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相當不錯的槍法,隔着十來米遠的距離,還能準確的命中我的額頭,作爲一個犯罪組織的成員,可以說是相當優秀了,一般的警察都沒你這麼精準的射擊技術。
畢竟對面的是人,而不是標靶嘛,多多少少會有心理壓力的。不過你居然能夠毫不猶疑的開槍,就說明這種事情你平時沒少幹吧?那麼,如果你被人反殺了,也沒有怨言吧。”
手指指尖遠遠地指着德克斯,一團幽藍色的光芒在他的指尖凝聚着,光團不大,和一個彈珠比起來都要來的小,可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光團,讓在場的人們都爲之膽寒。
他們不知道那團光芒代表着什麼,可一個被子彈正面擊中額頭的人,用手指憑空製造出來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魔術那麼簡單!而且,長期的殺戮生涯告訴他們,這團光芒很是危險。
房間裡此刻的溫度已經降到了零下,肉眼可見的冰粒不斷的在物品表面凝結,可空調控制器上顯示的卻是17℃。汗水不斷的從他們的臉上滑落,落到地上的時候已經成了白色的冰粒。
“啊,抱歉啊,我的射擊技術雖然過得去,可是用虛閃射人,這還是第一次,射斷了你的手掌,讓你這麼疼,真是不好意思。放心,下一發,我就讓你解脫。”
“砰。”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是艾扎克用手中的槍砸碎了窗戶,這個時候,座椅什麼的都已經被凍在了地上,他們這羣人想要移動都很困難——鞋子被凍在了木板上,走路的話雖然不是不行,但是相當困難。如果脫掉鞋子,那麼他們也沒法逃走,腳會被凍在地面上!
“把衣服人在地上,鋪成路,所有人,撤退!”艾扎克咬咬牙,他很清楚,說話的自己會成爲林修的下一個目標,可是那又怎麼樣吶,從林修出現的時候開始,他們這羣人就註定沒法活着回去了。
現在,能逃走一個都是好的,只要有一個人活着回去,就能告訴雷,這裡不是他們能夠涉足的地方,歐洲,美洲,南亞,西亞,大洋洲,甚至是非洲都可以,東亞這片地方,絕對不能涉足了,即便是涉足,也只能以正當商人的身份,哪怕他們是世界級的犯罪組織也一樣。
艾扎克第一個將衣服脫下,用力的扔到了距離窗戶最近的地方。已經陷入恐懼的艾扎克完全沒有想過,爲什麼已經這麼寒冷,可他卻依舊能夠開槍。
但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這個時候,讓其他人或者離開這裡纔是最重要的。手中的沙鷹再一次舉起,這一次的目標不再是窗戶,而是林修!
‘砰,砰,砰’一發又一發的子彈從沙鷹的槍口竄出,連續的射擊讓原本就因爲恐懼有些手抖的艾扎克的手抖得更加的厲害了。
可現實的殘酷卻讓他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他射出的子彈,這一次根本沒能命中林修,在距離林修還有一米多遠的地方,這些子彈就被一道看不見的牆壁擋住了。
六七顆子彈在半空中一動不動,如同一個靜止了的電影畫面一般,可客廳牆角滴答滴答想的擺鐘盡職盡責的告訴着人們,時間的齒輪還在運轉。
“減半反射。”六七顆停留在半空中的子彈依次沿着來時的軌跡,快速的倒退,就和林修說的話一樣,子彈的威力下降了一半有餘,可饒是如此,艾扎克手中的沙鷹還是被打飛,手骨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至少是骨裂了!”艾扎克感受着手部的傷勢,咬牙摸出了第二把槍,“都特麼的傻愣着幹嘛!趕緊滾!”
只使用左手射擊讓艾扎克的命中率邊的很低,再加上林修這個時候又開始走下樓梯,讓他的射擊變得更加的不穩定。
當他射完一夾子彈之後,他悲哀的發現自己打出的子彈,連林修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而在這個期間,林修已經用那個不知名的光團將德克斯爆頭了。
好在跟着進來的小弟們不是太蠢,還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已經有兩個人幸運的從窗戶爬了出去!
“是不是覺得他們離開了就可以留下一條命?”林修緩步走到艾扎克身前,臉上帶着玩味的笑容:“你要是這樣想的話就真的太天真了,好好看看吧,屋外的情景。”
原本打不開的房門自己開啓,站在門後的那個小弟被突如其來的力量直接被壓在了牆壁上,巨大的力量帶來的衝擊力直接讓他失去了意識,生死不知。
但這一幕並不是讓艾扎克驚恐的事情,真正讓艾扎克驚恐到絕望的是天空中落下的雷電,將他的小弟們一個接一個的達成了黑炭。
無力地坐倒在地上,這個時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就這樣死去吧,就和來這裡之前跟雷說的那句話一樣,剛剛的見面,是他們在這個世界最後一次相見。
下一次的話,應該是在地獄吧,畢竟,他們兩個都是手染無數獻血的罪犯,死了一定會下地獄吧。
“殺了我吧。”艾扎克的嗓音有些沙啞,人在激動,或者想要哭泣的時候,嗓音會變的有些沙啞,艾扎克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殺了你?我爲什麼要殺了你?你是煉獄組織的高級幹部,是除了雷蒙德·麥克維爾之外的最高幹部,殺了你,多浪費?一個活着的你,可遠遠比死了的你更有價值。”
······
“回來了?”江漣沒有問林修多餘的問題,只是伸開手,帶着一絲慵懶和嬌媚說道:“那就抱我去洗澡吧。”
“好。”林修將江漣從被窩裡抱了出來,“怎麼這麼輕?”
“嗯,因爲現在還是夏季,嘻嘻。”少女俏皮的吐了吐小舌頭,然後又有些擔憂的說道:“這麼久了纔去洗,真的不會懷孕嗎?”
林修頓時有些目瞪口呆,但馬上意識到這個時間段中國(這個世界設定蒙古沒有割出去)的生理知識教育,額,相當的匱乏,所以江漣的表現反而很正常。
有些哭笑不得搖了搖頭,林修輕輕地咬住江漣的耳朵說道:“想要有孩子,你還得再努力努力,我可是沒有弄出來哦。”
“嗯~弄出來?”有些嬌媚的輕哼了一聲,腦袋在林修的懷裡拱了拱,然後疑惑的問道:“弄出什麼啊?”
“想知道?”
“······嗯。”紅着臉的江漣點了點頭,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那麼先去洗澡,一邊洗,一邊教你。生理學可是很重要的知識吶,你可要好好學。”
······
“雷已經離開了嗎?真是太好了。”艾扎克略顯落寞地站在雷蒙德之前住的房間裡,用一種極爲怪異的語調說道,讓站在他身後的留守人員摸不清頭腦,這位大爺到底是什麼意思?
“離開了就好,離開了就好。”艾扎克走到窗邊,拉過雷蒙德常坐的椅子,一屁股坐下,看着窗外的雷鳴閃電,喃喃道:“離開了,才能更好的將inferno建設起來啊,只有inferno強大了,他才能收穫更多的東西啊。”
沒有人知道艾扎克嘴裡最後的那個他指的是誰,也許,就連艾扎克自己也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