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8日。
黃修遠一行人搭乘高鐵前往魯省泉城。
在羊城的火車站,一行人的打扮,顯得非常的特立獨行,由於本月三號,羊城國際機場確診兩例甲流,是從墨西哥返回國內的。
而昨天又在魔都國際機場,再次確診三例,病例來自於米國加州。
國內的飛機場、火車站、港口關口,都加強了預防,佈置了不在少數的防疫人員。
現在國內的民衆,都帶起了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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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像黃修遠一行人那樣的防護設備,確實是非常特立獨行。
蝸牛工業在一個星期前,開始小規模量產的防毒頭盔,就像一個太空頭盔一樣。
圓形的頭盔,三分之一是近乎透明的硅納米布,然後是銀灰色的鋁合金鍍膜殼體,頭盔內置兩個小風扇,設置在頭頂內部鏤空支架兩側。
配備了可拆卸的兩顆鋰電池,電池有鋁合金硅納米鍍膜包裹,確保不會爆炸傷人,電池設置在脖子兩側的肩膀上,容量爲1.4萬毫安,在沒有太陽能充電的情況下,可以保證兩個小風扇運行8個小時。
在頭盔的頂部,鑲嵌了一片16平方釐米的太陽能電池板,可以陽光下給電池充電。
而頭盔內部,頭頂的鏤空支架,還有後腦勺、後脖位置,則填充了柔軟的後枕設計,可以讓使用者當枕頭用。
在下巴下面,則設計有隱藏式的可彈開軟吸管,一按外面的開關,就會彈出吸管,吸管彈出後的位置,剛好在嘴巴前面一點,可以直接吸住。
而吸管連接的頭盔外面,則是長度20公分的軟吸管,可以放入水瓶喝水。
加上科幻的設計外表,要不是他們都沒有穿防護服,不然和太空人更加像。
儘管甲流的死亡率沒有那麼高,但是黃修遠並不想冒險,他已經改變了一部分未來,這意味着很多事情,可能會和記憶產生偏差。
這種使用壽命在幾十年的防毒頭盔,是專門應對生物武器、惡性微生物的,對於化學毒氣之類,反倒沒有什麼防護效果。
事實上,無論是熔噴布,還是更加先進的硅納米布,對於化學氣體都沒有什麼防護效果。
要阻止化學氣體進入人體,通常採用的方案是,過濾罐中的吸附劑、中和反應劑之類。
未來倒是有專門的全阻擋式防毒頭盔,不過需要非常先進的納米加工技術,可以做到只允許氧氣、二氧化碳、氮氣、水分子通過。
現階段,是沒有辦法做到定向篩選的。
硅納米布打造的防毒頭盔,如果大規模生產,材料成本在24元左右,加工費用在5元左右,加上設備折舊,綜合製造成本在40元一個。
附加的知識產權,則難以估計了,目前科研部給的知識產權定價,是每個100元,每生產一百萬個,知識產權價格下降1元。
而知識產權價格最低標準,是20元一個,這是要生產八千萬個防毒頭盔後,才下降的最低價格。
內部採購方面,蝸牛工業只賺一個辛苦錢,一個防毒頭盔170元;而對外銷售的價格,一個是300元。
和幾毛錢一個熔噴布口罩相比,防毒頭盔價格確實非常高,但是防毒頭盔的使用壽命,是三十年起步計算的。
而且防毒頭盔,還有另外一些優點,比如不會出現氣悶、呼吸困難,在夏天不會悶熱,在冬天不起水霧,防護效果好於熔噴布口罩,可以長期在工作生活中使用。
甚至可以阻擋空氣中的大顆粒灰塵,以及當摩托車頭盔使用,憑藉硅納米鍍層的強度,大貨車都不可能壓碎防毒頭盔,裡面的鏤空支架、後枕,可以有效緩衝撞擊的衝擊力,保護頭部的安全。
目前藍色時代,已經向蝸牛工業下了第一批15萬個的防毒頭盔,專門給環衛工、燃氣配送員和回收工廠員工、水務公司員工使用。
同樣,總公司、豐民農業、燧人材料、時光信息、刺槐蟻公司,以及蝸牛工業自己,都採購一批。
目前總部所在的汕美,已經有一部分環衛工和配送員,分配到了防毒頭盔。
五月份的嶺南地區,烈日炎炎。
灑水車給燥熱的公路地面灑水降溫、減塵,不少環衛工帶着防毒頭盔,一開始一些不習慣,不過在小風扇的吹風下,反倒感覺更加涼爽。
劉建設經過一年多的工作,在各項考覈中,都表現得非常優秀,兩個月前,升任爲城區香洲街道環衛站站長,專門管理該街道的環衛工作。
此時,他正在該街道的一個重點區域,向幾個環衛工吩咐道:“小海,你們負責的霞洋客運站,要多注意消毒,如果垃圾桶滿了,要及時讓清運車過去。”
小組長餘東海點了點頭:“站長你放心,我們一定保證這邊的消毒和衛生。”
戴着防毒頭盔,統一的橙紅色工作服,其中一個人還揹着一個手搖噴霧器,讓客運站進進出出的民衆或者旅客,感覺到自己,彷彿在生化危機中。
負責消毒的環衛工,在客運站進出口、垃圾箱、公共廁所,都進行了全面消殺。
從香江回鄉的陳友波,一出客運站,就聞到了略微刺鼻的八四消毒液味道,以及非常乾淨的路面。
兩年多沒有回來,儘管建築物和巷道,沒有多少變化,但是他感覺到了隱隱約約的不同。
“老豆你看,有太空人?”一旁的少年,指着幾個環衛工驚呼起來。
陳友波看了看對方工作服的標準,印着“汕美環衛”,下面還有一行比較小的字體,他看不太清楚。
“別亂跑,那是掃大街的。”
少年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老豆,你別騙我,香江掃大街的人可不是這樣的。”
不知道如何解釋的陳友波,頓時板着臉,拉着兒子打了出租車,向玉臺山公園過去。
看着沿途街道,仍然是老樣子,只是顯得異常的乾淨,還有不少戴着防毒頭盔的環衛工,以及少數其他制服的人員,也戴着那種頭盔。
陳友波轉過頭,向出租車司機問道:“師傅,城區的環衛工一直這樣?”
“那倒不是,是前幾天才戴的,好像是預防豬流感,他們燧人公司就是事多。”司機吐槽道。
燧人公司?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老哥是香江或者東南亞回來的吧?”
陳友波點了點頭:“我從香江剛剛回來。”
“那你不知道汕美的變化,也是挺正常的,……”司機非常健談,一邊開車,一邊介紹着去年和今年的變化。
突然陳友波,終於想起在什麼地方聽過燧人公司了,這個公司不就是蝸牛不粘鍋的母公司,他開的廚具店鋪,也在蝸牛進過貨,質量確實是槓槓的。
沒有想到,還是老家的公司做的。
兩年多沒有回來,家鄉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回想當年迴歸時的迷茫,如今卻越發感到內地發展迅速。
出租車經過一個路口,陳友波發現道路兩側,更多的人戴着防毒頭盔,司機解釋了幾句。
原來這一片區域,是燧人公司旗下的時光信息,以及時光信息的各個子公司辦公區域,戴着防毒頭盔的人,絕大多數都是燧人公司的員工。
公司發的頭盔,帶着比口罩舒服,還可以防灰塵、防臭、防PM2.5之類,唯一的比較不方便的地方,就是吃飯和聽電話。
蝸牛工業已經收到相關反饋,正在進行改進,推出二代防毒頭盔。
與此同時。
黃修遠一行人搭乘的高鐵,也停靠在魯省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