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合地張開嘴巴,她小心翼翼地將粥喂到我的嘴裡,笑看着我說道:“真乖哈,真讓姐姐心疼呢。”
我邊吃着,邊朝她翻了個白眼。
“來,繼續張嘴,吃一口菜!”她再次舀起一根菠菜送到我嘴邊,“張嘴,阿……”
我特麼也是醉了,真像教三歲小朋友吃飯似的,母性氾濫啊!
等她餵我吃完飯,已經是很晚了,我忽然想起小滿,安瀾在這裡照顧我,那小滿呢?
安瀾收拾餐具的時候,我向她問道:“安瀾,小滿呢?你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裡嗎?”
“呃……”安瀾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讓李宇辰幫我照顧她了。”
她的聲音越說越笑,她大概是怕我知道後會吃醋,畢竟我也不是第一次因爲李宇辰和小滿走得近而吃醋了。
是的,我確實有些不太舒服,但是我知道安瀾沒有別的意思,也只有李宇辰才能照看住小滿。
我輕輕“哦”了一聲後,便沒有再多問。
安瀾又生怕我吃醋似的,急忙說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小滿其實心裡都明白,她這幾天還一直問我爲什麼和你吵架了,還讓我們不要吵架了。”
“真的?她真這麼說了?”我很難以置信的問道。
安瀾一臉認真地點頭道:“是啊,我騙你幹什麼?”
我心裡多少好受了一些,這證明小滿心裡還是有我的,只是我就不明白他爲什麼不願意承認我是她爸爸呢?
我想着這些時,安瀾又朝病牀走了過來,伸手幫我掖了掖鋪蓋,繼而溫柔的說道:“別想多了,好好休息,身體有哪點不舒服的要跟我說知道麼?”
我看着她那溫柔體貼的樣子,心裡又是一陣暖意流過。
我朝她笑了笑,點點頭說道:“那你呢?”
“我就在這裡陪你呀!”
“你睡哪?”
安瀾轉頭朝靠窗的那個皮沙發看了看:“喏……”
那沙發並不算大,一個成人睡在上面挺憋屈的,我又對她說道:“要不你也到牀上來吧,反正這病牀夠寬。”
安瀾白了我一眼說道:“想什麼呢,你現在有傷在身,我萬一把你碰到了怎麼辦?”
“沒事。”
“這不是你說沒事就沒事的!”她嚴厲的說道。
我只好撇撇嘴,說道:“好吧,那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現在高興。”
“爲什麼高興?”
她有些可愛地歪了歪腦袋,還有些俏皮的說道:“不告訴你。”
說完,她便去沙發那邊了,從櫃子裡抱出一牀被單放在沙發上。
我就這麼看着她,很感謝生命中能夠遇到她,可惜的是我不能陪她走到最後了。
可是在我這有限的生命裡,還能爲她做些什麼呢?
想着這些,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我又做夢了,好像人在生病的狀態下總是容易做夢,而且夢比平時更亂。
醒來後我就記不清自己做了些什麼夢,反正一整夜全是各種亂七八糟上天下地的夢。
在這種狀況下醒來後,自然會感到十分疲憊,就好像跑了半程馬拉松似的。
當我睜開眼時,安瀾已經不再病房裡了,沙發上空空如也。
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十分鐘過後了,她手裡提着早餐回來了。
見我已經醒來了,她將早餐拿了過來,一邊向我問道:“你醒來多久了?”
“沒一會兒,你怎麼那麼早就出去買早餐了。”
“還早嗎?我去的時候都沒什麼吃的了。”她一邊說着,一邊將早餐從袋子裡拿了出來。
我一邊吃着早餐,一邊又向她問道:“對了,劉江華調查得怎麼樣了?有結果了嗎?”
安瀾搖搖頭回道:“不知道,應該還沒有。”
說完,她又停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吧,他這次肯定逃不掉。”
我沉思片刻後,又對她說道:“你能幫我聯繫一下週沫嗎?”
安瀾並沒有多慮,她點點頭說道:“你先吃早餐,我等會兒幫你聯繫她,要告訴他你的事情嗎?”
“告訴她吧,讓她來一趟醫院這邊,我有話要問她。”
“行。”安瀾點了點頭後,便拿起我的手機去充上了電。
……
安瀾聯繫上週沫後,沒過多久她便來到了病房。
安瀾說她回去看看小滿後,便暫時先離開了。
周沫也是才知道我的事情,一進病房她便很焦急的說道:“哥,你怎麼搞成這樣了呀?”
我輕鬆地笑了笑說道:“沒事,小問題。”
“你這還小問題?我聽安瀾說你頭上縫了整整十針,這還是小問題嗎?”
“沒有大礙,周沫你坐下,我跟你說點要緊的事。”
她這才拉開病牀旁的椅子坐下,對我說道:“你說吧。”
“劉江華被調查了,你應該知道吧?”
她點頭回道:“我知道啊!我得到消息後就給你打電話了,可是你電話關機了。”
“那他現在是什麼處境?你知道多少?”
周沫卻搖搖頭回道:“不知道,據說是私密調查,沒有任何人知道任何情況。”
說完,他又停了停,又繼續說道:“不過你別擔心,他犯下的所有事情都被曝光了,用不着怎麼調查,可能明天就會有結果了。”
“那你媽媽應該也知道這件事了吧?”
周沫面色凝重地點點頭,回道:“知道了,我媽挺難過的,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兩天我一直在開導她。”
我點了點頭,又向她問道:“對了,楊威那邊的案子進展如何?你知道嗎?”
“這個我知道,他的所有罪名都被成立了,不過應該要等劉江華的案子出結果後,他才被判刑。”
“還有,我之前和劉江華籤的那合同,你偷出來了沒?”
這件事很重要,因爲如果合同沒有偷出來,那麼我一定會受到牽連,畢竟那合同是真實的。
在周沫點頭的那一瞬間,我就鬆了一大口氣。
她對我說道:“在他被帶去調查之前我就已經拿到了,他那保險櫃裡還有一份和楊威籤的合同。”
“那保險櫃你是怎麼打開的?”
周沫笑了笑,說道:“說來就巧了,我當時也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用我媽的生日試了一下,沒想到就開了。”
“那麼簡單?”我頓時驚訝道。
“是呀!我也沒想到,我就試了一下。”
她邊說邊從包包裡將我之前和劉江華籤的那份合同拿了出來,又對我說道:“合同我都帶過來了,你看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