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夫人的臉色瞬間的蒼白起來,一雙水眸求救的望向秦重!
柳七挑眉看着他,等待他提出狡辯!
秦重不慌不忙的說道:“就算呂大少爺出面證明死者並未在酒席之前去過呂大夫人的院裡,也不排除死者沒有去過!再說誰都知道呂大少爺並非呂大夫人所親生,呂家人也知道,大少爺痛恨大夫人!這要是買通老鴇和紅姬作假證也是可以的!縣令大人,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當天在逍遙樓,呂大少爺可是花了五萬兩奪得紅姬姑娘的青睞,紅姬姑娘每月只出臺一次,也不是什麼清倌,五萬兩這麼大的數目,呂大少爺一下子就拿了出來,只怕不止是想奪出紅姬姑娘一夜銷魂這麼簡單!”
呂平一愣,氣急不已:“秦重!你的意思是說本少爺故意針對大夫人鍾氏?!”
“事實極有可能!呂大少爺在紅姬姑娘的房內呆了不到半個柱香的時間就出來了,五萬兩就買半柱香?這裡面的貓膩誰又知道呢?”秦重淡淡而道!
紅姬臉色一白,“縣令大人,奴說說句句屬實,並非被呂大少爺收賣做假證啊。”她又轉身秦訴師,一臉幽怨的說道:“秦訴師,奴伺候過各種達官貴人,有些願意留夜,有些做完就走,這是很平常的事情!再說他們做那事有些時間長有些時間短,奴從業這麼年,能堅持半個時辰的,從未見過!”
堂外圍觀的羣衆一聽,女的一陣尷尬,男的一陣臉黑!
秦重搖着扇子,略帶着些窘意說道:“花了五萬兩卻沒有過也,怎不會引人懷疑啊!”
柳七一聲輕笑,笑聲裡帶着一絲譏諷:“原來秦訴師是在糾結那五萬兩呢,當晚在場的人都看到秦重拿自己的名號出來賣錢,結果沒賣成!聽秦訴師這語氣,怕是因爲呂大少爺搶了你的風頭,不服吧!再說半柱香的時間雖然不長,這說明呂大少爺那性格是速戰速決、絕不拖泥帶水的!當晚呂大少爺可能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所以提前離開了!我聽說當夜秦訴師也在逍遙樓內找了六七名姑娘,風流到中午才醒來!柳七倒是很好奇秦訴師一夜能御幾回?”
“咳!”圍觀的羣衆被柳七的豪言給嗆到了!瞬間他們和他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秦重臉色一青,指着柳七,柳七和趙六道那夜在紅姬的窗戶外面聽牆角,一直聽到房內男女喘聲停下,呂大少爺穿上衣服離開逍遙樓,她才離開!後來秦重跟蹤了她一路,結果還是被她給整了!
堂堂大夏第一訴師,留宿花樓,結果沒錢拿出,差點被花樓內的打手給扒光吊起來示衆!還多虧了柳七突然出現來解圍!
秦重就算最落魄的時候,也沒有被人這麼羞恥過!
柳七淡眸看瞟了他一眼,瞳眸中挑釁,緩緩而道:“呂大爺留宿逍遙樓的事情,可不止呂大少爺知道,呂家前來摧討工錢的工頭也知道,秦訴師是否也要說呂家威脅工頭,如果不出面作證,會連工錢都不發?呂家的給茶農的工錢皆是按月支付,雖說苛刻了不少茶農所得稅,但從未拖欠過!”
柳七又看了一眼呂大夫人,接着說道:“當晚死者離開酒席,前往新房的時候,朦朧中看到有人人鬼鬼祟祟的進入大夫人院中,死者一時好奇,便跟了過去,結果發現了大夫人一個秘密!”
呂二爺指着柳七怒道:“你胡說!”
秦重冷冷一笑,“柳公子,斷案需求證據,沒證據憑着一時的猜測胡說八道!”
柳七呵呵淺笑,走到呂二爺的面前,緩緩言道:“前些天我入呂府給死者驗屍,大夫人雖然悲痛,一身素服,頭髮卻綰得很好,臉上也塗脂抹粉,十指丹寇,素服裡面穿的襟子顏色鮮豔,想來與剛剛死了丈夫的女人實在不太一樣!我想當晚死者就是因爲撞見了呂大夫人和別的男子私會的事情,頓時暴怒!雙方在推揉中,大夫人從後推了死者一把,死者和那名男人撞上屋內的一張八仙桌上!所以死者胸前纔有一大片的淤青之色!”
秦重淡淡笑,“那那名和呂大夫人私會的男人又是誰?”
“是呂二爺!”少年語氣灼灼,目光銳利,望向跪在地上的呂二爺!
柳七剛說完,呂平一眼的憤怒,撲向呂二爺:“我就知道你你與這個女人合謀害死我父親!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黃縣令拍着驚木堂,冷道:“肅靜!肅靜!”
衙役將呂平和呂二爺拉開!
秦重語氣緩緩:“大少爺切勿激動,可不能光憑柳七的一已之言!”
縣令大人語氣威嚴十足:“柳七,你可有什麼證據證明當晚出現在鍾氏院中的就是呂二爺?”
柳七目光清冽,語氣淡淡如雲,一字一句緩緩說道:“大夫人手腕上的玉釧與呂二爺拇指上的扳指顏色和材質都是一樣的,聽說是城中的漁陽第一玉的玉鋪推出的男女定情繫列玉飾玉釧和玉扳指!我查過玉鋪的出入記錄,這種配套的玉,只出售過十套,很湊巧呂二爺就在其中之一!這種玉,玉質一般,只有平常的百姓家會買來送給心上之人,呂家財大,以呂二爺的經濟實力,是根本不屑於買這種普通的玉!還有如果死者胸上有淤青,那麼與死者推揉的呂二爺肯定會撞上後背!不如請呂二爺露出後背,讓在場的各位看!依我的判斷,應該是在背部的胸錐骨和肩胛骨之間,必也有一塊淤痕!”
呂大夫人此時已經面色蒼白,全身都在顫抖,“我們沒有殺害老爺,真的沒有……”
衙役強行脫下呂二爺的衣服,果然看到了背上的淤痕,已經過了半個月,痕跡已經很淺,但是仔細看,的確是有被撞過的痕跡!
呂二爺一屁股跪坐在地上,“我們是發生了爭執,可是我們並沒有殺他!”
“你胡說!就是因爲父親撞破了你們的姦情,所以你們纔會殺人滅口!”呂平吼道!
縣令一拍桌子:“呂江、鍾氏,把你們殺害呂湘的細節從實招來!”
呂二爺和呂大夫人跪在堂下,“大人,我們冤枉,我們根本沒有害死老爺,老爺離開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
秦重俊逸的臉上有抹淡淡的光芒,意味深長的望向柳七,柳七明明只是隨意的瞟了一眼案發現場,卻已經注意到了他用了半月時間才發現出來的細節!果然是不一般!
縣令嚴肅道:“大膽!如今證據確鑿,你們還想狡辯?來人上刑!”
“大人,等等!”雋秀的少年突然上前,緩緩而道:“死者傷上並沒有致命的傷口,那麼一推根本不可能讓死者喪命!”
“你的意思是呂湘之死與他們無關?”羅縣丞疑惑不已!
柳七清逸暖柔的臉上,泛着雋雅無雙的光芒,一字一句的說道:“當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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