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放大的藍眸映入她眼簾,冷霜凝一巴掌推開他的臉,“他呢?”
“死了。”雲淡風輕的男人按住她的肩膀,壓下雄性的身體,脣落在她脖頸,左右擺動。
“種豬走開!”冷霜凝大力推開,卻怎麼也推不開,“宙斯西爵,我哥呢?”
“死了。”
冷霜凝轉眸,眯眼抓住一個東西,直接刺痛男人的肩膀。
“嘶!”宙斯西爵一躍而起,捂着肩膀,抓住她握東西的手,該死,她居然拿鋼筆尖扎他,還這麼狠!
她趁機甩開他,跳下牀,被男人再次抓回,嚴厲的心痛,“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再用力一點,她是否要殺他?
只想逼他放開她,沒想傷他。
大眼瞪着他肩膀上的血債,心疼嘴硬,“活該!”
“誰叫你嘴賤!”詛咒她最親的人!
“……”
“該死的女人,你敢走!”宙斯西爵見她趁機溜,疾步追了上去。
男人緊閉着雙眸,皺着眉頭,雙脣繃緊,額頭冒着汗水,十分難受。毛巾探上他的額頭,輕輕擦拭,被魔爪奪走,甩在一旁,“女人,夠了。”
冷霜凝瞪着宙斯西爵,低頭撿起毛巾,在溫水裡過了過,貼在昏迷的冷異偉額頭。
宙斯西爵黑着臉,一副要殺人的表情。他撞車腿傷,她狠心坐着別的男人的車一去不復,隔着一團火,眼睜睜看着他差點被燒死……
“宙斯西爵,少亂吃飛醋,他和我同一個父親!”冷冷的聲音飄來。
西爵boss勾脣,雙手橫胸,“男人看女人的眼神都一樣。”
冷異偉對冷霜凝絕不止於兄妹之情。沒抓到他,還自己送上門,那就休怪他無情!
史蒂文進來,處理了一下宙斯西爵肩膀處的傷口。冷霜凝淡淡的瞟了一眼,“你承認你吃醋了?”
“……冷霜凝,我會得到你的心之後狠狠的踩碎,碾成漿糊!”宙斯西爵眉峰挑起。
“西爵殿下的心都已經被我傷成漿糊了?”冷霜凝勾脣。
宙斯西爵暴怒的臉更加綠了,一步跨過去,掀起她的下巴狠狠咬住她的脣,肆虐。冷霜凝一拳揮過去,被他輕易的扼住手腕,反鎖在身後。
男人的重力壓在她柔軟的身軀上,冷霜凝身後沒有任何助力,脖子後仰,腰幾乎要被折斷了,脣被瘋狂的啃咬。
牀上的男人動了動,睜開迷離的黑眸,看着這一幕,虛弱的身體猛力爬起身……
“噗!”宙斯西爵無處可放的怒氣一拳砸向冷異偉,冷異偉半起立的身影搖搖欲墜,脣角蠕動,盯着被推在地上的冷霜凝,“放……了她!”
“撲!”臉部又捱了一拳,冷異偉脣角溢出血絲,身影卻筆直的站立起立,晃晃悠悠的朝冷霜凝走去,那眼中的堅定令冷霜凝詫異!
“……”
男人的拳頭再揮來時,冷霜凝撲在冷異偉胸口,生生擋住了這一拳,背部猛然一震,胸口有股力量衝出,頓住身影,忽的喉頭一緊,吐了口血,映在了冷異偉的肩膀!
“……”冷異偉瞪大眼眸,心房鎮痛。
宙斯西爵推開冷異偉,扯過冷霜凝,木然一陣,她脣角還沾着血,觸目驚心的紅。
冷霜凝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抹了抹脣角,“西爵先生滿意了?”
“……”宙斯西爵。
史蒂文進來,忙轉身叫醫生。
冷異偉雙眼飄搖,紅彤彤的眼睛一黑,倒在地上。
“給他治!”醫生靠近,女人被宙斯西爵摟在懷中,冷眉挑起。
醫生看着宙斯西爵,只見他繃着一張臉,面無表情,眼眸深邃,不說話,緊緊的盯着眼底的冷霜凝。
“先給他治!”她抓起他的衣領。
宙斯西爵咬牙,擡眸示意。
醫生快步爲冷異偉檢查。
冷霜凝擔憂的目光瞟着冷異偉,他的脣色漂白,比方纔的情況更糟糕。
宙斯西爵轉過她的頭,不讓她看,眼中更是陰霾深重。
這男人佔有慾真強!
“殿下,這位先生中毒了。”醫生稟告。
冷霜凝眉頭鎖緊,“解啊?”他們是宙斯西爵御用隨行的醫生,解個毒應該不成問題。
“是一種病毒。他手臂上有細微針孔,因是被人強行注入!”
“……”冷霜凝木然。他們沒有說何種病毒,可想而知,這種病毒非普通病毒。
“什麼病毒?”宙斯西爵瞟了她一眼,開口。
“我們已抽血,明天結果出來。殿下,讓我看看小姐的傷?”醫生機靈的瞅着冷霜凝不好的氣色。
醫生擱下聽診器,“沒什麼大礙。冷小姐睡得吃的可好?”
冷霜凝頓了頓才說,“還行!”
“說實話!”男人威嚴的命令。
“被惡魔纏身當然每日噩夢!”她瞪着他,咬脣。
“再咬一個試試?”他捏住她的下巴,幾乎蹬疼了她的牙根。
醫生識相的推開,史蒂文跟了出去,囑咐,“開中藥製劑。”
“西藥見效快。”醫生不解。
“有問題?”史蒂文冷眸。醫生忙搖頭。
再找到大祭司拿到維他命之前,冷霜凝體內的抗體絕不能被打亂。
冷霜凝守在冷異偉身邊,不肯睡。宙斯西爵坐在她背後的椅子上對着電腦處理公事。
史蒂文送進一杯牛奶,“冷小姐。”
“不想喝。謝謝。”她撇頭,託着腦袋,胸口悶疼,背部拳頭帶來的鎮痛已消散。
“冷小姐喝了牛奶才能喝藥。”史蒂文執意道。
折騰了一晚,都快天亮了。
冷霜凝喝下牛奶,看着史蒂文,“請幫我給他喂點水。”
她一個人無法擡起冷異偉,平躺着,他根本不吞嚥。
史蒂文爲難。
“算了,你去忙吧。”冷霜凝擺手,宙斯西爵一晚上都黑着臉,很少說話。
募得,男人站起身,走了出去。史蒂文也跟了出去。
“弄走他!”
“是,少爺。”
冷霜凝雙眼疲倦,身體突地睏乏不已,只一晚沒睡,就昏沉如此,她無奈搖頭,卻抵不過睡神的侵犯,託着頭緩緩闔上了眼皮……
清晨的光透入,冷霜凝揉着長睫毛,清晰的空氣,暖色的房間,募得,窗口的黑影轉過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