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有點哭笑不得,前些日子聽到女朋友說圖書館女廁發現色狼的事情,他挺生氣,堅持陪同女朋友出入圖書館,後面再沒遇到過。
今晚剛好坐在天文區看書,聽到裡面聲響大作,有女孩尖叫:“天吶,又出來了。哎呀!破窗跑了。”
李子快速放下手裡書籍,掃碼歸還,快步來到女廁門口。擠到最前面,得以確定窗戶破口只能小體型動物通過,人無法通過。
和兩名女生了解到動物體貌特徵,再綜合女朋友所講述,從圖書館側門離開,追到後園位置。
從地上破碎的玻璃,以及泥土裡跑走的爪印摸出對方逃離方向,不過在爪印後面多出排人的鞋印,追蹤過去看見呂安如抓住黃狗。
由此他可以確定,是他們沒跑了。
對峙開始遇到呂安如狡辯,他敢堅持挑頭替女朋友等受害女生髮言,因爲有監控。
準備力爭到底時,又遇到呂安如承認,搞得他有點吃不準。
就好像一隻大鵝,自己飛到鍋裡,還樂悠悠地表示:“快點煮我,撒鹽放辣椒麪更好吃哦。”
難免會有套路之感。
懷揣小心,答話:“好,既然你承認,你帶上狗精隨我一起去教導處吧,咱們給學校通報下。”
說完能拍板的話,心裡放鬆點。
望着抱小狗的呂安如,細細看來,不過一個孤零零的嬌小女孩和一隻又土又髒的狗子。相比而言,他帶着一羣人好似更像欺負人的惡霸。
心裡稍稍有點過意不去,否決掉之前聽說的呂安如大戰魁梧壯士事蹟,聲調斂起幾分盛氣凌人。
“咱們按學校判決的來吧,我感覺需要你把狗交出來,他送去進化物種研究所檢測,再定罪。我剛剛聽過你和他的對話,你應該也在抓他,事情與你無關,只希望你能交出狗子、配合調查。”
帽子雙手牢牢抱住呂安如胳膊,希望她能顧念起碼一些過去的情分。
去趟研究所,縱使呂安如父母及時趕到救出他,也得遭罪啊。再者他要是偷看則罷,問題乾脆沒看啊,想想都好虧。
呂安如承情地衝對方柔笑笑,軟聲軟氣地說:“謝謝你,不過我認爲無論處決任何人、任何事情,首先要公平公正。”
一旦客氣起來,李子身爲男人,起碼的風度提高不少,點頭認同:“是的,沒錯。所以我說交給校方,咱們都相信校方能做出最公平的處理。”
“嗯,對於你女朋友的事情,我感到很同情,但並不抱歉,因爲我清楚我家狗的秉性。他好吃懶做,沒事還喜歡氣人,可他不會做出過於道德淪陷的事情。”
呂安如疼愛的撫摸下帽子頭顱,帽子顧不上暴不暴露了,受寵若驚地擡頭凝視呂安如,眼底閃爍起感動的點點淚光。
李子剛轉好的面色蒙上陰鬱,沉聲問:“你什麼意思?”
“我意思,我剛剛是在和別人說話,用微機公放打電話,”細嫩的手指點點放微機的衣兜位置,耐心陳述:“不是在和狗說話,所以你聽錯了。你如果有確切的證據,直接去學校舉報我吧。只要學校調查結果出來,確定指向我,我隨時配合傳喚。”
淡然說完,一手抱住帽子,一手撥開擋在面前的人羣。
衆人默默朝旁散去,呂安如話引導的方向很正確。他們在月翔就讀,又非報福爾摩斯班,既然要往上捅,學校自有定奪。
眼見比自己理直氣壯的人要離開,李子幾步重新跨到呂安如面前。
“不如你先拿出證據,無論你和誰打電話,讓他證明下啊,只要拿出我絕對不攔你。”
小鹿般的眸子一彎,呂安如嘴角勾起略顯調皮的弧度,輕聲說:“早猜到你會如此了。”
“你說什麼?”李子懷疑自己聽錯了,這話好像挑釁啊。
呂安如從兜裡摸出微機,進入通訊簿,找到頂置聯繫人M。
點開公放撥通過去,愉快宣佈:“現在證明給你看。”
只是一連串嘟嘟嘟的聲音過去,半天無人接聽。
李子跟着嘟嘟節奏發出陰陽頓挫的狂笑,朝要離開的人們吆喝道:“哈哈哈,大家別急走,不用等學校裁決,今天我來當回正道的光。”
呂安如嘴角笑容依舊,眼底極快閃過幾絲慌亂。
剛要再次撥出電話,身後傳來很有磁性的男聲。
“我來爲她作證,她剛剛在和我通話。”
所有人聞聲望去,只見一人在四名軍容整肅的護衛簇擁下走來。
不少女人眼中泛起愛慕之情,用胳膊肘碰身邊的同伴,小聲說:“漩光王子啊!”
“對啊,好帥啊!”
“不過他怎麼在幫呂安如說話啊?難道對呂安如有好感嗎?哎,鬱悶。”
“他們也不配啊,你看呂安如那麼矮,站在一米八幾的殿下身邊,好彆扭哦。”
“哎呀,你們冷靜點,別瞎樹敵了。兩人關係的問題,呂安如解釋過啊。他們從小認識,是好哥們的關係。”
“真的嗎?可信嗎?”
“應該可信,吧。”
呂安如眼底多出的詫異同慌亂一起消失,幾步跑到寧光身邊。
擡高俊俏的小臉,蹙起眉頭,委屈抱怨:“你剛剛怎麼不接電話啊!”
說着,衝寧光擠擠眼睛。
寧光包容地微笑下,溫柔說道:“想着快過來了,直接當面給大家說吧,這樣說得更清楚些。”
“好吧,”呂安如故作大度樣,“原諒你了。”
“嗯,那走吧,丫頭。”寧光伸手rua過呂安如紮在頭上的丸子。
女人們再生懷疑,讓路的同時低聲嘀咕:“不像好兄弟啊。”
“你看事情單純點,你想想啊,你對你弟弟的態度,是不是和這一樣。哎喲我去,殿下怎麼摟住呂安如肩頭啊!”
“勾肩搭背嘛,這樣更像好兄弟了。”
女人心情低落,自行腦補找藉口。
李子再次越過衆人,追上呂安如,只不過這次沒能如願靠近她,被寧光的護衛擋住。
即便如此,依舊不依不饒地喊道:“不是要當面說?怎麼直接走人呢?”
聽到有人質疑她們心中高貴優雅的漩光殿下,女人們立馬放下懷疑,統一呵斥:“有漩光殿下作保,還用說什麼話?”
“就是,同樣是男人,差距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