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可能!?看看,看看!我就說不要領養沒有血緣關係孩子吧?即使我們對他再好也可能是個白眼狼,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真是氣死我了,我讓你再嘴硬!!”
當初領養他的時候其實費宗明是不大同意的,但宋曉梅一直很堅持,畢竟是她的問題,女人還是覺得家裡有個孩子纔像個正常的家庭。
“呵呵…打吧…把我打死了,你們,你們也就解脫了……”費宗明一腳把費啓楠踹倒在地,這次不光是藤條還附帶着拳打腳踢,讓本來就遍體鱗傷的身體開始變得沒有知覺了。
“都是祁舜那個混混,要不是他,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媽的,自己沒本事就知道靠家裡,還在我們家大言不慚,還敢威脅我們,說什麼你現在歸他管了?我呸!你們惡不噁心?那個混混早晚會得到報應,有人生沒人教的蛀蟲!!”
費宗明雖然沒當面接觸過祁舜但聽老婆講過,又看過他的照片,心裡早就恨透了這種沒大沒小的孩子。
“你不要說他,他…他有多好你們根本就不知道!!”
費啓楠慢慢起身,他的眼睛裡有着不容置疑的信念。怎麼打怎麼罵他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詆譭祁舜,那個男人不是他們能輕易罵的人。
“喲,怎麼?現在還維護起他了?真是不要臉!”宋曉梅冷哼一聲。
“我罵他怎麼了?難道你們做的事兒不讓人替你們噁心?”費宗明怒問。
“你們不要再罵他了…!”
此時費啓楠有些神志不清,身子有些站不穩的看着眼前二人,腦中的理智漸漸被憤怒所取代、被血腥佔據,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能有人說祁舜的不是。
“你,你想幹什麼?難道你還想反抗?祁舜那個混子把你下了什麼蠱?讓你這麼維護他?”費宗明沒察覺到不對勁繼續責罵。
“媽的!!我讓你別說他了,爲什麼你還要說!!啊!!”
突然費啓楠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充滿血的雙眼惡狠狠瞪得老大,額頭的青筋也完全暴露了出來,面目猙獰用所有的力氣想去結束那個說着祁舜種種不是的聲音。
這下不止費宗明自己沒反應過來,連宋曉梅也都嚇傻了,尖叫着讓費啓楠放手,一陣胡亂拍打之下,就在費宗明被掐着快要翻白眼嚥氣的時候,費啓楠突然好像被驚醒了。
“咳咳咳!!!!咳咳咳!!!”費宗明紫着臉摸着通紅的脖子大聲咳嗽着。
“呵呵~~…哈哈哈!!原來這就是嗜血的快感…怪不得你們那麼喜歡用這種方式對待我,原來別人的生死掌握在自己手上是這麼的刺激啊,哈哈哈~!!!”像着魔了一般看着差點鬧出人命的雙手,費啓楠發出恐怖的笑聲。
“你…你…逆子…逆子啊!!咳咳咳!!”費宗明顫抖的指着他說。
“怎麼樣?瀕臨死亡的感覺快樂嗎?好像並不是那麼舒服吧?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活在這種感覺之下,拜你們所賜,我身上的傷和我這種懦弱的性格可都得好好謝謝你們呢。”費啓楠冷冷的看着他們。
“十三年來我用了無數個第一回報了你們,現在,我決定再最後一次回報你們一次…”說完轉身去廚房拿了把菜刀,明晃晃泛着冷光的刀拿在他右手上,讓費氏夫婦嚇的立馬恐懼的叫了起來。
“你,你要幹什麼!?不要胡來啊!!警察不會放過你的!!”宋曉梅以爲他要殺了自己,嚇的大叫了起來。
“呵~這就怕了?放心,我不會殺了你們,那樣只會髒了自己的手。這些年你們給了我吃穿住,也讓我得到了公平的教育機會,但也是你們一次次變態的施暴讓我變成一個懦弱的怪物!”
“所以,我們就此了結了吧,今後我的生死與你們無關,你們也跟我沒有半分情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雖然我不是你們親生的,但這也是我想到最好回報給你們的‘禮物’了。”
剛一說完費啓楠就伸出左手放在桌子上,半分猶豫也沒有便毫不留情的一刀下去斬掉了左手的小指,肉骨瞬間斷裂的巨大疼痛卻被他硬生生的忍住只是悶哼了幾聲,等稍作平復後他拿起那根血淋淋的斷肢對着他們說:
“呵、呵~這根斷肢就,就當是我還你們的,從此…各、各不不相欠!”費啓楠把斷肢狠狠的朝他們扔了過去,任憑鮮血就這樣滴答滴答的流了一地。
一身的傷外加又斷了根手指,由於失血過多,費啓楠已經面色慘白出了大量的冷汗,雖然慢慢有些頭暈眼花,可心裡卻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狼狽的撿起地上的衣服披上,又回到自己房間取出祁舜送自己的那枚耳釘,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個困了他十幾年的牢籠。
費啓楠捂着斷指沒走出多久便暈在了馬路上,很快就被路人發現送到了醫院,此刻他的嘴角卻還掛着一抹笑。
祁舜…我自由了…終於可以去好好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