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一壺酒已經被二人分得半滴不剩。
紫瞳小臉酡紅,早有幾分醉意,一手勾着北辰的頸,一手就抓着他的衣襟,脣就湊到他耳側。
“北辰,我活了二十年,這是最開心的一天。”
“你醉了。”北辰抱着她走向喜牀。
“我沒醉,這是我的秘密,今天……我要告訴你……”
“回頭再說不遲。”他挑開被子,看到牀上鋪着的白綾,只是挑眉,然後就一把扯開,又順手將她身上剩下的幾層喜衣也全部扯開,將只剩着小衣的她塞進薄被。
“不行……我就得今天說……我……”紫瞳抱住他的胳膊,“我告訴你,我……不是紫瞳……”
“那你是誰?”北辰坐在牀側,笑問。
“不是,我是紫瞳……我的意思是說我不是這個紫瞳……說了你也不明白……”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然後就沉沉睡去。
成親這種事,簡直比打仗還累,從上午折騰到現在,她早已經疲倦,再加上酒意,哪裡還堅持得住。
看着她長睫低垂,已經睡實,北辰只是一笑,輕輕從她懷裡抽出自己手掌,這纔看向他丟在一邊的白綾,將白綾在桌上鋪平,他輕擡手指,已經割破手掌,任鮮血從手掌滴落,片刻將白綾上染成一片鮮紅,這才合指握掌,任傷口自然痊癒。
褪掉身上喜袍,北辰轉身走到牀側,揭被躺下,只將那熟悉的小人擁到懷裡,看看她精緻小臉,他俯身在她額上一吻,便扇滅燈,擁着她閉上眼睛。
北辰並不是沒有耐心的人,當年在北洲**,他一手創建紫微拍賣行,有兩年的時間將它做成北洲**上舉足輕重的店鋪,他並不在乎再多等些時間。
於她,也是如此。
不說北洲,不是中洲**,十三四歲成婚論嫁的女子也比比皆是。
可是,那是別人,她是她。
他的小夫人現在才只是風華初綻,距離妖嬈盛開還遠,他已經等了十八年,不再乎再多等上些時日。
***逆-天-小-狂-後***
北家別院,竹濤亭。
青幽夫人微晃着手中團扇,“這次先生能親自來,青幽甚是感激。”
雪先生很淡地一笑,“北辰是我的**,紫瞳也是我的**,如此大事,我怎麼能不來?”
“可惜,我家那個倔東西還在生北辰的氣,不能親自向你道謝。”青幽夫人語含歉意。
“夫人客氣。”雪先生側臉轉向不遠處的竹林,“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先生慢走。”
青幽夫人客氣地將他送出亭外,雪先生道聲留步,身形一晃,已經飛身掠起。
目送雪先生身影消失,青幽夫人立刻就帶了侍女重新折回前廳,賓客還在,自家兒子那脾氣,肯定不會再出現,她這個當孃的總要幫他照應一下,以免人家說北家失了禮術。
青幽夫人剛剛離開,一道人影卻又重新回到竹濤亭。
不是別人,正是剛纔離開的雪先生。
面對着竹林,雪先生客氣開口,“家主還請出來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