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你配不上她所受的苦難

我突然茫然得像是迷路的孩子,她爲什麼離開我,她爲什麼離開我?

鄭懷遠一把鬆開我:“蓋四,你根本配不上小江所受的苦難。其實我一直以爲,你們之所以走到這一步,完全是你咎由自取。四年了,整整一千四百多個日日夜夜,那些傷害過小江的人,不都活得好好的麼?爲小江和小瓶蓋報仇的人,不是你,而是一個殺手,你不覺得很可笑嗎?還有你母親,沒出事的時候對小江千般好萬般好,出了事呢,逼着你娶鞏音殊,逼着你接受那孩子,安排你相親,安排你們父女相處……原來這麼多年,小江在你們蓋家,一點地位都沒有。怪不得她要離開,那種比地獄還要煎熬的地方,不在也罷。”

這一次換我揪着他的衣領:“你什麼意思,你再說一遍?”

他淡淡地看着我:“你害怕什麼,蓋四?我早就告訴過你的。如果有一天小江不願意跟你在一起了,換我來給她幸福。”

這一句話像是炸彈一樣在我心口劇烈炸開,我驚得快要站不穩:“鄭懷遠,你到底什麼意思,你知道小江在哪裡是不是?”

他低着頭,苦笑:“我要是知道她在哪裡,早就帶着她遠走高飛了。蓋四,如果你理解的愛一個人就是讓她一輩子痛苦地待在你身邊。那我可以告訴你,你永遠得不到小江。”

我哪裡還聽得到他的話,想也沒想就一拳砸過去:“鄭懷遠,你他媽居心不良是不是?”

他硬生生承下我這一拳,不過他很快就反擊:“什麼叫居心不良,看見她的第一眼我就愛她。爲了她,我不惜暴露身份不惜辭職不惜接管鄭氏,你以爲我爲的是什麼?”

“你終於承認你第一眼就愛她了。鄭懷遠,你這個混蛋,就算她離開了,她也是我蓋聶的老婆。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永遠都是癡心妄想。”

樑鷗帶着人衝進來的時候,我和鄭懷遠正在地板上打得難解難分。

那一晚,老太太帶着緣緣到別墅來。當時樑鷗正用雞蛋幫我揉淤青的地方。

緣緣還是怯生生的,躲在老太太背後,看我兩眼,又低下頭去。

我沒說話,只是使個眼色要樑鷗離開。

房間裡只有我們兩大一小的時候,老太太嘆息了一聲:“蓋四啊,我仔細想過了,確實是我不對,我不該逼你。其實我沒有惡意,我就是……就是不希望你把一輩子耗在一個不會回來的人身上。你知道我爭強好勝一輩子,尤其在你爸和商如瑩面前,我不能輸。活到現在,我的生命,已經不只是爲我,我背後是蓋家的列祖列宗。我何嘗不知道小江可憐,尤其是小瓶蓋,我至今想起來還是難過得要死。但是蓋四,咱得認清現實,小瓶蓋不會回來了,小江也不會回來了。你還年輕,真的就打算這麼渾渾噩噩下去麼?”

我低着頭:“我願意。”

“你願意什麼?願意等小江嗎,萬一她永遠不回來呢?”

我提高了音量:“她一定會回來的,她只是太傷心了,所以才選擇離開……計算她永遠不回來,我也願意一輩子爲了她不娶。”

老太太哭起來:“你怎麼那麼傻呀,你還不知道小江的意思嗎?她覺得你們之間已經到最後了,發生了那麼多事,你們心裡有有了疙瘩,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她希望你開始全新的生活,不是希望你打一輩子光棍。你找了她四年了,有結果了嗎?你覺得,如果她有心躲着你,你找得到她嗎?”

“找不到也要找,直到我死的最後一刻。您別勸我,我不想和你吵架。”

老太太哭得特委屈:“蓋四,你這是在怨我是嗎?當初是我逼着你接受鞏音殊和緣緣的,是我沒顧慮到小江的感受。我跟你道歉,但是我求你,別糟踐自己好嗎。最起碼,你要活成小江希望的樣子啊。”

我的眼淚止不住從臉頰滑落。活成小江希望的樣子,就算真的那樣了,她還看得到嗎,她還願意回來我身邊嗎?

在家裡休息了兩天,我起程前往鞏音殊所在的城市,四年前她被安置在這裡,我以爲她會爲自己犯下的罪孽懺悔,誰知道還是我仁慈了,像她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怎麼會懺悔呢?

負責看守鞏音殊的人前來彙報:“已經確定,真的感染了艾滋病。不過很抱歉,之前是我們疏忽了,早上我去查監控,才發現她私底下跟人接觸過。”

樑鷗也嚇了一跳:“誰?”

那人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照片:“就是這幾個人,我已經查過了,是s市某局局長和京都某首長的兒子。”

我接過來看了一眼,這兩個人我見過,應該說在法庭上見過。

應該說,四年前,傷害過江別憶的那幾個人被判刑的時候,這兩個人都出現過。

他們,是被告的父親。

尤其那個某首長的兒子,庭審那天他非常囂張,叫囂着“看誰敢動我兒子”,儼然土皇帝似的。

只可惜,當時他兒子在吸毒的情況下,打傷了前來康城談生意的迪拜某石油大亨不說,還強暴了人家的小女朋友。

惹了不該惹的人,自然沒有好下場。

只是沒想到,四年過去了,這些人還能興風作浪。

看來鞏音殊還是不死心。

很好,既然她不死心,那我就讓她徹底死心。

樑鷗看着我:“公子,抱歉,是我的疏忽。我懷疑,鞏音殊可能已經把視頻和照片給了這些人。之前我們不是猜測近期那殺手可能採取行動嗎,這些人估計害怕了,很可能會用視頻和照片跟您談條件。您看,咱們要不要提前部署一下?”

我擺擺手:“沒必要,將計就計即可。總得讓某些人知道知道。惹了我蓋四的女人,會是什麼下場。”

雖然有點心不甘情不願,但我還是打電話給鄭懷遠,提醒他,那些人很有可能雙管齊下,也會拿視頻和照片去跟鄭龍談條件,請他多關注。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怎麼會讓鞏音殊手裡握有那些關鍵的東西?”

他的語氣裡全是埋怨,他恨鞏音殊,恨到當初已經掏出槍對準了她的太陽穴,最後被鄭龍阻止住。

“是我疏忽大意,我會處理好。”

“蓋四,你該不會對那賤人餘情未了吧?我告訴你,餘情了不了的,那是你的事。她惹了江別憶,就是我鄭懷遠的敵人,我就是要她死。不管用什麼辦法,我就是不讓她好過。”

我冷哼一聲:“要她死太簡單了,但是你不覺得太便宜她了嗎?我要她生不如死,我要她下地獄。”

鄭懷遠下了最後通牒:“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處理好這件事,半個月後,要是不是我滿意的結果,那你靠邊站,我來處理。”

“哎鄭懷遠,你別蹬鼻子上臉啊。江別憶是我老婆,她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處理了?”

“你老婆?堂堂蓋四公子,連自己老婆都看不住,你還好意思說。”

眼看着又要吵起來,樑鷗指了指馬路對面,示意我看。

看見鄭碧堯的瞬間,我快速掛斷電話,帶着人快速走過去。

她出現在這裡。一定是發現了鞏音殊的蹤跡。

沒想到,鞏音殊不止跟那些男人有聯繫,還有本事把自己的藏身之處透露給鄭碧堯。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心思縝密的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

但同時我又想到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那某局長和某首長兒子聯繫到了鄭碧堯,告知她鞏音殊的下落。

他們各取所需,那兩位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鄭碧堯雖然被鄭龍逐出鄭家,但是在名媛圈裡還是有一點號召力的。

而鄭碧堯,需要藉助那兩位,救出鞏音殊。

很快我的猜測就得到了證實,鄭碧堯和那兩位,確實在一個非常隱蔽的酒店見面了。

看着他們愉快地交談然後握手,我心裡的怒火蹭蹭蹭往上冒,同時爲江別憶竟然有這樣的母親,趕到心寒。

我按兵不動,只是私下裡安排監獄裡的人“看好”那兩位的兒子。

當天半夜,就有消息傳過來,不知什麼原因,那兩位的兒子和當初一起判刑的另一位因爲一點口角繼而大動干戈,三個人都不同程度受傷。

緊接着,天還沒亮,那兩位就馬不停蹄離開了。

鄭碧堯剛出酒店。就被阿彪帶人控制起來。

出門前樑鷗一直絮叨,鞏音殊有艾滋病,要是她生了歹意藉機報復我,那會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我看着他:“你知道嗎,當初江別憶收到賽車邀請函的時候,何嘗不知道是得不償失的事情,但是她還是去了。因爲,得給自己給孩子一個交代。我也一樣。樑鷗,那麼久了,我得給自己一個交代。”

他嘆息一聲:“那公子,您得跟我保證,不要靠太近。”

我點點頭:“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我還要等江別憶回來。”

說實話,要是在以前。江別憶還沒離開的時候,看到任何一個陌生人變成眼前鞏音殊的樣子,我都會側目,會可憐。

可是現在,看到鞏音殊披頭散髮渾身散發出惡臭像個鬼似的躺在地上,看着她眼淚鼻涕抹了一臉,看着她瘋了一般地拿着早就廢棄的針管扎自己,我只覺得解氣。

這些都太便宜她了。她讓我妻離子散,這些怎麼夠呢?

她的毒癮犯了,瑟縮成一團,晃盪着腦袋,在衣服口袋裡翻找着什麼。

沒找到任何東西,她嘶吼了兩聲,揪着頭髮進了屋子。

負責看守她的人低聲道:“這一片早就搬空了,聽說政府打算把這裡作爲?風病人的棲息地。”

我冷笑起來:“那很好啊,讓她跟那些?風病人好好相處。”

那人明白我的意思,點點頭下去了。

我走到窗前,看見鞏音殊在櫃子裡翻找着什麼,地上全是衣服鞋子還有針管。

屋子裡散發出一股惡臭,蒼蠅到處亂飛。

我覺得噁心,可是我邁不開腳步,我要看着着惡人的下場。

我使個眼色,一早準備好防護服的樑鷗穿上衣服。拿着早就準備好的針管和藥水走進去。

“你在找這個嗎?”

聽見聲音,鞏音殊止住動作,慢慢回頭,當她看見樑鷗手裡的東西的時候,驚喜地撲過來:“快給我……”

樑鷗及時避開,抓起一根木棍指着還要再撲過來的女人:“舉起雙手蹲在牆邊,否則我就不給你。”

早就被毒品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女人流着哈喇子,乖乖到牆邊舉起雙手站好。

樑鷗走過去,把其中一支針管遞給她。

她看也沒看,擼起袖子就開始注射。

就在這時候,樑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另一支淡藍色的針管緩緩推進她的頸靜脈。

一分鐘後,鞏音殊露出滿足的笑容。

又過了一分鐘,她突然抽搐着,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半小時後,看守鞏音殊的負責人前來回話:“公子,已經確定。這一次的?風病人裡,有兩個是殺人犯。”

我笑起來:“有意思,具體說說。”

“這兩人一個比一個變態,第一個,因爲被同村人傳染了?風病,竟然殺死了二十六個村民,其中包括他老婆兒子。第二個最噁心,他母親出軌殺死了他父親。他女朋友出軌他的好兄弟,他要報復社會,故意去接觸?風病人,然後傳染給他母親和情人還有女朋友和兄弟,再殺了他們……”

樑鷗直皺眉頭:“這變態的社會。”

我心情大好:“哪裡變態,我覺得很有趣啊,至少,咱們不白來這一趟是不是?”

鞏音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清醒了不少,當她發現自己被綁在柱子上,而我坐在距離她兩米遠的位置的時候,她很憤怒:“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笑起來:“鞏音殊,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她掙扎着:“蓋聶,我已經被你逼得人不人鬼不鬼了,你還想怎樣?”

可惜我再也不相信她:“鞏音殊。我不想怎樣,就是不想讓你好過而已。對了,你女兒也別想好過。母債女償,天經地義不是嗎?”

她一下子喊起來:“蓋聶,你敢動緣緣一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看着她:“怎麼,你也會害怕?當初你那麼對小瓶蓋的時候,怎麼就不害怕呢?現在知道求我了。我告訴你,已經晚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殺要剮隨你,但是緣緣是你女兒,你不能那麼對她,那對她不公平。”

“公平?鞏音殊,你也配跟我談公平,不覺得很搞笑嗎?實話告訴你,我之所以把你關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就是覺得死太便宜你了。”

“那你殺了我啊,你不敢是吧?蓋聶,彆嘴硬了,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

我呸了一口,心情的好地笑起來:“我倒是挺喜歡送你禮物的,咱們慢慢來,我給你準備了好多驚喜。”

她害怕起來,又開始掙扎:“你想做什麼?”

我拍了拍手,全副武裝的負責人拿着一套衣服還有一套餐具進來。

他很快就把那套衣服給鞏音殊換上,又給她倒了一碗水,逼着她喝下去。

鞏音殊被嗆得劇烈咳嗽:“你們幹什麼,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我起身:“鞏音殊,這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禮物,?風病人用過的東西,希望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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