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戀啊,這是!
不管了,現在沒我什麼事兒了,我提着裙子,準備開溜。
“欣兒,這個女人和他有不正當的關係。”
我眨巴眨巴眼睛,想要溜出去,可是周圍被爲了個水泄不通。
其中一個人好心的提醒着說:“喂,他在指着你。”
我憨笑着看了那個說話的人一眼,緩緩的轉過身看了謝家溪一眼,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我的心裡早已經把他罵的體無完膚了。
謝家溪也有三十多歲了,想來閱歷也不少了,竟然會看上溫欣這種綠茶婊。
這看上就看上了,沒必要在這兒玩這種小手段來挑撥白凡和溫欣的關係吧?
我現在真的是嚴重的懷疑謝家溪的智商。
溫欣看着我,滿眼的嫌棄,最後對謝家溪說:“謝老闆想不到你閱人的眼光竟然...算了,反正和我也沒多大關係,你喜歡拿走就是了,幹嘛要扯上凡呢?”
我靠靠靠,溫欣這話倒是說的搞笑了,什麼叫“拿走就是”,當姑奶奶是大白菜呢!
謝家溪見溫欣誤會了,立馬解釋着說:“不是這樣的,我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今天我帶她來參加酒會也只是...”
“也只是爲了氣白大總裁嘛!”後面的話,我替謝家溪說了出去。
他怒瞪着我,好像要把溫欣對他的火氣全都撒在我的身上一樣。
我撘聳了腦袋,冷笑着看着溫欣說:“其實呢,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全都是屁話,不過你剛剛說謝老闆的閱人能力很差,這點我表示舉雙手雙腳的贊同。”
溫欣嘟起嘴巴看着我,那模樣在男人的眼中估計是我見猶憐,但在我看來,根本就是惺惺作態,醜不堪言。
說完這句話後,我的心裡是舒服了不少,可是身子猛地被人一拽,緊接着一股冷風自上而下。
風在距離我臉頰兩釐米的時候停了下來,揉了揉眼睛一看,我去,謝家溪這老男人竟然對我動手。
白凡一邊緊握着謝家溪的手,一邊陰沉着個臉,警告着說:“少拿你的髒手碰她!”
謝家溪怒瞪着白凡,嘴角卻是得意的上揚,“白老闆心疼啊,那之前我給你看的那張照片要不要資源共享一下。”
“你敢!”這兩個字幾乎是白凡從牙縫中活生生擠出來的,他說話的時候,上下牙齒都傳出了咯咯的摩擦聲。
謝家溪得意洋洋的看着白凡,挺直了腰桿,他的身上散發着“我雖死,但猶榮”的氣息。
兩個人在暗自較勁兒,火星雖然沒有看見,但火藥味十足。
“夠了。”溫欣上前推了謝家溪一把,她站在白凡的面前,指着謝家溪說:“謝老闆不管你手中的照片是什麼,既然凡不想要公佈,你就不要公佈了。”
謝家溪看着溫欣,無可奈何的說:“欣兒,那照片可是...”
“我不想知道,哥你別在爲難凡了,你明明知道我愛凡,你爲什麼總要和他過不去呢?我不管你要是不答應我,以後都別想再見我一面。”
溫欣開啓撒嬌模式有模有樣,簡直是一本正經的撒嬌,可謝家溪還偏偏就吃這一套,一見溫欣臉色兒變了,竟然放低了剛剛高傲的姿態,哄起了溫欣。
嘖嘖,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真的是什麼樣的人配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人又能收服什麼樣的人。
周圍的人估計是看沒什麼戲可看了,都紛紛的散開,又恢復了之前凱凱而談的和諧畫面。
溫欣依舊保持着高傲的姿態,而謝家溪還是放低着身姿哄着溫欣。
我嗤笑着搖了搖腦袋,提着裙襬走出來酒會。
時間過的真的很快,當我從酒會出來的時候,天空已經掛上了一輪皎潔的明月,那輪明月的周圍還點綴着幾顆明亮不一的星星。
擡眼看着天空的那輪明月,它自帶的光芒暈染着周圍,那景象是那麼的美好,讓我我忍不住的朝着它伸出手去,想要去觸摸。
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手觸摸到了它,冰冰涼涼的,滑滑嫩嫩的,卻又感覺好溫暖,好熟悉。
等等...
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兒,我上下左右的摸了摸,有凹陷進去的部位,有凸出來的部位,怎麼還有兩個出氣孔?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白凡俊俏的臉顏放大版的呈現在我的面前,我嚇得後退了一步,以至於連腳下的階梯都沒有注意到。
身子向着下面倒去,白凡手疾眼快的抱住了我,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後,白凡的魔音衝擊着我的耳膜。
“你這麼笨?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定了定神,我推開了白凡,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沒好氣的回答說:“你不知道傻人有傻福嗎?你那麼聰明,小心聰明絕頂,成爲一個猥·瑣的大禿子。”
“只要你喜歡,我就願意。”我剛一說完,白凡就回了我這麼一句。
我看着白凡,不覺的好笑了起來,他還當我是十八歲的純情少女呢!
以爲隨便說幾句情話,我就會乖乖的呆在他的身邊,對他感恩戴德嗎?
我呸,這輩子他白凡都不要再想了。
“白老闆你可真閒,有那個時間在這裡和我鬥嘴,不如把這個時間留給裡面的那位母老虎。”
“你說誰是母老虎?”溫欣邁着大步朝着我們走來。
史上誰跑的最快?
劉翔嗎?
no,是曹操!
我白了溫欣一眼,自顧着朝着臺階走了下去,溫欣衝着我吼道:“夏彤你給我站住,你給我說清楚,到底誰是母老虎。”
我懶得理睬她,繼續下着臺階,哪知道她竟然追了過來,並且拽着我的胳膊,本來我心裡就有火,被她這麼一吼,心裡更覺得憋屈。
一轉身猛地一甩,只聽得“啊”的一聲,一個圓球從我的身邊一直滾下了臺階。
等我看清的時候,嚇到我了,那個滾下來的圓球竟然是溫欣。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溫欣,我雖然討厭她,甚至想過要狠狠的報復她,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她。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打120啊!”白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了溫欣的身邊,他抱着溫欣朝着我吼道。
我如夢初醒的點了點腦袋,慌亂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醫院的電話,我愣怔怔的下了臺階,站在了白凡的身邊。
看着他懷裡昏迷了的溫欣,心裡很自責,但我卻不能表現出來。
我裝作無所謂的姿態,其實手心裡早已經是大汗淋漓。
不一會兒,救護車就來了,我看着白凡緊張的抱着溫欣上了救護車,當救護車的門合上的前一刻,他對我說,讓我等他回來。
看着那輛救護車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了我的面前,我的身子一下就像是被抽離了所有的力氣,癱軟在地上。
好半天我才緩過神來,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在了臺階上,腦海裡一直回放着溫欣因爲我摔下臺階的畫面。
還有就是白凡對我說讓我等他回來,不知道爲什麼,我竟然真的就在那裡等着白凡,後來也不會知道過了過久,酒會好像結束了,酒店裡陸陸續續的走出來很多的人。
我邁着步子繞到了酒店的後面,等到那些人全部都走光了,才從後面走出來,繼續坐在臺階那裡等着白凡。
因爲他的那一句話,我在那裡足足等了一個晚上,可直到凌晨他都沒有回來過。
“如果世界漆黑其實我很美,在愛情裡面進退最多被消費,無關痛癢的是非,又怎麼不對,無所謂...”
手機的鈴聲將我從失神中拉了過來,我以爲是白凡,激動的拿起手機一看,卻很失落。
良久,才按下了接聽鍵。
“小彤你在哪呢?怎麼還沒有回來?”
“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在哪?我去接你!”季雲在電話裡的語氣有些不大好。
我擡眼看了一下週圍,之前是坐謝家溪的車子來的,也沒大注意到底路線是怎麼樣的,“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電話裡沉寂了一會兒。
“用手機給我發個定位。”
“哦,好。”
掛斷電話後,我戀戀不捨的朝着酒店裡看了一眼,然後攔了輛出租車,讓司機師傅開了一段路程後,才從車上下來。
之後纔給季雲發的定位,我這麼做倒不是想要隱瞞什麼,而是我怕自己解釋不清楚,越解釋反倒越攪合不清楚。
看着光禿禿的大路上,這個點連車都很少,我牽了牽自己的裙襬,蹲在了路邊。
“噓...籲...”一陣陣流氓哨不斷的響起,我用餘光了看了一眼,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幾個流裡流氣的小混混。
我抖了抖身子,站了起來,向着一邊挪了過去,可是那些沒臉沒皮的小混混也都一個個的跟了過來。
我靠,找抽呢!
“妹妹一個人在這兒幹嘛呢?”其中一個染着紫色頭髮的混混含笑走到我的面前,“要是覺得無聊,不如讓哥哥帶你玩一玩,保證爽飛了。”
我譏笑着看了那個紫頭髮的混混,看着年紀才十八九的樣子。
“妹妹怎麼不說話啊?”紫頭髮的混混擺弄着我的長髮,“該不會是個啞巴吧?”
我將那束頭髮從他的手中奪了過來,譏笑着說:“這年頭到底是怎麼了?染個毛就能混淆年紀了嗎?小弟弟,姐姐在外面玩的時候,你估計還在家穿開襠褲呢!”
“喲,看不出來還是個辣妹子。”紫發混混對着身後的幾個也染着五顏六色頭髮的混混笑着說。
“走吧,咱們去玩玩唄。”
“滾!”我雙手環胸不屑的看着他們。
“呵呵噠!敢讓老子滾,你還不知道這個地帶老子說一,就沒有人敢說二。”紫發混混有些惱怒,估計是覺得我在他的朋友面前抹了他的面子。
“說完了嗎?我看你們應該還在上學吧?你們拿着爸媽的錢出來鬼混,你們爸媽知道嗎?”說着,我推開了那名染着紫色頭髮的混混,朝着另一邊走去。
“握草,老子的事也是一個黃毛丫頭可以管的。”
紫頭髮的混混上前一步擋在了我的面前,臉上寫滿了不滿,我斜着腦袋重複着之前說的話,“滾!”
“滾!是吧?”紫色頭髮的混混朝着和他一起的混混們一招手,那些混混紛紛把我圍住,“好啊,老子就滾給你看看。”
他剛一說完,那些小混混們就一擁而上,看架勢是要羣毆姑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