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穿越

穿越

“阿好,你的肩帶斷了。”

安若好正折騰着手裡的單反,扭着頭就要拍到一張絕美的照片了,卻不料被一聲帶着戲謔的“好心提醒”給破壞了。

她手上動了一下,發現單反的帶子不知道什麼斷了,但是無所謂了,她可得時刻盯着這曇花,這野外的曇花一現的美景絕不容錯過:“斷就斷吧。”

“沒想到我的小阿好這麼豪放!”這個聲音很討打。

她正想發作,低下頭看了看,卻發現不是單反的帶子,而是她吊帶裙的帶子斷了……

她再一看身後的男人,眼光可不正赤/裸裸地盯着那泄露的春光:“色狼!”

“阿好,你身上我什麼沒看過!”

“唐歌,我們已是陌路,你就不必來揶揄我了。”

李唐歌拉住要走的安若好:“阿好,我們在一起吧,現在的你完全不必擔心家裡了。”

“笑話。”安若好冷笑,“之前我說我們在一起,你說要顧忌着家裡。現在我爸爸媽媽死了,你也不想想他們是怎麼死的!”

“阿好,他們不是稱職的父母,你養父纔是真的對你好,還有我。”

“呵呵。”安若好繼續冷笑,“如今你有你的未婚妻,我有我未婚夫,你拿什麼立場對我好。”

“你明知道那不過是政治婚姻,你也知道我愛的一直是你,而且你的未婚夫方冉,此時此刻不知道在做什麼混賬事呢。”李唐歌說到後面充滿了嘲諷。

安若好不理他,甩開他的手,轉身就走。

李唐歌被她推倒在地也不惱,看着她落荒而逃,微微一笑。

安若好找了個黑魆魆的林子,打了手機出來照着,打算先把肩帶弄好,其實她的心很疼,曾經的戀人因爲種種而不得不分開,如今再見面卻是這樣。她剛弄好肩帶,突然發現身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壯起膽子拿手機照了照:一對男女身無寸縷,在地上交纏着。兩具雪白的身軀很刺眼,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問這是那一對姦夫淫/婦?

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未婚夫!在他身下嬌喘微微的女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她最寵愛的妹妹!

安若好的腦子瞬間就懵了:未婚夫和妹妹,這是多麼狗血的劇情。

“阿好?”那個男人匆匆忙忙地提起褲子,有些慌亂。

“你們繼續,我們的婚約就當從來沒有過。”安若好決絕地轉身,她打心眼裡不喜歡這個男人,當初不過是拉來當幌子,早斷了好,可是妹妹……

“阿好!”

“別理她,她以爲她是白富美,所有屌絲都得圍着她轉!”妹妹拉住要上前的男人,安若好只覺得她的聲音從來沒有那麼刺耳過,“你要錢,我不比她少,而且你花我的不必有負罪感。”

安若好跑到溪邊,坐在木筏上,這裡月光淡淡,水光瀲灩,聽着耳邊溪水潺潺。木筏順着水波有一下沒一下地撞着溪岸,就像她的心,有一下沒一下地撞着胸腔。

她的人生,從她出生起就多災多難,直到兩年前找到她的親生父母。她以爲一切都要好起來了,可是她錯了,命運總是開她的玩笑。

“姐姐。”

安若好回頭,她的“好妹妹”看着她眼含深意:“你爲什麼這麼做?”她其實不想質問她,可是這似乎是一種本能,對於她的怨念,她很驚疑。

“你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房子是我的,錢是我的,公司是我的,爸媽所有的遺產都應該是我的!可是,你爲什麼會突然出現,你搶走了我的一切!我恨你!”

安若好不敢相信,平時在她面前乖巧安靜的妹妹此刻是這般猙獰:“你……”似乎是爲了襯托這一刻,天公也開始興奮起來,閃電一道道打下來,豆大的雨點打在身上很疼。

“去死吧!”妹妹剛剛居然趁她不注意解開了系在木樁上的麻繩,水流也詭異地急起來,妹妹推了一把,安若好的木筏便顛簸着順流而下。

她緊緊地抓住木筏,不讓浪花把她掀到水裡去。

“下面就是瀑布,兩百米的瀑布,哈哈!你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哈哈,你的錢財,房子,公司,都是我的了!就連男人也是我的!”

妹妹的聲音在山峽裡迴盪着,漸漸消散。

安若好不小心滑下了木筏,落到水中,雖然用力地抓住了木筏邊緣,可是隻覺得耳朵裡、嘴裡都是水,她即使不被衝下瀑布,也要被溺死了。

“救命!救命!”

“阿好!”李唐歌正在岸邊,看到安若好危急的樣子,失聲叫喊。

“唐歌,你別下來。”她不要他救。

“阿好,你挺住,我馬上過來救你。”

“唐歌,對不起!”又一個浪潮打來,安若好只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影跳下來,便失去了知覺。

她和李唐歌分分合合五年,最終還是屈服在他家的逼迫下,兩個人都選擇了不屬意的人打算就那麼結婚生子。她一直裝作無所謂,其實那很艱難,而現在就是她解脫的時候了。

“醜丫,醜丫,掉到水裡哇哇哇!”

“醜丫,醜丫,掉到水裡嘩嘩譁!”

“醜丫,醜丫,又醜又傻!”

“醜丫,醜丫……”

安若好一睜眼便看到身邊圍了一圈小孩子,一個個嘴裡還唱着奇怪的“童謠”。

“哎喲,醒了!”一個語調奇怪的男人把小孩子都轟開,手一擺,圍上來一圈男人。

“這是什麼地方?”安若好忍住身上的疼痛問道,她驚奇地發現她的語調也變了,可是腦子一片混沌,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問題。

“醜丫果然是醜丫,哈哈。來過多少遍的地方都不記得。”那男人哈哈一笑,戳了戳她的肩頭,疼得她直咧嘴,可是她卻躲不開。

“去個人知會凌二哥一聲。”

安若好被他搞得完全不清楚狀況,身上疼痛,腦袋卻漸漸清晰起來。她的木筏被妹妹推進了水裡,水很急,她掉到水裡了,後來好像一個激流,她就掉下瀑布了。可是她摔下了瀑布卻沒死?怎麼可能!

“醜丫這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家的聰慧姑娘呢。”一個豔妝少婦走上前來仔細地端詳着,看完了又捂着嘴站在那裡“咯咯”直笑。

“豔娘,你要不趁這機會把凌家那二愣子放倒?”一箇中年疤臉男人揶揄道。

“那個二愣子,是到了嘴邊的肉都不知道吃的,沒勁,我纔不要理她。”豔娘剛說完,擡起頭卻眼睛放光,“哎喲,凌二哥來了!”

疤臉中年男人把嘴裡嚼着的草根吐掉,撇了撇嘴:“臭娘們,口是心非。”

“我妹子呢?”凌二哥對於豔娘明目張膽的勾引完全不感冒,奔到安若好跟前來:“醜丫。”

“醜丫?”安若好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凌二哥叫的是她,她叫“醜丫”?她環顧一圈,發現這些人身上都穿着粗布短衫,看着倒比較像莊稼漢,頭上盤着髻呢。再看那個豔娘,盤了一個斜髻,還插了兩支木簪,這不是典型的古典美女的打扮嗎?雖然樸素得略顯寒磣。而且周圍的房子都是木結構的,說不上富麗堂皇,可也是古色古香。

難道,她穿越了?

她擡頭看看天,天空是湛藍的,不似她以前看過的灰濛濛的;環顧四周,山是青的,水是綠的,空氣是清新的。即使是自然風景區,環境也沒有這裡好。

“醜丫越發傻了,以前還知道自己叫醜丫,現在好像連二哥也不認識了。”

“這是什麼地方?”安若好只能再問一遍。

“醜丫,哎。”凌二哥懊惱地抱她起來,卻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傷口。凌二哥看她疼得滿頭大汗,齜牙咧嘴,皺起眉頭來,瞪着一干男人。

其中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澄清道:“可不是我們乾的,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凌二哥看她真的是疼得眼淚直打轉,安慰道:“二哥馬上帶你回家,別哭。”

安若好聽着他一個大男人柔聲細語,太溫柔了,和他那俊逸的臉龐有一點點的不相稱,生生忍住了要溢出眼眶的淚水。

“凌二哥,不如去奴家那裡給妹妹先上點藥?”豔娘整個人都快要貼上來了,安若好剛剛也沒見她多熱情,現在卻來獻殷勤了。

凌二哥想了一下,點點頭。

安若好想着這匪夷所思的事情,她似乎是穿越了,這個抱着自己的男子似乎是自己的二哥,這個女人似乎是想把她帶回家去。

不對!她是想把二哥帶回家去!她這是赤/裸裸的勾引!

“二哥。”安若好努力地壓低聲音叫了一下,希望他能有覺悟。

“醜丫怎麼了?”凌二哥卻不知道她鬼鬼祟祟叫他做什麼,聲音不大,豔娘早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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