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睜大了眼睛,這個一向冷靜甚至是淡懶的男人,突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凌厲的,重重的吻上她,撬開她的脣舌,然後長驅直入。
夏晴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的想將他推開,想着這張曾經吻過別的女人的脣就覺得噁心。
夏晴比一般女孩是要力氣大些,畢竟哥哥教過她簡單的自保功夫,可在凌子墨這樣的人面前無疑是花拳繡腿,根本拿他沒辦法。
夏晴想咬他,她真的想咬他,而且她真的這麼做了,細白整齊的牙齒咬上他的脣,帶着濃濃的惱怒和泄恨的意味。
她真的是恨死這個男人,即便像爸爸說的這件事有蹊蹺,她冤枉了他,可一碼歸一碼,她對他就是喜歡不起來,你說怎麼就有那麼討厭的人呢。
凌子墨像是感覺不到疼,迴應她的是愈加纏綿激烈的吻,像是男人對女人控制不住的原始慾望,又像是在報復她剛纔居然敢咬他。
夏晴被他死死地壓在座椅上,她倒是想給他一巴掌,可這個混蛋早有防備,手臂被他壓着,她根本就動不了。
脣瓣也被他堵着,一點機會都不給她,她現在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夏晴被逼的發瘋,只要逮到機會就像小野獸一般的咬他,血腥味在二人口中瀰漫,不管她怎麼咬,他就是不鬆口。
到最後實在是掙扎不動,也咬不動了,只能軟在座椅上任他親吻,心裡幾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凌子墨又吻了一會,這才肯放過她,夏晴擡手就要朝凌子墨打去,手卻被凌子墨截在半空中:“不想再來一次就乖乖坐好!”
夏晴雙目赤紅,氣息還有些紊亂,一雙眼睛瞪着他:“凌子墨,你他媽的就是個不要臉的僞君子,混蛋,臭流氓!”
他挑着眉頭,淡笑着看她,低低的嗓音從喉嚨中溢出:“你再說一次。”
雖然氣息還有些不穩,但夏晴倔強的將自己的背脊挺的直直的,眼神不閃不避的看着他的眼睛,不服道:“再說多少
次都一樣!”
她擡高着下巴,一臉的鄙視:“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僞君子,混蛋,臭流氓,我就是不喜歡你,怎麼樣,你打我啊!”
“我最討厭你這副假惺惺好像很喜歡我的樣子,你他媽哪點覺得我像韓若微那朵白蓮花,你喜歡她你去追啊,拖着我做什麼,人渣!”
夏晴不知道她對秦升的感情到底算什麼,但在她的認知裡,喜歡就是喜歡,純粹的喜歡,既然放不下韓若微搭着她幹嘛?
她夏晴就算是這輩子不嫁人,也不要去給別人當備胎。
凌子墨的手看似隨意的放在方向盤上,但仔細看就能看出他此刻的手背上跳躍着的青筋,俊美的臉旁仍是一派儒雅,若不是緊繃的嗓音裡蹦出那個滾字,很難讓人看出他這時候發了極大的火。
這個女人狗膽包天到找死!
夏晴知道,惹惱他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但沒想到這麼快。
還沒到公司,方大狀的電話就打來了,夏林川的案子全靠他,夏晴自然不會怠慢,方大狀委婉的告訴她,出庭前要預付律師費。
夏晴笑笑:“沒問題,你把你的賬戶發我手機上,等會我讓高陽打錢過去。”
“好,夏小姐之前說過,會付凌總雙倍的律師費,所以,這個案子的費用是,一億!”
夏晴知道方大狀的律師費不低,可一個億,他怎麼不去搶。
可之前說付兩倍費用的人是她,這時候自然不能反悔。
夏晴覺得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一個億救你父親一命,很值了,我會盡量把刑期縮短到十到十五年!”方大狀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凌子墨突然改變主意讓他找夏晴要律師費,但這也算合理,畢竟他是替夏晴的爸爸打官司的。
因爲前年捱了那幾刀,他真的是打算收山了,凌子墨出價五千萬請他出山,這價格,他自然心動,幹完這一票,他這輩子就不用再拿命博了。
夏晴突然後知後覺的想到,方
大狀是凌子墨的人,她纔剛和凌子墨翻臉,方大狀後腳就來找她要律師費,有這麼巧?
果然,人渣就是人渣。
“好,方大狀放心,我會盡快想辦法打到你賬戶,我爸爸的案子就交給你了!”
夏晴掛了電話,整個人虛脫了似得靠在椅背上。
高陽看了夏晴一眼,繼續默默的開車,他就坐在旁邊,剛纔的電話內容自然聽到了。
“不然去找蘇沫小姐商量?”高陽這段時間寸步不離的跟在夏晴身邊,自然知道蘇沫是夏晴最好的朋友。
而蘇沫又是陸景炎的女人,一個億對陸景炎來說應該不難。
夏晴沒有接話,她自然知道一個億對陸景炎來說不算什麼,可蘇沫最近和陸景炎的關係緊張,蘇爸爸捱了一刀住院,就是拜陸景炎的媽媽所賜。
蘇沫想走法律程序,不放過方玉珊,可蘇爸爸不想兩家鬧下去,想息事寧人,蘇沫心裡矛盾着,所以,和陸景炎關係也若即若離。
她這個時候去找蘇沫,豈不是讓蘇沫向陸景炎低頭?
夏晴剛到公司就被幾個人公司元老堵在了辦公室:“二期計劃馬上就要啓動,資金遲遲不到位,這樣下去,我們要賠償大筆違約金的。”
他們見夏晴低着腦袋抿脣沉默不說話,又繼續道:“難道你要放棄這個項目?小晴,這個項目,你爸和你哥花了很大心血,是夏氏這五年來最大的項目。”
她擡起頭,神色寡然:“我現在去那弄這麼大筆的資金,銀行不肯貸款,也找不到外援,我爸爸爲了你們幾個兄弟現在還在拘留所,律師剛纔給我打電話說要一億的律師費,你們說,我要怎麼辦?”
“這。”
“公司遇到難題,大家要齊心協力,你們除了不停問我要錢,還會什麼?”夏晴也火了。
大家的表情立刻變的訕訕的,那件事確實是他們幾個兄弟瞞着夏林川做下的,當時做的很乾淨,誰知道都過了二十多年了會被人翻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