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原指古代官吏在農曆春節前將代表權力與地位的印綬封存起來,是暫停辦公的儀式。
但在中國傳說中的封印,多是採用如五行、太極、八卦等手段,並配有例如符咒、法器等物品的輔助來進行封印。
它對於某些具有能力的器具,寶具或者生態的物理能力、法術能力、精神能力、乃至體態形狀進行壓制行爲,比如我們常常說的,鎮壓。
說到鎮壓呢,我想並沒有人不熟悉,在一些小說、電視劇、電影裡,大部分都少不了它的存在。
可要完成一整個封印卻不簡單,過程中需要依靠咒語、術法還有符咒的加持再加上封印者的修爲才能完成。
封印者的力量,可以不一定大於被封印者,但是實施結界卻一定要強過外部敵人,否則短時間內就會被攻破。
不過,一般的封印者都強於被封印者,其中符咒的封印時間是最長的。
某些被封印者可以在封印一段時間後,趁其封印力量變弱強行解除,或需要藉助外部力量的破壞或引導才能夠解除封印。
而在西方,封印在較早產生的宗教中就有所使用,常見的方法諸如芒陣(五芒、六芒)等。
當然也有其他西方魔法可以實現封印,但流派衆多,並沒有非常統一。
封印過後,被封印者將會對外界沒有任何的感知,整個體態都會進入一種休眠狀態。
而封印術,也稱封印陣法。
在電視中經常能看見,一個玉石上面刻滿封印陣法,然後放在陣法中心,陣法越大封印的效果也會更好,但前提是修爲也要跟得上去才行。
如果是強行封印,那麼封印者的封印能力,必須高於被封印者的能力。
根據不同的封印目的,也需要高出不同的高度,當然,能力越高封印就會越順利越簡單。
反之,當封印者瞬間封印的能力低於被封印者的能力,那麼封印者就需要付出一些代價補全那個能力的缺陷,例如折壽、廢掉自身修爲、又或是,死亡。
——————————
“唔,嘶……好痛!”
洋子捂着磕破的腦袋,疼的齜牙咧嘴,想要站起來卻感覺腦袋陣陣發暈。
緩了許久,這才忍着劇痛環顧四周,發現所有人都被掀翻在地,此時正哎喲哎喲叫喚着疼,足以可見方纔的氣浪到底有多強大。
浮生和劉前輩也在不遠處站了起來,不愧是出於名門正派,其身體體質都不同於其他人,他平時雖有健身的習慣,也會些拳腳,可剛纔卻差點站不起來!
……
對了!阿遇呢!?剛剛他分明見到有東西朝他後腦勺衝來着的!
又找了兩圈,洋子終於發現在那堆雜七亂八的靈牌裡似乎躺着個人。
顧不得已經流出血來的傷口,他急忙跑過去翻開那些靈位,終於將埋在底下的姜遇給扒拉了出來;只是人已經昏厥過去,任由他怎麼喊叫都毫無反應。
潘浮生和劉谷一也聽到了動靜,趕緊跑了過來詢問情況。
經過一番檢查,劉谷一鬆了口氣,道:“沒有大礙,只是昏過去了。”
“而且很可能是剛醒來不久,身體還未完全恢復,前頭又泄陽血破煞剛纔又被東西猛的砸到這才導致他再次陷入昏迷。”
“那他什麼時候能夠醒來?”洋子急問。
“這個說不準,有時候一天,有時候三天,不過一般用陽血破煞後,休息個一天半天的就能醒來。”
“只是他畢竟剛從一次昏迷中醒來,本來身體就還沒好全,恐怕昏睡的時間也會更長一些。”
洋子本想再問點什麼,可張張嘴又停住,沉默起來。
……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洋子看着表情凝重的潘浮生有些不適應,問:
“哪裡奇怪?”
畢竟這段時間以來,這貨整天都是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模樣,突然看到他露出這麼嚴肅的表情就莫名覺得違和,總有種小孩在裝大人的樣子。
“姑且不說這祠堂爲何會發生爆炸,單憑這一大堆牌位突然飛出就夠讓人驚悚了,還只集中在姜遇身上這未免也太過詭異了吧!”潘浮生撫摸着他那光溜溜的下巴,思量道。
陷入沉思的洋子:……的確,這事很不對勁。
頓了下,潘浮生又同情道:“可憐姜遇才醒來沒多久竟又給躺了回去,真是……”
——————————
“桀桀桀桀~~”
……
“你突然怪笑什麼?”洋子擰眉看着潘浮生道。
“我沒笑啊!不是你笑的嗎?!”潘浮生懵聲道。
“我怎麼可能——”
話沒說完,洋子立馬愣住,因爲他又聽見了方纔那聲令人頭皮發麻的怪笑!
眼見劉谷一瞬間凝重的表情和潘浮生突發驚恐的臉面,洋子不由地往旁邊一看——
只見剛纔明明還昏睡的人,卻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站起身來,此時正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們。
“阿遇你醒了!”洋子呆滯幾秒,一喜,就要衝上前去。
“別過去!他現在,根本不是姜遇!”劉谷一盯着前面的人沉聲說道。
“什麼意思,他怎麼就不是阿遇了!?”洋子不解,極莫名其妙道。
“哎~我師傅他的意思是,現在的姜遇不是原來的姜遇,他現在不知被什麼邪靈給衝了身,所以,你不要貿然靠近。”潘浮生抓着洋子的胳膊,急忙解釋道。
衝身?
——鬼上身!?
他也曾聽姜遇講過一回,衝身者紅眼、面色發白發青、嘴脣呈紫黑色,前額暗黑,嚴重者指甲也會變爲紫黑色。
周身縈繞着黑氣或陰氣,看人的眼神也會變得森冷陰惻,整個人從內到外在氣場上會完全改變,簡要的說就是變成了附在他身上的那個人!
而衝身也分很多種情況:比如陰氣、煞氣、邪氣、邪靈、仙魔、鬼神、妖物等。
好比前面的朗達,就是被煞氣衝了身,才導致的發狂。
雖然,他現在根本看不到那什麼黑氣,但其他狀況基本一致,可是怎麼會……
“不可能!”
“阿遇他有項鍊和黑狗護身,怎麼可能會被陰邪之物輕易衝身,這不可能!”洋子篤定道。
潘浮生蹙眉:“可是……”
“汝等可是將吾解禁之人?”
“!!!”
原本沉悶的氣氛因這聲陰陽怪氣的話霎時凝固,幾人反應不一。
愣了半晌,洋子啞聲:“……阿遇?”有些不敢置信。因爲——這根本就不是姜遇平常的聲音!
……
“何方妖孽!還不速速離去!否則老夫代老天收了你!”
劉谷一倏地衝上前去大喝,拿着不知什麼時候掏出來的桃木劍蓄勢待發。
“嗬嗬嗬嗬~”
“吾名祭櫺。”
“你,剛剛說要收了我?”
劉谷一不知爲何,被這個自稱祭櫺的人只是隨意看了一眼,便覺得渾身冰冷,背後冒出陣陣虛汗。
邪!太邪了!
沒想到這祠堂裡竟封印着這麼個了不得的邪物,此邪靈若是不除,日後必定爲禍四方不得安寧!
“師傅,這、這可怎麼辦吶!”潘浮生着急道。
“浮生你聽着!現在,你和洋子馬上帶着寨民們疏散到安全之地,爲師在這裡替你們擋着!”劉谷一轉過頭沉重道。
“我不要!”潘浮生看着眼前這個飽經滄桑,早已髮髻斑白的老人,眼底泛起霧氣,哽咽:“我要留下來跟您一起對付,求您不要在丟下我了……”
劉谷一擰眉:“傻孩子,這根本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東西!”
“你要聽話,現在趕緊將寨民們疏散到安全之地,以免更多的人受到波及!”
潘浮生:“可是——”
“沒有可是!快走!”
“劉前輩!”洋子深鞠了一躬,複雜地看着‘姜遇’道:“請您,一定要救救他!”
劉谷一:“如果能的話……我一定會!”
……
“嗬嗬嗬嗬~~你們今天一個也跑不了~~”
“快走!”
“祭櫺是吧!休要猖狂!”
洋子看見幾個寨民被吸掉魂魄驚恐倒地的模樣,心裡五味雜糧。
拉着還在哭喊的浮生與剩下的寨民一同往外跑去,隨後在祭祀臺碰到正在引導指揮的圖侗,在等所有人都進到隧洞以後,三人一同發力終於將那大圓石盤給合上。
沒想到在這祭祀臺下竟還有個這麼隱秘的隧洞,看這痕跡和洞內的東西,想必並非近日才被挖掘出來的。
看着正在使用火摺子點燃煤油燈的圖侗,洋子感慨,在危險面前還能這麼沉着冷靜的面對和疏散人羣逃生,這族長之位他是當之無愧。
隧洞內的光景因煤油燈的昏黃光芒漸漸顯露,衆人都還是驚魂未定,不少婦女和孩童都嚇哭了,男人們都在輕輕安慰着。
嗯?這姑娘……
洋子盯着一角落裡安靜靠着牆壁的女子不禁有些疑惑。
此女子身穿銀白色的長紗裙,腰間戴着繡有圖紋的腰封,腰封下襬還圍有一圈銀鈴,頸上和頭上也戴有造型別致的配飾,如瀑的髮絲及到腰間在配上這昏黃的燈光簡直美輪美奐!
也不知是不是他看的太入神,女子側頭看了他一眼便又轉過頭去,保持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似是從未看過來一般。
乾淨,太乾淨了!這眸子簡直能要了人命!
洋子捂着砰砰亂跳的胸口久久不能平復,如此絕美出塵的女子,爲何他在這裡這麼多天從未見過?難道她也是這寨中人?
“師傅……你可一定要回來呀……”
陷入思緒裡無法自拔的洋子在聽到身旁傳來這句話時猛然回神。
是了,劉前輩此刻正在與那邪靈搏鬥,也不知怎麼樣了……
——————————
祠堂外。
砰!
“嘔——咳咳!”
“我在重複一遍,你,很弱~”
“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那我便勉爲其難的先享用你這衰老的靈魂,那些個鮮嫩的魂魄我慢、慢、享、用!桀桀桀桀~~”
劉谷一冷哼一聲,哆嗦着站起身,艱難地解開自己身上的衣袍。
“嚯~~這是放棄反抗等不及的讓我來享用你了嗎~”說罷,還伸出舌頭舔了舔脣角,眼裡滿滿都是貪婪和邪氣。
只可惜,正由於他的過於輕敵,導致在無形中吃了一虧。
“啊——”
祭櫺沒料到劉谷一還留有這麼一手,冷不丁的就被衣袍裡的咒術真言給灼傷到。
噗!
原本罩在頭上的衣服,噗的一聲着起火來,卻沒將姜遇這個人身傷到半分,祭櫺怒極,一個閃瞬就到了劉谷一的跟前,伸出紫黑色的手掐着劉谷一的脖頸擡起來,面目猙獰地怒吼:
“汝膽敢!汝膽敢!!”
“你真以爲——這區區咒術真言便想將吾打敗!看吾不先將汝的魂魄灰飛煙滅!”
劉谷一使勁抓着祭櫺的手,想要將其掰開,奈何對方毫不留情的又加深了力道。
……
“祭櫺~休得再次害人~”
“師傅!”
“劉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