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眼眸,這不是她的小窩,爬起身,高大的黑影籠罩,藍眸如深海,“你眼裡除了別人就是別人?”
“你把他弄哪了?”她怎麼睡得這麼沉?被搬來搬去都不知道,愕然擡眸,“牛奶裡放了藥?”
“你以爲?”她不聽話,獅子當然發火。
“冷異偉呢?”她抓住他衣襟。
“扔回冷家了。”他伸手探入她睡衣領口,被她甩開,怒眉,“滾開,別碰我!”
“不識好歹。”捏住她的下巴,寶石藍的眼眸叮住她的脣,“最後一遍,要不要聽話?”
“咳……”她咳嗽了一下,揉着胸口,瞪着他,“我根本沒有流過產?”
“……”濃眉瞅着她。他是騙了她,如何?
“啪!”一個抱枕甩在他胸口,“你騙我,給我滾出去!”
“你一直騙我!”哄他,讓他誤以爲她愛上他了,原來一切都是假象!
“……咳……”
“……”宙斯西爵拍着她的背,被她躲開,冷霜凝臉色難看,“出去!”
她得回趟冷家!
宙斯西爵瞅了她一會兒,待她閉眼側睡,纔出門,冷霜凝募得睜開眼,下地,剛走幾步,男人凌厲的身影邁入。
“宙斯西爵,冷異偉中了什麼病毒?”她定格在原地。不願靠近他身。
宙斯西爵手握着一條細鏈,一步步逼近。身後拖出一條魔鬼的影子。
“幹什麼?”她警覺,那鏈子十分精緻,銀色閃亮,很長,一部分握在他掌心,只露出餘下細細一條,長長垂下。
“以後你的心裡只有我!”他機械的開口,凌亂的風颳過,冷霜凝衝出門口,被保鏢抓了回來,按在牀上。
鏈子發出悉悉率率的聲音,經過冷霜凝的頭,套在她脖頸,延續到下腹,然後繞過雙手。
咔嚓!
鎖閉合的清脆令掙扎的她瞪大眼眸,向對面的男人咆哮,“瘋子,變態!”
冷霜凝徹底被鎖住了,從頭到手,宙斯西爵揮手,保鏢立刻消失。
細細長長的鏈子,不知什麼材料製成,動一下,便發出鈴鈴的響聲,聲音極致好聽,如玻璃磕碰的脆響。鏈子是由一個環扣着一個環,卻沒有接口,做工精緻。
她的脖頸本來已帶着一條麒麟鏈,如今又多了一條鎖鏈,雖不沉,但怎麼着也很難受,尤其冷霜凝是個不愛被束縛的女子,心情有多鬱悶就有多鬱悶。
鎖在手腕上,一邊各一個,也是一個環口,接口處有個凹凸處,用來插鑰匙。
靠!她瞧了半天,都不知道這鏈子是怎麼造成的?這麼短的時間,宙斯西爵總不會早爲她準備的吧?
“別看了,沒有鑰匙根本無法打開。”男人黑影籠罩,挑起她的下巴,藍眸促狹眯起,“回到莫瑟,我就幫你打開!”
“……”她動了動雙手,鏈子連着雙手,發出清脆的鈴聲,只豬簡直是變態!
“冷異偉中了什麼毒?”宙斯西爵一根筋,既然鎖上了,根本不會打開。此刻她更擔心冷異偉的病情。
他撩開她耳邊的碎髮,撫摸着她嬌嫩的臉蛋,懶散道,“罕見的病毒,死不了。”
“活受罪?”
“聰明。”他的脣靠在耳邊,磨來磨去,按下她的肩膀,解開她睡衣釦。
“西爵殿下?”柔荑勾住他的脖頸,柔光一閃,“你一定有辦法?”
這女人不擔心自己,竟爲別人着想。他算看透了,只要她溫柔獻殷勤,一定沒好事!
“辦法有的是。你合作?”他勾脣,眼中的旋渦極深。敞開胸口,露出結實的肌肉,眯起眼睛。
她猛力點頭。
手抵在她小腹,“孩子?”
她用力點頭,爽快的答應令他越發不相信,眼眸狂風暴雨的形成一個深洞,撕走她身上多餘的衣物,咬牙切齒的發出聲音,“懷了再說!”
“唔……”一連串的囂張狂肆的吻落下,冷霜凝擡腳擡手踢他,抓他,扯住他的頭髮嚷嚷,“宙斯西爵,禽獸,瘋子!”
宙斯西爵煩悶的擡頭,一頭金色閃亮的頭髮被抓成了鳥巢,衣服袖口扯爛了,她的腳抵在他胸口,又哭又笑的表情。
呃?
“你這個瘋女人!”他握住她的腳踝,扯在一旁,她呲牙疼了一下,男人肩膀壓下,又被她生生咬住,這回宙斯西爵沒忍力,反口咬在她肩膀上……
“啊!”
屋內傳來一聲慘叫,史蒂文殭屍的面孔動了動,少爺呀,這是在親密還是打架?
他還是不懂少爺看上冷霜凝什麼了?不聽話不文靜不淑女,兇起來可比悍婦,冷起來能凍死人!女漢子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史蒂文擡眸,窗外的天越發透亮,太陽纔剛剛升起……
男人從昏昏沉沉中睡去,又從昏昏沉沉中醒來,身邊一個女人立在面前,一臉的擔憂和恍惚。
自冷異偉被送回來,冷丹露一直守在他身邊,爲他擦身,喂他喝水,可他嘴裡心裡冒出的字眼都是,“霜凝,小凝……別碰她……放了她……凝……”
冷丹露聽在耳裡,如一根刺扎入心中。但還是堅守在他身邊,照顧他。
冷異偉揉着眉心,分不清白天黑夜,腦中是黑的,眼前是紅的,雲裡霧裡,飄飄忽忽,一雙手探上他的額頭,他用力扼住……
“哥,是我!”
小凝……
迷離的眼分不清眼前的女子,一會兒一個影子,一會兒一個虛無……
“我睡了多久?”沙啞的聲音響起。
“三天。還好醒了,哥,你哪裡不舒服?”醫生來過,卻沒有給結果,說等他醒來住院觀察。冷父不聞不問,過來只看了一眼掉頭就走。
冷丹妮更是無情,看都沒看一眼。只有她守在身邊。
“沒有。”冷異偉撐住手臂,坐起半個身。
“一定餓了,喝粥。”冷丹露端起碗,舀了一勺,喂到他脣邊,“剛好,不冷不熱。”
冷異偉點頭,只要是冷霜凝說的,他只會點頭。喝下一碗湯,冷丹露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