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舞回到漪瀾小築沒見到細兒,知道今天她對她是嚴厲了些,她生氣是肯定的,也就沒太在意,自己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上牀躺着了,太累了呀!
第二天一早司空舞醒過來,還是沒有見到細兒,只有如兒和路兒過來伺候她。
“王妃,我們爲你梳洗吧!”如兒端着臉盆進來見司空舞已經醒了,就請安道。
“嗯,對了細兒呢!”那丫頭還沒想通嗎?
“細兒姐姐昨天沒回來呀!我還以爲王妃知道呢!”如兒奇怪的說,細兒昨天不是陪王妃進宮的嗎?
“沒回來?”她皺起眉頭,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竟敢不回來,是自己把她寵壞了嗎?她臉色沉了沉。
如兒見她臉沉了下來也不敢再說什麼了,一邊給路兒使眼色一邊動手給她梳頭。
“女婢去準備早餐。”路兒接到如兒使的眼色說道。
“嗯。”司空舞點了點頭。
“王妃今天想梳個什麼髮髻?”如兒詢問道,她們這個王妃跟別的女子不一樣,不像別的王妃,娘娘的一心想着打扮自己,這些事只好她這個做奴婢的來關心了。
“簡單大方一點的,今天還要進宮拜見皇后呢!”皇后擺明是在考驗她的耐心,她怎會讓她失望呢!司空舞詭秘的一笑。
“嗯,好。”如兒按照她的要求很快就梳好了一個髮髻,只用了一隻簡單的金步搖做裝飾,簡單卻也不失莊重。
“如兒的手真巧啊!”司空舞看着自己的髮髻不由的誇獎她,古代的人手就是巧,這一頭黑髮被她小巧的手弄成這麼好看的髮髻。
如兒被誇得小臉一紅,“王妃誇獎了,王妃喜歡就好。”如兒開心的說,王妃在誇她呢!
這丫頭,就簡單的誇了她一句就笑的那麼開心,司空舞溫柔的笑了笑。
“王妃去用早點吧!路兒應該準備好了。”如兒看了看時辰提醒司空說。
“嗯。”是有點餓了,她起身去偏廳。如兒跟着伺候着。
看着滿桌子的糕點,她不由的問:“這是?”
“王妃,這是‘花滿樓’最著名的點心,是一大早‘花滿樓’送來的,平常人想去那吃都吃不到的點心,他們竟然派人鬆了過來。”路兒興高采烈的說,好像能吃上這個東西就有什麼了不起似的。
司空舞當然知道這是花滿樓的點心,這些都是她一手教的好不好,但她沒吩咐那邊怎麼會送點心過來,忽然她想到自己前天還和細兒說要去吃點心來着,原來那丫頭跑那裡去了,還不忘給她送來點心。司空舞低笑一聲,這丫頭說不定還在和那幾個人抱怨着她呢!
如兒和路兒見王妃忽然低笑不明白的相互看了看。
“你們也一起坐下來吃吧!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司空舞見兩個丫頭一臉饞樣的盯着滿桌子的點心便吩咐道。
如兒和路兒眼睛一亮一臉歡喜但隨後又猶豫的說:“這怎麼可以,奴婢們怎麼可以和王妃一起坐。”規矩不是這樣的,兩人又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
“本宮是王妃,本宮的命令你們也不聽了嗎?”她故意冷着一張臉說。
“奴婢不敢。”兩人嚇得跪了下來。
“不敢就起來坐下陪本宮一起用餐吧!行啦!沒有別人在場的時候不用和我那麼多禮,我不喜歡知道嗎?”她恢復的溫暖的嗓音對她們說。
“是,王妃。”兩人見她是真的不喜歡也就不在彆扭了,大方的坐在椅子上貪婪的看向點心,心裡不由的道:王妃人好好哦!她們一向伺候主子從沒有坐在這裡過,還品味着好吃的點心,以後一定好好報答王妃。
吃完早點,司空舞讓人準備好馬車進宮,到了‘千秋宮’卻依舊被攔在外面。她也不鬧,依舊風淡雲輕的說在門外等着。
“娘娘,宸王妃又來了。”初夏稟報道。
王皇后躺在榻上沒有睜眼,只是輕嗯了一聲,初夏也不好再打擾只好告退。
司空舞在門外跪着,因爲‘千秋宮’人多嘴雜的,很快消息就傳開了。有人幸災樂禍,有人等着看戲,也有人很是擔心。
凌祺受到消息後氣得不行不行的,昨天還沒吃到苦頭是不是,今天又送上門去,真不知道是該怪她還是心疼她,放下手頭的事立刻讓人備馬進宮。
任向筠受到消息是趕緊帶着自己的丫鬟進宮給皇后請安去,其實是去看司空舞的笑話。
司空舞跪在那就看見任向筠風風火火的帶着自己的婢女過來,她心裡冷哼,她還真閒,有這個閒心還不如去湊錢來得實在。
“喲!宸王妃這是幹什麼,怎麼不進去在門口跪着呢!”任向筠掩面一笑,好似關心其實是在諷刺她不受皇后娘娘待見。
不理會她的嘲笑,轉顏一笑道:“宇王妃也是來跟皇后娘娘請安嗎?看來本宮多了一個聊天的人了。”
“哼,你以爲本宮會和你一樣嗎?”她自信的撇了撇司空舞一眼,自以爲是的命人前去稟告。
“碧兒,去稟告一下說本宮來向母后請安來了。”
那個丫頭領命去了。
司空舞在心裡罵她愚蠢,皇后既然推脫說不見她又怎會在這個時候見她任向筠,即使她們是人前人後的好婆媳,在這個時候皇后也不會爲了見她而落人話柄的。
‘千秋宮’裡王皇后聽說任向筠也來請安,不由的大怒,平時沒那麼勤快這個時候倒是勤了,就她那點小心思她在宮裡這麼多年還不明白嗎?
“愚蠢,本宮怎麼會找了這麼一個蠢東西給宇兒,她這一來見也不是,不見也不是。”心裡那個火氣直冒,當初看她挺機靈怎麼長大了就這麼不開竅呢!心裡暗忖。
“不見。”拂了拂手拒絕,現在如果間的話,宮裡必定流言四起說她針對宸王妃,只會落人話柄。
“是”
門外任向筠信心滿滿,得意的看向司空舞,皇后肯定會見她的。
司空舞暗笑,等着看戲,忽然就覺得在這等着也沒什麼痛苦的,起碼一會有人會愉悅她。任向筠特意趕過來看戲,她以爲自己會看到好戲,卻不知道這裡誰纔是真正的做戲人,誰纔是看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