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歡的身體還很虛弱,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便累的氣喘吁吁。他吃力的咳了兩聲,臉色比剛纔還要白上幾分。
“少主,您怎麼樣?”申田見狀,擔憂的問。
解歡揮了揮手錶示自己無礙,可是咳嗽卻愈發劇烈起來。
這時,一隻素手從他的一側伸手,潔白如玉的掌心上,放着一顆晶瑩剔透的白色藥丸。
解歡一愣,順着手掌向上看去,安亦晴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牀邊。
“吃下去,恢復體力。”她聲音柔和,淡淡的說。
解歡看了看那瑩白如玉的小手,不由自主的伸手將那顆藥丸接了過來,二話沒說便吞了進去。
“少主!”申田和王莽幾人大驚,解歡怎麼能隨便吃別人給的東西?!、
解歡揮揮手,“無礙,安小姐是我和父親的救命恩人,不會害我。”
安亦晴深深看了解歡一眼,第一次見識了這個看似柔弱的男人的手腕和魄力。
她快速的將解蕭然身上的銀針拔下來,速度之快和技術之嫺熟,讓衆人看花了眼。他們沒想到,鍼灸竟然還可以用的如此漂亮。
看着空中的銀光飛舞,解歡的眼神閃了閃,緩緩垂下眸子。
“解蕭然估計明天就會醒,這段時間你們說話輕點聲,不要影響他休息。另外,解歡先生,你剛甦醒,不能吃食物,只能吃流食。所以,這幾天還是要忍耐一下。至於你們幾個,”安亦晴指了指申田幾人,“談完事情就儘量不要再打擾他,讓他多休息。”
說罷,她背起藥箱,緩步走出房間。
待安亦晴走後,房間裡一時間陷入安靜。半晌之後,申田開了口。
“少主,這次的事情,是我的失職。”他很自責,作爲三風會的軍師,竟然如此大意,當家和少主命懸一線,他卻無能爲力。
解歡輕輕搖頭,“申叔,這事兒不怪你。我們誰都想不到在內部會出現叛徒。我回憶了一下那天的情況,酒吧的食物酒水全都是我們自家人準備的,叛徒應該就在這個過程中動了手腳。至於是誰,等父親醒了再好好查一查。現在先不要輕舉妄動。”
“好,”申田忽然蹙了蹙眉,“不過少主,那天的事情,牽涉的人太廣,想要查出來估計要費一番功夫。畢竟酒水從酒吧的倉庫開始經手,中間要走好幾個流程。而且,我覺得,不僅是酒水食物,連餐具碗碟也有可能有問題。”
解歡秀氣的眉毛微微挑起,“你說的也有道理。酒吧現在情況怎樣?”
申田的眼光一閃,“一切正常。”
解歡深深的看了申田一眼,清秀的面容漸漸染上一層寒霜,“申叔,你最不擅長在我和父親面前說謊。”
申田臉色一紅,無奈的嘆了口氣。
“軍師,你就老老實實跟少主說了把,他早晚會知道。”王莽摸了摸大腦袋,甕聲甕氣道。
“我這不是擔心少主身體還沒好嗎?”申田橫了王莽一眼,轉頭擔憂的看着解歡,“少主,老袁被抓了。”
“什麼?!”解歡臉色一變,掙扎着便要起身,卻因胸口一陣疼痛再一次跌落在牀上,“他怎麼了?!”
“少主,您別激動,身體最重要!”申田連忙按住解歡,“我慢慢跟您說。”
解歡粗重的喘了幾口氣,清秀的臉上更是一片慘白。
“那天您和當家失蹤之後,我們得到消息,開始派人搜尋。沒過多久,紅星會就打來了電話,老袁在他們手裡,想要讓他活命,就讓您和當家親自過去。當時,我們正忙着找人,上哪裡再弄一個當家和少主來?沒辦法,我只能告訴他們,十天之後,少主和當家會親自前去。當時我是想,如果您和當家找不回來,那我就讓王莽帶着兄弟殺進去,直接把老袁給搶回來。”申田笑容微苦,三風會本就毒瘤衆多,這些日子解蕭然失蹤,幫裡的一些垃圾又開始胡亂蹦達,他既要應付外界,又要安定君心,着實費了不少精力。
解歡看着申田已經瘦出了棱角的臉,淡淡的嘆了口氣,“申叔,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少主說的什麼話?只要您和當家能平安,我就知足了。”
衆人低聲淺笑,三風會最近這些日子壓在頭上的烏雲,終於漸漸散開。
就在這時,敲門聲忽然響起,在幾人的注視下,安之風推着餐車走了進來。
“午飯,你們的。”說着,他端起一碗白粥和一疊小鹹菜放在牀頭櫃,對解歡說,“白粥,你的。”
“謝謝。”解歡淺笑道謝。
安之風點點頭,無聲的退了出去。
香氣十足的飯菜讓幾人食指大動,這些菜都是張玉楓做的,都是一些華夏國北方的家常小菜。申田等人一直都在港市長大,即便偶爾去北方,卻也都是住在酒店,何時吃過這樣地道的家常菜。只嚐了一口,便再也收不住了,大快朵頤起來。
可憐瞭解歡,捧着一碗白粥眼巴巴的看着申田幾人狼吞哭咽,一張秀氣的臉苦的皺成了一團。
“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解歡一邊細嚼慢嚥,一邊問。
“我給當家的手機打了電話,安小姐沒有接,給掛斷了。我趁着這個空檔捕捉到了手機的位置。”申田呵呵一笑,他們當家的手機裡植入了先進的高科技,不管接不接電話,只要那一頭對手機進行了動作,就會捕捉到位置信息。這一發明,是三風會中一個擅長搞研究的兄弟突發奇想研究出來的,沒想到竟然真的幫了大忙。
解歡笑了笑,“你們來的時候,他們沒有爲難你們嗎?”
“少主你怎麼猜到的?”王莽放下碗筷,甕聲甕氣的將幾人被安之風等人綁起來的過程講個清清楚楚,這是他們幾員大將第一次吃癟。
解歡聽得歡樂,非但沒有同情,反而有些幸災樂禍,“你們這一回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了吧?”
王莽摸了摸大腦袋,再一次拿起飯碗,埋頭苦幹。
倒是申田,優雅的擦了擦嘴,放下了碗筷,“少主,您覺得安亦晴值得信任嗎?”
“她很強,她的人也很強。”解歡想也沒想便說,“三風會的人,不是對手。如果我猜的不錯,她應該是修武者。”
咣啷——白色的瓷碗掉落在地上,王莽呆若木雞。
“少主,您確定?!”申田面色激動。
解歡淡定的點點頭,“我是古武者,她的氣息比我要強太多,應該差不了。”
申田身子一震,在三風會,有兩個古武者,解蕭然和解歡。在衆人眼裡,他們兩個是神一般的存在。然而,今天解歡告訴他,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安亦晴竟然是修武者,這對他來說,就好像一個國際巨星站在一個小女生面前,那種激動和震撼,簡直無以言表。
“修、修武者……不能吧?”王莽回過神,結結巴巴的說,“就打她從孃胎裡開始修煉,也不可能吧……”
“王莽,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天才。”解歡看了王莽一眼,“我曾經調查過安亦晴的資料,她是藥門葉成弘的嫡傳弟子,醫術高明,出身也高。而且,還有一個被稱爲殺神的未婚夫。”
“您是說那位……顧將軍?”申田小心翼翼,他對安亦晴不瞭解,原本以爲前段時間網上只是在胡說,沒想到……
解歡看了他一眼,“對,顧家三少,顧夜霖。”
嘶——申田倒抽了一口涼氣,王莽咣咣咣狠狠的用拳頭錘向自己的胸口。顧夜霖,那可是華夏國所有男人的偶像!
年紀輕輕就一身功勳,在無數場大大小小的戰役中創造了無數個奇蹟,他有讓人羨慕的家世,但是卻無法擋住他自身的光芒。所有人在提到他時,從來不說他是顧家的三少,而是說,這是顧將軍。
由此可見,顧家的光環,已經埋沒於他自己的光輝之下。
“原來網上說的,是真的啊!”申田長長出了一口氣,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麼,“少主,您是不是有什麼打算?難道您想通過安亦晴的關係,跟顧夜霖合作嗎?”
解歡呵呵一笑,“你想多了,顧夜霖是軍方的人,我除非是瘋了,才找上他。更何況,有安亦晴在,我何必捨近求遠?”
“您的意思是?”
“申叔,你還是太看輕了安亦晴,相信我,她絕對不只是你看到的那樣簡單。”
幾人吃過午飯,王莽將餐車推了出去,並且禮貌的道了聲謝。這個漢子在大多數時候都是憨厚可愛的,唯有在對待傷害自己兄弟的人時,會暴露出嗜血和狂暴。
由於安亦晴的交代,申田幾人沒有過多說話。他們分佈在房間各個角落,將解蕭然和解歡保護起來。
解歡的身體還是非常虛弱,雖然吃了安亦晴給的藥,但是那麼重的傷不是一兩天就能好的。吃過飯後,他漸漸染上了睏意,閉着眼睛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早上,王莽第一個睜開了眼睛。當他看到躺在牀上的人時,立刻雞飛狗跳。
“當家的醒了!當家的醒了!”
王莽的大嗓門震醒了沉睡中的人,解歡聽到聲音,迅速睜開眼睛,朝旁邊看去。只見大牀上,解蕭然睜着眼睛,迷濛的看着天花板,眼神中帶着疑惑。
“父親!”
“當家的!”
申田迅速站起身走到牀邊,“當家的,你還認識我嗎?”
解蕭然聽到聲音轉了轉眼珠,看向申田,“老申,這是哪兒?”
一句話,大家頓時鬆了一口氣。
“王莽,快去請安小姐過來!”申田立刻吩咐,轉頭笑着對解蕭然說,“當家,這裡是安亦晴安小姐的別墅。是她把你救回來的。”
“安亦晴?”解蕭然皺了皺眉頭,他記得那天在酒吧,他和解歡中了藥,被亂槍射殺。後來爲了逃命,他帶着已經昏迷的解歡從衛生間的高窗跳了出去。然後……對,他抓住了一個女孩兒的腳,求她救解歡。只不過,當時自己的意識已經模糊,記不得那個姑娘的長相和衣着。
就在他思索之時,房門打開,王莽帶着安亦晴走了進來。
“安小姐!”申田站起身,激動的看着她。這一回,他的感激之情更加濃郁。
“讓一下,我來看看。”安亦晴輕聲道。
解蕭然從安亦晴進門便一直盯着她,總覺得她像那個女孩兒,但是自己卻又不確定。直到聽到她的聲音和語氣,解蕭然身子一震,眼中流露出激動。
“小姑娘,你是那天的那個……”
安亦晴嘴角微微勾起,“解先生,那天要不是不想赤着腳回家,我還真想把你扔在衚衕裡不管了。”
解蕭然眼睛一亮,“真的是你!安小姐,謝謝你救了我和我兒子!我沒選錯人!”
安亦晴嘴角一抽,那天衚衕裡就她和小楓還有許晴天,他就是想選也沒得選啊。
“解先生不用說好聽的話,我的問診費可是貴的很。更何況,那天晚上爲了就你們父子二人,我可是忙到早上才歇下。手術費,人工費,醫藥費,這些加起來,可不是個小數目喲!”安亦晴眉眼彎彎,彷彿一隻小狐狸。
解蕭然的腦袋不能動,只能眨眨眼,“安小姐的藥和醫術,千金難求,解某感激不盡!”
安亦晴笑了笑,不再多說,垂頭爲解蕭然檢查身體。
半晌之後,她點點頭,收回了手,“你的身體素質很強,傷勢恢復的非常理想。不過我勸你這些天就躺在牀上不要亂動,你的右腿被子彈打穿,按照道理來說應該變成了坡腳。我廢了好大的力才幫你治好,可不想再接第二次。”
解蕭然聽了,臉色一變,“安小姐,你的意思是傷好之前我都要躺在這牀上?”
“不然呢?你還想出去跟敵人打一架嗎?”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解蕭然連忙解釋,“三風會現在正是亂的時候,我作爲當家不能在這裡呆太久,不然會引起恐慌。”
申田等人也紛紛點頭,但是臉上卻一片糾結。他們既希望讓解蕭然回去主持大局,但是又擔心他的腿真的廢掉。
“解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的腿實在是不方便挪動。我是個醫生,做的決定自然是爲了患者的健康考慮。不過如果你非要堅持,那我也無話可說。只是,我有一句話想要提醒你。”安亦晴從牀邊站起身,水眸淡淡的看着解蕭然,“解先生,太早回去,未必就是好事。從長遠來看,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有舍纔有得,不是嗎?”
不待解蕭然回話,安亦晴拎着藥箱離開了房間,留下一室寂靜。
“額……安小姐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王莽摸了摸大腦袋,聽不懂。
申田垂眼沒有說話,解蕭然和解歡也陷入了沉思。
“父親,我覺得安小姐的話,有道理。”半晌之後,解歡驟然開口。
解蕭然緩緩點頭,神色複雜,“的確,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申田嘆了口氣,對安亦晴的聰慧又多了新的認知。這個少女,心思實在是深。
三風會百年幫派,雖然勢力穩固強大,但是,內部的衆多毒瘤成了三風會走向衰敗的原因。自從解蕭然上位之後,他一直在努力將三風會改頭換面,但是,卻效果甚微。多年積攢下來的老思想和毒瘤勢力隱藏的太深,想要清除絕非一朝一夕。而安亦晴的意思,是讓解蕭然和解歡趁着養傷的這段時間假裝失蹤,一天兩天還好說,時間久了,三風會內部存在的問題自然會全部冒出來。這時候,觀察人心是最佳時機。然後,等那些人鬧得雞飛狗跳之後,解蕭然就可以動手,一刀砍下所有毒瘤。
這一招,不光需要強大的忍耐力,還需要極爲狠辣的手段。畢竟,如此大的改革和清洗,是用鮮血渲染的。
申田忽然想起昨天解歡對他說的話,安亦晴的實力,的確不可小覷。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辦。老申,你安排下去,今天開始,在幫裡散步你外出尋我,卻一無所獲的消息。”解蕭然沉聲安排。
“是。”申田點頭,“當家,這些事情我會着手安排,您還是聽安小姐的話,好好休息。畢竟身體纔是本錢。”
“我知道。”解蕭然緩緩閉眼,“你們幾個聽着,不許和安亦晴發生矛盾。她很強,能結交,就不要得罪。”
說着,便徹底睡了過去。
安亦晴已經在別墅住了五天了,爲了方便起見,她直接聯繫李宇飛,將這棟別墅和旁邊的那一棟買了下來。左右這段時間要呆在港市,有個自己的住所總比住在酒店強。而且,她身邊帶的人太多,風風火火的出現在公共場合,的確有些引人注目。
李宇飛聽說這事兒後,連連打趣說自己原本打算那這棟別墅金屋藏嬌,卻沒想到半路被安亦晴給搶了去。安亦晴滿頭黑線,作爲補償,她許諾等自己的幾處園區建好之後,讓李宇飛隨便挑選。
李宇飛連聲稱好,也不跟安亦晴客氣,這副佔小便宜的模樣讓跟他在一起的秘書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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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高燒了一天,後腦勺疼的砰砰跳,今天寫不動了,寶寶們,明天公子要是好了,就繼續給你們萬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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