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舜在打架的第二天下午被自家的律師領了出來,他在門口看了眼後面的派出所,隨後對身邊的韓律師說:
“我要去個地方,你先回去吧。”
“董事長明天就回來了,我覺得你現在還是乖乖回家比較好。”一身黑色大衣裡面裹着的是得體的西服,年約40歲左右的韓律師語氣平緩。
“切,我又不是去打架,還怕再讓你來這啊?”說完祁舜就打了輛車頭走了,韓律師見狀撥通了顧錦蘭的電話。
“董事長,少爺已經出來了,關於賠償的問題我已經跟對方談的差不多了。”
“小舜呢?”電話那頭顧錦蘭在準備回國的文件。
“少爺自己走了,他知道您明天回來,估計不會再惹事的。”
“好,掛了吧,等我回去再說。”顧錦蘭將電話丟在一邊,又看了眼桌子上費氏夫婦留給下的照片。
那些都是祁舜和費啓楠的一些日常照片,印象中不怎麼愛笑的兒子在卻意外的對費啓楠常常露出溫暖燦爛的笑容。
顧錦蘭眉頭微皺,睿智和果敢的眼神讓人無法忽視她的氣場,這時祁舜的父親祁海東走了進來。
“收拾好了?”不同於顧錦蘭的強勢感,祁海東架着一副金絲眼鏡,即使已過半百但也是乾淨的文人氣質。
“差不多了,小舜的事你怎麼想的?”之前把兒子的事兒跟他說了大概,但兩個人一直都沒能好好坐下來聊聊。
“唉,主要也是我們常年不在身邊照顧他,忽略了很多,所以也只能當面問問他怎麼想了。”
“好吧。你學校那邊都交代好了吧?”祁海東是美國一所大學的物理教授。
“請了一個月的假。蘭蘭,你回去別跟小舜來硬的,那個孩子脾氣跟你一樣,知道嗎?”這對母子的性格真是遺傳的太好,一樣的倔、有個性。
“恩,我會有分寸的。”
祁舜來到學校沒找到費啓楠,都說他沒來上課,打電話也沒人接便立馬跑到他家去了。
他大力的拍着費啓楠的家門,開門的是臉色很不好的宋曉梅。
“他人呢?怎麼沒去上課?”
“他…”宋曉梅眼神躲閃的往屋內看。
“那逆子死了!你以後別來我們家了!”終於見到了祁舜,加上昨晚發生的事,費宗明現在一肚子的火。
“你說什麼!?你再說遍試試!!”祁舜一下子揪住了對方的衣領把他推回了屋子,沒想到屋內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四周看了下,地板上有些點點血跡還沒擦乾淨,又看了下屋外的走廊似乎也有被拖過的樣子,心底的不安更加重了幾分。
“這些血怎麼回事?你們把他怎麼了!!?如果不說實話信不信老子立馬殺了你們?”
“你走吧!他不會再回來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昨晚他就自己跑出去了,我們也是被折騰的一夜沒睡,要不是你跟他發生了那樣的事兒,我們家怎麼會變成這樣!!”宋曉梅突然大哭起來,昨晚費啓楠親自剁手的畫面還殘留在自己的腦海深深折磨着她。
“他受傷了嗎?還是怎麼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祁舜聽到這話加重了力道,費宗明被他勒的都快騰空了。
“他…他…他爲了跟我們斷絕關係,砍掉了左手的小指,然後就跑了……這些血都是他的…他的…”宋曉梅眼神有些呆滯的回憶着那一幕。
“砍了…小指…?”祁舜聽到也頓時呆住了。
“那逆子爲了跟我們斷絕來往,說就當是最後回報我們的,再也不跟我們來往了。”費宗明踮着腳說。
“我CAO你他媽的!!老子殺了你們!!!!啊!!!”
費宗明被狠狠的往地上一摔,祁舜對着他的肚子又重重的踹了幾下,旁邊的宋曉梅見狀只能抱着頭害怕的大叫。
祁舜怒不可遏的一巴掌甩了過去,宋曉梅也被打倒在地上,那巨大的力道讓她差點暈厥過去,而被踹倒在地的費宗明早已沒了還手之力。
此時的祁舜就跟瘋了一般,他見到東西就砸,見到障礙物就扔,咆哮着把費家砸個精光,一片狼藉根本沒有一處完好,等已經沒有東西再可以砸了,他狠狠的揪着費宗明的頭髮說:
“你們最好祈禱他沒有生命危險,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會立刻回來殺了你們。”說罷他便起身走出了費家。
剛纔的一頓亂打亂砸已經差不多用光了他的力氣,加上內心的氣憤,祁舜有些頭暈的甩甩腦袋掏出手機便打起了電話。
“喂,陳伯,你趕緊派人幫我找小楠,重點是醫院,還有學校或者車站什麼的,我房間有他的照片,他受傷了,有消息立馬給我電話。”
給陳伯打完,他又給宋睿打了個電話,現在只能多派點人去找了,不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費啓楠你到底在哪!!!?你快給老子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