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搡了半天井斯年才慢慢停下動作, 起身要把身上的外套脫掉,“我也沒說要做什麼,我今晚是來給你按摩道歉的。”
習寧然皺眉看着他像是被耍了一般, 心中有些惱怒。
脫掉厚重的外套, 修長有型的身材更是展露無疑。“走吧, 發什麼楞。”井斯年鬆鬆領帶眼神示意一下木質樓梯後邊的房門。
“去哪?”一向爽快的習寧然吞吞吐吐的從沙發上站起來。
“難道你想在這裡開始?”井斯年的語氣帶着一點兒揶揄。
習寧然雙手交叉一下, 神情有點緊張, “還是不用了,就是坐飛機而已,睡一覺就好了。你快回去吧, 後天還有婚禮,你今晚不在家會引起懷疑……”話還沒說完, 井斯年抓住他的手腕硬往房間內拉去。
“我若是不願意回家沒人管的了, 再說那個婚禮是有原因的, 不是真的要結婚。”井斯年邊走邊說。
“有原因?什麼原因?”習寧然暗灰色的臉登時提高二十瓦。
井斯年伸手推開房門,把習寧然也拉進去, “明天跟你解釋,今晚不適合談沉重的話題。”
這是一間很乾淨的臥室,看似應該是客房,沒有人住的樣子。關上門後,井斯年手下一帶順勢鎖上。習寧然環顧一圈, “只有一張牀。”
“連跟我睡一張牀都不願意了?”語氣有些不悅, “去沖沖澡吧, 過會兒我給你按.摩解乏, ”井斯年從褲兜裡掏出手機, 按下關機鍵。
“那個一會兒還是不用了,一會兒你也早點睡吧……吧……”習寧然正說着呢, 井斯年已經把上衣的毛衫脫掉了,溫暖的室內柔和的燈光平添幾分情.調。習寧然有點緊張,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
這種心臟亂跳的感覺讓習寧然很不習慣,他趕緊走到鞋架處,磨磨蹭蹭的換掉鞋子裝作泰然自若的走進浴室。本來滿心怨恨,現在怎麼就跟着他的步調走了。
浴室的水汽籠罩眼前,習寧然用力撩了幾下水,熱水灑在細胞活躍的肌.膚上順流而下,疲憊的神經突然又升起了活力一般,洗着洗着心情就舒暢了。
人一旦心情愉快了腦子便會胡思亂想,習寧然閉着眼睛抹抹臉上的水,自己這麼容易就妥協,到底這樣是對還是錯……渾濁的大腦忽而清醒忽而混亂。
等習寧然洗完出來的時候,井斯年已經在牀上鋪好了一塊暗色的毯子,旁邊的小桌上似乎放着許多類似精油似的瓶子,他正逐個的打開查看。看到他認真的表情,習寧然頓時又爲自己剛纔的想法羞愧。
“我洗完了,”習寧然披着浴袍走過去。
井斯年放下手中的小瓶擡頭看他,“你先在那躺會兒,我去衝一下,”他站起身,順便把一個類似音響的東西打開,立馬舒緩的音樂彌散在整個臥室內。
“這裡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我讓保姆拿進來的。”
習寧然坐在軟軟的毯子上,生平還沒做過按.摩,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他一仰頭倒下,微微有些睏意,但是那個奇怪的音樂明明聽着很放鬆,可就是睡不着。
沒過幾分鐘井斯年就從浴室出來了,只用毛巾圍住半截身體,一隻手還在擦拭着溼漉漉的頭髮,未着寸柳的上身還有點點水珠,看的習寧然有些熱血沸騰,他趕緊側過臉去。
“這是什麼音樂啊?”習寧然盯着那個形狀奇怪的音響問。
“安神的,按.摩專用音樂。”
“爲什麼我聽了反而睡不着了。”
“我還沒給你按.摩,一會兒就好了。”井斯年把手中的毛巾往桌上一扔走過來。“把浴袍脫掉。”
“啊?”跟二愣子似的躺在牀上的習寧然木木的坐起來疑惑的看向他。
“這麼厚的浴袍會影響效果。”
“可是……”習寧然又開始磨蹭了,井斯年轉過身去拿起桌上的某個綠色的小瓶子,到處一點點擦在手上,立馬一股濃郁卻不惱人的香氣散發出來。
習寧然把浴袍放到一邊,十分尷尬的想遮擋一下身下那條叮噹貓的花褲衩。這時他才覺得老媽的趣味簡直惡俗到了極點,總是給自己買這麼弱智的內衣。
井斯年很自然的注視着他,“身體放輕鬆就好了。”習寧然抿抿嘴照做。
臉貼在毛毛的毯子上癢癢的。那雙帶着溫.熱的手觸.及後背,一股電流霎時間襲遍全身,習寧然微微吸一口氣。
背上的雙手先輕輕敲打幾下,然後開始按脖頸之處,慢慢往下,習寧然舒服的悶哼幾聲。“你這是從哪學的?還不錯啊,”他哼唧哼唧的問。
“跟專門的師傅學的。”
“嗯……啊……呼……,學這個是爲了未來的嫂子的吧?”習寧然身體呈大字狀趴着,愉悅的閉着眼睛脫口而出。
井斯年專心致志的低着頭,“是爲了未來的老婆能夠有個好身體。”
聽到老婆二字習寧然心裡又酸溜溜的,他懊惱的咬咬嘴脣,真是的問什麼老婆。正在他想着心事的時候,井斯年的的雙手已經移動到腳跟處了,在腳踝上打個轉開始一點一點的往上。
非常有力度的手指按的習寧然血液的溫度也有點上升了,“這是什麼按摩法?”
“泰式按摩,”井斯年的手快速活動着。習寧然被他弄得氣短,甚至都有些特別的反應了,“我怎麼覺得這泰式按摩一點都不寧神!”
井斯年腿一擡從翻上牀來,“我又沒說這是寧神的按摩。”
“額啊……”習寧然禁不住張嘴,喉嚨裡發出沙啞的聲音,喂,你要幹什麼?”
井斯年俯下身,“當然是繼續下一步了,老婆——,”然後那雙佔滿精油的手環住習寧然,伸到貼着毯子的那一面去。頭靠在習寧然肩膀上,口中的熱氣讓他的意識有點迷離。
“這也是按.摩……麼……”習寧然喘着粗氣問。
毯子上的手做着各種小動作,“這是道歉的專用按摩法。”
“唔……”井斯年雙脣堵上習寧然剛要張口的嘴。習寧然心下一驚,有點小小的愉悅感,也忍不住開始迴應。
一切矛盾都在這一刻消失殆盡,人心
漸漸地音樂聲變小變小,直到無聲,此時無聲勝有聲。
井斯年抓起牀邊的室內燈光遙控器,把燈關上,頓時黑暗中傳來習寧然誇張的聲音。
……
“我還沒動,你叫那麼大聲做什麼?”
……
“我這姿勢不舒服,換過來……”
……
(修文刪掉一些內容,字數不夠無法更改,只能加一點,給大家帶來不便請諒解,非常抱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