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佐星河和老登

護士小姐秉持醫者濟世的職業道德,奉勸道,“燒傷的話,還是先吃點清淡的好。以後,傷好了,想吃多少鍋飯都可以。”

白羽澈點點頭,護士見此安心離開。他突然喝斥,“不用取消訂單。”

打開點餐界面的艾言停下,同時驚訝看向白羽澈,“你怎麼知道……”,看着比自己仍高一點的白羽澈,疑問聲逐漸變小。內心吐槽:吐了,長這麼高就是用來窺屏的嗎?

等外賣過程中,白羽澈讓艾言把自己雙手上的繃帶拆除,說,“有點悶熱。”

艾言看了眼空調,剛到20度,心裡無語。

拆完不過一會兒,外賣到了。吃飽喝足後,在艾言的不斷催促下。白羽澈祭出赤翎羽,演化爲一個沙盤。

沙盤中有三個小人,一個小人趴着,兩小人站着。白羽澈指向那趴着的小人,對艾言說,“這就是你。”

隨後將小巷局部變大,小人現在變成了玩具模型大小。那站着的小人,披上了鎧甲,衝向另一個,身上有一對羽翼,手裡拿一把長槍。

而另一個小人則是很簡單地擊退了它,只有一把長槍極度偏離地射在了另個小人身後。

局勢很明顯,被擊退的小人不敵另個小人。但,這時,那把長槍劇變。其尾部爆射出三條鎖鏈,鎖鏈的末端是尖刺。尖刺從背後貫穿另個小人身體,小人消失了。

白羽澈將沙盤放在一旁,解釋道,“我的赤翎羽能在任何擬態物品上二次擬態,你上次見到擬態的我手裡突然出現長劍,便是因爲這個緣故。”,說着,又拿過一旁的破衣,掏出項鍊,“但,殺死宋雋翼的關鍵是這個攻擊類玄煉源具‘紫金劍燼’,它讓我的少部分赤翎羽覆蓋上了一層銳利的雷屬劍氣,這才能夠刺穿宋雋翼,並從內部破壞他的身體。”。

說完,拿過沙盤,沙盤現在更準確來說是花盆,小人、建築都消失了,盆內現在是九朵藍色虞美人,表面有淡淡的紫色紋理。。

白羽澈將它遞給艾言,“給你。”

艾言吃驚,“幹嘛?”,白羽澈回答,“謝謝款待。”

艾言還沒回過神來,咔嚓一聲,病房的門被打開,來人不是護士,一個白髮男人闖了進來。不同於白羽澈銀白的髮色,他的白是老態的灰白,但他看起來還是很年輕的,不會比白羽澈大多少的樣子。

艾言有點不解,因爲這是單人病房,“先生,你是不是走錯了?”

男人微愣,旋即問,“白羽澈和艾言,是吧?”

白羽澈點頭,問道,“你是?”

男人笑笑,“我叫佐星河,你們也可叫我佐考官,或者佐師兄。”

艾言吃驚,“你是潭州鑑試的考官?”

白羽澈問,“你是墨師兄的師哥?”

佐星河笑了笑,“是了。儘管我現在混得沒他好,但,我確實還是他師哥。”

說着,他從衣服裡拿出一塊玉佩,遞給白羽澈,“這是治療類玄煉源具‘淳生’,對燒傷有特殊的治療效果。”

白羽澈接過玉佩,表面的紋路像一個個小小的漩渦。握住玉佩,白羽澈感覺自己彷彿鑽進了一條鄉間小溪,流速很慢,有種大自然的涼意。白羽澈有點舒服,微笑,“謝謝。”

同樣的微笑,不一樣的感受。艾言只感覺這次如沐春風,儘管白羽澈的臉上燒傷的疤痕搶眼,但氣質是藏不住的。所以,艾言一時看得有點癡了。

佐星河擺擺手,“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的就是羽澈師弟的。”,轉頭對看癡的艾言說道,“有點抱歉,請你先出去一下。”

艾言回過神,慌亂地奪門而出。白羽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已經皸裂的皮膚,“你……也出去下吧。”

佐星河大笑,“你還很害羞啊!”,說着,出了病房,並帶上了艾言出去時沒關緊的門。

白羽澈站起身來,他的皮膚已經有一部分脫落了。白羽澈將剩下的繃帶拆除,燒傷的死皮隨着繃帶一起剝落,露出新皮。被燒得壞死的組織處,也長出了新的皮膚。

白羽澈就像一條蛇,褪去了舊皮,有了新的光滑的身體,這是白羽澈手中所握的玉佩的效果。白羽澈將死皮碎屑清理了一下,打開小箱子,取出一身便服,直接套上。

打開房門,艾言看着完好如初的白羽澈,小小的眼睛透露出大大的不解。佐星河則是一臉笑意的接過淳生,“走吧,我已經安排好了酒店。你們可以去認識壩市的朋友。”

地級玄關鑑試在每個州的規則不一定相同,有的州要求單人作戰,有的則要求多人作戰,所以來自不同市的玄界者會有聯合的機會。但,每個州能通過的人有限制,最多不超過5個,最少不低於3個。

白羽澈跟上佐星河的步伐,艾言也急忙跟上。三人來到醫院前臺,簡單辦理了出院手續後,離開。留下一臉懵逼的前臺小姐,“下午送來的重燒傷患者,晚上就好了?真是神奇。”

三人很快來到一處酒店,在前臺,接待生熱情地打招呼,“佐先生,有什麼能幫你嗎?”

佐先生笑問道,“小武,405、406房間,沒人住吧?”,說着,拿出了一張銀行卡。

小武熟練翻閱了一下住房情況記錄表,搖了搖頭,又拿出了刷卡器。

白羽澈打斷,“一間房就行了。”

佐星河怪異地看了一眼白羽澈,湊到他耳邊,看一眼艾言,有點猥瑣地笑了起來,“師弟,三年血賺,死刑不虧喲。”

未等白羽澈反應過來,佐星河取了405號房的房卡,便先行一步。

白羽澈被艾言扯了過去,跟上了佐星河。

站在走廊中,佐星河將房卡遞給白羽澈。隨後,打開404房門。門剛打開,一股濃煙飄出,散發着嗆人的味道。艾言慌張,“着火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房內響起,“小姑娘,咒人遇火,可是不好的。”,三人進入房內。

佐星河也是捂鼻,打招呼道,“老登,不會換個新牌子啊!在這兒,還抽中南海。”

被叫做老登的男人露面,是個滿臉滄桑的中年男人,年紀估計是白羽澈的三倍。男人正叼着一根菸,右手取下菸嘴,“我可不能忘根。”

佐星河打開房間窗戶,然後介紹了一下白羽澈和艾言兩人。老登吸進最後一口尼古丁,長舒一口氣,戴着一點疑問,點燃下一根菸,“還很年輕啊,怎麼不去江都搏一下?現在,卻是到這跟我這個糙人組隊。”

艾言看看白羽澈,鼓起腮幫子,到底沒說什麼。通過凡級玄關鑑試的新人可自行選擇是否去最終場所,參加‘新星賽’,比賽第一名會跳過地、天玄關鑑試。當然,也只有第一名有特權。這場比賽就是爲了推舉一名新人王,並讓他(她)和大佬們相處一段時間。

白羽澈沒說話,而是看着房間中央唯一的大水牀,目光帶着疑惑。老登注意到,笑了,“別笑話我,人老了,還沒試過水牀什麼滋味。”

聊天並不活躍,就像兩家長見面,其中一方帶了兩小孩,而另一方則是單身漢。白羽澈全程沒說話,艾言適時說一兩句。也得虧老登老了,見過的事和人多,不然誰受得了跟兩個冰塊當隊友。談話間,老登還將抽了一半的煙掐滅了,臉上樂呵呵的。

出門,組隊的事談妥。白羽澈和艾言在談話中瞭解到,老登是編制外的玄界者,這次參加玄關鑑試,就是爲了謀個職位,保證養老金。雖然,是編制外人員,佐星河表示老登應該有準二級玄界者的實力。

準二級就是超過三級,貼近二級。同理,也有準三級、準一級、準特級和準玄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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