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勞龍叔了,日後還請龍叔手下留情。”戚琅琅站直身,朝龍叔深深地鞠躬,不是虛僞的做作,是真對他的尊敬。
“主母哪兒的話,老老爺交待的事,老奴豈能不遵從。”身份在高,地位在重,主就是主,僕就是僕,戚琅琅畢竟是老老爺認定的主母。
戚琅琅還想與他客套一番,卻見韋寒轉身就走,快速的追上去。“相公,你要去哪兒?”
“與你無關。”韋寒腳步未停,冷冷的開口。
“我也要去。”戚琅琅慣性的抱住韋寒的手臂,掛在他身上,一副我賴定你的樣子。
韋寒原本想將她甩開,或是抽出自己的手,卻見遠處一抹身影,跟嘴勾勒起一抹陰寒的笑意,欲推開她的手改去摟着她的腰。“難得夫人有性致,爲夫今日就帶你去逛帝都城。”
態度瞬間轉變,戚琅琅雖有些驚訝,卻樂於接受,順勢窩進韋寒懷中,七年了,這懷抱依舊溫暖,她好喜歡喔!
昨夜堆賀禮的幾間房,被戚琅琅跟韋墨光臨,如風捲殘雲般,還好韋寒命龍叔叫人去處理,此刻也不許張揚,不然還會以爲韋宅被賊光顧了。
戚琅琅這身衣裙太醒目,韋寒讓她換了一身男裝,以跟班的身份跟在他身後。
即便是男裝,僕人的裝扮,絲毫不影響戚琅琅俏麗的形象,戚琅琅屬於清純的美,不驚豔,不張揚,像鄰家小妹妹,讓人見了打心底喜歡。
剛走出大門,戚琅琅突然停下腳步,大叫。“相公。”
“戚琅琅。”韋寒驀地轉過身,俊逸的臉龐上蒙上一層陰霾,她可是男裝,這要是在大街上,被她一驚一乍的叫自己相公,會引起怎樣的轟動?
受到威脅,戚琅琅立刻捂住自己的嘴,眼睛骨碌碌的轉動着,小跑向韋寒。“相公,我們帶上小墨好不好?”
她絕對是好孃親,有什麼好事都毫不遲疑的叫上自己的兒子。
不過,從昨夜到現在她就沒見到自己的小墨了,小墨不會是生氣了吧?氣她搶走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金子,所以今天一早纔沒來她的房間裡叫自己起牀。
兒子孝敬孃親,不是天經地意的事嗎?
“小墨一早起來向爺爺他們請安後,就被小琰拉出去玩了。”韋寒微微蹙眉,現在纔想起自己的兒子,真懷疑小墨真是她親生的嗎?還知道帶上小墨,看來是親生的。
“什麼?”戚琅琅一聽,跳腳了,急得團團轉。“不是教過他,不要與那小屁孩走得太近嗎?真是氣死老孃了,那小屁孩有什麼好,居然爲了他,棄我這個親孃於不顧,太傷心了,出去玩也該叫上我啊!”
韋寒嘴角抽了抽,這最後一句纔是重點吧?
韋寒上下將戚琅琅打量了一番,怎麼看她也像只有十**歲的大姑娘,根本不像是七歲孩子的娘。“小墨真是你親生的?”
“當然。”戚琅琅立刻斂起思緒,挺起胸,拍着胸脯保證。“十月懷胎所生。”
韋寒眼皮痛了,除了早產,誰都是十月懷胎所生,晚產同乎少得可憐。“你到底多大?”
戚琅琅搬起手指數了數,一臉認真的道:“二十有餘,三十不足。”
她那算什麼回答?
韋寒認了,若對方是有備而來,問也白問。
戚琅琅又想了想,貌似她還不知道阿奴相公多大。“對了,相公,你多大?”
“三十有餘。”丟下四個字,韋寒轉身就走,在三個好友中,他是最年長的一個,不料他從天而降的兒子,也是最大的一個。
小墨是他的兒子,韋寒還有些在雲霧裡的感覺,太不真實了。
戚琅琅也不糾結年齡的問題,屁顛屁顛的跟在韋寒後面,想當年都是小跟班跟在她後面,現在風水輪流轉。
帝都西城,最大的錢莊。
“小墨,快點,小琰不騙你,這真能換很多很多銀子。”軒轅琰拉着韋墨的手,一邊揚着手中的三張銀票,卯足力的將他往前面的錢莊拽。
韋墨興趣缺缺,今天他還沒見過孃親,加上昨夜忙碌了一夜,結果空手而歸,打不起精神啊!
然而,一大早又被一羣人從被子裡挖起來,梳洗之後將他拉去見曾爺爺,他們......給了他三個紅包,本來打算去找孃親,卻被小琰給硬拉了出來。
看着走進錢莊的兩抹身影,跟在他們身後的軒轅莫跟慕容璃沒跟上,慕容璃一臉自豪的道:“不愧是我兒子,才五歲就知道去銀行取錢,這要是在我們那個時空,白日做夢。”
“丫頭,你後悔嗎?”每次聽到慕容璃說起他們那個時空的事,軒轅莫就一臉擔心的望着她,生怕她突然又從自己身邊消失了般。
“若是後悔,一年前,我就不會帶着孩子們回來了。”慕容璃有些汗顏,她只是感嘆一番,就勾起他的不安。
“丫頭。”軒轅莫長臂一伸,將慕容璃攬進懷中,下巴放在她頭頂,明知道自己是多慮,可是想到六年前,雖然她回來了,可那段悲痛的記憶依舊猶新。
“安心,時空機給了太史顥,我就算是想回去,也有心無力。”慕容璃環抱着他的勁腰,嚴肅的道:“我就算是想回去,看目前這情景,女兒是絕對帶不回去了,兒子也是一樣,丈夫、兒女都在古代,我回現代去做什麼。”
心裡一陣感動,卻還是沒有真正安心,軒轅莫摟着她的手臂一緊,片刻才從薄脣裡擠出幾個字。“丫頭,謝謝你。”
錢莊的老闆一見軒轅琰,立刻恭敬的迎上去,擡頭看向他身後,並沒有韋寒的身影。“小少爺,就你一人嗎?”
“大叔,你不數數嗎?”軒轅琰噘着小嘴,有些不高興,居然敢忘了他的小墨。
戚琅琅若是知道小傢伙心裡的想發,一定佔有慾極強的將小墨拉到自己身邊,大聲警告,這是我家的小墨,不許你覬覦。
“小少爺,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今日韋當家怎麼沒陪着你。”老闆見風使舵,一副哈巴狗的樣子,人盡皆知,韋當家上哪兒都要帶上這小傢伙,有些人懷疑他是否是韋當家的兒子,下任韋家當家。
“全換成銀子。”軒轅琰將手中的三張銀票遞給老闆,只想在韋墨面前證明,這張紙真的可以換好多好多銀子。
“全換?”接過銀票,當老闆看到上面的數字,震驚的看着軒轅琰,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有重聽症,還是患有耳鳴?”見老闆囉嗦,又見韋墨一臉的不賴,軒轅琰的話也犀利起來。
老闆流汗了,立刻命人去準備,得罪了小傢伙就等於是得罪了韋當家,只要小傢伙一句話,他這個老闆的位置就得讓賢。
這家錢莊,不是韋家最大的錢莊,卻是在帝都最大,一次性取多少都不成問題。
一盞茶的時間,老闆將軒轅琰帶到後院。
幾箱,滿滿地全是銀子,閃爍着銀光,韋墨眼前一亮,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韋墨身上的軒轅琰,見狀大喜,他就說嘛!小墨一定會喜歡。
屁顛屁顛的跑上去,拿出一錠銀子又跑了回來,獻寶似的拿在韋墨眼前,老闆正想問他,要這麼多的銀子,是去鎮災嗎?軒轅琰卻蹦出一句讓老闆吐血的話。“小墨,喜歡嗎?”
銀子堆積在一起會發光,一旦取出一錠,就不如金子了。
韋墨看着軒轅琰捧在手中的銀子,原本興奮的目光暗淡下來,跑向最近的箱子,拿出一錠,果不其然,跟軒轅琰手中的一樣,韋墨隨後丟了,轉身就走。
“小墨,你不是喜歡嗎?”軒轅琰瞬間反應過來,追上韋墨,拽住他的手。“小墨,你看,銀子,白花花的銀子,可以買好多好多零食,零食你知道嗎?就是好吃的東西。”
“無聊。”韋墨有種被騙的感覺,甩開軒轅琰的手。
韋墨把握住力道,軒轅琰還是跌坐在地,嫩嫩的小手按在青石板上,被石子刮破,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痛。”
“摔哪兒了?”韋墨轉回身,蹲在軒轅琰身邊,檢查着小傢伙的身上,除了手心被刮破,其他地方並未受傷。
“小墨,你要丟下小琰嗎?”睫毛上還掛着淚珠兒,軒轅琰可憐兮兮的瞅着韋墨,活像是被拋棄的小媳婦兒。
“能走嗎?”忽略掉小傢伙的問題,韋墨問道,他要急着回韋府,並不是擔心孃親被誰欺負,而是每天晨曦叫孃親起牀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不能。”軒轅琰搖頭,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跟小墨更親密的接觸,他怎麼會放過。
同牀共枕,算不算親密接觸?
“我揹你。”韋墨的話剛落,軒轅琰就立刻笑呵呵爬到他背上,小傢伙等得就是他這句話。
上當了,韋墨暗忖,防止小傢伙不小心摔下來,反手託在軒轅琰屁股上。
五歲的軒轅琰胖乎乎,揹着他對只有七歲的韋墨來說有些吃力。
“小墨,好有安感喔!”軒轅琰抱着韋墨的脖子,肉乎乎的小臉貼在韋墨背上磨蹭着,恨不得將那層布料磨破,與他來個肌膚之親。
韋墨無語,揹着軒轅琰欲離開,他現在只想快點回韋府,然後將背上的小傢伙丟給別人,自己去找孃親。
“兩位小少爺,請留步。”老闆是精明人,察言觀色更是高人一等,幾乎已經猜測出韋墨的身份,畢竟昨天韋當家高調的與老王爺重逢的孫女成親,還帶有一子,這事天下人皆知。“這些銀子?”
“不要了,小墨都不喜歡。”軒轅琰趴在韋墨背上,失算啊!還以爲小墨喜歡銀子,害他白忙了一場。
老闆擦汗,這可是上萬兩銀子,說不要就不要,也只有韋家的人才敢如此揮霍,人家有錢。“小少爺,這上萬兩銀子不好帶,要不給你換成金子?”
軒轅琰仰頭想了想,點了點頭,再笑眯眯對韋墨撒嬌。“小墨,再等一會兒好不好?就一會兒,真的只有一會兒。”
韋墨側目睨了軒轅琰一眼,靜默着,腳步卻未動,軒轅琰一喜,抱着韋墨的脖子,偏頭在他臉上啄了下,韋墨並未臉紅,也不覺得奇怪,在島上舅舅們也經常這樣對他。
一會兒後,韋墨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一箱金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指着那箱金子問道:“這麼多寶貝,真是用那張紙換來的嗎?”
“當然。”軒轅琰拍着小胸膛保證,現在他總算弄懂了,原來小墨喜歡的不是銀子,而是金子,呵呵,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知道小墨的喜好,還愁小墨不喜歡自己嗎?
韋墨悔啊!
悔得腸子都青了,曾爺爺他們給他的紅包,被他撕掉了,這還是小琰厚着臉皮哭鬧不休從曾爺爺哪裡磨來的。
走出錢莊,韋墨揹着軒轅琰,後面跟着兩名擡箱子的大漢,即使韋墨掩飾的很好,但從他勾勒起的嘴角可以看出,他是喜悅的得。
韋墨高興,軒轅琰就更高興,在他背上歡愉的咯咯笑。
“軒轅琰,你出息了。”守在外面等兩小傢伙的慕容璃跟軒轅莫,見軒轅琰走着進去,被揹着出來,若不是小傢伙在韋墨背上不安分的扭來扭去,還真以爲他受傷了。
“哼。”小傢伙高傲的仰起下巴,撇了兩人一眼。“小琰認識你們嗎?”
“好小子,有了異性,你就六親不認了。”慕容璃上前,一把將軒轅琰從韋墨背上拎了下來,直接丟給軒轅莫,蹲下身子,握住韋墨的肩,仔細的打量着,越看越像韋寒,簡直就是他的縮小版。“你真是韋寒的兒子?”
“如假包換。”韋墨俊逸的小臉帶着寧靜和淡泊,雙眸裡卻閃爍着犀銳的精芒。莫琅他就。
“你只有七歲?”慕容璃接着問,一邊的軒轅莫蹙眉,什麼叫只有七歲,他們的兒子纔是只有五歲。
軒轅琰趴在軒轅莫肩上,想哭又不敢哭,那憋屈的模樣委實叫人憐惜,這個爹地是自己的勁敵,他不會像壞叔叔一般縱容自己,他是真的會揍自己,嚴重懷疑,他是不是自己的後爹。
“所以呢?”韋墨雖小,說話的語氣卻跟韋寒如出一轍,韋寒不會在軒轅莫跟太史顥身上用他的強勢與懾人的壓迫力,韋墨也不會在自己的親人面前展露這一面,當然所謂的親人必須是他心裡認同。
“七歲的孩子就應該有七歲時的樣子,你太少年老成了。”慕容璃伸出手摸了摸韋墨的頭,對韋墨不是不喜歡,只是有些心疼,曾經她跟師哥分別五年,對她來說度日如年,戚琅琅卻跟韋寒闊別七年,而且韋寒還把她給忘了,假若當年師哥也將她給忘了,她肯定會受到打擊,然後一蹶不振。
韋墨擡眸一掠,看着慕容璃的目光閃過寒芒,瞬間被他壓制下來。
“我們有必要勾通一下。”不給韋墨反對的機會,軒轅莫一手拉着韋墨,一手抱着自己的兒子,闊步朝對面的客棧走去。
慕容璃眼皮跳了跳,擡手揉搓着眉心,跟了上去。
擡着箱子的兩個大漢,見他們朝客棧走去,他們不回韋府嗎?兩人一臉的茫然,面面相視,這一箱可全都是黃金,馬虎不得,擡着箱子認命的跟着。
廂房,軒轅莫點了幾樣小菜,看着眼前的兩個孩子,韋墨吃相雖不是慢條斯理,卻極其優雅,像貴族,他的兒子,無論是扒飯還是夾菜,動作行雲流風,像難民。
兩孩子就相差兩歲啊!
“小琰,像你這樣浪費下去,農民伯伯會哭的。”慕容璃有些汗顏,一碗飯,真正進了他肚子裡只有三分之一,還有臉沾沾自喜,炫耀他一頓能吃三碗飯。
“媽咪,放心,壞叔叔有錢,養得起小琰。”軒轅琰停下扒飯的動作,擡頭望着慕容璃,黑亮的眼睛中正閃爍着無邪晶瑩的光芒。
“兒子,這不是有錢或是養得起的問題,而是教育問題。”慕容璃覺得自己有必要留下來好好管教兒子,韋寒太縱容他,韋家的人也太過於寵他,都快到無法無天的地步。
“媽咪是擔心壞叔叔把小琰教成一個負心漢嗎?”軒轅琰的話,讓慕容璃錯愕,天地良心,她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小墨,你覺得小琰可愛嗎?”從進來就一直沉默着的軒轅莫突然開口問向韋墨。
軒轅琰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的爹地,接着又轉頭看向旁邊的韋墨,滿是期盼的望着他。
韋墨停下吃飯的動作,優雅的放下筷子,睨了一眼軒轅琰,清澈的嗓音帶着屬於孩子的童音。“可愛。”
軒轅琰美了,肉乎乎的小臉蛋兒上立刻染上紅暈,剛準備將韋墨撲倒,軒轅莫接下來的話,讓他小臉一垮,恨不得撲上去咬死自己的爹地。
“小琰還有個孿生妹妹,比小琰還可愛,叔叔把她許配給你,願意娶她嗎?”
慕容璃錯愕的望着軒轅莫,這人,他是在捧打鴛鴦,一竿子下去,打散兩對鴛鴦,如此缺德的事,他居然也能做得出來。
若小墨點頭,師哥肯定立刻跑去找韋寒商議婚事,避免夜長夢多,儘快舉辦婚事。
軒轅琰都快哭出來了,他肯定是自己的後爹。
兩人的目光均投射在韋墨身上,彷彿只要他點頭,就能判定誰的命運。
然而,正在此時,砰的一聲,門被人粗暴的踢開,戚琅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韋墨。
“小墨,你不可以娶妻,你答應過孃親,要照顧孃親一輩子。”戚琅琅捧起韋墨的小臉蛋兒,一副要被拋棄的可憐樣。
跟在她身後的韋寒翻白眼,娶妻跟照顧娘一輩子,這兩件事好像不衝突吧?
韋寒目光看向軒轅莫,深知他不待見自己的女兒跟着皇甫傲,其實他也不贊同,皇甫傲跟軒轅同樣大,哪個做父親的人,願意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同自己一般大的男人,軒轅的心情他能理解,若小墨真同意了,他絕無意見。
“孃親,小墨沒有要娶妻。”韋墨掰開戚琅琅捧着自己臉的手,孃親也太激動了,知道孃親不喜歡小琰,他怎麼能娶小琰的妹妹,況且自己都還小,怎麼可以娶妻。
“呵呵,沒有就好,剛剛在門外,聽到他的話真是嚇死孃親了,就怕你受不住誘惑,被他給騙了。”戚琅琅鬆了口氣,拍着韋墨的手,她跟阿奴相公只是來吃飯,卻在門外意外聽到有人叫小墨,停下腳步偷聽,不聽還好,一聽事情不妙,差點兒她的小墨就被人給拐走了。
慕容璃掩脣偷笑,軒轅莫卻冷漠着一張臉,看着戚琅琅的目光冷冽而危險,該死的!這女人來得還真夠巧,毀了他的計劃,若不是看在她是寒妻子和小墨母親的份上,當場就將她給滅了。
沒辦法,自古婚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並非要墨守成規,只是女兒執意要嫁給皇甫傲,他就很鬱悶了,現在兒子又對寒的兒子有不純的思想,叫他怎麼能接受,他終究是徹頭徹尾的古代人,不像丫頭,靈魂來自現代。
軒轅琰望着戚琅琅,感覺就像是在黑暗中見到一絲曙光,這個壞阿姨其實也沒這麼討厭。
“孃親,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韋墨掃了一眼韋寒,目光又落到戚琅琅身上,見她身上的衣衫,小眉頭微微挑了挑。
“小墨,你讓孃親擔心死了。”忽略韋墨的話,戚琅琅又開始激動了,一把將韋墨抱在懷裡。“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怎麼能跟陌生人出來。”
“孃親,小琰不是陌生人。”韋墨爲軒轅琰辯解。u96p。
韋寒翻白眼,這一個月來小琰天天纏着小墨,夜裡還跟小墨擠在一個被窩裡,這還叫陌生人,那在她眼裡的熟悉人,該是如何建立起來。
“跟小屁孩出去更危險。”戚琅琅瞪了眼一臉委屈的小琰,好似他就是專門拐賣兒童的壞小孩子。韋墨無語,孃親跟小琰之間不對盤,非人所以改變。“陸地上的人,各各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人精,娘就擔心你被拐賣。”
韋墨翻白眼,他有那麼遜嗎?
軒轅莫眸光冷冽似薄刀,狠狠地刮在戚琅琅身上,兒子被人當成是壞小孩,當爹的臉上也沒光彩。
軒轅琰磨牙,稚嫩的小臉滿是怒氣,他要收回剛剛抽風的想法,討厭的壞阿姨就是討厭的壞阿姨。
慕容璃想開口爲自己的兒子辯解,軒轅莫卻握住她的手,她明白,軒轅莫是想從他們倆母子的對話和表情揣測出端倪,經過太史顥的事,軒轅莫特別緊張起接近韋寒的人,戚琅琅是韋家主母,韋寒枕邊人,軒轅莫對她的戒備心很強烈。
直覺告訴她,這個戚琅琅不會傷害韋寒,對他只是單純的愛。
韋寒走向軒轅琰,將小傢伙抱起來,放在他腿上,軒轅琰立刻捧起一杯茶,扭過身子放在韋寒脣邊。“壞叔叔,喝茶。”
“真乖。”韋寒摸了摸軒轅琰的頭,接過小傢伙手中的茶。“真是沒白疼你一場,知道孝敬叔叔。”
“那當然,小琰是個孝順的好孩子。”軒轅琰拍着小胸膛,典型的給他竿子,就往上爬。
軒轅莫凌厲的目光掃向軒轅琰,這小傢伙都沒孝敬過他這個爹,慕容璃鄙視他,是他自己將兒子丟給韋寒,現在吃醋,不覺得幼稚嗎?
“小墨,那是什麼?”戚琅琅眼尖的瞄見韋墨後面的箱子,隱約已經猜出裡面裝着的是什麼,吞了吞口水,眼睛裡綻放出光亮,放開韋墨,朝箱子走去。
說時遲,那時快,韋墨身子靈活一閃,縱身坐上箱子,晃動着雙腳,淡定自若的道:“別多想,這是空箱子。”
“噗!”剛到嘴裡還來不及吞的茶水,毫不雅觀的從韋寒嘴裡噴了出來,噴了軒轅琰一臉。真不愧是母子!
小傢伙先一愣,隨即抹了一把小臉上的茶水,哇哇大叫。“壞叔叔,你還真會找地方噴。”
“抱歉,抱歉,叔叔不是故意的。”韋寒放下茶杯,用衣袖輕柔的擦拭着軒轅琰臉上的茶水,目光卻落在那倆母子身上,想到今早戚琅琅的話,這不是擺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小墨。”戚琅琅雙手合十,擦着手心,知子莫若母,如果這真是空箱子,小墨會緊張成這樣。
“孃親,忘了鐵律嗎?”韋墨這次沒有妥協的意思,在寶貝面前,他們是六親不認。
“小墨,你不孝順。”用鐵律來壓她,這又不是北島,沒必要緊守。
“孃親,這不是小墨的。”韋墨沒騙她,曾爺爺他們給的紅包,被他給撕了,這是小琰的,小琰也沒說送給他,所以這些寶貝還是屬於小琰。
“不是你的,你緊張什麼?”戚琅琅眨了眨眼睛,滿是貪慾,曲指一彈,韋墨爲了躲避,不得不翻身離開箱子。戚琅琅快速將箱子打開,又迅速給蓋上,躍起坐在箱子上,笑眯眯的看着衆人。“小墨說得對,別多想,這是空箱子。”
戚琅琅的話一落,韋寒等人成了石化了。真當他們全都是瞎子嗎?還是當他們是傻子?
“這箱金子哪來的?”韋寒目光一一從軒轅莫等人身上掠過,最後落在軒轅琰臉上。
軒轅琰蹭的一下從韋寒腿上跳了下來,跑到戚琅琅面前,拽着她的衣袖。“壞阿姨,你是土匪嗎?這是小琰的金子,你若是敢佔爲己有,就是搶,跟那些土匪和海盜一樣。”
聽到海盜兩字,戚琅琅一臉的心虛,她還真是海盜,又想起老爹跟哥哥們的教誨。
“小墨,真不是你的?”戚琅琅側頭看向自己的兒子,很期盼他點頭,卻換來他搖頭,咬了咬脣,萬般不捨的從箱子上跳了下來。
走到韋寒身邊,坐在他旁邊,拿起韋墨的碗筷,默默的吃了起來。
不去硬搶,不爲別的,只是證明自己不是海盜。
“小墨,等回去之後,小琰全送給你。”軒轅琰邁着短腿走向韋墨,拉着他的手,一臉討好的道。
戚琅琅恨啊!爲什麼要等到回去之後,現在送不成嗎?
軒轅莫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就這出息,學人家擲金博紅顏一笑。
韋寒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小墨可是他的兒子,估計別人只要給他金子,就能把自己給賣了。
“小琰,這箱金子你是從哪兒來的?”韋寒又問了一遍,而是這次,他的目光鎖定在戚琅琅身上。
“今早小墨去向曾爺爺他們請安,小琰也向曾爺爺要了個紅包,然後去錢莊換的。”軒轅琰很乖的回答。
“紅包?”韋寒故意拉高音,詭異的目光看着某人。
戚琅琅扒着飯的手一頓,那所謂的紅包原來可以換那麼多的寶貝,悔啊!悔得心兒都痛了。
“是啊!是啊!小墨也有,不過被小墨撕掉了,所以換不了。”軒轅琰眼中沒有惋惜,反而是興奮,小墨若是不撕掉,他也沒有表示的機會。
韋墨跟戚琅琅很想朝軒轅琰吼去,小子,你能不能別再戳我們心口上的傷疤了。
“相公,你是故意踩我的痛楚吧?”戚琅琅擡頭凝望着韋寒,想到那時他將自己拉出去所說的話,她有聽但是沒懂,幹嘛不直接告訴她,那張紙可以換寶貝,現在被她撕了,想換也換不了。
“你必須明白一些事。”身爲韋家主母,若是連銀票都認不出,如何坐穩這個位置,主母的位置,並非只要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就能穩位,不然娘也不會到現在都未坐上那個位置。
“我現在回去找爺爺再給我一個,還來得及不?”想了想,戚琅琅誠摯的問道,這也是韋墨想問的問題。
“你說呢?”不給予肯定的答案,韋寒嘴角勾勒出的笑意,有些陰冷而腹黑。韋寒深信,只要他說可以,這女人絕對會厚着臉皮真跑去找爺爺要。
吃飽喝足,六人走出客棧,韋寒命人將箱子擡回韋府,六人走在大街上,韋寒走在最前面,戚琅琅拉着他的衣袖,擔心他一個反悔將自己丟掉,韋墨拉着戚琅琅的衣袖,軒轅琰也緊拽着韋墨的衣袖,從高到低,滿像是石階。
> >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喜愛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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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
《孃親,這爹有點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