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慶次常年在清洲町中的麻雀屋中出沒,幾乎將所以積蓄都貢獻在了那裡,但就算將的他全部積蓄加在一起,也不夠讓他玩痛快一次的費用,這也成了前田慶次心中的一大遺憾,所以,在那之後,他才生出了向高山氏宗效忠的打算,誰讓尾張國之中,只有他高山家的待遇最好,賞賜最高呢。
而他剛纔聽主公說道麻雀屋的銀卡後,不由靈機一動,自己身爲主公的近侍,到時候,若是能借此卡前去消費,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過銀卡只是半價,就憑自己現在這點低微的俸祿,還是不夠讓自己玩痛快的,所以他纔會千方百計的讓氏宗購買金卡。
爲的就是在等主公不用的時候,自己能夠“借”出來用用,若是費用削減到一成的話,那麼他在省吃儉用下,應該是夠了。
氏宗早就被他這套長篇大論,搞的不厭其煩了,只聽他開口說道:“讓你去你就去,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到時候只要你向店主表明身份即可,速去速回。”
前田慶次見主公心意以決,雖然依然心存疑慮,不過卻不敢不去執行,不過他轉念一想,恐怕是主公之前早就已經交過錢了,但是當時沒有卡,而現在卡來了,讓自己去取,這就比較符合常理了,不然主公絕對不會這麼硬氣的。
再說主公有的是錢,怎麼會讓自己去搶呢,唉,看來還是晚了一步,要是在自己成爲近侍之後,主公再訂購的話,說什麼也要攛掇主公去買那金卡纔是,看來以後,還得多攢些錢,再去那麻雀屋了。想到這裡前田慶次雖然有些後悔,但卻不敢在有遲疑,在答了一聲之後,快步走出武士宅邸。
待他剛一出去,堀秀政不禁暗暗搖頭,前田慶次這近侍是怎麼當的,就連主公有多少財產都不知道,自己要是能有他一半輕鬆的話,就謝天謝地了。想到這裡,堀秀政都有給氏宗當近侍的打算了。
清洲町麻雀屋本就離氏宗所住的武士宅邸不遠,也就是盞茶的功夫,便聽見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前田慶次一隻腳剛踏進門檻,全然不顧失禮,扯開嗓門,興奮的大叫道:“主公,原來您就是那麻雀屋的幕後老闆啊,哈哈,早知道如此,屬下何必還花那些冤枉錢啊,既然那麻雀屋是本家產業,就以後屬下是不是再去的時候,就不用花錢啦。
哦,對了,主公,之前屬下花的錢是不是也能退回來,其實也不多隻有五十…百多貫而已,這點錢,對主公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若是主公同意的話,屬下這就去取錢,哈哈。”
氏宗見前田慶次當着外人的面,盡然如此失態,不由大怒道:“放肆,把卡留下,還不給我滾出去”
前田慶次見主公發怒,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表現的確有些太過分了,他連忙將手中的銀卡恭敬的遞到氏宗手裡,在告罪一番之後,快步退了出去,不過他一邊走一邊想,雖然主公沒能能同意,但看剛纔麻雀屋離的那個店主,對自己的態度甚爲恭敬,若是自己前去偶爾免單一次,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吧。想到這裡,前田慶次那顆失落的心有開始躁動起來。
待前田慶次走出大廳之後,氏宗略帶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呵呵,在下治下不嚴,讓堀大人見笑了。”
堀秀政知氏宗是在跟自己客氣,再說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多嘴,只見他也笑了笑說道:“高山大人,要是這麼說的話,那可就是把在下當外人了。”
氏宗本就不想再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見堀秀政識趣,也不再多說,只聽他立刻轉變了話題說道:“堀大人此番幫在下這麼大的忙,此乃在下的一點心意,還請大人收下,並且這張卡並未記名,大人若是不用時也可以借給他人使用。”
氏宗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那張銀卡放在地上,向堀秀政輕輕推了過去。
剛此見氏宗命前田慶次前去麻雀屋取卡,堀秀政便已經猜出氏宗是打算將這張銀卡送給自己,雖然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不過這話真當從氏宗口中說出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開始激動起來。
堀秀政不禁心中暗想,這可是銀卡啊,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攢上十幾年,他從來都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自己也會獲得這張夢寐以求的銀卡,而且還是不記名的,等回到天守閣後,一定要向長谷川秀一,鎬直政炫耀一番。
還不只如此,只要此卡在手,就算自己想成爲近侍三人衆之首,也會容易許多。這高山大人還真是夠大方的,隨便一出手就是價值幾百貫的東西,而且不但大方,而且這人也精得流油,以後說什麼也不能招惹。
還好這次自己的態度夠堅決,連想都沒想的就站在了高山大人這邊,不只這次,以後也要堅定不移的站在高山大人這邊,只有這樣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至於那木下藤吉郎,就讓他見鬼去好了。
平時雖然木下藤吉郎待自己也十分客氣,有時候,也能送出幾貫錢,不過那點錢和高山大人送出的銀卡一比,和沒給沒什麼區別,而且這猴子和高山大人比較也來,也太吝嗇了,以後還是與他斷交好了,免得惹高山大人不悅。眼前這尊大神,可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想到這裡,堀秀政雖然心中激動,但也不得不假意推辭一番,反正他心裡有數,只要是高山大人送出去的東西,就從來沒有在收回過,到時候這銀卡還是自己的,而且還給高山大人留下了好印象,何樂而不爲呢。
只聽堀秀政連忙推辭道:“高山大人,您是在是太客氣了,在下幫大人前去猴子那裡傳話,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如此重禮在下說什麼也不能收下,還請大人收回去吧。”
氏宗時不常的就會給信長身邊這三個近侍些好處,無非就是想做到心中有數,而經過這幾年下來,這三人做的很好,只要信長那裡有什麼風吹草動,自己基本上都是最先得到消息的。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對那些小恩小惠已經習以爲常了,所以,也是該來份大禮的時候了,只有這樣,他們纔會更加賣力,想到這裡,,氏宗也不跟他假客氣,直接開口說道:“叫你收,你就收下,哪來的那麼多廢話,你要是不收的話……”
堀秀政聽完,連忙將地板上的那張泛着銀光的銀卡拾起,一邊收入懷中,一邊說道:“既然高山大人如此堅決,那在下就先替長谷川秀一與鎬直政手下了,若是高山大人日後有用得着在下等三人的地方,還請大人不要客氣纔是。”
“呵呵,三位大人以後有用的到氏宗的地方,也請不要客氣纔是。”氏宗見堀秀政那激動的面容很是滿意,隨即也客氣的說道。
“一定,一定,高山大人,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若是大人再無其他吩咐的話,那在下便向大人告辭,前往猴子那裡了,哼這潑猴,竟敢破壞在下與高山大人的友誼,這次定輕饒不了他。”堀秀政前半句說的很是恭謙,不過一提到猴子,臉色馬上就變得陰沉了下來。
“那就有堀大人費心了。”說完,氏宗親自將堀秀政送出大門,看着他心滿意足的越走越遠。
這幾日,猴子的心情着實不錯,一直穩穩壓自己一頭的高山氏宗,終於讓自己給搞臭了,現在織田家的家臣們在得知與淺井家結盟,聯姻是高山氏宗向主公進的讒言後,雖然還未有什麼激進的暴力事件發生,不過在無形之中,家臣們已經將高山氏宗孤立起來了。
就連麻雀屋的最近幾日,也被織田家的家臣們所抵制,客流比原先少了七成不止。而之所以會這樣,全拜他木下藤吉郎所賜。
幾日前,待年終評定會剛一結束,木下藤吉郎便立刻派麾下家臣木下小一郎,淺野長政以及麾下那幾十名旗本足輕,在喬裝改扮一番之後,前往尾張各大酒館,水茶屋散播流言,現在不只織田家的大部分武士們正在關注着此事,就連尾張國內的平民也對此事極爲關注,所以此流言一經出現,立刻便如洪水猛獸一般,不受控制。而木下藤吉郎也本就沒想控制,按他的想法,讓天下人都知道此事纔好呢。
而木下藤吉郎雖然因爲散播流言之事,多有破費,不過其心裡卻是異常興奮,只花少量的金錢,就能把高山氏宗搞臭,這樣的買賣實在是太划算了。
就算這次還無法將高山氏宗搬倒,也能使他元氣大傷,若是以後主公還想重用他的話,那便不能不考慮下家中全體家臣們的想法了,而只要高山氏宗就此倒下,憑藉主公對自己的信任,完全有可能取代其在主公心中的地位,若是以後主公有什麼好事都能想着自己的話,用不了幾年,或是十幾年的時間,自己便能成爲織田家的第一家臣。
想到這裡,木下藤吉郎開始激動起來,自己在出仕前只不過是個農民,若是以後能成爲一國之主的話,應該也可以留名青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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