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華朝柳慧如笑道:“既然你們勾結一起,肯定是互相交代互通有無了吧,呵呵,下面我知無不言,繼續交代了。清清嗓子,繼續念道:“周邊三尺有寒氣,遠離八丈莫是非,他年有幸下青嶺,我花開來百花殺,豪言壯語猶在耳,此身已作他人『婦』,百里青嶺,洪水滔滔,孤樓獨危,相依爲命,看浪漫主義,盡在此間,小子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入了虎『穴』,得了虎子,殺得她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在竊竊私笑聲中,柳慧如豎眉立眼,走過來狠狠的在金恩華手上擰了一把,嬌聲說道:“小混蛋,還不住嘴。”
金恩華『揉』了『揉』被擰的手,呵呵笑道:“各位領導,要不要在下繼續交代?”
孫玉霞和二丫頭羞得滿臉通紅,連忙搖手道:“別說了,別說了。”
肖蘭輝風情萬種的笑道:“這位同學,厚此薄彼可不好喲。”
金恩華朝柳慧如眨着眼睛問道:“你說呢,領導?”
柳慧如看看孫玉霞和二丫頭兩人,噗地一笑,“繼續老實交代。”
“遵命啦。”金恩華靠在椅子上變了個姿勢,翹起二郎腿笑道,“有個丫頭她最怪,排行老二膽子大,老子請她來出山,卻被荒草乾柴把身纏,呵呵,英雄豈能難過關,有道是,烈火熊熊滾滾來,千軍萬馬也枉然,革命工作埋頭幹,夜裡加班搞生產,青嶺大壩擺戰場,老王家裡訴衷腸......”
“臭小子,求你別說了嘛。”二丫頭即使最潑辣爽快,被金恩華這麼歌頌,臉上也掛不住了。
肖蘭輝始終笑『吟』『吟』的,柳慧如彷彿也饒有興致,兩個人瞟了孫玉霞一眼,一個勁的催着金恩華快說。
“俗話說得好,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宣傳部精神文明搞得好,孫姐的工作實在刮刮叫,怎無奈一手硬來一手軟,革命事業難前進,農委主任風格高,主動上門重擔挑,撥開烏雲見日月,物質文明有保障,任憑它危情嚴重,我自樑上巋然不動,一聲弟弟把衣脫,二聲弟弟已酥骨,兩個文明相結合,試看天下誰能敵......”
“小金,你,你羞死人了......”孫玉霞嗔道,把身體藏到了肖蘭輝的身後。
四個女人扭在牀上笑倒一塊,金恩華得意的點上香菸,吸了幾口,不屑的笑道:“好了好了,你們都知道了,以後就自己看着辦吧,做我的女人麼,就這樣,整天粘在一起是不可能的,救救急解解難還是可以的,他媽的,官場上的女人,看着一個個都端莊非凡,其實都如虎似狼......”
“揍他。”二丫頭一聲高呼,八方拳動,風涌而至,金恩華大叫救命,立刻陷入了女人們的汪洋大海之中,金恩華逃無可逃,戰無可戰,無奈的迎接了瘋狂的暴風驟雨......。
二丫頭揪着金恩華的耳朵喝問道:“快說,諸葛謹那個老處女是怎麼回事?”
另外三個女人也齊聲喝道:“快說。”
金恩華鬆了口氣,“你們原來說的是她呀,放心,不是我乾的。”
二丫頭問道:“誰幹的?”
“你們說說,大丈夫男子漢,我幹了還不會承認嗎?”金恩華在地板上坐起來,靠在寫字檯上,喘着氣委屈的說道,“我冤枉那,誰幹的,還用我說嗎?”
“是常寶那混小子?”孫玉霞問道。
金恩華點點頭,“唉,被一羣女人欺負,我,我晦氣啊,明天釣魚肯定白手(空手)回家嘍。”
柳慧如說道:“我說麼,諸葛謹好好的,怎麼突然要停薪留職了,還是孫姐厲害,當過赤腳醫生,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身體異常,恩華,這辦法是你想的吧?”
“唉,我也是沒辦法呀。”金恩華嘆氣說道,“當初是我好心讓常寶送她回家,沒想到幾趟下來就出事了,老處女精明着那,有了孩子再來找我,我怎麼辦?常叔叔要是知道,真的是要大反山東了,那個新聞力度,肯定比我金恩華進紀委還大,再說,老處女也不容易,深明大義,只要孩子不求結婚,你們都是過來人,你們想想,常寶又是我好兄弟,我能不幫忙嗎?”
同情心戰勝了好奇心,孫玉霞感嘆道:“諸葛謹無兄弟姐妹,恩華,這個忙你幫得好,我舉雙手贊成。”
柳慧如也點頭道:“恩華,以後怎麼辦,她躲在家裡,出了事誰管?”
“放心吧,諸位,常寶一個禮拜去一次,李紅年的老婆是學『婦』科的,常寶二個禮拜帶她去檢查一次,以後孩子生下來,就說是領養的或者撿來的,辦個手續不就成了嗎?”
肖蘭輝若有所思,微笑道:“恩華,你設計得很巧妙哦。”
金恩華瞪着眼睛看看四個女人,閉上眼睛長嘆一聲:“唉,我算是白混了,連常寶都不如,他媽的,老天爺不公平喲,常寶一槍一個準,我有四個女人,卻光打雷不下雨,光吃米不下蛋,還合夥來欺負我,他媽的,老子的偉大發明倒讓常寶那傢伙先享用了,老子明天不釣魚了,去大街上抓老處女去。”
四個女人無奈地笑着,柳慧如說道:“好了,好了,快起來吃飯吧。”
“不吃不吃,餓死了拉倒。”金恩華賴在地上不起來。
肖蘭輝起身道:“我去熱一下飯菜。”孫玉霞說:“我去幫幫忙。”
金恩華瞪了二丫頭一眼:“楞着幹嗎?快去拿酒來。”
二丫頭不敢頂嘴了,應了聲趕快跟着肖蘭輝孫玉霞魚貫而出。
柳慧如蹲下來,柔聲說道:“老公,對不起啊,我扶你起來。”
哼了一聲,又乘機在柳慧如身上撈足便宜,纔在她攙扶下慢悠悠的起身。
金恩華躺在牀上,四肢成大字型,閉上眼睛享受着柳慧如的按摩,“老婆,你今天過來,一定還有什麼別的事吧?”
“老公英明。”柳慧如討好的說道,雙手在金恩華身上更加的靈動,“蘇琪偉走了,縣長的位置還空着,地委組織部建議宋傳賓和陳石宇爲代縣長的人選,你說我選誰啊?”
“哼,一桃殺二李,毒喲。”金恩華哼道。
柳慧如點頭說道:“大家都不容易,一個快到點上,一個是末班車,又都是自己人,難那,快二十天了,夜長夢多啊,我去請教老王頭和葉文彬,他們都說,若想解決此事,非得小金出馬不可,所以,好老公,你快幫幫我嘛。”
讓誰當縣長?關自己屁事,可臭娘們交待的任務還不得不去完成,一想到昨晚被關在門外晾起來的情景,金恩華覺得非同小可,食『色』『性』也,這人生第二等大事,豈能不加重視,難怪老人家說人多力量大,被衆多美女關在門外的悲劇決不能重演啊,起了牀草草洗刷一番,趕緊奔縣城吧,豈有此理喲,人家當縣長,自己做紅娘拉皮條,這算哪門子事,你們風風光光,老子我卻扛着魚杆在河塘邊晃『蕩』,不公平啊,害得自己晚上都革不了命。
先去找宋傳賓,還是去找陳石宇,這是個嚴重的問題,想來想去,就到了縣委大院,門衛大叔推開老花鏡樂呵道:“小金主任,上班那?”金恩華應道:“大叔,咱現在是來要飯呢。”“呵呵,你小金主任要飯,大夥可都得要飯了。”金恩華扔過去一支大前門香菸:“大叔,你就只能說好話?”“這年頭,好話有人聽唄。”金恩華樂道:“嘿嘿,大叔,你真會說話,你要減個二十歲,至少能當個鄉長局長的官哩。”
還是去找宋傳賓,黨羣付書記,第三把手,嘿嘿,咱再來個投其所好先入爲主,老狐狸,不好抓哩,“宋書記,近來可好?”
“小金,稀客喲,坐坐。”宋傳賓笑道,“小金啊,你小子也不來縣城,幾天不見,怪想的。”
金恩華坐下,拿出香菸示意一下,宋傳賓擺擺手表示不抽,金恩華掏出一根自個點上,美滋滋的吸了幾口,向空中吐出一連串的菸圈,“宋書記,你老幫了我不少忙,這次我小金大難不死,全靠大夥幫忙,今天特意來謝謝你了。”
“見外了吧,小金,你這是什麼意思?”宋傳賓微微笑道。
大家在針對方家滲透的時候,團結得沒話說,等到平常當中,隔閡還是有的,畢竟是因爲外力因素走到一起,鐵板一塊是不可能的,互相的瞭解難以知根知底,何況宋傳賓是有抱負的人,有想法難免有理智短路的時候,這些日子爲當不當縣長的事情所困擾,以錢坤爲首的一班手下竭力支持,畢竟是五十一歲的人了,名副其實的末班車,人生道路上正式跨上正處級的最後一個機會,按黨的幹部任職年齡的規定和年輕化的趨勢,想爬到縣委書記的位置上是沒有指望了,這縣長的位置不去坐坐太過可惜,當年因爲老王頭那些老傢伙的原因,沒能搶得過葉文彬,現在和陳石宇來個二選一,無論哪方面自己都強上幾檔,資歷不用說了,人脈上陳石宇就是個“光棍漢”,連十三不靠葉文彬都不如,何況一年多來,自己對陳石宇算是有提攜之恩,如果稍稍暗示一下,陳石宇自爲知難而退,小金這小子是陳石宇最要好的朋友,今天難得一見,何不通過他傳遞傳遞信息?
正想着,金恩華遞過來一張紙,放到他面前,“這是什麼?”宋傳賓拿起一看,有些意外的說道,“小金,你要辭職,你開什麼玩笑?”
“宋書記,我是認真的,”金恩華坐回到沙發上,認真的說道,“柳書記說讓我交給你,所以我就找你來了,請宋書記高擡貴手,放我一條生路。”
“哦,等等,小金,柳書記怎麼說?你們現在可是......”宋傳賓有些不相信,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小金大好年華,現在雖受一點挫折,也不能自暴自棄嘛。”
“柳書記也不同意我辭職,所以把我打發到你這裡來了。”金恩華苦笑着說道,“宋書記,我和柳書記的關係是很鐵,當初月河鄉的肖蘭輝離開方家的時候,我看她無依無靠,就認她做了姐姐,沒想到通過這層關係,讓柳書記放過了我,我也算幫了她不少忙,但她一個女流之輩,又揹着背叛方家的惡名,自己的前途不知在哪裡,我以後還能靠她來庇護嗎?”
宋傳賓點點頭,“小金,你說的有些道理,可用不着這麼極端吧,我們大家也是你的朋友,即使柳書記調走了,你也是還有機會的嘛。”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幕後潛規則:官道迷情 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