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鈺拉拉了拉季白榆的手,後者會意地點點頭,然後在譚珊的吼聲中慢慢轉過身來。
面對她,季白榆看了一眼她的手槍,說:“我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夢見她,夢見她渾身是血地來到我的牀前,一次又一次地要求我爲她報仇……”
“別說了!”譚珊突然縮回手,捂住耳朵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來要打你的!”
面對顫抖的槍口,季白榆上前一步說:“你不是想讓我死的嗎?”
“我現在就站在你面前,你還在猶豫什麼?”她向前邁了一步,把她的胸口送到譚珊面前。“開槍,殺了我,殺了我。今晚我要和萱萱一起去找你!”
季白榆的笑容在譚珊眼裡是那樣的陌生,她的臉在顫抖,季白榆的臉在恍惚中與裴萱萱的臉合攏……她分不清誰是誰……!
“你爲什麼不殺了我?”季白榆循序漸進。
“不要,別推我!”譚珊重心不穩地後退,不停地搖頭。
季白榆不碰胸口的槍,直接往前走,“譚珊,我不死,你明天就會死!想想躲在你身邊的殺手。他們的槍指着你的頭!但是他們不殺你,他們要逼你做鬼!”
“不要,別說了!”譚珊連連後退,瘋狂地揮手,眼淚像真的和瘋了一樣。
“不要!不要!”她後退的腳步終於撞到欄杆,身體傾斜,摔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季白榆聽到了碰撞的聲音。
溫鈺擡起他的小腳走向欄杆。季白榆抓住他說:“小孩子看到了會做噩夢。”
溫鈺小鬼頭像成年人一樣聳聳肩,看着她眼中過度冷靜總結道:“女人真可怕!”
季白榆捏着他粉嫩的臉頰說:“你媽咪也是女的!”
溫鈺歪用頭跟着她的手過去,口齒不清地說:“原來她也很可怕!”
"溫小二,你說什麼?"門被踢開,女人雙手叉腰大叫。
“季小姐,謝謝你的合作。你現在可以回家了。”尼鬆汶萊警官整理了一下他的供詞,然後笑着對她說。
“謝謝。”季白榆拉緊風衣,起身,轉身出去。
庫里正在外面等着,當她出來的時候,她迎上去說:“你好嗎?”
季白榆點頭問:“溫小姐呢?”
“已經錄好口供了,在外面等你。”庫裡道.
“季小姐!”走在後面的尼鬆汶萊,突然攔住了她。
季白榆轉過身說:“還有什麼事嗎,警官?”
尼鬆汶萊笑着眼神微微冷卻:“我希望聶先生能遵守法國的法律,否則我一定會去抓他。”
季白榆勾起他的嘴脣,對着他的眼睛笑不出來。“請放心,我會轉達的。”
她一離開警察局,溫鈺就跑過去抱住她的腿說:“阿姨,今晚我能和你一起回家嗎?”
季白榆滑稽地把他帶到溫無雙面前,伸出手說:“你好,我的名字是季白榆。”
溫無雙握着她的手笑了:“你好,我叫溫無雙,”
季白榆笑着點點頭,然後說:“今天謝謝你和溫鈺。”
“沒什麼!”溫無雙甩甩頭說:“我們都是同胞!在法國遇到一兩個老鄉不容易”
季白榆看着急切的溫鈺說:“你今天要不要去我家做客呢?好好謝謝你。”
在溫無雙說話之前,溫鈺跳起來拍了拍手,喊道:“我要見我的老婆!
溫無雙轉向季白榆:“那麼,對不起。”
溫鈺拒絕放開季白榆的大腿。他從衣服上露出一隻眼睛,看着溫無雙說:“我想和我岳母培養感情。”
溫無雙瞥了他一眼,說道:“別告訴我,你不是我親生的。”當她說完後,她上了車。
溫鈺不情願地攤開手說:“我媽媽太天真了。她總說我從垃圾桶裡撿的,但她不想想。她能在垃圾桶裡找到這麼帥又有才華的寶寶嗎?”
季白榆不禁笑了。
季白榆把他抱下來坐進車裡,憋着笑說:“從某種角度來說,溫小姐的教育還是很成功的。”“叫我無雙就行,溫小姐聽起來很彆扭。”溫無雙笑道.
季白榆點點頭,低下頭,卻發現溫鈺正正聚精會神地看着自己。過了一會兒,他說:“我希望媽媽能對我岳母溫柔一點……”
話還沒說完,白皙的臉頰上多了一隻手。溫無雙笑着說:“如果我不是18歲那年年少無知,老早和那個混蛋生下你了。如果我沒有對你的憐憫,沒忍心把你扔了。怎麼會讓你有機會挑戰我!”
溫無雙沒有用力,溫鈺也不害怕。他笑着說:“媽咪,說謊不好。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的年齡?”
溫無雙鬆握了握他的手:“好吧,我二十二歲生出你這個禍害。”
季白榆一路保持微笑。這個媽媽真的很搞笑。她也希望她的卿卿快速成長,像溫鈺一樣活潑聰明更好
一到別墅,溫鈺就不肯離開卿卿的牀邊,卿卿偶爾翻個身,他也會指着卿卿的白屁股說:“我老婆屁股真翹!”
季白榆拍拍他的臉頰說:“男士不要這樣評價女人。”
溫鈺一臉嚴肅地說:“歡迎你到我老婆身邊來。”
這時,正在喝茶的溫無雙冷冷地說:“小色狼,小心,女孩子長大了都不要你了。”
溫鈺撇着嘴,繼續和卿卿玩,季白榆把甜點放在矮桌上,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捧着蒂娜的紅茶。
她真的覺得今天下午是一種享受。
溫無雙沒有多問爲什麼季白榆會被攻擊,因爲在她看來,每個有錢人都可能會遇到這種危險,所以她過着貧窮又貧窮的月光家庭生活。
“你不是住在納果公園附近嗎?”季白榆問:“後來去了幾次公園就沒見過你了。”
“我們剛搬家,阿姨。”當溫鈺看到卿卿又睡着了,他雙手捧着甜點爬到溫無雙身邊,然後坐下來,一雙斷腿懸在空中。
溫無雙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她擡起頭無奈的說:“都是因爲這個小東西老是打擾小姑娘,公園裡的婆婆阿姨抗拒,我就隔一段時間搬一個地方。”
“事實上,這只是附近公園的一個變化,”溫鈺邊吃甜點邊說。“媽媽說沒有公園的生活是不健康的。”
“但是阿姨,你放心吧,我會和卿卿在一起的。”
季白榆現她連茶都不喝了,她害怕自己會忍不住笑。
“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話,不管這個男人多大年紀。”蒂娜突然說道。
溫鈺拿着勺子說:“蒂娜阿姨,你不能用一根杆子打翻一艘船!”
午後的陽光下,坐在周圍的大人小孩開心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