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懷真陰沉着臉,垂在袖口的手緊緊攥着,雙眼像箭一樣朝魚不歡射過去。
當看見魚不歡身邊站的那名陌生男子時,目光一滯。
他是誰?爲什麼會跟魚不歡在一起?
褚燕好整以暇的與褚懷真對望。
這時候,不曉得哪個驚呼一聲:“這個人是大殿下。”
褚懷真瀕臨死絕般的望着含笑而立的褚燕,身體晃了晃,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可能?
褚燕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大家驚訝,質疑、不解的目光之中,褚燕彈了彈衣角,笑容滿面的跟列爲臣子打招呼:“各位好啊。”
低沉的嗓音令議論聲戛然而止。
“這……這……”
魚不歡站到褚燕面前:“怎麼?你們是要懷疑現在這個人是冒出的嗎?”
好像被說中心事一樣,大家都不說話了。
單長震道:“這位確實是大殿下無疑,爾等就不要妄加猜測了。”
闊別多年,單長震在各位臣子心中留下的威嚴形象還是很深刻的,一句話說出,沒有人敢再說三道四。
褚原滿意的點點頭:“先皇聖旨上明明確確要求各位輔佐大殿下爲王,衆位也應該沒有意見吧?”
見大家不說話,褚原衝褚燕點了點頭。
褚燕舉步朝着那龍椅走去。
就在他準備坐下的時候,褚懷真忽然站出來喝止住了:“站住。”
褚燕轉身,露出懵懂的模樣。
褚懷真旋身,指着殿上的褚燕,大聲質問道:“你們願意讓這個無能之人坐皇帝?”
“先皇遺詔,難道你想違逆不成?”宗青峰目光如炬,威嚴不已。
被褚懷真這麼一提,手下黨羽立即炸開了鍋。
有人說:“雖然有立長之例,可是,君王首當其衝要有才華,有魄力,有膽識,三殿下當仁不讓擁有這三點,而那殿上之人從前什麼樣,攝政王難道都看不見嗎。”
“本王看見了,但也看見褚燕的改變。”褚原認真回答道。
旁邊立刻有人道:“啓稟攝政王,說句大不敬的話,先皇已經歸去,他看不見今天發生的一切,大殿下庸碌無能,若當了皇帝,吃苦的豈不是百姓?”
“褚燕還沒有登上皇位,你如何曉得百姓會因此受苦?”褚原一臉的好奇。
“選國君這件事怎可兒戲?”對方痛心疾首道。
“沒說這是兒戲,本王是認真的。”
“攝政王,您不是說兩個月之後由兩位殿下比試,看看誰更適合當大王的嗎?”
“那個啊……那個就當兒戲好了,本王隨便說說的。”
對方再次被褚原蠻不講理的嘴臉震撼到了,結結巴巴的吐出幾個字:“您是攝政王啊。”
“是這樣的沒錯,但我也是孩子啊,我才十一歲。孩子大多善變。”
看到這裡,褚懷真算是明白了。
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好的。
而他充其量只是一個小丑,從頭到尾都是在幫別人做嫁衣。
張賢憤怒的上前:“攝政王,這是朝堂,豈容兒戲?”
“你是誰?”褚原眯起眼,盯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