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爲什麼他們······”謝立庭一時之間有些無法組織言語,將自己養大的父親,在這個時候顯得是如此的陌生,如果早知道父親有這樣的本事,他之前何必那麼苦惱?
“我也不知道。”謝安本人此刻的震驚並不比自己的兒子小,一張清明就讓他一個老頭子廢掉了二十個持槍大漢的手,連帶着二十把槍都成了冰動鐵渣。
“你老豆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謝老爺子的鼻子裡噴出一口氣,手裡卻是死死地捏着剩下的二十三張牌。如果被人知道他捏着這樣的東西,肯定會有不長眼的人跑出來偷的吧,甚至還會有沒腦子的跑出來搶。
如果太6那邊有人知道了,以勢壓人要他交出這些紙牌也不是沒有可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身懷重寶,難保不會有人動心思。一些位高權重的人甚至不惜動用國家機器!
“這是林生給我的。”突然像是扔垃圾一樣的將手裡的紙牌扔到茶几上,謝老爺子雙手抹了抹臉,長吸一口氣之後說道:“今天上午的時候,三個社團的大佬跟我吃茶,慫恿我去找林生的麻煩。真當我是蠢啊,看到漂亮的女人就管不住自己?能夠一個人擺平三個社團,會是簡單貨色?”
“林生?”謝立庭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個林生到底是誰,夯抗姓林的不算少,有頭有臉的人物也有那麼幾個,但是說道能夠獨自擺平三個社團的人,卻是一個也沒有。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先聽聽這段錄音吧,其他的事情聽完之後在談。”謝安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錄音器放在桌子山,謝立庭點了點頭,接過之後按下了播放鍵。
······
夜晚的暴雨並沒有就此停息,風兒也依舊喧囂,一艘偷偷開往傲門快艇如同海燕一樣,發動機發出突突的怒嚎聲,彷彿是說:暴風雨已經來了,那又怎麼樣,有本事來的特麼的更猛烈些啊?
此刻,這艘快艇能夠乘坐六個人,除去駕駛員之外,也就只有五個人能夠乘坐。雷蒙德只安排了兩個保鏢隨行,可這個時候,這艘快艇上卻有第五個人出現。準確的說是三個人,兩個保鏢現在已經是海里的浮屍了。
七夜把玩着家傳的小刀,看着面無表情,跟個死人一樣的雷蒙德,不由的感嘆世事無常。誰能想到不久前才把自己抓起來的犯罪組織老大,在不到一個晚上的時間裡就夾着尾巴逃離了夯抗,還被自己抓到了手裡。
“原本只是想要找個暫時離開夯抗的交通工具,才從那個白毛嘴裡拷問出了這艘快艇,沒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這可真是有意思啊。”
“嗯,很有意思。”雷蒙德的回答很是機械,這個反應就像是機器人一樣,說話的時候臉上面無表情,除了嘴巴會張開閉合之外,其他的部位似乎失去了應有的作用。
“切,真沒意思,每一個被施加幻術的人都是這樣子,一開始都是跟個木頭一樣。”
“嗯,真沒意思。”雷蒙德依舊是機械的回答,這讓七夜不爽的往他肚子上打了一拳,可被這一拳打在身上的雷蒙德像個沒事人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就讓七夜更加的不爽了。
“算了,留着你還有用。”七夜皺着眉頭將雷蒙德像個玩偶一樣扔到座位上,然後靜靜地聽着雨水敲起玻璃的聲音和海風呼嘯的聲音。
“是的,還有用。”雷蒙德的聲音依舊機械,可這一次發出聲音的時候,似乎有些中氣不足,這讓七夜的臉色變得好看了一些。
夜晚就在風雨之中悄然離去,當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外面的天空已經沒了昨晚的烏雲密佈,彷彿昨晚一下子就將未來幾天的雨水全部下完了一樣。
“今天要出去逛逛嗎?”林修將一碗熱粥端到了江漣面前,用調羹舀了一點,吹涼之後才餵給江漣。
一旁的江漪則是咬牙切齒的看着林修,這個傢伙真是太無恥了,居然用遊戲迷惑她,然後一舉拿下了自己的姐姐。姐姐也是一個笨蛋,居然就這麼容易的把自己送出去了,明明在家裡的時候是一個那麼聰明的人,爲什麼到了這裡之後就變得這麼蠢!
一定是這個傢伙給姐姐吃了什麼迷/魂藥,自己這麼漂亮的姐姐纔會被這個小白豬給拱了!
想到這裡,江漪看相林修的眼神愈發的不善了,忿忿的拍了下桌子,強忍住手上的疼痛感大喊道:“爲什麼我沒有!”
“想吃自己去盛。”
“爲什麼你給親手給姐姐端過來,還喂她,我就只能自己去盛?這不公平!”小蘿莉高聲抗議着。
“公平?你姐姐昨天受傷了,局部腫脹,有輕微出血,你也是?”
“修!”江漣羞怒的拍了林修的手一下,然後對着江漪說道:“小漪,你也是,不要跟修鬧了,他怎麼說也是你姐夫。”
“我纔不認他這個姐夫!阿爾斯楞纔是我的姐夫,他這個小白臉不配!”
“阿爾斯楞?”林修挑了挑眉頭,面帶疑惑地看向江漣,昨晚江漣和他深談的時候似乎和他說過這個名字,“就是那個讓你離家出走的二愣子?除了力氣大之外沒有其他特色的,你爸看上的那個準女婿?”
“你吃醋了?”江漣捂嘴輕笑,對於林修的吃醋行爲感到有趣。
“是的,吃醋了,生氣了,雷霆之怒!哼。”說着舀了兩勺粥塞到嘴裡,然後當着小蘿莉的面強勢的吻上了她姐姐。
強烈刺激性的畫面讓小蘿莉的腦袋頓時當機了,她當場就被嚇得流出了眼淚,哭喊着跑到樓上去找幫她玩了一晚上,累成死狗的鈴仙尋求安慰。
“唔嗯,你可真是,別總欺負她,畢竟是我妹妹。至於阿爾斯楞,我跟他真的沒什麼關係,只是幾年前,小漪貪玩,一個人騎上馬跑去玩了,要不是阿爾斯楞發現的及時,她早就死了。所以,她大小就覺得阿爾斯楞那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你這樣的,就是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
“不是,我記得你昨天跟我說那個叫阿爾斯楞的,幾年前救你妹妹的時候,已經18歲了吧?現在應該已經二十幾歲了,你爸怎麼會想把你嫁給他?”
“他父親和我父親的安達,當時爲了救小漪他還受了不輕的傷,父親覺得對他有所虧欠,所以才······”
“好了,不想說就不要說了,你家人那邊有什麼不滿的我都會擔下來,至於那個人,我也不會去找他的麻煩。”
林修的額頭抵着江漣的額頭,打斷了女孩的述說,“以後,我們開開心心的永遠在一起就好了。”
“不用,我只想和你過一輩子,平淡如水也好,兇險無常也罷,只要一輩子就好。永遠,太遙遠了。”
“可是,要是我不願意只有這一生吶?”
“那麼,來生,你就再次找到我,再次追求我,再次共渡一生吧。”
“來生太過虛無縹緲,所以這一生我會讓你過的精彩絕倫。”
“好呀,不過,你先要過了小漪那關才行吶。”嘴角噙着笑意,江漣此刻猶如一朵雪蓮花一般美麗。
林修看着這個笑容,一下子呆住了。
“笨蛋。”江漣看着林修呆傻的模樣,笑的更加燦爛了,挪動了一下位置,讓自己靠在林修肩頭,輕聲說道:“其實,剩下的話你還是聽一聽的好。”
“嗯。”
“那一年,小漪之所以一個人跑出去,其實不是貪玩,貪玩只是對外面人的說法,實際上,她是去偷摘族裡的聖草,想爲奶奶治病,只可惜後來藥草沒能摘到,奶奶也去世了。
其實,自從小漪被阿爾斯楞救了之後,就很欽慕他那樣的人,而且,蒙古的情況你不清楚,事實上就算我真的嫁給了阿爾斯楞,小漪也有可能選擇跟着他做個無名無份的人。所以,這次帶着小漪出來,不僅僅是我自己想要逃離,還有不希望她被那個地方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