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靜靜地行駛着。就在萊麗以爲季白榆睡着的時候,她突然說:“她沒有機會咬我。”
“什麼?"一名花園裡婦女壓低聲音喊道:“你說周汝南受到了邀約?"
“只是時間問題,”對方低聲說。“你不會傻到認爲周汝南在等你,所以才拖延與季白榆的合作吧!”
裴織扭曲了她的表情,厲聲說道:“你最好注意你的態度!”
“呵呵……”笑聲滾滾而來。“我們是合作關係,別以爲我吃你那套。”
“上次要不是你發假消息,我會差點賣掉股票嗎?"裴織提高聲音說:“不要太無知!”
“好,去找收你股票的人,來幫幫你!”說完就掛了電話,摔得像月亮一樣。她氣憤地說:“什麼事!”
轉過頭,她被身後沉默的人嚇了一跳。她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成爲冷豔驕傲的譚夫人。
“你來得正好,有些東西需要交給你。”
譚嵩保持着一貫的尊重,低頭說道:“媽媽,請說。”
裴織的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光芒:“既然是絆腳石,那就只能除掉它."
優雅的鋼琴聲在咖啡店裡迴盪。
季白榆擡頭看對面人之前攪拌咖啡:“你找我做什麼?”
謝瞬笑着說:“聽說你來了法國,沒想到你是米薇地產的女兒。”
“上帝真不公平,它好像給了你所有的好東西。”她垂下眼睛,語氣中充滿了嘆息。
“它也給了你很多,但你沒有看到。”季白榆.
謝瞬再次擡頭看着她:“昨晚救我的是你!”
季白榆微微揚起眉毛,但她繼續說道:“沈景曾經帶我去過那個地方,那年的拉菲私餐廳只爲他一個人服務。”
“後來我問服務員知道是你點了那瓶酒。”
季白榆看她神色明朗,好像已經放下了。
想到昨天的場景,她停頓了一下,問道:“爲什麼你經紀人沒有和你在一起?”
謝瞬嘆了口氣,說:“就算他在,我也只是個演員,不能得罪那些人。”
季白榆沉默不語,她無意插手這些事情。
“季白榆,我沒想到我們在法國見面時你會幫我,”謝瞬笑着說:“總有一天,我會華你這個人情。”
伴隨着對過去的愧疚。季白榆笑了笑,正要說話。收銀臺突然暴喝一聲:“搶劫,趴下!”
不遠處的保鏢跳起來,迅速握住她的手。她濃眉一揚說:“我們走後門吧!”
混亂中,季白榆邊跑邊看着幾個劫匪,大門被堵死,店內工作人員全部被趕了出去。其中一個在箱子裡翻找零錢,另外兩個在店裡趕走客人。
兩個蒙面人從兩邊走過來。女保鏢不能帶着季白榆離開,只能和人羣一起走到中心。
人們擠在一起,孩子的哭喊聲讓劫匪更加暴力,舉着槍大喊:“去他媽的!”
一把槍指着一個胖女人。“你又叫了!”
女人抖了抖身子,趕緊捂住了嘴。突然,那個人轉身向經理開了一槍。在衆人驚恐的目光中,經理痛苦的倒在地上,鮮血從胸口流出。
“誰敢報警,這就是下場!”
這一次恐嚇真的奏效了,連哭的人都捂嘴了。
季白榆看着眉頭扭曲在地上抽搐的人,才發現人羣中兩頭的人都拿着什麼。
突然她的手被一雙小手握住了,她下意識的回頭。可愛的鴨舌帽男孩嘶嘶低語:“岳母,他們給你拍照了!”
這個小傢伙是溫鈺,是真的,但是張開嘴的“岳母”真的讓季白榆有點驚雷,但是後半部分卻讓她笑了:強盜手裡拿着她的照片?
“我的?”她無限期地重複了一遍。
溫鈺點點頭說:“剛纔那個人蹲下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媽咪叫我叫你趕緊跑!”
女保鏢冷着臉按住季白榆的胳膊說:“別說那麼多,我會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你從後門跑出去!”
“後門不能出去,它只能通向屋頂,”溫鈺說。“但是你可以從屋頂跳到別人家的屋頂上!”
季白榆穿過人羣看着溫鈺的母親,朝她點點頭。
“來!”女保鏢沉聲喝道,突然起身攻擊其中一人。
混亂之初,門衛和收銀臺的人都被吸引住了。有人趁亂逃跑,有人一起攔住了暴徒。
季白榆沒在意那麼多,抱起溫鈺,向後門衝去。
“在那裡!”
“別讓她跑了!”
季白聽到身後有人追了上來,回頭一看,只見溫鈺的母親已經擋在了他們身後,而她面前的歹徒鮮血飛濺,腿一軟跪了下來。
季白榆報以感激的微笑,一刻也不敢不停地跑上狹窄的樓梯。
“我媽咪太厲害了,她是醫生!”溫鈺一點也不緊張。相反,他變得驕傲起來。
季白榆敷衍地點點頭。雖然很着急,但還是瞥見了女人手裡的手術刀,隨身帶着工具的女人……有點奇怪!
打開天台的門,溫鈺指着一邊說:“岳母,往那邊走!”
“叫阿姨!”季白榆沒有忘記強調。
“站住!”一個又冷又硬的東西摸了摸抵在她的腰。
季白榆縮回她的大步,放下他的手臂讓溫鈺從她的手臂上滑下來。
“譚珊!”她永遠不會忘記這個聲音,那個殺死她姐姐兇手的聲音!
“我猜你會從這裡跑,怎麼樣,季白榆,你還是落在我手裡了!”譚珊猖狂的笑着。
季白榆緊緊握住溫鈺的手,她背上分泌的汗水被風吹走,變成了冰冷的感覺。
她想轉身…“別轉身!”譚珊把槍向前送去一些,喊道:
季白榆沒動。
“被槍指着是什麼味道?”譚珊的聲音被扭曲了,她說,“啊?不好玩嗎?"
季白榆冷笑道:“我覺得你瘋了!”
“我瘋了!”譚珊咆哮道,“如果你是我,你也會瘋的!”
“我不能出去開窗,連窗簾都打不開!因爲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子彈從某個地方飛出來當場打死我!”
“你達到目的了嗎?”譚珊的眼睛紅紅的,哭着笑着說:“你難道不想讓我發瘋嗎?"
“你活該!”季白榆咬牙切齒地說:“難道你半夜沒夢見裴萱萱嗎?是你親手殺了她?她不是爲了你纔回來的嗎?”
“別說了!”譚珊雙手連抖,眼睛往上移,看着四周恨不得縮身的人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