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叔叔!”饅頭拍着病房的門叫了起來,兩個黑衣人剛要阻止,病房門就開了。
男人身軀挺拔,一身休閒的裝束,看上去帶着幾分隨意的慵懶,眉宇間帶着淡淡的欣喜。
“顧叔叔!”看見顧南城,饅頭裂開小嘴笑了起來,伸出小手要他抱抱。
顧南城看着我,一雙眸子漆黑深幽,清雋的面容上帶着淺淺的笑意,“你來了!”
他順手將饅頭摟了過去,話語帶着小小的期盼,我不語。
倒是身後的兩個黑衣人看上去有些意外道,“南城哥!”
顧南城看了他們一眼,語氣淡淡道,“以後他們來直接帶進來就行!”
“是!”
我跟着顧南城進了病房,果然是有錢人,住個醫院都跟住五星級酒店一樣,豪華又奢侈。
饅頭好像極其的依賴顧南城,一雙小手一直摟着顧南城,小嘴巴嘰嘰喳喳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顧南城一直含笑有耐心的和他交流,我就是坐在一邊,看着這翻父慈子樂的畫面。
玩了一會,饅頭就窩在顧南城懷裡睡着了。
我起身,走到他身邊伸手道,“我來抱着他吧!”顧南城受傷,要這樣一直抱着,怕會弄疼了他。
“不用,我抱着就好!”他語氣很淡,但卻帶着濃濃的寵溺。
我心想,難怪饅頭會這般的依賴他,這樣的顧南城,身上散發的父愛太過於強大。
有時候連我都覺得快要被感動了。
靜謐了一會,我打破沉默道,“你.....你的傷好些了麼?”那天我被南宮九帶走的時候,親眼看見顧南城滿身是血。
也不清楚他到底傷到了哪裡,現在看他的樣子,想來傷口應該好得差不多了。
他看我,嘴角溢出了幾絲笑意,“好了!南宮九送你回來的?”看樣子,他好像並不意外南宮九會送我回來。
我點頭,心裡有些小小的失落,我原本想,我被南宮九帶走了那麼多天,他應該會很擔心吧!
沒想到他竟然安心在這裡養傷,如今南宮九送我回來,他一點吃驚的樣子都沒有,好像一點都不關心我到底會不會受到傷害。
想到這裡
,我不由的又開始失落了起來!
見我不說話,他也沉默了,我開始猶豫,對於安語的賭約,我還要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你有話和我說?”
沉默了一會,他突然開口,朝我問道。
我怔了怔,隨即點頭,“恩!”
“恩?”他看向我,明顯的是詢問。
“顧南城,你,還愛着我麼?”不知道爲什麼,問出這個問題,我突然覺得有些莫名的緊張。
他看向我,我緊緊拽着手,等着他的回答,心也跟着揪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帶着些許顫抖。
“你信過我麼?”這是顧南城問的,我擡頭看他,他靜看着我,一身矜貴,帶着渾然天成的溫淡和冷靜。
信過麼?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和顧南城之間好像從來就沒有提過這個問題。
這些年我們分分合合,吵吵鬧鬧,可如今,他突然問出來這個問題,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他見我不語,一雙幽深墨黑的眸子裡覆上了昏暗,帶着我不懂的情緒,他伸手,將我額頭凌亂的髮絲捋在耳朵後。
“蓁蓁,你從來沒有信過我,對麼?”
我愣住,“我..........”我試圖告訴他,我信過他,可是,我不能這樣回答,因爲,這個回答是違心的。
我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女人,從遇見顧南城開始,他對我,寵溺我,驕縱我,疼愛我!
年少的他給了我溫暖和期待,所以,我對顧南城有依賴,有獨佔欲,甚至有掌控的心理。
我不想讓別人碰觸他,更不想別人把他對我的這份寵溺分走,可我也是個決絕的人。
知道顧南城和許安娜的事,我無法接受,所以,我選擇了當機立斷,沒有帶腦子的當機立斷。
都說那是果敢,豈有人知道,那是因爲我懦弱,我怕顧南城主動拋棄我,主動不要我,所以,我選擇了主動離開他。
可是,這些都和信任扯不上關係!
“我.......”我想要開口,卻被顧南城打斷,他抱着饅頭,壓低了聲音道,“蓁蓁,這是我最後一次認真的告訴你,我愛你,至始至終都只愛你一個人!”
我愣住,因爲震驚,手死死的扣住了掌心,他說,他至始至終都只愛我一個人?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了頭,獨自享受這份莫名的告白。
“顧南城,我們還有未來,對麼?”許久,我擡頭,將心裡的歡喜都隱藏了起來。
他看着我,眼睛電光迷人,看一眼就驚心動魄,我想,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勾人呢?
“對,我們不但有未來,還要現在和過去!”他的回答讓我心裡騰生了希望,好像終於柳暗花明了。
“那許安娜和你之間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次,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一次性問清楚。
一輩子那麼短,我不要和顧南城互相傷害,我想要和他一起過每一個春夏秋冬,觀花開花落,品茶談心。
他嘴角上揚,帶着魅惑衆生的笑意,“我和她從來就沒有什麼,我沒有碰過她,從一開始到現在,默許她留在我身邊,是因爲當年浩然死的時候,拜託過我,照顧她!”
我驚訝,“一直都沒有碰過?”
他挑眉,“自然,你看見的那次不過是因爲我那天晚上遭遇仇家,嗑了藥,如果不是你出現,估計我們已經發生關係了,好在你出現,我剎車了,後來我衝了一個晚上的涼水澡!”
我驚得張大了嘴巴,所以,我高考結束那次,來帝都看顧南城,他和許安娜雖然那樣了,但是後來什麼也沒發生?
呃呃!
我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其實可以和我解釋的,我不是去了嗎?你只要說,我也不會誤會,而且..........你也不用沖涼水!”
說完我就徹底低下了頭,跟鴕鳥一樣,就差把腦袋塞進脖子裡了。
“呵呵!”顧南城輕笑了起來,“你當時才十七歲!”
我啞語,十七歲怎麼了?十七歲就不是女人了?幽怨的擡頭看了他一眼,我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看着他繼續道,“那後來的事呢?”我指的是楊悠然和張女士的事情。
大概是抱着饅頭時間有些長,他直了直挺拔的身軀,驕矜而清冽道,“你母親的事情,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斷氣了,後來我本想看她的呼吸,剛好你就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