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很感激昨晚因爲自私我接了向蔓葵的電話,不然現在我還真沒有任何可以和她對抗的資本。
“呵呵,你以爲和川睡個幾次,就能轉正上位?”向蔓葵冷眼如寒冰利劍直射着我。
我無意義的提了提嘴角,撘聳着腦袋做出一副若有所思,卻又極度無所謂的樣子,“嘖嘖,這個事兒怎麼好說呢!畢竟男人在牀上溫柔,牀下就會更加體貼。只不過,我想這個感受你...應該是沒機會體會了。”
“哼!”向蔓葵冷哼了一聲,對着我嗤之以鼻,“你可不要太得意了,要知道秀恩愛一般死的都很快。”
我轉動着眼珠看着向蔓葵,她現在拿我開涮,難不成是薄涼川昨晚對她說了些什麼?
“這麼大火氣,難不成是薄涼川對你說了些什麼?”我挑眉試探性的問。
向蔓葵毫不顧忌的說道:“沒錯,今早川回來的時候,和我說了一些讓我無法接受的事情,他說他有女朋友了。我以爲對方會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可沒想到竟然就是你這類的貨色。”
我這類的貨色!
靠,我這小暴脾氣。
“呵呵,是啊,就是我這類不起眼,咋一眼看過去,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便宜貨,融化了薄涼川這座大冰山。”我做出一副很惋惜的樣子,“哎喲喲,可你有沒有想過像你這種高檔貨用盡了方法,就差沒脫.光了往薄涼川牀上爬。哦,不對,也許現在就算是你脫.光了衣服站在薄涼川面前,我想他也未必能有那個‘性’致來上你。”
“你...”向蔓葵的臉色鐵青,看來被我氣的夠嗆。
我不是個不講道理,佔有慾又強的女人,一直以來我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我必加倍還之。
向蔓葵敢侮辱我是地攤便宜貨,好啊,那我也只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我想你恐怕就是用這張巧婦如簧的嘴巴勾.引的川吧?”向蔓葵深吸了一口氣,不等我開口反駁,繼續說:“說吧,什麼條件你才肯離開川的身邊?”
“呵呵,花錢買離開,不應該是薄涼川老媽做的事兒嗎?難不成你是他媽呀?”對於我的挑釁,向蔓葵只是勾脣淡淡的一笑。
她要是反過來擠兌我,我這心裡還有點底,可是她越是平淡的對待我,我這心裡就感到有些畏懼。
“你笑什麼?”
“我笑你根本不足爲懼。”向蔓葵邁着步子走近我,將脣瓣遞送到我的耳邊,“因爲你太不瞭解川了。”
不知道爲什麼向蔓葵的這句話像是戳在了我的心窩上,我連最基本的反駁都沒有。
的確,我對薄涼川的瞭解太少了,我對他最多的認知也就是從電視上看到的,私底下我們除了簡單的語言,以及更深層次的身體接觸外,我對他的事兒一無所知。
我不知道他家住在哪裡,家裡還有哪些親戚,更不知道他有沒有兄弟姐妹,總之就像向蔓葵說的那樣,我太不瞭解薄涼川這個謎一樣的男人了。
深吸了一口氣,扯出一個不自然的笑臉,“那又怎麼樣?我現在不瞭解,但我可以慢慢了解。”
反正我和薄涼川有現在,還有將來,而向蔓葵就只是他的過往而已。
“好啊,那我拭目以待,不過,你可不要輸的太慘咯。”向蔓葵勾脣,朝着我伸出一隻手,“重新認識一下吧!你好,我叫向蔓葵,是薄涼川的前任女友,也會是他將來的未婚妻。”
我遲遲的沒有握住向蔓葵的那隻手,她的氣場很大,自信心也大的可怕,在她的面前,我的自卑心理無所遁形。
從薄涼川家離開後,我直接去了酒吧,我很想知道薄涼川和向蔓葵的過往,我想知道她們是怎麼認識到最後的相知相戀的。
曉琴坐在酒吧的中央,有氣無力的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我坐到了她的對面。
“咦,筱筱,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我一臉的苦惱,脣瓣抿了又抿,我承認向別人打聽自己男朋友的過往,是一件很不光榮的事情,可我想要守護住薄涼川,守護住我們纔剛剛滋生萌芽的愛情,所以我不得不這麼做,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曉琴,你可以告訴我向蔓葵的事兒嗎?”我略帶央求的語氣衝着曉琴說道,“今天向蔓葵用薄涼川的手機給我發了信息,約我去了薄涼川家,對我說了一些話,我覺很苦惱,所以我...”
曉琴一拍桌子,氣憤的說:“什麼?你是說向蔓葵現在住在薄涼川的家裡?”
我點了點腦袋,曉琴這會兒更是氣憤不已,就好像那個受了委屈的不是我而是她。
“林筱筱,我問你,你真的喜歡薄涼川嗎?”
喜歡嗎?
我也不知道,其實一直以來我都不明白什麼叫做喜歡,我只知道我不想看到薄涼川和其她別的女人走的太過於親密。
看到薄涼川難過憂傷的時候,我的心情也會莫名其妙的變得不好,看到薄涼川身邊有其她女人的時候,我的心情又會莫名其妙的變得很複雜。
雖然很討厭這個樣子的自己,可我的內心卻做不到平靜如水,一旦遇到薄涼川,就好像是冰與火的碰撞,那撞擊後的火花讓我畏懼,可又讓我很迷戀。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沒有他,我的生命就好像失去了色彩,就像是盲人的世界,只有灰暗,沒有任何一點炫目的彩色。”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開誰是不能活的,可有他生命的意義就會變得很不一樣。
薄涼川給我的感覺就這樣。
曉琴握住了我的手,語重心長的對着我說:“那好,既然薄涼川在你的心目中佔據了這麼重要的地位,那你就要牢牢的抓住他的手,絕對不能讓向蔓葵這個心機.婊給鑽了空子。”
我很疑惑,曉琴對向蔓葵的評價竟然是心機.婊。
“曉琴,你爲什麼會這麼說向蔓葵啊?”我挑着眉頭問。
曉琴鬆開了我的手,長嘆了一口氣,道出了一個我不知道的秘密。
“其實我和勵成、薄少、向蔓葵其實最初是在同一所大學上學的,勵成和薄少大我們一屆,而我和蔓葵是一屆的,那時候我和蔓葵還曾經是室友,起先我把向蔓葵當做好閨蜜,好姐妹,可是後來我發現我實在是太傻了。”
曉琴深吸了一口氣,“向蔓葵是從外地來就學的,家裡是什麼樣的條件我也不是很清楚,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她不想說我也不會想去逼問她,就算我不知道她的來歷,但至少我們的友情是坦坦蕩蕩的。”
“呵呵,可後來我才知道她和我做朋友,不過是因爲我和薄少還有勵成認識,她想借着我的關係,和勵成、薄少攀附上。終於在她的不懈努力下,達成所願,和薄少成爲了校園cp,薄少那時候在學校裡本來就是小有名氣的,所以向蔓葵成爲了他的女朋友後,迅速的在各個班級躥紅。”
曉琴苦笑,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憂傷,“後來她不再被人孤立,朋友也是越來越多,記得有一次我去上洗手間的時候,偶然的聽見了她和其她同學的對話,至於其它別的話,我都不記得了,可我永遠記得那句‘要不是看在她能夠攀上幾根高枝的份上,我才懶得和她這種不思進取的人做朋友呢!’”
這麼說,向蔓葵還真是夠狠的,這種滿懷着期待,尤其是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傷害的滋味,我不是沒有嘗試過。
那感覺就像是知道身體某處很癢,卻一直抓不到,非得背靠着牆壁用力剮蹭着,明明已經是鮮血滿地,卻依舊停不下來,
我將手搭在了曉琴的手背上,“曉琴!”
曉琴將目光落在我的臉上,“哎喲,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再說現在的重點不在我的身上好嘛!”
曉琴擡手反握住我的手,斜着腦袋看着我說道:“那時候薄少對向蔓葵很好,也很大方,爲了她該做的,不該做的,幾乎都做全了。我們都以爲她和薄少會修成正果,可是在薄少大三的那年,向蔓葵突然的憑空消失了,再後來聽說她是去了國外留學。”
“那...薄涼川呢?”那時候薄涼川那麼愛向蔓葵,真不知道向蔓葵的突然消失,對他的打擊會有多麼的大。
曉琴輕嘆了一口氣,“薄少就從我們學校輟學了,不過好像那段日子也頹廢的很,勵成那段時間也經常不在校,應該就是去安慰薄少的吧!再後來薄少幾乎把g市所有的學校都給造訪了個遍,可每次念得還不到一個星期就會因爲打架鬥毆、聚衆賭.博...總之他的壞名聲可是傳遍了全市的學校,後來最終好像還是在你現在上的那所大學畢的業。”
曉琴噗嗤一笑,“現在看來,你和薄少其實還挺有緣分的,就連上的大學都一樣了。”
急忙的伸手捂住了曉琴的脣瓣,警惕性的朝着四周看了一眼,“你小聲點,要是別被人知道我還是在校的學生,可不得出大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