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五百萬的支票,就這樣,凌小安被親生母親賣給了蕭寒。
病牀上,凌小安緩緩張開眼睛,乾澀的眼底,沒有一滴眼淚。
她蒼白的臉龐揚起笑容,撕裂的聲音聽着叫人心碎:“晚晚,你走吧,我沒事。”
錢,真的是個好東西。
她從來都知道,幸福感不是靠感情來維繫的,在她那個可悲的家裡,錢,抵得過一切。
“我不走!你怎麼可以叫我走?你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爲我!這個混蛋,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喬晚晚握着凌小安的手不放,猩紅的眸瞪向蕭寒。
“不是的晚晚,不是因爲你,和你沒有關係。我沒有去過酒吧,真的……我真的沒有去過,所以晚晚,我變成這樣,不怪你……”凌小安乾裂的嘴脣微微張合,儘管疲憊不堪,卻還是努力擠出微笑。
“晚晚,我想一個靜一靜,我之後再聯繫你,好嗎?”
凌小安說完話,鬆開了喬晚晚的手,虛弱地閉上眼睛。
她的生命,早就已經結束,那天晚上,當她被一次次殘忍蹂躪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
之後,她被男人關在房間,那一晚,依然是徹底而殘忍的折磨。
“陸少!不把你老婆帶走嗎?”蕭寒當真是動怒了。
可惡的喬晚晚,該死的喬晚晚,她算個什麼東西!
更可惡的是,他堂堂蕭二爺竟然在吃一個女人的醋!
陸湛深抓着喬晚晚的胳膊,直接將她帶出了病房,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他還當真捨不得他的小傢伙久留。
到了地下停車庫,喬晚晚依然在掙扎,不甘心就這麼離開:“陸先生爲什麼抓着我不放?我朋友現在躺在醫院裡,她是自殺未遂啊!我不可能扔下她不管!”
陸湛深彎腰,替她扣好安全帶,隨後發動車子。
車子緩緩駛離醫院,而他只說了兩個字:“冷靜。”
喬晚晚哼笑,直接將滿腔的怒火轉移到某人身上:“陸先生要我冷靜?陸先生認爲我可以冷靜嗎?是啊,剛纔那個混蛋好像和你認識吧?他是你的朋友吧?所以你自然是幫着他說話,哪怕他強……哪怕他對小安做出喪盡天良的事情!你們這些可惡透頂的男人!”
拐彎後,陸湛深將車子停在路邊,隨後騰出手,撫着那張氣鼓鼓的臉蛋。
他略有無奈:“你朋友的母親已經簽了字,並且收了錢,所以現在,她的確是蕭寒的人。”
“不就是五百萬嗎?我把五百萬還給他!以後我會照顧小安,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陸湛深輕笑,反問道:“你有五百萬?”
喬晚晚沒了聲音,一眼不眨,看着某個男人。
眼神裡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的,難道非要她說出口嗎?
陸湛深勾起脣,直接潑了一盆冷水:“我的錢,只會用在我認爲值得的地方。”
“你那個朋友,她有親生母親,在法律上,她的親生母親是她的監護人,輪不到你插手。另外,以我對蕭寒的瞭解,他想要的得到的東西,不管用任何手段,他都會得到。”
別人的事情,他壓根就沒興趣多管。
只是,小傢伙惱成這樣,他似乎又不該置之不理。
“我知道,陸先生沒必要趟渾水,這是我朋友的事情,我會自己想辦法,不勞陸先生費心。”
收回懇求的目光,喬晚晚的語氣淡淡:“我也知道,那混蛋是你的朋友,我沒資格干涉你與誰交朋友,但是你那位朋友,他就該被千刀萬剮。他這麼欺負一個心裡有問題的女孩,他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小安她有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