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媽嗎?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如果離開了這場婚禮,我會有多麼大的損失?”洛紅梅的話語當中充滿了責備。
在她的冰冷責備聲音當中,洛安緩緩地低着頭,他插在褲兜裡的手,摸到了一枚戒指,那是他給姿姿和自己買的。
雖然只有五塊錢,但是在他的眼裡,那戒指不鑽戒都還要昂貴,真情永遠是最貴的,所以此時此刻,在面對洛紅梅的生氣和憤怒的時候,他也沒有一點兒的妥協。
洛安的目光緊緊地盯着洛紅梅,話語當中灌滿了堅決:“媽媽,這婚我真的不能夠結。”
話語一出口,再一次地遭遇到了一巴掌,洛紅梅甚至都沒有問他爲什麼沒有結婚,就顫抖着手指指着婚禮現場,衝洛安道:“你給我回去,不管你是願意不願意,這婚你必須給我結。”
聽着洛紅梅堅決的聲音,洛安臉色慘白,他的目光對上羅紅梅的目光,沒有答話,而是揚起手,徑直衝自己的臉頰落去。
很重很重的力道,打在自己的臉頰,哐噹的一聲響聲,讓洛安覺得很痛,但是他卻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媽媽,我知道你把我拉扯大病不容易,但是這婚我絕對不會接,這巴掌我打我自己,就是想要把我給打醒,這些年我對你唯命是從,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從來都沒有違背過你的意思,但是結婚對我來說是一輩子的事情,所以這一次,我不會聽你的。”
洛安話語冰冷,態度堅決,洛紅梅愣怔地站在他的面前,她的大腦當中,一遍遍地在迴盪着洛安給自己巴掌的場面。
那場面讓洛紅梅感覺到心痛,她愣怔地站着,面對洛安,聽着洛安反駁的話語,好久好久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媽媽,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你就讓我任性一次好嗎?”洛安的目光當中充滿了懇求,徑直盯着洛紅梅。
洛紅梅皺了下眉頭,雖然語氣緩和了許多,但是一點兒要妥協的意思都沒有:“你今天哪裡都別想去,去給我把婚禮舉行了,要不然我不認你這個兒子。”
洛紅梅衝洛安威脅着,聲音不大,但是灌滿了冰冷,聽着她如此冰冷的聲音,洛安皺了下眉頭。
目光再一次地落在了洛紅梅的臉頰上,他一字一句:“就算和媽媽斷絕關係,我今天也不會結婚的。”
話音落下,洛紅梅的巴掌再一次地落在了洛安的臉頰上,他緊緊地捂着自己的臉,看着洛紅梅好半響地沒有說話。
洛紅梅也沒有說話,母子兩人都就那般地愣怔則着,氛圍一下子就顯得甚是凝固,洛安望着洛紅梅,帶着愧疚地道:“對不起,媽媽。”
話語落下,他邁着腳步徑直離開,洛紅梅的手掌僵硬在空中,不住地顫抖着,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拉扯了這麼多年的兒子,竟然會跟自己反目。
洛安走了,沒有人阻止他,但是他的心情卻沒有想象當中的那般輕鬆,在心裡面不住地對洛紅梅說着抱歉的話語:“對不起,媽媽,總有一天兒子會幸福地,會幸福的,一定會的。”
將褲兜裡的戒指拿出來,重重地拽緊在手中,洛安望着那枚戒指,臉頰落滿了笑容,他毫不猶豫地將戒指戴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
然後奔跑起來,此
時此刻,他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告訴姿姿,告訴她說自己不結婚了,然後如果她願意的話,他們就在一起。
這樣的想法在心裡面澎湃着的時候,他又不由自主地問自己,如果她不願意呢?如果不願意要怎麼辦?
這麼反問自己的時候,他皺了下眉頭,去而很快就上揚起了笑容,自信地對自己說:“放心吧,她一定會願意的,總有一天她會願意的。”
去買了玫瑰,豔麗的紅玫瑰,將玫瑰捧在手中的時候,洛安緊緊地將頭埋進了玫瑰當中,他似乎感覺到了姿姿在看到玫瑰的時候,會充滿欣喜地對他微笑。
車一如往日般地停靠在了江家的十字路口,他打姿姿的電話,電話通了,卻無人接聽。
他皺着眉頭,心裡面灌滿了滿腔的澎湃和激動,真恨不得能夠立刻見到姿姿,可是江家大門的方向卻滿是平靜。
沒有人進出,如果是在往日的話,洛安會安靜地呆在車裡,會在車裡辦公,然後極富有耐心地等待姿姿的出現。
可是他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她,所以根本就沒有心情也沒有耐心要那般地等待着她的出現。
在車裡面呆了許久,依舊沒有看到自己等待的身影的時候,洛安的大腦當中充斥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他想徑直去江家找姿姿,就以洛安的身份進去,這個念頭,讓洛安感覺很是亢奮,往日他都在這門外守着,卻從來都沒有以自己的身份進去過。
偏過頭,看到了身旁豔麗的玫瑰,他有些猶豫,到底是要將玫瑰捧進去呢?還是不。
最後他給了自己一個答案,還是不要將玫瑰碰進去會比較好,要不然被看到了不好,帶着這個念頭,他下車,往江家的方向走了去。
和往日不同,江家的大門並沒有關,所以洛安連敲門的這一環節都省了下來,他邁着腳步徑直走進去,發現江家大院並不如外面那般地平靜。
洛安在邁着腳步走過江家長長的院子之後,發現玻璃門內的大廳,給人亂糟糟的感覺。
有玻璃杯被摔碎的猛烈聲響撞擊着耳朵,那響亮的聲音,讓洛安皺了下眉頭。
他想起了姿姿所面臨的問題,姿姿和林文彥的一切被徹底地呈現在了陽光當中,這到底是一件好事兒還是一件壞事兒呢?
或許是好事兒吧,但是對於洛安來說,形式似乎並不利,如果林文彥和姿姿在一起的話,那麼他要怎麼辦呢?
大腦在一瞬間變得空白了起來,如此的空白,讓洛安就像是中邪了一般,連房門都沒有敲,就徑直開門走了進去。
江家的大廳很大,偌大的大廳當中,不停地在響亮着被子砸落的聲音,很響亮的聲音,讓洛安皺緊了眉頭。
他看到江萌愣怔地站着,江柏雄在不住地砸被子,沙發上還坐着一個女人,那女人背對着,也有姿姿一般的長髮,但是洛安卻明白那女人並不是姿姿,即使看上去有幾分的熟悉。
江柏雄憤怒而大聲地衝江萌嚷嚷着,話語裡面灌滿了憤怒,即使那他喜歡的女兒,但是卻也怒不可遏。
“你看看你,發什麼神經千挑萬選選一個不愛你的男人,現在嚐到了苦果了吧,後悔了吧,可是沒有後悔藥,你哭都來不及了吧?
”
在江柏雄的大聲嘶吼聲音當中,被子砸落在地的聲音平息了下來,地板上淌落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江萌盯着那一地的碎片,臉頰灌滿了委屈,皺緊着眉頭,臉頰慘白,沒有答一句話語。
“有你這樣的女兒,我真是羞恥,怎麼偏偏要找一隻狼,還養着,你看給家裡造成了多麼大的損失,這事兒傳出去都讓人覺得丟人。”
江柏雄的話語依舊聲嘶力竭,句句灌滿了冰冷,在他冰冷的話語裡面,江萌皺緊了眉頭,她一直都沒有說話。
但是現在卻顯得忍無可忍,猛然地擡起頭,瞪大眼睛盯着江柏雄:“爸爸,我們彼此彼此,要不是你找那個女人,我又怎麼能夠找林文彥呢?所以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要不是你,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江萌大聲地衝江柏雄嚷嚷着,話語當中灌滿了憤怒,在此時此刻,面前的中年男人不是她的父親,而是如她的仇人一般。
江萌的話語神情,一切的一切都讓江柏雄甚是憤怒,他皺緊着眉頭,半響地沒有說一句話語,揚起手,一巴掌重重地衝江萌的臉頰砸落下去。
這一巴掌讓江萌疼得慘白着臉頰,冰冷着神色盯着江柏雄,許久許久地說不出一句話語,而江萌在江柏雄的巴掌當中也皺緊了眉頭,冰冷則會神色,真的將面前的男人當成了自己的仇人一般。
“去,把你肚子裡的孩子做掉,然後給那個男人辦離婚手續,我們江家不會認這樣的女人。”江柏雄的話語依舊大聲地衝江萌嘶吼着。
面對於這樣的嘶吼,江萌沒有一點兒的妥協,反而瞪大着眼睛,皺緊着眉頭,衝江柏雄反駁着。
“你不給那個蘇姿姿離婚,我就不會跟你離婚的,要我做掉孩子,你還沒有權利。”江萌帶着滿腔的冰冷和憤怒。
話語落下之後,她再也沒有停留,轉身徑直往玻璃門口的方向走了去,江柏雄氣的臉色泛白。
洛安看着這一切,剛剛充斥在心裡面的喜悅,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濃重的擔心,事情遠遠比他想象當中的嚴重。
不知道此時此刻姿姿到底在什麼地方,不知道她知道這些會不會覺得很難過,想着這些,洛安更加急切地想要見姿姿。
江柏雄氣的捂着心臟的地方,一副甚是難受的模樣,看着他如此地難受,剛剛坐在沙發上的女人,一下子就擔憂地奔跑了過去。
纖長的手指,溫柔地撫摸着江柏雄心臟的地方,話語溫柔着道:“柏雄呀,不要生氣,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嘛,不就是一個女人出軌嘛,犯不着生氣,反正你還有我的牙。”
話音落下,那女人湊到江柏雄的臉頰,重重地啄了一口,動作迅速地落下,然後盯着江柏雄笑。
江柏雄生氣的臉色在女人的平復當中也緩緩地平復了下來,臉頰落着笑容,充滿寵溺地將女人摟進懷抱,話語溫柔:“乖,以後我就指望你了。”
洛安看着這樣的場面愣怔着,他的心裡面封存着的太多畫面一一呈現了出來,那些年乾淨清純的愛戀對象,怎麼此時此刻就成爲了別人的小妾了呢?
洛安怎麼也想不通,他甚是訝異地叫着那個甚是熟悉的名字:“沉落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