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還真是個神奇的東西,本來對於今早的事兒,我還挺開心的,因爲我終於用自己的力量爲這個社會做出了一點微小的貢獻。
可現在我引以爲豪的事情從簡夢琪的嘴裡說出來之後,就變得是那麼的不堪,所有的事情都好像是蓄意而爲,而我也成爲了那幕後罪惡的黑手。
我提了提脣瓣,無意義的笑了笑,其實我挺佩服簡夢琪的想象力的,之前我以爲她除了會搔.首弄姿,勾.引男人之外,一無所長。
可沒想到她的想象力還挺豐富,竟然能把她不知道的事情說的就好像是她親身經歷了一樣。
簡夢琪見我沒有反駁她,以爲我是心虛了,這會兒她的囂張氣焰就跟被澆灌了汽油一樣,越發的旺盛起來。
簡夢琪將目光挪到我緊捂住的傷口上,挑眉問:“我倒要看看你爲了多少錢,連自殘這種事都能做的出來。”她冷哼一聲,繼續譏諷我說:“說吧,你到底想要多少錢?”
看着簡夢琪囂張跋扈的臉,我恨不得上去甩她兩巴掌,可我沒有,因爲打人對這件事來說一點作用不起。
“怎麼?被我說中了,無話可說了吧?”簡夢琪斜提着嘴角,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是,我確實無話可說。”我冷笑看着簡夢琪,“不過我不是承認你說的那些,而是對你天馬行空的想象力表示真心的佩服。”
不等簡夢琪開口擠兌我,我舔了舔下脣,朝着簡家夫婦鞠了一躬,“叔叔,阿姨,不管你們現在心裡怎麼想,我只想說事實就是事實,對於這件事我不想做過多的解釋,因爲我覺得解釋的越多,反而更加顯得我好像很心虛一樣,那麼今天我就先走了,再見!”
“哎,筱筱...”
身後傳來了簡易雲的喊聲,我沒有在停留,反而快步的離開了。
簡家應該也是個有錢的家庭,住着豪宅,開着豪車,要不然簡夢琪不會這樣說我救下簡易雲根本就是爲了訛錢。
簡夢琪你好幸福啊,生長在那樣一個有錢的家庭中,從小過着公主般優越的生活。
最重要都是簡家的夫婦性格好像也很好,想來有這樣的人做自己的父母,真的是一件很幸福很幸福的事情。
我的親生父母會不會也是像簡家夫婦那樣的呢?
我不是羨慕他們很有錢,而是一種我也不清楚的心理。
我總覺得我好像不是第一次見到簡家夫婦,還有那棟大別墅。
可事實就是我從出生就生活在農村裡,在來這所城市之前,我都不知道這裡到底長什麼樣兒,怎麼可能會對簡家感到熟悉呢?
呵呵,我想我一定是做夢了。
給袁珍珠熬了骨頭湯後,剛想要出門,秦朗就迎面走了過來。
“咦,你怎麼來了?”雖然我也猜到秦朗會去看袁珍珠,但是我沒想到他今天會先來我這邊。
秦朗勾脣,想要回答我,目光卻是被我胳膊上的傷口吸引,“你這怎麼了?”
他反手一扭,我整個人的神經都要痛的跳起來了。
“輕點,好疼!”
見我面部扭曲的模樣,秦朗才意識到他太大力了,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忘記了,沒事兒吧?”
“你胳膊怎麼突然受傷了?”秦朗擰着眉頭,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哎喲,就是早上去給我媽買排骨,回來的時候經過公園看到有個小毛賊在打劫,所以我就雷鋒了一次,見義勇爲了一把。”
我尷尬的笑了笑,雖能想到見義勇爲後竟然還被人誤以爲是設計這一切的人,就連受的傷還特麼的被人說成了是苦肉計,爲的就是能夠多撈了一點錢。
我的第一次見義勇爲就這樣被人說成了是自導自演的訛錢劇,順利的成爲了簡夢琪口中的撈.女。
秦朗沒好氣的擠兌着說:“就你這一米六五的小身板竟然還想學人家見義勇爲,現在好了吧!沒撈着什麼好聽的名聲,還把自己給弄傷了。”
我甩了甩自己的手,勾脣笑着回答:“沒事兒,就破了點皮而已,沒幾天就能好。”
“什麼叫破點皮而已啊?”秦朗指着我的傷口,“你看看,這傷口多深啊?我看得縫幾針才行。”
秦朗果然是富家少爺,就這麼點小傷口,竟然誇張到要去縫針,我的錢也不是多的沒處花,燒得慌哦!
扯過自己的手,朝着傷口瞄了一眼,“你也太誇張了,哪裡需要縫針啊。”
“那行,就算不縫針,一會兒去醫院你也得去消個毒,包紮一下。”
“我...”
不等我開口,秦朗就堵我說:“你要是反對,我就告訴阿姨。”
我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把秦朗給咬碎了,竟然拿袁珍珠來嚇唬我。
我舔着下脣,沒好氣的回答說:“行,知道了,我的嘮叨大人。”
真不知道秦朗怎麼回事兒,人倒是越長越帥,可是嘴巴卻是越來越嘮叨。
秦朗得意的笑了笑,接過我手中的保溫桶,“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只怕袁阿姨,所以我也只好拿袁阿姨來鎮邪咯!”
“是是,大人您說的對,就連您放屁都是有道理的。”我斜着腦袋對着秦朗好一番奉承,突然反應過來,秦朗的話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兒。
鎮邪!
什麼鬼啊?
“喂,你當我是妖魔鬼怪啊?”我衝着秦朗吼着,可秦朗早已經得意的揚長而去。
到了醫院後,秦朗先帶我去了醫護室,給我做了包紮,在包紮的過程中,他就一個勁兒的問醫生需不需要縫針。
弄得我這張老臉都沒地方可以放了。
包紮完後,準備去袁珍珠的病房時,我感覺到口袋的手機好像震了一下。
“那個,秦朗你先去我媽那兒,我去...上個洗手間。”
“哦,好,那我先去。”
等秦朗離開口,我忙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後,上面顯示的還真是薄涼川的名字,只不過不是電話,而是短信。
我這剛想起薄涼川,他就給我來了條短信。
這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短信的內容很短,就是讓我下午去一趟他家,別的什麼也都沒說。
去他家?
總不可能是去打掃衛生吧!
或許是向蔓葵離開了,所以薄涼川想給我一個sweetsurprise?
收起自己的手機後,我的興奮就壓抑不住了。
去病房看了袁珍珠之後,她和秦朗聊的很嗨。
秦朗果然長了一張老少皆宜的臉,袁珍珠每次見到他都是喜歡得不得了。
不過今天還真是多虧了秦朗,要不是他幫我向袁珍珠打了個圓場,我這胳膊上的傷口還真不好解釋。
從醫院出來後,我藉着要去曉琴家做事兒的由頭拒絕了秦朗的邀請,看着秦朗離開後,我打着車直接去了薄涼川家,一想到薄涼川要給我一個surprise,我這心裡就產生了一種難以壓制的喜悅。
拿着薄涼川給我鑰匙,我扭動了門鎖,家裡光潔的地板一層不染。
“薄涼川?”衝着裡面喊了幾聲,都沒人在。
發信息讓我過來,人卻不在這裡,搞神馬啊?
剛剛興奮的心情也趨漸平淡。
“你就是林筱筱?”突然的一個問題,差點沒把我給嚇着。
向蔓葵穿着粉紅蕾絲的睡衣,露着大長白腿笑顏如花的走到我的面前。
我抿了抿脣瓣,目光緊盯着她被粉紅蕾絲包裹着的胴.體,那若隱若現的雪白肌膚愈顯得誘惑。
作爲一個女人,就連我看了向蔓葵這樣的裝扮,我全身的血液都感覺快要沸騰了,我真的是無法想象薄涼川這個色.痞是怎麼忍受的。
看着向我徐徐走來的向蔓葵,我感覺我好像中招了。
“是你發的短信?”薄涼川很少給我發短信,基本上能用嘴巴解決的,他絕不動手,而短信的語氣也不像是薄涼川的口氣,之前是被興奮衝昏了頭腦,現在我倒是有些明白了。
只見,向蔓葵將薄涼川的手機拎在了我的面前,她淺笑,“是啊,川的手機忘記拿了,所以我就用它給你發了個短信。”
呵呵,果然是這樣。
怎麼,單獨約我出來,是想要和我pk,宣誓主權說她回來了,薄涼川就要讓我還給她嗎?
我挺直了腰桿,俗話說:輸人不輸陣。
“你讓我過來,不止是爲了認識一下我吧?”
向蔓葵勾着典雅的笑容,“如你所說的那樣,我給你發短信,確實是想要認識一下你,因爲我倒是想要看看川的新女友到底是個怎麼樣精美絕倫的女人,能把他這座冰山給融化了。”
向蔓葵目光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可是現在我看到你,我覺得所有的威脅好像都不復存在了。”
呵!果然是來跟我宣誓主權的。
我朝着向蔓葵瞄了一眼,勾脣很是從容淡定的回答說:“你真的覺得我沒有任何的威脅嗎?”我朝着廚房看了一眼,那放在電磁爐上鍋蓋的嚴嚴實實,“昨晚給薄涼川做了什麼好吃的呀?”
向蔓葵嘴角抽動,目光中充滿了怨恨,可嘴角的笑容確是不減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