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們去找凌總。”馮天翔看了夏晴一眼,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探測到什麼蛛絲馬跡。
馮天翔是夏爸的心腹,所以,他是知道夏晴和凌子墨是有口頭婚約的。
而且,據他的消息,凌子墨很喜歡夏晴。
“找他?我爸爸一億天價的律師費就是他的手筆,你讓我找他?”
馮天翔恨鐵不成鋼:“凌總豈是那麼小心眼的人。”
“馮叔叔的意思是我在污衊他?”夏晴無語,他們看到的都是假象。
“我看凌總不像是心胸狹窄之人,除非你故意把他往死裡得罪。”
凌子墨從小父母就過世了,跟着凌老爺子長大,當年凌老爺子去世,他姑姑姑父趁機奪權,凌子墨足足花了一年的時間才平息了淩氏的內亂。
不過,並沒有趕盡殺絕,而是給了一間國外的公司給他們夫婦,不准他們回國。
接着又花了一年時間讓淩氏步入正軌,這幾年一直很低調,修身養性。
比起陸景炎的冷漠,宮俊逸的陰狠,他最溫潤無害好脾氣。
夏晴蹙眉,勾脣冷笑:“那馮叔叔的意思是我做錯了,讓我去給他低頭認錯平息他的怒氣了?”
夏晴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路邊都是整整齊齊的路燈,柔和的橘色光線在春寒料峭的正月裡,讓人覺得明明該是溫暖的,卻又冷的可怕。
“晴子!”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沫沫,你怎麼來了?”夏晴顯然沒想到蘇沫會出現在這裡。
“我都聽高陽說了,你放心,伯父律師費的事,我們一起想辦法!”蘇沫去握夏晴的手,一片冰涼。
凌子墨在沙發上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陸景炎也一樣,方大狀覺得無聊極了。
“你說,你一個堂堂淩氏總裁,爲難人家一個小姑娘,可真是不是君子所爲!”方大狀直搖頭,其實若不是今天凌子墨說起律師費的事,他真的忘了,夏家小公主曾說過那樣的話。
“在她心裡我從來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不差這一件兩件的!”
方大狀的酒差點吐出來,一件兩件?坑了人家這麼一下還不夠,還有其它的?
“怎麼,你還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嗎?”
凌子墨眯着眼睛,薄鏡後的眼神晦暗不明:“也不算,只是讓景炎不要插手此事!”
“你這招太狠了,斷人後路啊!”
陸景炎其實沒有打算插手,凌子墨這是逼夏晴就範,那丫頭的脾氣也夠嗆,是得好好磨磨。
要是繼續這麼不知好歹下去,遲早得釀出大禍。
夏家別墅。
“沫沫,你別去求陸景炎,他媽媽把叔叔傷成那樣,以前又那樣欺負你,就該給她個教訓讓那個老太婆長長記性!”
夏晴自然贊成蘇沫走法律程序,所以,若是以這樣的條件作爲交換,她不同意。
“晴子,現在救伯父最要緊了,澤明哥又是這種情況,我不幫你,誰幫你,總要試試,再說,我爸爸說的有道理,而且,我和他之間註定要糾纏不休,你等我消息,晴子!”
“沫沫,你別這樣,我會覺得很對不起蘇叔叔的!”夏晴拉着她手臂不肯讓她去求陸景炎。
“晴子,當年若不是夏爸和澤明哥幫我,我也等不到他回來,又不是去送死,而且我爸爸他本來也反對我那麼做,再說,我那麼喜歡陸景炎,你又不是不知道,最後妥協的那個肯定也是我!”
夏晴讓高陽送蘇沫回去,蘇沫從爸爸住院到現在第一次回蘇家別墅。
看到客廳裡亮着燈,蘇沫還以爲他在家,拿鑰匙開了門,站在玄關處叫他的名字:“陸景炎!”
一樓的房間裡突然出來個人,把蘇沫嚇了一跳:“你是誰?怎麼在這裡?”
“你是蘇小姐吧,是陸先生聘用我過來的,說讓我以後給你做飯,照顧你!”
“陸景炎?什麼時候的事?”蘇沫這幾天都在醫院照顧爸爸,一直沒有回來過。
“我昨天來的,陸先生已經預付了我兩個月的工資,蘇小姐,我會好好做的,你放心!”阿姨像是生怕蘇沫把她趕走,一直賠着笑臉,說話
也小心翼翼。
“阿姨,既然他聘你,你就安心在這做事!”反正在她沒有理清感情之前,她不打算回這裡住。
“謝謝蘇小姐,你吃飯了嗎?要是沒吃,我去廚房給你煮碗麪條,很快的!”
蘇沫接到高陽的電話就去了夏氏,晚上確實沒吃東西,這會阿姨一說還真有些餓了。
“好!”
蘇沫上樓給陸景炎打了個電話:“我在家等你,有事想要和你談!”
“好,你等我!”陸景炎掛了電話,從沙發上起身。
阿姨的麪條做的很快,雖然是清湯麪,但顯然也是用了心的。
顏色搭配的很好看,西紅柿,青菜,臥了一個雞蛋,最上面灑了一層嫩綠的小蔥花,看着都讓人食慾大振。
“真香,謝謝阿姨!”
“應該的,蘇小姐別這樣客氣,我去廚房收拾。”
蘇沫可能是真的餓壞了,連麪湯都喝的乾乾淨淨,吃完出了一身的汗。
黏黏的,很不舒服,陸景炎應該沒那麼快回來,就決定先洗個澡。
陸景炎進來的時候蘇沫正在擦頭髮,她是短髮,也不想吹,每次都是擦的半乾,讓它自己慢慢幹。
他單手將蘇沫摟進自己的懷裡,低頭埋首在她的肩膀和脖頸之中,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柔軟和清香低聲呢喃:“沫沫,你好香!”
蘇沫有些不適的想要繞開他,陸景炎很快貼上,抱在她腰間的手在她背上游離。
就在他要探到她毛衣下之時,蘇沫陡然推開他,朝後退了一步:“我有事和你說!”
陸景炎上前一步,然後輕而易舉的把她圈在懷裡,帶着她的身子轉了個圈,壓在了本就離他們很近的大牀上。
低頭含住她的脣瓣,密密麻麻的吻如細雨般落下,蘇沫一邊扭動着身體,一邊推他,含含糊糊的那句:“陸景炎,我真的有事情和你說。”淹沒在他細碎的吻裡。
過了半晌,陸景炎才鬆開她的脣瓣,手指輕輕的觸摸着她細膩的皮膚,聲音低啞道:“沫沫,我很想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