車,自己則打車直奔公司。
一下車,馬不停蹄的來到汪浩宇的辦公室。
“汪叔叔,你可以把這些年跟塑陽結怨的人都幫我列個表格嗎?我有用。”
正忙得連軸轉的汪浩宇搖了搖頭,“這些年,江總處事一直很平和,積極做些慈善,更不與人爲難,能讓則讓,據我所知,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案件到了瓶頸期,冬陽哥提醒我,或許這件事情不是針對yu的。”
“哦,其實我也想到了這種可能。只是後來我又被我否定了。你看會不會是你以前執行任務時得罪了什麼人?以他們做事的殘忍手段,我覺得或許有些關係。”
“不可能的。”她們執行任務的時候,一切都很保密,所有的身份都是假的,根本就不可能會有尋仇這種可能。
“那會不會是陳年仇恨?”汪浩宇見丫丫眼神堅定,他暫時打消了心中的懷疑,小聲呢喃聲。
“陳年仇恨?你是說我爸那輩的?”父母當年的事情她是知道些的,現在才覺得自己多麼的自私殘忍,父母當年經歷過那麼多的們磨難,在他們的心裡肯定是想自己的兒女以後平平安安,而她卻爲了改變成一個男人喜歡的模樣,忽略了他們的感受,硬是從事那麼危險的工作。
“哎,我也迷茫了,慕北川和孔書彤你還記得吧,就屬當年他跟你父母耗得時間長,牽扯的事情最多。可我也查了慕家恨死慕北川根本就不可能在十多年後,因爲這事再跟塑陽槓上,孔家更是爲生活奔波的人,也不會做出這般不要命的事情來。至於他們的女兒小小在十多歲的時候出了車禍,不治身亡。”
汪浩宇放下手中的筆,捏了捏疲憊的鼻樑,看來這些天他比丫丫想的要多得多。
“車禍?意外嗎?”想到曾經教過她老爸爸爸的女孩子,丫丫心中還是難免有些感慨的。
“我查了下,是意外。挺可憐的一個小女孩,攤上了那樣的一對父母,外婆家的人對她也是不冷不熱的,最後還死在那麼悽慘。或許這就是報應,父母壞事做多了報應在了他們的孩子身上。”
丫丫低眉沉思起來,她腦中浮現出小小小時候的容顏來,那雙眼睛,她好像在哪裡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這件事情你就不要費心了,警察那邊我已經交代過了,無論如何一定要在短期內查出個結果來。”
“我隱隱覺得不安,總感覺還會有事情要發生。”長期生活在危險的環境中,她的第六感一般都很準確。
“如果是報復,這樣的事情難免。不過,我們倒是巴不得他們出手,我們可以抓住他們的把柄,把他們給揪出來。 ”汪浩宇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把面前的文件遞給丫丫,“不管怎樣,我們都不能因爲這件事情而把公司的事情給耽誤了。這是策劃部擬定的廣告拍攝方案。”
“yu的傷還沒好,恐怕難以完成拍攝吧。”
“我雖然覺得yu代言很好,但是他們的經紀人肯定是意在拿到賠償金,不會跟我們再次合作。爲了能讓廣告在跟他們洽談完解約事宜以後儘快的拍攝完畢,我們也只能事先做好準備工作。最近羅夢婕很火,她出身很好,背景也乾淨,形象也屬於甜美型,很受歡迎。我們不妨試試跟她談一下合作關係。”
當策劃部跟他提起這個人的時候,他專門查了下資料,覺得蠻適合代言這種年輕人消費的東西的。
腦中快速閃過陸奇抱着羅夢婕的畫面,丫丫雙眉幾不可見的輕皺下,她潛意識中是拒絕她拍攝的,可見汪叔叔覺得合適,也沒有否認。
“這件事情你就看着辦吧,只要不出現上次那樣的事情就行。”
離開王浩宇的辦公室,丫丫的心情很是沉重,來到屬於父親裝修風格的辦公室,她打開窗戶,拍了怕混混沌沌的腦袋,汪叔叔說的對,不管怎樣,公司的事情是耽誤不得的。
她剛剛坐下,就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告訴她,姜海的身體在沂河被打撈上來,他身上有明顯的捆綁痕跡,應該是他殺。
本來消除嫌疑的李利瞬間嫌疑攀升,就在警察要布控抓捕李利的時候,他去警局自首。
經過詢問,他供述,因爲他是塑陽旗下藝人蘇美鳳的粉絲,他做夢都想親眼看她一眼,誰知有一次,他得知蘇美鳳回公司一直等在門口,蘇美鳳下來的時候,他迎上去,想拍個照,卻被她的經紀人給推到了一邊,還隨口說了他窮酸相,一把年紀穿的破破爛爛的還想來追星,也不回去拿鏡子好好地照照自己的模樣。偶像從他的身邊也鄙夷看了自己一眼,從此李利就懷恨在心,一定要報復他們。知道她要在影視城拍廣告,他就找到姜海,讓他幫助自己實施報復,兩人一拍即合。
爲了能讓事情可以成功,一向心狠手辣的姜海,直接在四根鋼絲繩上都給動了手腳,可事後蘇美鳳只是受一點點的輕傷,李利不想兌現當時承諾的一百萬,深知姜海爲人的他也不敢給的太少,權衡下給了八十萬。可姜海是個貪得無厭的主,威脅李利,倘若不把剩下的二十萬給他,揚言要把事情給捅出去。
李利害怕約他見面,說當面把錢給他,兩人見面的時候起了爭執,李利失手把他給殺死。
面對他的供述,警察是明顯的不信。
“爲什麼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你沒有交代?”
“當時我覺得你們是不會發現姜海的屍體的,掌握不了對我不利的證據,我還懷着僥倖的心裡。”李利除了額頭上有些細汗外,整個人與第一次受審的時候沒有任何異樣,即使是面對可能會判死刑的懲罰,他還能做到這樣,這樣的強大的心理素質絕對很好有人可以比的上。
經驗豐富的警察覺得這樣理智的人是不可能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來,他們覺得肯定另有隱情。
已經知道在他的身上挖掘不出有用的線索來,只能再次細緻入微的從他的身邊的關係網開始扒起。
此時,丫丫拿到那份李利詳細資料時,得知李利的妹妹是羅夢婕的助理時,心中有種不好的猜測。
難道是羅夢婕想要這次代言才策劃了這件事情?想想又覺得荒謬,畢竟像羅夢婕這般已經名利雙收的年輕女孩子根本就不會缺那點代言費,覺得可能只是巧合,丫丫並沒有再多想。
案件到了這一步,也算是給yu,他們的粉絲,還有關注這件事情的市民一個答案了,事情看似翻了一頁,只是丫丫覺得這件事情好似根本就沒完一樣。
yu倒是出乎意料的沒有跟公司解約,金姐的態度卻比以前更加惡劣,特別是來公司跟丫丫談事情的時候,那眼中噴出的火苗好似要將丫丫給燒焦了一般。
丫丫有些不明所以,卻從跟她的交談中嗅出一些東西來。
“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勾人的本事倒是不小。一個個都給你灌了迷魂湯,這一次是yu跟你們的最後一次合作,沒有下一次!”
她絮絮叨叨的說着,之前就已經堅決不跟塑陽合作,爲yu接了其他工作,現在只能推掉,爲此還得去支付違約金,所以塑陽給他們的賠償金額要比協議上高上一些。
丫丫也沒有跟她一般見識,想着yu願意留下,就已經塑陽無形中創造出了財富,多賠些錢也不會吃虧。
爲了表達自己的謝意,丫丫專門請了yu吃了一頓飯。
離開酒店的時候,一輛車子停在她的面前,這車她是認得的,陸奇並未下車,只是放下車窗。
月光冷冷清輝灑在他的臉上,丫丫見到幾日不見他瘦了很多,四目相接,沒了往日的火氣,兩人都好似有些不適應起來。
陸奇雙脣囁嚅幾下,開門下車打開右側車門,整個過程,兩人並沒有任何交流。
丫丫也想知道他離開這些日子到底會給自己一個怎樣的答案,坐進車中。車子不緊不慢的在路上行駛着。
冷冷的霓虹燈光透過斑駁樹影落在兩人的臉上,丫丫悠遠的目光一直看着遠方,陸奇認真的開着車子,車中氣氛有些沉悶。
陸奇打開音樂,低徊的爵士樂在車廂中響起,丫丫手指放在腿上,跟着節奏輕點着,蔥白的手指在腿上跳動着,散發出一股別樣的美感。
“你還是喜歡音樂跟舞蹈的吧。”
“是啊。”倘若時光能夠倒流,她會毅然決然的選擇白裙子,紅舞鞋,幻想着未來的某一天可以像羅夢婕一樣站在舞臺中央翩翩起舞。
“你現在或許可以試一試的。”陸奇側臉看着她臉上不太真切的嚮往,心中悶悶一疼。
這些日子,回去後他想了很多,他覺得自己一直現在一個錯誤的認知中。他覺得自己爲了她改變了自己最初的夢想,爲了她做了很多很多,可她卻沒能給自己哪怕是一點的安慰。
可轉念一想,聰明如他卻忽略了一個問題,丫丫從不知道他爲了她做了那麼多,怎麼可能給他一點回應呢。再說,丫丫爲了他做了多少,他又哪裡知道。
說來說去,兩人之所以走到今天這種局面,絕對是兩個人的錯誤,他們的性格都太倔,把事情埋在心中,有句話說“愛在心口難開”,他們兩個完全就是這般,明明愛着對方,卻一直樂不此疲的互相傷害着。
“晚了。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讓我再忽然有一天當着那麼多人在聚焦的燈光下起舞,我覺得我會怯場。”
可能是今天晚上的氛圍太過美好,丫丫臉上笑容多了幾分的同時,也比平時話多了一些。
“我覺得不見得。”陸奇回頭對她一笑,“小的時候,總想着你會穿着白大褂翩翩起舞,想着那個場面,我都會忍俊不禁。”沒想到她既沒從事舞蹈,也沒去當醫生。
“你以爲是上演制服誘惑呢!”丫丫白了她一眼,就知道這貨腦袋中想的不是啥好東西。
“其實你要穿給我看,我樂意之極!”陸奇對她曖昧的眨了下眼睛。
“美的你!”想到那樣的畫面,丫丫不禁臉紅心也快跳了幾下。
陸奇好心情的笑了起來,丫丫嘴角也自然上翹。
“原來我們在一起也有和平相處的時候。”笑聲漸漸消失,陸奇正了正臉色,車滑在路邊,認真的看着丫丫。
“我覺得,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控制好脾氣,你就不會生氣,你不生氣,自然也不會拿話來嗆我,也就不存在惡性循環,就像現在這樣,安靜而又溫馨。你說我說的對嗎?”炯炯目光一直落在丫丫的臉上,讓她有些不自然的將臉歪在一邊。
“我發現你竟然還會臉紅!”
就在丫丫還處情感掙扎中的時候,陸奇竟然冷不丁的打破眼前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氛圍,說出一句,讓丫丫狠狠丟給他兩個白眼的話來。
“我沒你那麼厚臉皮,整天沒羞沒臊的!”
陸奇破天荒的沒跟她頂嘴,這讓丫丫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你這才離開短短几天就改性了?”
探究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臉上逡巡着,陸奇有種抓狂的衝動,一口鋼牙開始霍霍磨了起來。
“剛開始說你轉性了,又原形畢露了!”丫丫不屑的撇撇嘴,“不是天生的好脾氣,沒有必要去裝······唔······”
話還沒說完,她的臉就被陸奇捧住,陸奇的一雙脣隨後覆了上來,本是想懲罰,隨後變成溫柔繾綣。
丫丫除了被他強吻過,連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吻都沒有過,一陣異樣的感覺從柔軟的脣瓣一直蔓延至全身,就在她反應過來想把他推開的時候,他已經從她的脣瓣上離開。
“以後這張嘴再吐出一些讓我抓狂的話,我就用這種辦法來懲罰你!”
他薄厚適中的脣瓣上還沾染着兩人口中的津液,在月光下瑩潤而曖昧,丫丫臉上驀地血染一般。
她緊抿着脣,擡手欲教訓陸奇,只是陸奇早有防備,扣住她的手腕。
“打人的習慣可不好,以後我要幫你改掉。”
“誰跟你有以後!”丫丫心口憋着一肚子的火,他沒有詢問過她的意見,憑什麼他決定跟她在一起,她就要被動的承受着。好似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一般,心中該死的彆扭起來。
“你!跟我有以後的人只有你--江惜墨,我愛你。從小的時候懵懵懂懂開始,你就像一隻毛毛蟲一般鑽進了我的心中,任我怎麼驅趕都驅趕不走。”他慢慢的將丫丫的手摁在她的胸口,強而有力的心跳透過皮膚的感知,傳了過來,“感覺到了嗎?它正在爲你而跳,那麼多年了,它只要聽到你的名字,都會不受控制的多跳幾下。”
“你才毛毛蟲呢!”屬於小女孩的嬌羞在她的臉上再次擴散開來,還有向耳根蔓延的趨勢,“你這話說的那麼順口,是不是對很多女孩子都說過啊。”丫丫一挑眉,順着不甚明亮的燈光看着他的眼睛,試圖從裡面找到一絲撒謊的痕跡。只是她看到的,除了深情,還是深情。
“你讓我解釋多少遍,你才相信。從小長到大,在我生命中出現的女人,我只能記住寥寥幾個,最清晰的也只是你。”陸奇並沒有動怒,說的情真意切,“其實我也知道你爲什麼會這般問,當初我在酒店中動作語言都太過輕佻,讓你有種不好的聯想。可我想告訴你的是,在別人的面前,我從不會那般,我之所以會那樣,完全是因爲面對的是你。”陸奇的深邃的俊顏再次向丫丫面前靠了靠,“你願你給我這個機會像你證明我是一個怎樣的人嗎?”
丫丫一雙靈動的眸子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從始至終,眼中都沒有多大的情感變化,她或許應該能相信他一次。
“願意嗎?”
他聲音低沉,帶着一絲絲蠱惑,在暗夜中更讓人想不顧一切的點頭答應,可丫丫還是殘存了最後一絲理智。
“再給我一些世界吧,我想整理下我的感情。”
她不知道這樣美好的陸奇會不會如鏡中花,水中月一般,過了今天晚上就從她的面前消失,又變成了那個暴戾的讓自己恨到會忍不住跟他動手的可惡男人。再者,這些天一直是冬陽陪在她的身邊,對於冬陽那個美好的如大哥哥般的人,她心中是矛盾的。
身邊大多數的人都告訴她,他可以給自己幸福,而她雖然只有十九歲,可經歷世間醜惡的事情太多,也想找一個可以給自己安全感的臂彎平淡的過一輩子。
陸奇動了動脣,安靜的點了點頭。
“我們還年輕,不急在一時。你讓我等多長時間都可以。”
“你今天真是好好先生附體了。”聽他這般說,丫丫又忍不住打趣起來。
“你就不能說句好話,不惹我生氣嗎?”剛欲發動引擎的陸奇,狠狠回頭瞪了眼丫丫,隨後長嘆聲:“明知道你就這脾氣,我還是做不到不喜歡你。或許真是上輩子做了孽,這輩子讓你這個牙尖嘴利的小女人來懲罰我的。”
“不對,是你這輩子做的孽。”公司的事情解決了,陸奇又今天晚上又這般會說話,丫丫心情很好,不由得跟他打趣起來,“是你小時候說不喜歡柔弱,動不動就哭鼻子的女孩子,我才一心想着改變,沒想到用力過猛,就成了今天這幅模樣。”
丫丫無奈一笑,她其實也發現現在脾氣中的不足,可是性格一旦形成,很難再次改變。
“原來你真的是爲我纔去的部隊啊。呵呵······”
低沉的笑聲在耳邊縈繞,丫丫臉上剛剛散去的紅暈再次漫過臉頰,整張臉紅通通一片,陸奇一時心神盪漾,向她面前湊了湊。
“這樣的表情在你的臉上出現,還真是銷魂的很!”
“陸奇你就不能別扯那些讓我想甩你巴掌的話來嗎?”丫丫被他這般口無遮攔的話給弄的反而嬌羞全沒,一股母老虎的架勢顯現出來。盡帥團亡。
“這個時候你應該紅着臉一言不發的,這樣纔可愛嘛!”
陸奇嘴上逗弄她,臉上倒笑開了花,丫丫執起兩人之間晃動的流蘇在他的臉上用力騷擾幾下。
“不想跟我一起殉情的話,老實一點啊。”陸奇是個怕癢的人,被流蘇這般親吻臉頰,癢癢的,身子不由自主向車窗上貼了貼,手一動,車子開始在路上胡亂的打着擺子,路上車多,陸奇慌忙出聲。
“誰跟你殉情,想的美。”這般說着,丫丫的臉上卻滿是笑容,訴說着她此時的好心情。
一路上,兩人並未再說話,陸奇把她送回家後,竟然無賴的登堂入室,大大咧咧的躺在她家的沙發上,弄的她很是無語,趕不走他,也只能任由着他。
丫丫無奈地瞪了他一眼,噔噔像樓上跑去。
陸奇躺在沙發上,目送着她的背影,這一次他來溫城已經想好,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她拐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