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一聲輕響,一道人影就落在他的面前,一身墨衣,蒙面的面巾已經除去,自然就是北水寒。
“多謝先生。”北水寒客氣地向雪先生抱了抱拳。
雪先生的語氣中透着些不悅,“我聽說,家主要殺紫瞳?”
“我有我的原因。”北水寒道。
“我不許。”雪先生負起雙手,“若你敢殺她,我便殺了北辰。”
他的聲音裡並無寒意,而是徹底的平靜,就好象說今晚天氣不錯。
然而,正是這種平靜,卻透着絕對的執拗與決心。
北水寒挑眉,“若你不想讓我殺她,就好好教她些本事,不要讓她連累北辰。”
雪先生聽出他言語中的埋怨之意,微微皺眉,“連累之說從何而來?”
北水寒又氣又無奈,“北辰那臭小子,與她簽下了血僕之約。”
聞言,雪先生也是一怔,片刻朗笑出聲。
“這麼說來,倒是我多慮了。”
“哼!”北水寒輕哼,“若不是如此,我早殺了她!”
“家主明明可以與夫人一起坐在椅上,親眼看着兒子娶妻生子,卻非要弄成這個樣子,又何苦呢?”
“你還沒有教訓我的資格!”
“說得也是。”雪先生向他輕輕點頭,“如此,我走了。”
“別忘了,好好教教你的徒弟。”北水寒皺着眉看着他的側臉,“我不管你是什麼學院不學院的人,如果我兒被紫瞳牽扯而死,我必要殺了你這個不盡職的先生!”
雪先生臉色一肅,“若真有那時,想來,也不用麻煩你了,告辭!”
向北水寒輕輕點頭,雪先生再次離開。
北水寒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輕輕一聲長嘆,看看遠處已經滅了燈的孔雀樓,他也是飛身而起,離開北家別院。
***逆-天-小-狂-後***
翌日。
紫瞳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睜開眼睛,看着窗外透進來的日色,她只是驚呼一聲,然後就急急地坐直身子。
走進門來的北辰,聽到她的呼聲,身形一晃已經衝到牀前。
“怎麼……做惡夢了?”
紫瞳急急揭被而起,抓起枕邊他爲她準備好的衣服就往身上套,“快,讓下人去幫我沏一壺茶!”
北辰幫她將長髮從衣服裡整理出來,“到底怎麼了?”
“你不知道新媳婦第一天要給婆婆敬茶的嗎?都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叫我啊,你娘肯定要生我的氣了……”
“不用去了。”
“那怎麼行,這是規矩……”
“我娘說了,讓你好好休息,這些規矩就免了,待中午時與她一起吃飯就行了。”
“她什麼時候說的?”紫瞳狐疑地擡起臉,看向他的眼睛,很自然地就讀出他的心思。
從他的神識中讀出“破紅”這個詞,她只是皺眉。
“破紅是什麼?!”
北辰不語,只是揚脣微笑,眼神中透着些許曖|昧。
他不說,她卻已經讀出他的想法,知道他是用自己的血去冒充她的初、夜落、紅,先是一怔,然後就輕笑出聲。
“虧你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