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杜恆念便坐上白清墨的車去公司。
早晨的一幕幕總是縈繞在腦海裡,揮之不去。眸底漸漸涌起一抹淡淡的惶恐和懼意。一面想着如果白清墨和他表妹之間真的有什麼的話,那麼她該如何自處?一面又安慰自己,以白清墨的爲人,他是不會做出那種違背道德的事情的。可是感情的事情很難說!說不定他們……哎,啊,好亂啊!
車廂內的沉悶氣氛讓白清墨敏銳的察覺不對勁,眸中劃過一抹探究的目光,這丫頭平時總是笑盈盈的去公司,今天怎麼沉着臉?“恆念?今天怎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慕青做的早點不好吃?”
杜恆念偏頭看向白清墨,從他的眸中看出他此時對她的關心好似風輕雲淡,不像對溫雨笙那般迫切,這一認知讓杜恆唸的胸腔涌動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戀愛中的人總是處在胡思亂想之中,敏感而脆弱,無人可避免,一向穎悟絕人的杜恆念也未能倖免,總是將白清墨對溫雨笙的態度拿來相比較,總是無意中忽略白清墨之所以對溫雨笙這種態度歸根究底的緣由。這一先入爲主的比較結果,自然又讓杜恆念心涼半截。
見杜恆念臉色蒼白,神情恍惚,白清墨心頭一緊,將車停到路口,“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吧?”
杜恆念無力的搖搖頭,“不用了,我沒事,可能是昨晚沒有睡好。”
“你回去休息一天吧,其他的工作交給韓希就好了。”白清墨將手放到杜恆念額頭上,一股溫熱傳入他的掌心,同時一股涼意也傳入她的腦中。
靠得太近兩人的氣息不覺糾纏起來,又想起她那甜甜的奶油清香味。
車廂內的氛圍一點點在變,白清墨低頭,靠近再靠近……
快要碰到杜恆念脣邊時,杜恆念立即想到他的脣可能碰過溫雨笙的脣,他們也是這樣親吻的嗎?下意識偏過頭,臉色極不自然,“我……我……”想要解釋着什麼,可是彷彿喪失了語言功能。
她不喜歡?白清墨看着臉色不佳的杜恆念,一時摸不準她心中的想法,又扳過她的小臉,“怎麼了?今天怎麼怪怪的?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我們共同面對。”某人無恥的誘哄着小白兔,是啊,不將她心中的疙瘩揭開,她都拒絕他的親吻,以後還怎麼進一步發展。
杜恆念當然不知道白清墨心中的小九九。
而白清墨也不知道杜恆念心中的疙瘩是他給繫上去的。
杜恆念又搖搖頭,她怎麼可能告訴他,她在懷疑他和他表妹“亂@倫”呢。
見她還是自個在那兒畫地爲牢,白清墨只好又出“無恥之招”,他又要靠近杜恆念,但是被機敏的杜恆念捂住了他的嘴巴。
他在她的小手裡吐出三個字:“爲什麼?”
呼出的熱氣讓她的小手一陣癢癢。
“爲什麼?”白清墨說着便又要她臉上湊。
一看他這麼執着,肯定要來真的了,一向聰明伶俐的杜恆念腦袋突然打結,櫻紅的紅脣微微張開,不知該說什麼,臉色一紅,糾結半天,緊張的吐出:“因爲……因爲我今早沒有刷牙!”
車廂內沉寂約有三秒鐘。
然後,爆發出一陣疑似悶笑的聲音。
杜恆念低頭紅着臉,訥訥道:“再不開車,我們倆可都要遲到了。”
白清墨上揚起好看的嘴角,腳踩油門,向公司開去。
來到公司時,確實已經遲到了二十分鐘,今天的早會耽誤了,其他員工都在詫異一向被視爲工作狂的總裁今天遲到似乎還很高興,目光落在總裁身後的杜恆念身上,杜恆念自然不理睬這些探究的目光,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立即認真投入工作當中。
她將手頭重要文件細細整理好,然後交給韓希。又匆匆處理了一下無關緊要的文件。然後打電話約了白斯寒,又急匆匆打車赴約。
白斯寒因爲沈茵柔一事,最近一直被老爺子關禁閉,一聽“溫雨笙”打電話約自己,心裡很是高興,就求溫之雅放他出去一會兒。
“媽咪,我有重要的事情出去一會兒,你把書房門打開吧,我保證兩個小時就回來。求你了,媽咪!”白斯寒哀求的聲音從書房裡傳出來。
“小寒,不是媽咪不幫你,是你爺爺他……”賀之雅爲難道。
“媽咪,我就出去兩個小時,他是不會知道的。要不然,我一個半小時就回來,怎麼樣?求你了,媽咪!”白斯寒一邊哀求一邊討價還價。
賀之雅最後耐不住白斯寒的軟磨硬泡,放他出去了。
白斯寒滿心歡喜地洗漱,換衣,頗爲隆重打扮一番,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要興師動衆的去赴約。
當他興沖沖得來到了“雨笙驛站”時,“溫雨笙”已經在那裡等候了,“雨笙!你來很久了?”白斯寒驚喜道。
“溫雨笙”抿嘴微微一笑,搖搖頭,說道:“我也是剛來。”
“哦,想吃什麼?點菜了嗎?”白斯寒坐到“溫雨笙”對面,問道。
“我還不餓,你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吧!”“溫雨笙”哪還有心思吃飯。
“哦,我也不餓,要不來點你以前喜歡的開心果和羅漢果怎麼樣?”白斯寒很體貼的笑問。
“嗯,我這次約你出來主要是想讓你幫我恢復記憶。”她覺得憑着白斯寒對“溫雨笙”的特殊,會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哦!你真願意恢復記憶?”白斯寒又驚喜道。
“嗯,我想問你,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不要有任何隱瞞哦!”“溫雨笙”那雙清澈的大眼睛盯着白斯寒,不放過他的每一個表情。
“那當然了!如果你恢復記憶後,突然知道我有所隱瞞,或者黑白顛倒。你肯定不願意理我的!”白斯寒說着便伸出手,做發誓狀。“我白斯寒發誓,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若顛倒黑白,添油加醋,必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