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強勁的敲門聲打破室內的寧靜, 習寧然迷迷糊糊的翻個身,感覺到身邊的溫熱眼睛勉強睜開一條小縫,兩秒過後又安穩的閉上。
“小井, 寧然, 你們醒了沒有?”金明澤的聲音。
窗簾拉得嚴絲合縫, 習寧然摸索着想要拿起牀邊小櫃上的手機看看時間, 胳膊剛觸到矮櫃邊就被裝睡的井斯年拉回被窩中。
敲門聲還在持續, 習寧然眉毛一扭要爬起來。
“不用管他,躺着吧。”井斯年把剛擡起頭的習寧然一把按下。輕飄飄的棉被中有手往下浮動的跡象。
習寧然挪挪身子按住他不安分的手,一隻胳膊側支起上身看向門口處, “敲門聲這麼急,不是有什麼事吧?”聲音有些乾涸的沙啞。
井斯年也禁不住動動腦袋往房門處看去, “還沒起, 有事麼?”
金明澤聽到人聲終於停下有節奏的敲門動作, “快吃中午飯了,我提醒你們一下, 可別傷了身。”習寧然緊張的神情立馬放鬆下來,眼睛一閉又倒下,“我還以爲你老婆追來了。”
“我老婆此刻就在身邊。”井斯年用力吻住習寧然的脖頸。
習寧然懶洋洋的沒動,“我可不是。不過你要是讓我也……”他奸笑兩聲,爪子伸到井斯年的背後, 在某個位置若有若無的撫摸着。
“行!”井斯年爽快的答應, 然後在習寧然還未做出任何不軌行爲的狀態下將他拖到身下。習寧然的小身板怎麼敵得過常年以武術健身的井斯年。一聲殺豬慘叫……
待到所有的聲音平息下來之時, 習寧然有些虛脫的趴在牀上不動, 眼睛緊閉, 井斯年親暱的吻了吻他的脊背。
有幾絲陽光穿過黑布窗簾,看樣子至少應該是中午了。
“餓不餓?”井斯年關切的問。
“還好, ”剛說完肚子就“咕嚕咕嚕”響起來。井斯年起身套上睡袍準備出去拿點飯菜。打開房門一個正好對上迎面而來的保姆。
她禮貌的行個禮,把手中的托盤遞給井斯年。
開門聲引起了正在餐廳吃飯的唐嘉的注意,她興高采烈的衝過來,“寧然哥哥,你起來了沒,習阿姨讓我們過去看她的婚禮服裝……”她連蹦帶跳的衝進房間內。
“啊————!”唐嘉剛邁進去就驚叫着轉身。習寧然也被她的驚叫聲嚇得連滾帶爬的鑽到被窩裡。
“你怎麼什麼都沒穿啊!”唐嘉白皙的臉頓時豔紅高照,有些氣結的又走出去用力把門帶上。
旁邊的井斯年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把一小碗粥遞給傻愣着坐在牀上的習寧然。習寧然慢慢挪動着非常彆扭的屁股,噌到牀邊,動作非常滑稽。但是看到井斯年眼中卻是溫軟如水綿綿情意。
井斯年收回遞出去的碗,右手拿起湯匙晃動幾下送到習寧然嘴邊。
還低着頭慢慢麼噌的習寧然吃驚的看向他,轉而有滿臉動容,“兩個大男人,喂什麼喂,我自己來好了。”
井斯年依舊擡着手,那湯匙沒動,堅持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溫情。“你坐着就可以了,”然後那溫度剛好的湯匙碰到習寧然的嘴脣。
從小到大從未有人餵過他吃飯,跟刁蠻任性的老媽在一起生活他早已習慣了自食其力。心裡不禁升起一股暖意。
吃完一碗飯,井斯年端過精緻的小碟青菜,“你知道郝菲兒的爸爸是仲氏集團的股東麼?”
習寧然搖頭,“不知道。”
“當初咱爸下海經商是受了郝良不少幫助的,一直到現在郝良在公司都是舉足輕重的地位。爸也一直很信任他,但是最近公司的賬務卻莫名其妙的出現了虧空,最近新推出珠寶資金週轉不靈只能靠郝良出手相助。”井斯年邊說邊遞着手中的菜。
“所以你要跟郝菲兒結婚來挽救公司的損失?”習寧然的語氣明顯的低沉下去。雖說那個是從未給過他半點父愛的父親,但是畢竟血濃於水,所以內心深處他不希望父親的公司會有什麼差池。
井斯年看他情緒不佳,隨後又說:“如果只是這樣也無所謂。”
“難道還有別的?”習寧然不解的望向他。
“是!不知道哪個董事起了歹心,查了爸的底,所以我在公司的各項事務也受到阻礙。”一說到這裡他臉色立馬陰沉下來。
“你不是安德萊奧的教授嗎?”習寧然一頭霧水。
“教授只是副業,難道你忍心看着老爸的家產終年之後無人接手而拱手讓人嗎?”一句話把習寧然噎住。“莫非有人知道你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井斯年把手中的東西放到桌上,“有!並且他還大肆宣揚,那個人連你也一併查出來了。”他邊說邊把睡袍換下,“原本我是想既然知道你的存在了就直接讓你正面面對公衆好了,但是爸說你年齡還小,實在難挑大樑,怕是給別人留下有機可趁的口子。”
“他說的對,經商的事我一竅不通……”
“我可以教你。”
“砰砰砰,你們完事了沒?”又是金明澤的聲音。
本來已經穿上衣服的井斯年聽到外門的問聲又把衣服扔一邊,在習寧然詫異的眼神中把他按倒。“你……唔……唔——”幾下運動房間內傳出清晰的低吟聲。
門外的金明澤斂下眼,想再次敲門的手終於停住,臉色不佳的離開。
“你——!”習寧然低吼一聲,“現在都中午過後了,晚上婚禮就得舉行了……”井斯年滿意的舔一下習寧然的胸前,“沒事,不着急。”
兩人又蹭了一會兒,窗外街道上的大鐘敲過下午兩點的時刻,習寧然終於忍不住說:“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我得先去看看我媽。”
兩人終於慢吞吞的開始穿衣洗漱。
走出房門後身上還有點痠疼的感覺,客廳裡空蕩蕩的,習寧然喊了兩聲,無人。
“秦姨,金明澤和唐嘉呢?”習寧然對着正在澆花的保姆問。 wWW• тт kΛn• ¢ 〇
“金少爺和唐小姐中午就出去了,說是去參加什麼婚禮了。”
這麼早就走了……怎麼也不叫我們。“他走了誰送我去!我不認識路!”習寧然喪氣的嘟囔一嘴。
“非讓他送?跟我一起走不行嗎。”井斯年帶上墨鏡恢復以往的冷酷。
“不行,郝菲兒一看就知道昨晚你跟我在一起!萬一她起疑心……”
“沒有萬一,去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