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彥咬了咬牙關,問:“結婚?可你的丈夫呢?帶你來參加宴會,卻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被人嘲笑嗎?”
今晚的宴會,嚴格說起來,周家並沒有資格參加,可正是因爲知道陸湛深會出席,所以他必須想辦法混進來。
只是沒想到,她也會跟着一塊兒來!
她來了也好,他勢必要把話問清楚!
喬晚晚莞爾:“這些年,我受過的嘲笑還少嗎?”
那時候,你在哪裡?
你在忙着恭維方雨柔,你在忙着做方曉希的裙下之臣,你的眼裡何曾有過那個叫喬晚晚的女孩兒。
接着,喬晚晚提起禮服裙,小心翼翼邁開步子,往那兒走了過去!
站定在陸湛深身後,她停下腳步,輕輕握住了他修長的食指。
“怎麼了?”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陸湛深詫異了。
見她牢牢抓捏着自己的手指,這樣的舉動,就像是受了委屈而撞進父母懷抱,急着尋求安慰的小娃娃。
喬晚晚回頭看了一眼,小嗓子軟軟糯糯的:“你讓我跟着你,可你怎麼不管了我呢?剛纔那兩個女人,她們非要我喝酒。”
陸湛深順着她的視線望去,不僅瞧見兩個女人正膽怯不安地看向這邊,也瞧見了周楚彥,那個她暗戀了許多年的男孩。
剛纔發生的事情,他似乎能夠猜到大概,隨即,他打了聲招呼:“抱歉夏太太,關於這件事,我稍後讓我秘書與您聯繫。”
夏太太微微點頭,難以言喻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女孩兒臉上。
只那麼看了幾眼,隨後便收回了視線。
那邊。
兩個女人見到陸湛深走過來,一臉錯愕,瞪大了眼珠子。
“怎麼回事?”陸湛深冷聲問道,眼裡夾帶着絲絲寒意。
“陸少……我,我爸爸是源盛集團的董事長,我今天是跟着我爸爸一起來的,我剛纔,我只是想敬一敬您太太,可是她……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其中一個女人趕忙解釋道,更不忘將自己的父親給搬上了檯面,如此一來陸湛深總得顧及到她父親的面子。
“是啊陸總,我們只是和陸太太打聲招呼,沒有惡意的,沒有惡意的!”另一個女人也附和道。
陸湛深的眼神目空一切,俊逸的臉龐冷漠肅然,薄脣掀動:“我太太怕生,如果沒別的事,不要隨便打擾她。”
兩個女人被噎得說不出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一句話。
慌慌張張的,互相交換了眼神,立馬道了歉:“對不起陸太太,剛纔是我們無禮了,還請您……請您見諒。”
在她們離開之後,喬晚晚看向陸湛深,平靜的語氣倒也聽不出憤怒:“剛纔,我真想把紅酒潑在她們臉上。”
陸湛深挑脣,笑了笑:“那爲什麼沒有那麼做?”
“她們說我裝,說我爬上你的牀……”喬晚晚話說到一半,忽然低下頭,不吭聲了。
這話,再一聽,似乎並沒有錯啊!
她的確是裝得乖乖巧巧,也的確是主動爬上他的牀,從一開始,她就是有計劃有目的地接近他。
她這樣的行爲,是典型的心機女,是典型的白蓮花。
“真要想潑,那就潑過去。”陸湛深的語調淡淡的,帶着些調侃,可又是嚴肅的。
他又想起了,那日在學校,她威脅同學的場面,她就像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獅子。
可是,在他面前的她,依然戰戰兢兢,總是害怕做錯事情。
真實的她,不該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