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想扁他一頓,可是回想起來,他說的好像確實都是事實,每一次遇到他的時候,都恰巧是我最丟臉的時候。
我哽咽着,淚花在眼眶中翻滾着,只要我一眨眼,就會落下,我倒吸了一口氣後,平復着自己的情緒,讓即將落下的淚水,又全部的都收了回去。
哭,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反而會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更加的得意,所以我不能哭,我不能讓那些想要看我笑話的人,感到得意。
“說完了嗎?”我斜眼看着白凡,“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我白了白凡一眼後,繞過了他的身子向着丹尼爾的方向走去,可是眼前的路突然變成了兩條,整個人飄乎乎的,感覺就像是踏在棉花上一樣。
在我的身子倒下去的前一刻,白凡接住了我,我搖了搖自己的腦袋,眼前的一切又恢復了正常,我推開白凡,站直了身子。
“跟我走。”白凡不耐煩的拽着我的手朝着醫務室走去,進入醫務室後,護士擁了過來,看着白凡受傷的手說:“先生您受傷了,來,這邊過來消毒。”
白凡避開了護士迎過來的手,見我向前拉了拉,“先幫她處理一下臉上的傷。”
我擡眼看着白凡,有些迷茫了,他非要拽着我來醫務室,原來不是爲了他自己,而是爲了我?
白凡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用看我也知道了,肯定是紅腫着的,五爺可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人。
那名護士看了我一眼後,說道:“先生,我看您比您太太傷的嚴重多了,所以我看您還是先過來處理一下吧!”
白凡怒着吼道:“我讓你去看看她。”
那名護士明顯被嚇着了,半響才小聲的嘀咕道:“什麼人啊?好心當作驢肝肺!”
護士將我安排在了一個位置上後,輕輕的擦拭着我被打的臉頰,酒精滲入皮膚裡,更加的痛了,白凡看着我緊皺着的眉頭,他的眉頭不由的也蹙在了一起。
等我處理好了傷口,白凡才開始接受治療的,剛剛他流着血,所以沒看清他受傷的胳膊,現在護士用清水幫着白凡沖洗後,我纔看清他的傷口。
那傷口雖然不長,但是卻很深,他白皙的手臂上活生生的多了一個血窟窿,與他的皮膚相比,略顯猙獰。
那麼深的傷口,白凡一定很痛,可是當護士用酒精在他的傷口上消毒時,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表情也是十分的平靜,有時候我真感覺他到底是不是人。
處理好傷口後,他帶着我去看了丹尼爾,醫生說丹尼爾肋骨被打斷了幾根,但是沒有生命危險。
我想着留下來可以照顧他的,可是白凡不允許,在僵持不下的局面下,阿雪開口道:“小彤你放心吧,丹尼爾我會照顧的。”
事實上阿雪不知道我和白凡之間發生的事情,如果她知道我和白凡簽訂的契約,她就一定不會讓白凡帶我走的。
爲了不讓阿雪擔心,我只好跟着白凡走了出去,白凡留下了博易幫着阿雪一起照顧着丹尼爾,而他自己則驅車回到了他的房子。
他推搡着我進了房間,脫下他的外套後,倒了一杯紅酒,我站在原地低垂着腦袋,他飲下一杯紅酒後,走到了我的面前,用帶着酒氣的嘴巴對着我說:“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裡。”
“不行!”我決絕的回答着他,看着他臉色變得不好起來,我解釋着說:“我的意思是我的衣服什麼的,都沒有帶過來,所以...”
“沒關係,需要什麼我可以幫你買。”
白凡的話深深的刺痛了我,他現在給我的感覺就是,我像是他包、養的一個小情、人,我抿了抿脣,反駁道:“我不需要。”
“不需要?”白凡看着我,眼裡充斥着我看不懂的眼神,他繼續道:“難不成你想要光着身子在家裡跑?”
“你...流、氓!”
“這就流、氓了?”白凡上前擁住我的腰,將脣貼近我的脖子,從他口鼻中呼出的氣,不停地撲打着我的脖子。
他的身上漸漸升起的溫度,讓我意識到了危險,那是男人在有了某種欲、望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特徵。
然而現在季雲還在小黑屋裡關着,丹尼爾又被打成了重傷還在醫院裡躺着,我哪有那個心情和精力與配合白凡做那種事情。
我稍稍偏過了腦袋,讓白凡湊過來的脣落了空,他抱着腰部的手變得僵硬起來,身上剛剛急劇上升的溫度,現在也在慢慢的下降着。
最後他鬆開了我,從他的衣櫥裡拿出了一件浴袍扔給了我,“趕緊去洗澡!”
我看着懷裡的那件浴袍,愣在原地不動彈,這是男士的浴袍,不知道是不是他穿過的?
白凡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瞄了我一眼後,淡淡的說:“你以爲我會把我穿過的給你穿嗎?你可別做夢了!”
話落,他徑直的走進了浴室,不一會兒,浴室裡傳來了水流唰唰的聲音,我坐在了牀上,思緒漂浮不定。
等他洗完出來後,喊了我一聲,我纔回過神來,抱着白凡的浴袍走進了浴室,習慣性的先打開了淋浴。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不過幾天而已,我好像就憔悴了不少,被打的那半邊臉還有些微腫,打腫臉充胖子也許就是我現在這副尊容吧!
出於好奇,我用力按了一下自己的那腫起來的半邊臉,按下去後我就後悔了,痛的我牙齒咬得直癢癢。
吃痛的後,我喊了一聲,“啊!”忙擡起手直扇着我腫起的那半邊臉,嘴巴里也沒閒着,“啊...痛痛痛...”
白凡在外面敲了敲門,“怎麼了?”
我擡眼看着門的方向,再照着浴室的鏡子,鏡子裡我的此時白色的襯衫緊緊的貼在身上,就連裡面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內、衣都看的清清楚楚。
不由的懊悔了,剛剛進來的時候爲什麼要手欠打開淋浴的。
等等...
剛剛我進來的時候,好像沒有鎖門!
“夏彤...夏彤...”白凡又敲了敲門。
我忙着回答着說:“沒...沒事兒...”我話音才落,浴室的門就被白凡給打開了,而我也光榮在他的面前展現了我360°無死角的樣子。
白凡目不轉睛的看着我,當他的目光從我的臉上落定在我胸口時,他的眼底好像有着什麼,我忙着捂住自己的胸口,背對着他,“你...還不出去?”
白凡看了看門,問:“難道你洗澡從來都不鎖門的嗎?”
“...你覺得現在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嗎?”我沒好氣的回他,我用餘光看着白凡,他的目光還是緊盯着我。
“好像...確實不是,這個時候面對溼、身圖,要是光看着好像真對不起我自己!”話罷,白凡竟然將浴室的門合了起來。
“你...你想幹嘛?”我向着拐角躲了躲,白凡朝着我挪了挪,伸手將我撐在了牆壁上,我嚥了咽口水,側眼不敢直視他。
“拜託,請你以後記住洗澡的時候先鎖門,再脫衣服,最後再打開淋浴!”白凡對着我一字一句的教育着。
聽着他的話,我才反應過來,他是幫我關了淋浴的開關,當我正要鬆一口氣的時候,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小心,當他挺直身子的時候,我也準備去關門,哪知他一個沒走穩,腳下一滑,朝着我嗑了過來。
我瞪大了眼睛,被白凡一直推着向後撞去,就在我的腦袋即將撞到牆壁時,他用手背護住了我的後腦勺,我們的身子緊貼在一起。
一緊張,我手好巧不巧的又碰到了淋浴的開關,唰的一聲,熱水從我們的頭頂淋下,浴室裡的溫度也不斷的上升,水汽也漸漸的蒙上了浴室的鏡子。
白凡的身體在燥、熱,而我好像和他一樣,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脖子以上的部位青筋暴起,“你再不鬆開我,我可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我不理解白凡的話,只見白凡低頭看了看,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媽呀!我的手竟然放在了他最敏、感的部位。
瞬間我驚嚇的跳了一下,立馬收回了自己的手,感覺心臟都快要蹦出來了,閉眼,抑制住我內心最原、始的需求。
白凡這個殺千刀的,不僅不離開,反而調、戲起來了,他伸手輕輕地撫、摸着我的臉頰,我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有些顫抖。
他的那隻手一路下滑,最後停留在了我的腰際,在我的腰部輕輕的打轉,我整個人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身體裡的某種需求就像是即將要破蛹而出的蟬一樣。
“哎呀,怎麼了?”白凡故意的問道,“身體是不是像是被螞蟻在啃咬一樣啊,要不要我做雷鋒?”
做你媽的雷鋒!
我猛地睜開眼睛,直視着白凡,將手勾住了他的胳膊,學着他之前對待我的樣子,先是在他的耳邊呼氣,再接着用手在他的腰部打轉。
被我這麼輕輕一撩,白凡的身上有了明顯的變化,我勾脣得意的看着他,在他即將把持不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