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爲她在想什麼呢,結果卻是……
我頓時笑了起來,伸出手捧着她的臉蛋,說道:“你現在可真是變了呀!變得越來越色了。”
“你討厭!”她嗔了我一眼,哼哼唧唧的說道,“難不成我永遠都要在你面前保持一副高冷的形象麼?我也是一個需要愛的女人呀!”
她是真的變了,這些話以前她怎麼可能說出口呢?
其實變的不止她,還有我,我也比以前更成熟了,不會因爲很多事情去患得患失。
隨着年齡的增長,我們都漸漸變了模樣,但是最初的心是永遠也不會變的。
……
在醫院又住了三天,我再也沒法待下去了,光是每天聞那消毒水的味就夠我受的了。
醫院能是什麼好地方呢?這裡是疾病與痛快的集中營,這裡是白色與死亡地帶。
要不然怎麼會有人說醫院的牆比教堂聽到了更多的祈禱呢?
我出院這天正好是禮拜六,安一峰開車過來接我的,而這些天也一直是安瀾在醫院照顧我。
事實上我早就看出來她根本不習慣睡在那張小小的沙發上,所以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早晨起牀時,一臉疲倦之色。
就這麼陪了我幾個晚上,她整個人的精氣神都黯淡了下去。
她還懷着孕啊,我當然心疼了,就申請了出院。
回到家的這天中午,安瀾親自下廚爲了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還煲了雞湯。
一桌子菜總體算是清淡的,明顯是考慮到了我的傷情,安瀾平時是不愛吃這種太清淡的飯菜,酸辣纔是她最愛的。
我能體會到她的良苦用心,坦白說,她的廚藝較前大有長進,幾道菜做得都像模像樣,味道也還不錯。
吃飯時,她不停地往我碗裡夾菜,還不停地給我盛湯,最厲害唸唸有詞的說道:“這雞是蔡姐從老家帶來的土雞,多喝點。”
我接過湯碗,打了個嗝看着她,皺皺眉頭道:“我這都喝第五碗了,再喝我都要變成雞了。”
大概她真的把我想象成一隻公雞的樣子了,頓時忍不住撲哧一笑。
“你受了外傷,出了那麼多血,現在要大補,以後每天都要喝雞湯,要和一個月才行。”她看着我滿是認真的說道。
“不是吧?你快饒了我吧!這又不是坐月子……要真喝一個月,那指不定我一開口就變成雞打鳴的聲音了。”我愁眉苦臉的說道。
安瀾笑得無比的燦爛,說道:“那好啊,以後就不需要鬧鐘了。”
我無言以對!
吃完飯,就坐在外面院子的涼亭下發呆,我們身後有一個假山,有水流緩緩流淌着。
事實上這些日子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在指甲院子裡安靜地待一會兒,別說真是一種別外的享受。
我甚至都沒有去想劉江華的事情,已經那麼多天過去了,爲什麼一直沒有消息?
可是偏偏想什麼就來什麼,周沫的電話就在這時打了進來。
我隨即接通她的電話,說道:“喂,周沫,有事嗎?”
“哥,你身體好些了嗎?”周沫一開口便問道。
“好的差不多了,現在都出院了。”
“嗯,那就好,給你打電話就是跟你說一下劉江華的事。”
我立馬端坐起來,說道:“好,你說。”
“調查結果出來了,劉江華涉嫌貪污受賄,還有生活作風問題,以及黑惡勢力的保護傘,現在已經被押送去北京那邊接受法院的審判了。”
聽到這個結果,我心裡長吁了一口氣,雖然已經是預料之中,但是能親耳聽到這個結果時,我心裡還是忍不住激動的心情。
緩了一會兒,我纔對周沫說道:“挺好,什麼時候開庭,你知道嗎?”
“具體還不知道,有消息了我在告訴你。”
“行。”
“嗯,那先這樣吧,你好好養傷。”
我應了一聲後,便結束了通話。
安瀾隨即向我問道:“劉江華的調查結果出來了?”
“嗯,他已經被帶去北京準備接受法院的審判了,我們的日子總算是熬過頭了。”
安瀾也明顯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雖然這是一個好結果,可是現在回想起來,我仍覺得你太冒險了。”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啊!”
安瀾伸手在我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嗔怪道:“說啥不好,說什麼死不死的?”
我笑了笑道:“開玩笑而已嘛,呵呵。”
……
第二天我準備去公司時,卻被安瀾攔了下來,不讓我去公司。
說我才從醫院出來,傷還沒有徹底恢復,這幾天都要在家安心靜養,公司有她在就行了。
我也是挺無奈的,不管我怎麼說都沒有,最後只好妥協了。
不過我向她問了一下公司最近的狀況,安瀾告訴我一切都挺好的,附和歐洲的新產品已經成功研發出來,目前正在讓陳大江跑市場。
安瀾就給我說了個大概,就讓我什麼都不要想,安心在家裡修養就行了。
三番叮囑後她才自己一個人去了公司,也好,這段時間在家可以安心陪着小滿。
只是可惜這孩子到現在還是不願意叫我一聲爸爸,不過已經比剛開始好多了。
安瀾去公司後,我還是喲雨點不放心公司的情況,就給付志強打了一個電話想問問他王藝的事情。
這是我目前最關心的事,如今劉江華被抓走了,王藝自然也會被牽扯進來的,那麼她現在又是什麼處境?
付志強接通電話後,我便向他問道:“強子,你還在歐洲那邊嗎?”
“嗯,哥,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彙報一下情況,王藝現在已經被歐洲商會調查了,不過目前還沒有出結果,但是我敢保證沒有什麼好結果。”
我稍稍沉默後,說道:“她現在是什麼狀況,你知道嗎?”
付志強笑了笑說道:“就很着急唄,找了很多關係都沒用,劉江華不是也被抓了麼,她現在已經沒有靠山了,她現在是又不敢回國,又不敢在歐洲這邊多待。”
知道這個消息後,我沒有任何情緒因爲這是早已經可能預見的結果,只是或早或晚而已。
自從她選擇了這條路,那麼久註定了會是這樣的下場。
我長吁一口氣後,又向付志強問道:“盧比那邊什麼情況,你知道嗎?”
付志強又笑了笑說道:“他呀,他現在可是進退兩難了,本來和那些分銷商們都簽訂了合同,可是現在王藝那邊又拿不出來貨,正面臨着鉅額賠償的風險,他是難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終於笑了起來,這個盧比就是自作自受,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