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原和蕭策緊隨其後,開門的人已經習慣了這兩個幽靈般的人,對他們的突然出現並不感到驚訝。
紫色旗袍繡的是大牡丹,裙側有白色皮膚的縫隙。
單裳,明亮的嘴脣襯着她更白的臉頰,一雙明亮的丹鳳眼,又直又長的黑髮被一個髮夾捲了起來。她只是站在那裡,就足以讓幾個吵鬧的人自動閉嘴。
老者咬緊牙關,看着面前的女子。
二十多年過去了,她的容貌是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和二十年前一樣妖嬈,一個像罌粟一樣的女人!
“我想去看看夏侯淵。”老者冷冷道。
單夫人輕輕笑了笑,看着他身邊的幾個人:“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嗎?”
旁邊的人打着冷戰,對於黑道來說,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進入集中營,而單夫人就像是淬了毒一樣,也許下一秒,就要從她的身上蔓延出來。
嘴脣吐出地獄!
“單裳!我要看夏侯淵!”老人強調說
“他身體一直不好,你不知道嗎?”單夫人語氣有氣無力:“不能見客。”
"蕭原,送人出去。”
“你……”老人睜大眼睛看着她,面對着迎面走來的蕭原,後退了一步,但他幾乎是瞬間被他抓着衣領拖走了。
“單裳!不要以爲沒人知道你當年做了什麼!你總是會變老的!”
單夫人垂下眼睛,一臉愁容。
然而下一秒,她冷冷一笑:“可惜,你看不到那一天!”
“蕭策。”她喊道。
“是,夫人。”首先在蕭策頓
“去吧,緬甸,讓聶清規試試你的本事。”
單夫人轉身走進房間:“如果你能殺了他,我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蕭策心中掠過狂喜。
拖着老人出去的蕭原回來了。路過蕭策的時候他愣了一下,只說:“活着回來。”
蕭策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單夫人會對他提出要殺死聶清規來換取地位,這意味着宣告,自己們根本不可能殺死聶清規!
這怎麼可能?聶清規也只是一個人。
如果他是一個人,他就會受傷。他能不被子彈打穿嗎?
房間裡,單夫人幽幽地嘆了口氣:“好小的孩子。”
蕭原保持沉默,看着她起身走進內室,知道她要去見一個一直在睡覺的人,所以默默地退到一邊。
“原來是她!”沈景捏了捏手裡的照片,慢慢收緊。
雷斯也感到棘手,“意大利在這方面一直是王者。單夫人的舉動顯然是在調整局面。換句話說,她只是不想讓法國黑手黨坐大。”
“聶清規”的貨在緬甸被搶了。小小的本地人怎麼敢和聶家作對?如果不是無知,那一定是背後有人。”沈景放下照片,又看了看照片中的人。他不禁嘆了口氣:“真不敢相信這是個45歲的女人!"
雷斯不禁連連點頭。
雖然很多人看起來都比實際年齡小,但單夫人能一直停留在二十歲的年紀已經很難得了,更何況二十三年前她還在意大利掠奪黑道的權力。那時候她才二十二歲,是個很恐怖的女人。
“你說怎麼對付這樣一個老巫婆?”沈景問道。
“兩個選擇,一個是低頭,一個是並肩而立。”雷斯厲聲說道,
“人們總是對意大利敬而遠之。如果法國不能成爲第二個意大利,就也只能低頭。"
沈景皺起眉頭。
的確,如果想要對抗那真的是小事一樁,但是藉助聶家的實力,他或許還能抗衡,
但是如果單夫人開始兩面出擊,該怎麼辦?
“你怎麼選擇?”雷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知道他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
“我該怎麼選擇?”沈景聳聳聳肩。“第一種可能性不是已經被屏蔽了嗎?”
雷斯舉起眼鏡笑了:“這個挑戰真的很刺激!”
“她搶了聶清規的貨,並進口了大量的毒藥和產品到法國,想讓法國被孤立。最後也只是想逼我投降。沒辦法,我只好主動問候她。如果可以,她會主動來找我。”
藍色的瞳孔裡閃着光:“我來和這個傳說中的女人比較一下忍耐力!”
“你在幹什麼?”之前那個追求向雲川的男人,伊洛突然撞開辦公室的門,抓着頭髮盯着他們,“這麼大的動靜!”
“喲!最後,還有人性!”雷斯走過去,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的胸部。
伊洛反手把門關上,說道:“如果向雲川沒有開車送我,我就不會回來了!”
“她要你問季白榆的事!”沈景搖搖頭。“對此無可奉告。”
伊洛看了他一眼,說:“在我面前還有什麼要瞞的,季白榆沒事,否則聶清規不會大搖大擺去緬甸"
當聶清規宣佈季白榆死亡時候,也給向雀羅下了死亡命令,任何人都不允許去法國。
“知道你要回來嗎?”雷斯斜了他一眼。
“我告訴向雲川同樣的事情,但她不相信我能做什麼。女人真麻煩!”伊洛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煩躁地說道。
“別讓向雲川聽到這些。”沈景扔給他一瓶水。
伊洛接過來,喝了一口,“你說這個女人真奇怪。嘲笑你的時候看到你,心又像小狗一樣柔軟,但是一生氣就會像個女巫!”
沈景掃了一眼面前單夫人的照片,說道:“這個女人絕對與衆不同。她笑的時候,可能就是殺你的時候了!”
伊洛低下頭,忍不住看了看:“這是單夫人。”
“怎麼,你以前打過交道嗎?”雷斯很想知道他的反應。
“嗯,那不算,”伊洛想了一會兒,"確切地說,我和她身邊的這個人打過交道。"他指着照片中站在單夫人身後的年輕人。
“他的名字叫蕭原,另一個叫蕭策的人也被單夫人認作殺手。幾年前見到他的時候,我還是個少年,但印象很深刻。”
“說說吧。”沈景也來了興趣。
“貴族們喜歡買一些私人保鏢,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其中一些是從意大利集中營買來的。雖然價格很高,但是能住在那裡的人都是身經百戰,貴的值得。
我父親對蕭原很感興趣,他是一個沉默寡言但極其兇狠的少年。後來才知道,蕭原是單夫人的手下,只是在集中營裡受訓。”
在伊洛的腦海中,依稀看到了幾年前的蕭原,“當時我遠遠地看見了單夫人,但她是來接蕭原和蕭策離開的。”
“的確是美女,讓人過目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