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107章 他和唐軒南長得一樣

秀雲嫂用個塑料袋裝上了一些冰塊,外面包上一個乾淨的手巾。

“用這個敷臉,止疼還消腫。”

“謝謝。”我很客氣地說道。

“這個謝什麼。”秀雲嫂說着,用手掀起了我的頭髮,露出靠進發際的傷口,然後說道:“這個傷口怎麼辦?不用去醫院讓醫生看看嗎?”

唐軒北的眸子眯了眯,“去醫院。”

我一聽,立刻反對:“我都說了不去醫院,我會處理傷口,你們照我的話去做就可以了。”

秀雲嫂擔心地說道:“可是,這個要是處理不好,會留下傷疤破相的。”

我看了眼唐軒北,想起他曾經再三的要求要我恨他的話,於是故意說道:“那樣更好,我就可以記住誰讓我留下這塊傷疤的,一輩子都不會忘了。”

看着唐軒北因爲我的話,臉上抽動了一下,神情有些僵,我心裡頗有很爽的感覺,暗中偷着笑。

壞蛋,還算你有良心,還知道把我打重了。

其實,我倒是沒有那麼地埋怨他的。

秀雲嫂連忙安慰道:“你別太擔心,我聽說用手術的方法可以將疤痕去掉的,等你的傷好了以後,去做個手術就行了。”

我說道:“我不會去做,我要留着。”

說完,我狠狠地白了唐軒北一眼。

唐軒北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肌肉抽了一下,估計被我又氣到了。

雖然我嘴上說不在乎留傷疤,但我還是擔心傷口會感染。

“這裡有酒精嗎?”我問道。

“有,我這就給你拿去。”秀雲嫂連忙去取。

這裡的東西還挺齊全,我的心裡直納悶。

酒精拿來之後,我說道:“用紗布蘸上酒精,幫我把傷口擦洗一下,這樣就不容易發炎了。”

“我的乖乖,那還不疼死。”秀雲嫂聽了,立刻叫了出來。

“沒關係的,我的孩子都能忍得住。”我說道。

孩子們以前有小的輕傷的時候,我都是這樣給他們處理,雖然會痛,但效果很好,而且,孩子們也因爲這個,會多長一點記性,否則,他們經常會舊傷未好,新傷又添。

秀雲嫂用酒精紗布擦拭我的傷口,還沒碰上,手又放下。

“那該多痛啊!”

“給我。”唐軒北開了口,接過了紗布。

他把我的手放到了他的大腿旁,“如果痛,你就掐我。”

他說完,便開始擦洗傷口,雖然手很輕,但酒精碰上傷口,當然會很蟄得很痛,況且我的傷口還不小,也有些深。

我的痛得身體有些抖動,也氣唐軒北把我弄傷,便毫不留情地掐上了他的大腿內側。

唐軒北的手滯了一下。

我偷眼看他,只見他的眉也隨之動了動。

雖然他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可是,我怎麼感覺他很想笑?

把我打成這樣,他高興了?

我氣上了,手又加把勁兒,更用力地掐了他。

我以前就是這樣,每次和他掙打,也是不肯吃虧。

唐軒北吃痛了,臉上的肌肉動了動,卻是沒有說話。

他很專注地看着我的傷口處,手很輕。

雖然這樣並不會真的將疼痛減輕很多。因爲疼是由於酒精蟄的。

“傷口已經清理乾淨,但還在滲血,接下來怎麼做?”唐軒北問道。

我指着創傷藥膏說道:“把這個藥膏抹上,一定要蓋住傷口。”

唐軒北依言而爲。

“行了,這樣就可以了。”我說道。

“不包上嗎?”旁邊的秀雲嫂擔心地問道。

“不用包,現在天氣熱,包上了,傷口潮溼,反倒容易感染。”我解釋道。

“是這樣嗎?我們家的孩子受傷,我都給他包的。”秀雲嫂還是對我的做法表示懷疑。

我淡淡地笑了笑,對她的說法也是贊同:“有的時候也是要包的,這個要看情況。我的傷很淺,不用包。”

頭皮上的傷不會太深,況且還是碰傷的。

冰塊在臉上已經放了一會兒,我覺得臉上的疼痛減輕不少,便拿了下來,交給秀雲嫂:“這個不用了。”

秀雲嫂收拾了東西,離開去了裡面,大廳裡只剩下了唐軒北和我兩個人。

唐軒北的眼睛一直落在我的臉色,手擡了起來,頓了一下,放在我的臉上。

他輕輕的按摩揉搓着,但什麼也沒說。

我沒有拒絕,但閉上了眼睛。

我不敢看他了。

因爲他的這個樣子,讓我很想告訴他,我愛上了他。

可是,我不可以那樣做。

兩個人現在已經很少可以這樣地呆在一起,我只想這個時間能夠長一點。

一時間,大廳裡安靜下來。

“疼嗎?”唐軒北開了口。

“你讓我打你一下,你就知道疼不疼了。”我沒好氣地說道。

“是你該打!”唐軒北的語氣也是狠狠的。

我沒有還嘴。

他說得很對,那樣的我是該揍,不管是什麼原因,即使是爲了他。

唐軒北站了起來:“走,我抱你去你的房間,你該睡覺了。”

他說着,彎身要抱我。

“別總是這樣摟摟抱抱的。”我拒絕了他,“放下我,我自己能走。”

“你是不是還想捱揍?”唐軒北的臉又黑了起來。

我目光挑釁地看着他:“有能耐你就打。”

我們倆又像鬥架的公雞似地互相對視起來。

可是,我看見他的樣子,心裡竟是忍不住想笑。

於是我轉過頭,看向它處:“哪個是我的房間,在哪裡?”

“樓上。”

我向樓梯口走去,然後扶着樓梯的把手,一步一步地上了樓梯。

當我推開了房間的門,眼前的景象讓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我回頭去看唐軒北,滿眼都是疑問。

若不是知道這裡不是家,光看這裡,我還以爲這裡就是我常住的房間!

整個的佈置就和在家那個房間一個樣。

我實在是忍不住好奇:“你什麼時候有的這個別墅?爲什麼要在這裡買這個別墅?”

“你問這個幹什麼?”唐軒北在躲閃我的眸光,“讓你住你就住!”

“這裡怎麼佈置的和我的房間一樣?”我繼續問道。

“因爲你矯情!”唐軒北的語氣並不溫和,“你換地方睡不好覺,所以,我就讓人佈置成這個樣子。這個本來是爲了度假住的,現在給你先住着。”

“我怎麼不知道你買這個了?”我還是想知道更多,“你怎麼都沒有事先告訴我?”

“我爲什麼要讓你知道?”唐軒北反問我,聲音悶悶的。

“你以前做什麼都告訴我的。”

“你不是不喜歡我那樣做嗎?”

“我……”

我沒有話可說了。

我環顧了四周,終於還是給我發現了不同的地方,這裡沒有我與唐軒南的結婚照。

其實,我現在住的地方,那張結婚照也是剛剛讓我摘下了。

我閉了下眼睛,沒有也好,以後,我真的無顏再去見他。

我和他的緣分就這樣了。

雖然覺得愧疚,但我也是沒有辦法。感情的事,誰又能控制得了?我知道我的心裡駐進了誰,雖然不應該,但又能怎樣?

看看眼前這間熟悉的房間,我的心裡不是一般地感動。

若不是用了心,又怎麼會做得到?

忽然間,我竟是有了悔意。

想起過去的那些日日夜夜,若不是我一直對他恨着,就應該發現,他對我是怎樣地寵!

難道,他是在愛……我?

這個念頭一起,我的心止不住地狂跳起來!

不會的,不可能!

我立刻拼命地否認!

如果是那樣,他爲什麼一直不說?

如果是那樣,他爲什麼還會與李欣宜結婚?

他這樣做,是因爲對我感到歉疚!

那一夜發生的事,不是噩夢,是真的!

如果他愛我,又怎麼會在那樣的時候對我做那樣的事!

而我,卻是愛上了對我曾經做過那樣事的人!

而他,他已經是有了自己的妻子,有了自己愛的女人!

我們終究不會在一起。

我們不應該有愛!

在這個時候,我不願進一步地深究唐軒北是否愛我,而是在想一定要將自己的感情掩飾住。

我沒有去看唐軒北,因爲我不敢看,擔心他會看出我對他的真實情感。

對於今天做的事,我雖然鄙視自己,但到現在也不後悔。

儘管那是因爲奶奶的逼迫,但讓我同意做的真正的原因是因爲我想要幫他。

我爲他做得太少,能爲他做得也太少,所以,如果可以再回頭,如果那樣可以幫到他,我還會去做,也不會讓他知道我在爲他而做。

只因爲……

我——愛——他!

唐軒北此時一直在很注意地看着我的表情變化,但他能看到的應該只是我驚訝後,又轉爲平淡的神情。

他不會從我的臉上看出我的真實想法。

就在我的眸光與他的眸光相對的時候,他的眼睛看向了別處,似乎在躲。

即使這樣,我還是看到了一抹失望。

也許,他很想看到我的感動?

“有什麼事讓秀雲嫂幫你,你可以在院子裡活動,但不可以出去。”唐軒北說道。

“你,真的要軟禁我?”我加重的語氣,帶着不相信。

“是,我就是不讓你再去找其他男人。”提到這個話題,唐軒北照着葫蘆畫瓢般地用過去和我說話的方式說道:“你連這樣的事都可以做出來,真不知道廉恥。”

罵就罵吧,以前就是罵的,現在更有理由罵了。

我自己都是奇怪,他這樣對我,我竟然是怎麼的都惱不起來。

“可是,家裡的人會着急的。”

這是我擔心的。

我的人品再怎麼地差,也不會差到我這麼地突然消失,家裡人連問都不問。

“家裡人,你是說邵宇桓吧?”唐軒北冷冷地語氣反問。

怎麼又扯到這個了,我突然有要氣他的衝動,想看看他會不會吃醋:“對啊。”

不願去想他是否愛我這個事,可是,又怎麼可能不去想,唐軒北的話題一提,我就按捺不住自己想探他的心的衝動了。

唐軒北冷笑:“如果讓他看看酒店的錄像帶,讓他看看你的賤樣,你說,他會怎麼想?”

“錄像?”我的眼睛睜得很大,臉色猛地變白,“你是說那裡有攝像機?”

我現在後怕了,如果我和孫行長在一起的樣子被錄了像,讓別人看到,那我是該跳河死了。

以爲做這事會人不知鬼不覺。

那個孫行長還真是蠢豬,地方是他自己找的,竟然連這個都沒有防備。

看到我害怕了,唐軒北說道:“你現在才知道害怕,當初去做的時候,怎麼就不去多想想,蠢死了。”

然後他用威脅的語氣說道:“你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裡,如果你敢逃出去,我不介意把那個錄像給邵宇桓看。”

“不要!”我失控地喊了出來。

我的確是被嚇到了,腦袋裡有轟轟作響的感覺,只覺全身的血都涌到了頭部,腦袋快要爆炸。

也讓唐軒北的話聽起來猶如來自遙遠的地獄。

他的惡魔本性又出來了,我剛纔還自作多情地認爲他愛上了我!

但,這件事卻又無法全怨他。

唐軒北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秀雲嫂正等在門口:“唐總,您都有什麼吩咐?”

“好好照顧大少夫人,讓她吃好,睡好,沒有事到院子裡走一走,但一定要看着她,不許她離開這裡,有什麼事,直接打這個電話。”

唐軒北說着,從兜裡拿出筆,寫了個電話號碼交給秀雲嫂,然後離開了。

……

與雲水集團總部大樓相對的鴻飛大廈是一個半商業半酒店式出租大廈,裡面的租客都是各個不同的小規模的商業公司。

大廈的頂層剛剛換了新的租客,這個租客的公司名稱目前還沒有對外宣佈,但已經有人住進了其中豪華的客房。

此時,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正站在窗口向外看着,他的眸光一直都落在對面的雲水大廈的通明燈火上。

玻璃窗上,是一個男人的俊美的臉。

如果有人看到桑雪房間裡曾經掛着的那張結婚照,就知道他的臉和唐軒南是一個樣。

他的名字叫威廉,和他在一起的白人男子叫哈得森,是H&W基金投資公司的創始人。

H和W兩個字母就是取自於他們兩個人的名字,但是,他卻是一個從來都不在公衆面前露面的人,雖然他擁有着這個公司近三分之一的股份。

原因就是他和哈得森之間的特殊關係,而他因爲一直都不接受這種關係,哈得森只好讓步,同意他做個隱形人。

這裡的一切對他都是陌生的,在他的記憶裡,沒有這裡的任何人和物。

因爲追着那個夢中的女人,他才知道了這裡,知道了擁有云水集團的唐家,知道唐家有個長子唐軒南,而那個夢中的女人是唐軒南的妻子。

於是,他將所有與唐家相關的信息都蒐集起來,知道自己和那個已經因爲車禍死了的唐家長子唐軒南長得一個樣!

可是,他是唐軒南嗎?

爲什麼他會沒有一點相關的記憶,只有那個叫晚晚的女人會經常出現在他的夢中。

既然他的夢中會出現她,那就意味着他與她的確有聯繫。

他無法不懷疑,他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唐軒南。

那他現有的記憶又是從哪裡來的?

桑晚去溫哥華的時候,哈得森因爲威廉綁架了向她。

在他弄清楚她的身份之後,本來是準備敲詐一筆錢,殺死她和前來解救她的唐軒北和邵宇桓。

錢不是他的目的,所以,他要得不多。

但他的確是想殺人。

由於威廉的插手,才讓他的殺人計劃流產。

唐軒北他們也許不知道,那兩個殺手手中的槍的威力有多大,他們身上的防彈衣根本就不會起什麼作用。

威廉太瞭解哈德森,知道哈德森會怎樣做。

這些年因爲他而被哈德森殺死的人不少,所以,他總是千方百計地救那些無辜的人,也因爲這個,他幾乎很少和外界交往,以免連累更多的人。

但是,那個女人實在是讓他無法放下,所以,他追了過來。

其實,他和哈德森是與唐軒北他們坐着同一架飛機來到了中國,原因很簡單,因爲他擔心哈德森會在飛機上動手腳,所以,硬是逼着哈德森與他一起上了飛機。

不過,他們坐的是經濟艙,所以,唐軒北他們並沒有發現他們。

哈德森是個沒有人性的傢伙,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都可以做,他不得不防。但對他是非常地不一樣,幾乎是百依百順。否則,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誰可以讓他坐進飛機的經濟艙。

雲水集團陷入困境的消息是讓他有些意外的,雖然他是纔開始瞭解這個公司,但以他的經驗,那筆贖金是不應該讓雲水這樣規模的公司出現這種情況。

唯一的解釋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雲水集團以往的報告數據不準確,或者說,參雜了太多的水分,他們的真實情況並不是像報告中說的那麼好,目前應該是有資金週轉問題。

還沒等他提出要把那筆贖金還回去,哈德森便主動地提出了這個想法,藉口是他想借機正式公開地進入中國市場。

知道了唐家的底細,便很容易找到可以和唐家接洽的人,於是一切就開始了。

知道他的容貌與唐軒南相似,所以這幾天,他一直都待在酒店裡沒有出去,以免被人看到。

他現在迫切要知道的是他那所謂的記憶是怎麼回事。

以前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份,所以,對自己的記憶從來都沒有過懷疑。

有誰會懷疑過自己的記憶?

但是,現在他懷疑了。

當他認真地回憶自己的過去時,他才發現,他的記憶很奇怪。

他是有從小到大的記憶,可卻是很籠統。比如,他知道他的小學是在哪裡上的,也知道誰是他的老師,也知道哪個個學校,但是,他竟是一點都回憶不起來詳細的內容。他如何上的學,他在學校經過的每一天的細節,甚至教室是什麼樣都不知道。

在他的記憶中,他沒有讀過大學,可是,他卻知道很多大學裡纔可以學會的東西,那這些東西又是從何而來?

他真正詳細的記憶是從最近一些年才全面的,這個很奇怪。

再詳細追究,他又注意到他的另外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他的記憶經常會丟,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

總之,他開始對他的記憶有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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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現在還沒有辦法去知道其中的原因,也沒有時間去查這件事。

哈德森已經開始介入雲水集團,他的真正用心會是如何,他不知道。以他對哈德森的瞭解,哈德森對雲水絕對沒有安好心眼,所以,他只能繼續留在中國,一直到幫助雲水真正地解除了危機。

還有,他真的放不下那個夢中的女人,桑晚。

而他的放不下,帶給她的當然是滅頂之災,所以,即使是思念如潮,他都不敢靠近她。

他現在無法擺脫哈德森的控制,因爲哈德森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厲害,那是一個可以左右一個國家勢力的人。

表面上,他的財力只是H&W基金投資公司,而他真正的實力卻遠遠地超過那些,如果他想要雲水集團垮臺,只需要動一動手指。

別說一個小小的雲水集團,就是一個國家的政府,他都可以讓它垮臺。

面對這個對他糾纏了這麼多年的惡魔樣的人物,他有的時候真想和他同歸於盡。可是,哈德森又一個對他傾情相惜的人,他無法下手。

他也明白,哈德森是篤定他不會對他下手,否則對他不可能不防,那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隨意地讓一個人取其性命。

說起來,哈德森愛他沒有錯,倒黴的是他爲什麼會被一個男人愛上。

這是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醒來的噩夢。

門被推開,有人從外面進來,聽着那熟悉的腳步聲,不用回頭,就知道那是誰。當然,如果不是那個人,別人也進不來這間屋子。

“來這裡好幾天了,你怎麼不想着出去走走?”哈德森問道。

威廉沒有回頭,也沒有答話,而是反問道:“都到了這裡,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嗎?”

他現在已經懷疑哈德森有事瞞着他,雖然他沒有任何證據。

而他目前的處境讓他無法揹着哈德森做什麼,所以,他只能這樣把問題挑明瞭。

“什麼真相?”哈德森故意裝糊塗。

“我和唐家是什麼關係?”

“你和唐家有什麼關係?”

“呵呵!”哈得森乾笑:“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一樣多,就是你長得像那個死去的唐軒南。而那個女人把你當成了她死去的丈夫,所以去找你。”

哈德森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這個後悔。

他現在是一步錯,步步錯!

當初,他就該將那個女人解決了,以絕後患,不該用她來試他的心,不該讓他知道她的存在。

不對,她本來就不應該存在這個世上的,當年,他怎麼就心軟了呢?

當初,他就應該把唐家所有的人全部滅掉!

可是,他還是不能那樣做。

如果威廉知道了真相,他就會徹底失去他!

威廉冷冷地看着他:“會這麼湊巧嗎?世界上還會有長得這麼想象的兩個人?而她竟然還會在我的夢中出現?”

哈德森聳聳肩膀:“這個我也是奇怪啊,所以,才大老遠地跟着你跑到這個一出去就是一身灰的破地方。”他說完,進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開始洗了起來。

他洗得很認真,手,臉,脖子都是連洗帶擦的,然後對着鏡子左照右照,一直到自己感覺很滿意,認爲很乾淨了,這才走了出去。

“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他問威廉,“我在這裡一天都待不下去,我擔心我的肺裡已經吸進去了太多的灰塵。外面髒了可以洗,可裡面髒了,我怎麼洗啊。”

哈德森有潔癖,容不得身上有半點的骯髒。

“那你就別喘氣。”威廉譏諷地說道。

“你是不是又想讓我死?”哈德森露出可憐兮兮的樣子,猶如一個女人在對男人撒嬌,看得威廉直噁心。

他蹙了下眉:“你可不可以不做這種噁心樣?”

哈德森更加委屈:“我怎麼就噁心了?”說着,他開始往威廉的身上靠去。

威廉一轉身,躲開了他。

哈得森有些氣了:“你要是再這樣對我,我就……”

話說到這兒,他突然閉上了嘴,因爲他就看到威廉眼睛裡的冰寒。

“不許你碰他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威廉冷聲地警告道。

哈德森低頭屈服了。

沒有辦法,他就是怕他這樣。

哈德森心虛地故作很委屈地說道:“你怎麼總是這樣看我?”

他看着自己保養得極好的手,還有精心修飾過的塗了指甲油的指甲,帶着無辜的神情說道:“這麼漂亮乾淨的一雙手,你怎麼總是覺得它們會殺人?”

他從來都不用親手殺人好不好?

他殺那些人不是因爲威廉看上她們,而是因爲她們總是想糾纏威廉。

威廉長得太好看,是人看了都會喜歡。

如果威廉真的對她們誰上心的話,他也是不敢輕易動手的,因爲他怕威廉傷心啊。

就像這個所謂夢中女人,如果他真的想殺她,還有她逃脫的可能嗎?

不過,他必須做成要殺他們的這個樣子,否則,他就無法控制住威廉。

這些年,他和威廉也算是棋逢對手地鬥智鬥勇,勝負無所謂,但的確樂在其中。

什麼時候威廉可以接受他,那他一定放下所有的一切,去一個沒有打擾的地方,去過兩個人的平靜幸福的生活。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他也是累了。

威廉不理他,向門口走去:“我出去走一走。”他很懶得看他這個樣子。

哈德森立刻跟在他的身後,“我和你一起去。”

威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徑直走了出去,哈德森在他的身後緊跟着他,嘴裡說道:“雲水集團財力還不錯,要不你就扮成他們家死去的那個大少爺,把雲水奪過來,你看如何,那個女人你要是喜歡,就留給你,我保證不動她,行不行?”

他的話讓威廉猛然止步。

如果他這樣出去,被認識唐軒南的人看到,肯定會以爲他是唐軒南,那麻煩就大了。

看到威廉停住了腳步,哈德森的眼睛裡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

如果他直接說威廉這樣出去可能會有麻煩,威廉肯定還要去做,但他這樣說了,威廉就不會了。

“我剛纔告訴你什麼的?不許你碰他們。”威廉再次警告。

哈德森笑他:“你還真的把你自己當成唐軒南了?想嚐嚐出生在有錢人家的感覺?你用得着嗎,你現在的錢可是比他們多得多。”

“告訴你,在我查明真相以前,如果唐家人有什麼意外,出了什麼事,我都會算在你的頭上。”

“你的意思是,我還得給他們增派保鏢?”

“我的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威廉冷冷地說道。

“不走,你陪我去吃飯。”哈德森往沙發上一坐。

威廉說道:“你這會兒不怕我被人認出來是唐軒南了?”

“我有說過嗎?”哈德森不承認,因爲他的確沒有直接說。

威廉看着他,一種無奈的感覺升了上來。

他怎麼就是無法擺脫這個不是男人的男人呢?

“晚一點吧,我們去遠一點的地方。”爲了不讓無辜的唐家人遭殃,他只能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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