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初逢
晨曦還未破曉,霧已升起,朦朧的迷霧就像半透明的薄紗,已悄然掩蓋了天地。
穿過萬里黑土,迷霧變得更濃,能見度極低,即便太陽也無法灑下瑰麗的光芒。
酒足飯飽過後,他們的體力變得更加充足,各個精神抖擻,彷彿已走在通往未來的希望道路。
對於傷勢復原速度,玄琴覺得很滿意,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還未完全升至巔峰的不滅體。
另外,近段時間來他一直在研究太陰訣,這門詭異的神訣有着太多難以捉摸之處。
盤古開天,陰陽化二氣,極爲太陰太陽,可是何爲太陰,何爲太陽?
如果太陰太陽結合,又會是一種怎樣的結果?
荒無人煙的土地,雜草已滋生,晶瑩的水珠就像女人透明的眼淚。
就在這時,玄琴雙耳一動,忽然察覺到一股極度可怕的氣息正在靠近。
天空中出現一個白點,白點正掀起滔天氣浪,以驚人的高速度穿越層層空間。
強大的氣浪將虛空一分爲二,天地混亂,像是爲來人強大,感到極度的恐懼,極度惶惶。
白光已降臨,一個身着白色長衫的青年,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他氣宇軒然,頭戴一頂金色皇冠,像是來自某個永恆國度太子,彷彿已執掌了天下人的生殺大權。
菱角分明的臉,他看起來極爲英俊,極爲儒雅,每走一步像是融入虛空,彷彿天地獨尊,亦或者爲天地之子。
所有人驚住了,玄琴臉色早已蒼白,他從遇到過強大到如此地步青年。
對方散發出的強大氣息,幾乎讓他窒息,且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無敵的心亦發出強烈的不安。
這絕對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逆月皺着眉頭,她從未想過竟然會再次見到這個人,而且是在極具爭議的魔界。
對方地位無比崇高,似乎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裡,更不該出現在幾人面前,因爲他本就是個傳說。
白凝天不僅出現在他們面前,而且他還走了過來:“想不到逆月師妹也有興趣探索魔界!”
不溫不火的言語,以及不冷不熱的臉色,他看起來極其安靜,卻又顯得極其不平凡。
“你的興趣似乎比我更大!”
白凝天笑了笑,道:“如果你知道我專程趕來目的,你就知道我興趣大不大。”
“那你來此又是爲什麼?”逆月緊皺着眉頭,一刻都沒有放鬆。
白凝天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令人枯燥的問題,而是將眼睛挪到玄琴身上。
這就是最好的答案。
“玄琴?”
玄琴點點頭,他突然發現了個可怕的事,他竟然無法探出對方修爲。
白凝天來回走動,眼睛卻像釘子一樣釘在玄琴身上,似乎已挪不開。
這雙眼睛彷彿會穿透人的心魂,玄琴忽然感覺在他目光下,自己就好像脫光了衣服的妓女。
“你來找我不會只是想認識我吧!”玄琴已察覺這人來者不善,目光也隨之變的犀利無比。
“不錯,人中之龍,人中龍鳳。”白凝天笑道:“那麼他們?”
玄琴臉色已冷:“你只是來找我,又何必牽扯到他們呢?”
“站在我們的立場,那認爲他們該不該死?”白凝天忽然神秘一笑。
玄琴冷冷道:“他們不該!”
見玄琴如此防備自己,白凝天忽然輕笑,道:“原諒你的過錯,因爲我今天不想殺人。”
“殺人?”聽到這兩個字,玄琴臉色變得更加冷:“那你來此做什麼?”
“看你!”白凝天回答的很乾脆,他回答似乎從來不需要藉口。
“看來我讓你失望了。”
白凝天笑道:“那倒不至於,如果我告訴你,你值得我注意,你會不會因此感到驚訝。”
玄琴冷笑:“今日你對我的百般羞辱,他日我定當千倍奉還!”
白凝天一臉平靜道:“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你是第一個。”
“很多時候做最後一個,似乎永遠比不上第一個。”
玄琴笑了笑又道:“因爲那樣只會成就你無敵威名,這是我不願看到的。”
所有人大驚,白凝天與玄琴間的對話**味十足,看似大有隨時引爆的意思。
白凝天笑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你雖然很不錯,但我要擊殺你卻易如反掌。”
玄琴冷冷道:“給我相對應的時間,擊敗你又何不可。”
“給你時間?我爲什麼要給你時間,你覺得我會放過你這樣的人嗎?”
逆月忽然急了:“白凝天你…”
她還沒有說完,玄琴忽然伸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他不會那樣做。”
白凝天忽然冷冷道:“你真的很自信?”
白凝天同樣不喜歡別人去揣度他想法,玄琴此舉無疑挑戰着他的忍耐度。
玄琴卻笑了,笑道:“你是個高傲的人,擊殺現在的我根本沒有絲毫成就感,你也不會此感興趣。”
“你答對了,我會給你時間,待到時機成熟與你公平一戰。”白凝天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在他看來只有擊敗那樣的玄琴,才能滿足他的成就感。
他又微笑道:“一年後,整個天玄大陸,乃至其他大陸的年輕一輩頂尖高手,將齊聚雪域,屆時我希望你們可以參加。”
“爲什麼?”所有人疑惑不解。
“因爲你們已經具備了那樣的資格。”
“非去不可?”
“隨你所願!”白凝天道:“但我相信你們也一定會去。”
他聲音越來越遠,他的人也隨着他的聲音一併消失在迷霧裡。
“我很期待這樣的時刻,想想都那麼令人熱血沸騰。”傲光一臉孤傲,他與赤炎一般渴望走出自我,那樣才能修爲一日千里。
冷雙雲道:“我也會參加,希望不要讓我失望纔好。”
“既然你們都去,那我也去好了,這一路有你們不會寂寞。”冷雙顏道,那個地方對她的誘惑不是一般大。
逆月忽然開口:“玄琴那你呢?”
玄琴眸子仍執意的盯着天空,盯着白凝天消失的方向,卻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是誰?”
逆月忽然嘆了一口氣,道:“一個很可怕的人,一個永遠無法超越的傳奇。”
“難道他是……”赤炎忽然想起了一個人,除了那個人,他實在想不起這人是誰。
逆月已點頭:“你已經猜對了,他就是白凝天,天道宗第一弟子。”
“天道宗第一弟子!”玄琴喃喃自語。
白凝天名字,絕不僅僅代表着天道宗,在更多時候,他代表一個年代的無敵。
逆月看着玄琴,道:“你永遠無法明白他的可怕。”
玄琴忽然笑了:“其實我應該感謝他,若是沒有他,我將是井底之蛙。”
“一年後,你真打算去?”
玄琴道:“去,一定要去,有他在,勢在必行。”
逆月又嘆了一口氣,彷彿現在就已經看到一年後的結果,就已經看到了白凝天**裸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