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風波不斷

夜景酒吧,VIP包廂。

林浩然坐在紅色的真皮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擺滿了名貴的酒。

看樣子,似乎在等着什麼人。

“噹噹噹。”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林浩然應了一聲,以爲是服務生。

門被人推開,香芝蘭走了進來。

林浩然的眼前一亮,隨即笑着從沙發上起身,朝着香芝蘭走了過去。

“香總您總算是來了。”

“我要是不來,豈不是讓林總白買了我那麼些酒?”

香芝蘭笑了笑,邁開步子,風情萬種,身姿妙曼地朝着沙發走了過去。

“說吧,什麼事?”

香芝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雙腿交疊,手放在了腿上。

“沒別的意思。”

林浩然從醒酒器中倒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了香芝蘭,一杯自己拿在了手裡。

“就是想和香總交個朋友。”

林浩然笑着將自己手裡的高腳杯舉了舉。

“聽聞夜景的老闆是個百聞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如今一見,果真是明豔過人,猶如仙女下凡。”

香芝蘭的心裡一聲冷笑,脣角微微勾了勾,露出幾分禮貌的假笑,心裡卻是對林浩然產生了一些反感來。

張口就對樣貌評頭論足,不管是褒獎也好,貶低也好,一開口,就不尊重了。

膚淺,愚昧。

更何況,香芝蘭本身就不喜歡油腔滑調的嘴臉。

“林總謬讚了。”香芝蘭淡淡的勾了勾脣角,露出一絲笑來。

將手裡的高腳杯重新放回了茶几上。

“林總有話直說,別繞彎子了,我下面還有幾間包廂的客人要去見。”

林浩然臉上的笑意有一瞬間的凝滯,隨後挑了挑眉。

“既然香總不喜歡拐彎抹角,那我就直說了。”

“嗯。”香芝蘭點了點頭,示意林浩然直說。

“據我所知,淮南河河畔的那塊地,在香總手上。”

林浩然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語氣不急不緩,“我們林氏集團想要那塊地做個項目,不知道香總肯不肯割愛了,價格好說。”

香芝蘭的柳葉眉微微挑了起來,看着林浩然。

“那恐怕要讓林總失望了,那塊地我家老爺子喜歡的很,所以,不賣。”

“這樣啊……”

林浩然微微挑了挑眉,倒是沒想到香芝蘭會這麼直接的拒絕了。

“那香總是計劃在淮南江江畔這塊地上投什麼項目嗎?”林浩然不死心,繼續問道。

“買地不就是爲了投資項目嗎?”香芝蘭微微挑了挑眉,帶着淡淡的笑。

“那……香總有沒有興趣和我們林氏集團一起合作項目呢?”

林浩然見買地不成,於是退而求其次,問香芝蘭能不能在項目上進行合作,好讓林氏集團也分得一杯羹。

“那真是不巧。”

香芝蘭拿起桌子上的紅酒,抿了一口,“這個項目我們已經有合作伙伴了。”

“哦?”林浩然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哪家下手的速度這麼快,“香總方便透露是哪家嗎?”

只見香芝蘭低頭輕笑了一聲,眼睛裡閃過亮光,“到時候林總自然會知道了。”

林浩然的眉頭皺得又緊了幾分。

哪家集團,竟然香芝蘭現在還這麼保密?

“好了,林總。”

香芝蘭從沙發上起身,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向林浩然示意了下,彎腰放在了茶几上。

“淮南河河畔的項目我們是沒有機會合作了,等下次吧!那我就先走了,林總點了這麼些酒,慢慢品嚐。”

林浩然舉了舉酒杯,示意了一下香芝蘭,“林氏集團的大門隨時爲香總敞開。”

香芝蘭紅脣輕輕的勾起迷人的弧度,笑着離開了包廂。

剛出了包廂門,香芝蘭臉上的笑意就頓時收斂了起來。

林浩然這個人,她明確,不是很喜歡。

雖然她做生意這麼多年,見過虛僞假面的人多了去了,也慢慢適應了,但是不喜歡還是不喜歡。

所以,淮南河河畔上開發的娛樂城項目,香芝蘭選擇了和墨氏財團合作。

畢竟,墨雲深看起來,比林浩然順眼多了,也能讓她更安心一些。

淮南河河畔的娛樂城項目,是他們邁向正途的第一步,一定要走好了。

走穩了,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想到這裡,香芝蘭的眼裡劃出一絲堅定。

包廂裡,林浩然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聲音微微沉了沉,“查一查,香芝蘭最近和哪些集團的代表見過面。”

“是。”電話裡傳來一個乾淨利落的女聲。

掛了電話後,林浩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既然生意沒談成,這瓶紅酒就不能浪費了。

沒一會兒,林浩然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助理打來的,接了起來,“如何?”

“香芝蘭最近見了很多集團的老總和代表,不過都是那些老總和代表主動找她的。”

助理乾淨利落的聲音響起,然後頓了頓,帶上了幾分小心翼翼。

“只有墨氏財團的墨雲深,是香芝蘭主動提出要見他的,並且墨雲深好像是被威脅着去的,不像是自願的。”

助理知道自家老闆和墨氏財團墨雲深的不和,所以提起墨雲深的名字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惱了林浩然。

“墨雲深?”林浩然的眉頭擰了擰。

“他們墨氏財團不是從來不和這種類型的公司合作的嗎?”

“之前是這樣的沒錯。”助理回着話,“但是香芝蘭不知道怎麼讓墨雲深同意這次淮南河河畔項目的合作的,聽道上消息說,他們的合同都簽了。”

“合同都簽了?”

林浩然的眸子微微眯了眯,閃過一絲暗芒,速度竟然這麼快?

不過,香芝蘭做事,向來雷厲風行,所以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林浩然奇怪的是,墨雲深爲什麼會同意合作,而且這麼快,連合同都簽了。

“派人查查墨氏財團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爲外人知的大事。”

林浩然晃了晃手裡的高腳杯,紅色的液體在裡面旋轉起來。

他直覺,墨雲深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纔會被迫和香芝蘭合作的。

究竟是什麼事情?竟然能讓墨雲深違背墨氏財團合作的原則。

墨雲深之前在媒體面前聲明過,墨氏財團不和暗勢力合作。

不管是以後,現在,還是將來,都不會。

現在墨氏財團和暗幫中的第一幫青龍幫合作進行項目,豈不是欺騙媒體,欺騙大衆?

想到這裡,林浩然的眸子裡閃過幾分意味深長,嘴角輕輕的勾了勾,帶着沒有有任何溫度的笑。

一個月後,淮南河河畔的摘星娛樂城完成竣工。

墨雲深和香芝蘭一起出席了發佈會。

“墨總,您之前不是當着我們媒體的面聲明過,不和暗勢力公司進行合作嗎?現在卻和香總一起合作投資建成了摘星娛樂城,您這豈不是違背了您當初的誓言?”

一個戴着眼鏡的女記者言辭犀利的問着問題。

墨雲深之前早就想過今天會有記者問這樣的問題了,也早有對策。

“我之前一直覺得暗勢力就是我想象的那樣,充滿着各種不堪,但是我發現我錯了。”

墨雲深的臉上帶着幾分嚴肅。

“其實那只是個別的成員,做出的個別極端的事情,並不代表他們整體都是這樣。”

“改變我觀點的人,就是香總。”

墨雲深對着一旁的香芝蘭微微點了點頭。

“香總的人品我信得過,所以纔會選擇和她合作,我信的是她這個人。”

這番話,成功將這個問題,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將墨氏財團和暗勢力的合作,變成了,墨雲深和香芝蘭之間的信任問題,可謂是巧妙。

“可是您不怕香總藉着摘星娛樂城,做什麼非法的事情嗎?”另一個梳着中分的男記者問道。

“我剛纔說了。”墨雲深的眉頭輕輕挑了挑,看着香芝蘭,“我相信香總。”

“這個請各位放心。”香芝蘭接過了話,“摘星若是有任何非法的事情發生,我甘願受到任何處置。”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啊!”有記者在下面喊道。

“對啊!你們做的惡事還少嗎?我們不相信你!”有記者附和道。

“我們不相信。”

“我們也不相信。”

附和的聲音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亮。

眼看着局面就要失控,墨雲深伸出雙手,做了一個往下壓的動作。

場面立馬恢復了一些,但是還是有幾個人在吵吵嚷嚷着。

墨雲深的眉頭微微擰了擰,這次發佈會上的記者怎麼這麼沒有素質。

一般記者只是進行採訪詢問,並不會發表自己的看法,畢竟這不是辯證會,而是發佈會。

你一個記者你說你不相信,你這是想要引導和控制社會輿論嗎?

“你們相信不相信,是你們的事情。”

墨雲深的聲音裡透出幾分冷意來,“我和香總合作,是我的選擇,做不做,由我,你們說的信不信,我無所謂。”

香芝蘭一時間竟然有些微微感動,她自然看得出來,墨雲深在幫她解圍。

“您和香總是什麼關係呢?您這麼信任她,花幾個億投資她,只當玩嗎?”一個記者提出了這樣刁鑽並帶有桃花意味的問題。

玩嗎?玩什麼?

玩的是錢,還是女人?

這個問題回答不好,哪怕有一絲絲的瑕疵和不完美,都很容易就讓媒體揪住這點瑕疵不完美,無限放大。

然後演變成另一個完全不同的問題。

“我和香總什麼關係?”墨雲深的嘴角勾了勾,帶着幾分鄙棄,“和你有什麼關係?下一個。”

墨雲深直接喊了下一個,擺明是不想再回答這麼幼稚的問題。

一場發佈會下來,總的來說,還是順利的,問到的問題也都在預測裡。

“謝謝顧總。”香芝蘭對着墨雲深微微頷了頷首,表達着謝意。

“客氣。”墨雲深點了點頭。

“晚上有空一起吃個飯嗎?”香芝蘭笑着問道,“以示謝意。”

“不了。”墨雲深拒絕了,“晚上有事。”

香芝蘭挑了挑眉,笑了笑,“那就改天再請。”

墨雲深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

“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告辭。”

“回見。”香芝蘭笑着點點頭。

墨雲深一走,香芝蘭也坐上了自己的車離開了。

“派人查查那些記者。”

香芝蘭的桃花眸微微的眯了眯,閃過幾分狠意。

發佈會她不是沒參加過,架勢她也見過,但是這次,絕對是有人故意搗亂。

“是。”黃毛點了下頭,應道。

晚上,黃毛查清了情況就打電話給了香芝蘭。

“一共四撥人。”黃毛說道。

“兩撥是針對墨雲深的,兩撥是針對您的。”

“誰。”香芝蘭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然後點燃一支菸。

“針對您的是虎口團和白岐社的。”黃毛回答道,“針對墨雲深的是林浩然和陸修澤。”

“呵……”香芝蘭冷笑一聲,吐了一口煙出來。

煙霧頓時飄散開來,“虎口團和白岐社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消停了?”

“明白。”黃毛頓了頓手,“看來小姐您太久沒出手,他們都快忘了我們的地位了。”

香芝蘭又吸了口煙,長長的呼了出去,待煙霧消散了,聲音才飄了過來。

“別死人了,留口氣回去報信就行。”

“是。”黃毛點了點頭,眼睛裡閃過興奮嗜血的光芒。

醫院。

晚上,蘇溫暖的睡前故事還沒有講完,蘇言就甜甜的睡着了。

“好了,她睡着了。”

墨雲深起身,將蘇溫暖手上的故事繪本收了起來,“你也該睡了。”

“嗯。”蘇溫暖應了一聲,隨後打了個哈欠。

“那你呢?還不睡嗎?”

“你先睡。”

墨雲深把故事繪本放在了書架上,“我還有幾封郵件沒有處理完。”

蘇溫暖也確實困了,今天陪蘇言玩了一天,有些累。

“那你辛苦了,那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

墨雲深重新回到了牀前,俯下身,在蘇溫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溫柔的晚安吻,“睡吧。”

“嗯。”蘇溫暖的臉上洋溢着笑,然後將眼睛閉上了。

墨雲深將被子給蘇溫暖和蘇言蓋好,這纔拿着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去了裡面的臥室。

怕電腦屏幕的光影響到蘇溫暖和蘇言。

第二天,墨雲深早上去了公司。

還沒到墨氏財團樓下,就看到樓下的大廳外面被人圍得水泄不通。

拉着一條條紅色的橫幅,上面寫着。

【還我血汗錢】

【黑心老闆欠債不還】

類似的字樣。

墨雲深的眉頭輕輕蹙起,這是什麼情況。

“下去問問。”墨雲深對着司機小張說道。

“是。”小張應了一聲,下了車。

這個時候,墨雲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一看是青雲打來的,劃了接聽鍵。

聽完青雲的彙報,墨雲深的眉頭皺得緊了些。

“承包公司的包工頭帶着工錢跑了?”

“嗯。”青雲扶了扶眼鏡框,“已經在調查包工頭胡俊生的下落了,也已經報案了。”

“好。”墨雲深點了點頭。

“三爺,要不您今天別來公司了。”

青雲有些爲難的開口,帶着幾分擔憂,“我感覺那些工人就是衝着您來的,怕他們看見您一衝動就動手。”

墨雲深皺了皺眉,他沒有做錯事,爲什麼要躲起來?

可是墨雲深轉過頭看着外面那羣工人的架勢。

拿鐵棍的,拿鋼管的,拿着鐵鍬的,還有拿着瓦刀的。

想了想,爲了保險起見,還是暫時不要出現在他們面前了,免得他們一個個衝上來,對他動起手來。

一旁還有許多家媒體的記者在蹲着,肯定是爲了蹲新聞的。

到時候他一下車,工人們蜂擁而上將他圍起來。

如果工人那邊的人講理,雙方心平氣和的說,那還好。

對方萬一是暴脾氣,再動手打他,他自然是寡不敵衆。

若是喊來了保鏢,保鏢將工人打傷了,到時候那些媒體又不知道該怎麼寫了。

現在的媒體,越來越會捕風捉影,無中生有。

算了,還是迴避一下,看來這件事情直到解決前,他都不能回公司了。

墨雲深微微擰了擰眉,心裡有些不舒坦。

明明做錯事的人不是他,他爲什麼要躲着呢?

一躲着,別人不就以爲他默認了,不打自招了嗎?

駕駛座的門被打開,司機小張坐了進來,“三爺,打聽清楚了,是……”

“知道了。”墨雲深打斷了小張的話,“回醫院。”

小張點了點頭,繫上了安全帶,車子朝後倒去。

不知道是誰看見了墨雲深的車,只聽得一聲大喊,“那是墨雲深的車!快攔住!”

話音剛落,工人們都朝着墨雲深的車子涌了過來。

小張看這架勢,急忙將車往後快速倒去。

但是不知道何時後面突然出現了三輛白色的麪包車,將三條車道恰好擋住。

小張皺着眉頭,沒辦法,只好繼續將車向前開去,說不定能開出去。

他就不信,那些工人真的敢往車上撞。

墨雲深的眉頭微微擰了擰,“別傷着人。”

“他們就是做做樣子。”小張的眼睛看着前方,“不要命了纔會往車上撞。”

話音剛落,一羣工人就直接堵在了前面。

小張將油門轟得很響,然後朝着前面繼續開去。

眼看着馬上就要撞上去了,那羣工人都沒有要閃躲的樣子,顯然一副不怕死的架勢。

“停車。”墨雲深的眸子冷了冷。

小張急忙踩了剎車。

車子穩穩的停了下來。

工人們涌了上來,將車子圍的水泄不通。

不斷的用手拍打着窗戶,車身。

車窗上貼了單向膜,只能從裡面看見外面,在外面是看不見裡面的。

墨雲深看着車窗外那一張張憤怒又滄桑的臉,覺得不下車是對的。

工人們見喊了半天,車裡面的人都沒有要下車的意思,更加暴躁了。

“再不下車我們就砸車了!”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

人羣的氣氛瞬間被帶動。

“砸車!”

“砸車!”

聲音越來越大,縱然汽車的隔音效果比較好,還是能夠聽見外面鋪天蓋地的叫喊聲。

“砸車!砸車!”

一聽這幫工人要砸車,小張的心裡微微晃了晃,“三爺,他們要砸車……”

墨雲深的眉頭皺了皺,看着窗外的人羣,腦子裡想着對策。

可是還不等墨雲深想出解決的對策來,就聽見“哐”的一聲巨響。

是有工人用鐵櫃敲在了車門上。

小張被嚇了一跳。

墨雲深的眸子則是緊了緊,染上了冷意,這羣莽夫!

隨後伸出手解鎖,打開了車門,長腿一邁,下了車。

小張看墨雲深竟然下車了,有些意外,於是也急忙跟着下了車。

墨雲深從車上走了下來。

裁剪得體的西裝將他的身材襯托得更加完美,五官分明又立體,一雙劍眉帶着毫不隱藏的鋒銳。

眸子裡閃着寒光,鼻樑高挺,薄脣微抿,顯得貴氣高冷。

還沒說話,這氣場已經讓剛纔鬨鬧暴躁的人羣立馬安靜了下來。

有的人,與生俱來就帶着上位者的尊貴和霸氣,讓人情不自禁的俯首稱臣,前擁後簇。

“工錢已經給了你們的包工頭胡俊生,現在他攜款跑路,我們已經聯繫警方展開調查,定會追回你們應得的工錢。”

墨雲深的聲音裡帶着冷意和威嚴,難得的說出這麼一長串話來。

“剛纔誰砸我車,我不追究,但是如果你們繼續危害我的合法權益,我將會對你們進行起訴。”

話音落下,頓時寂靜一片。

隨即,一個聲音冒了出來。

“你說你把工錢給我們包工頭了,誰能證明?”

“對呀!誰能證明!”

有人跟着附和起來。

“我們公司財務那裡會有發票證據,還有合同證據。”墨雲深解釋道。

“那你們財務要是做假賬呢?你們墨氏財團和包工頭串通一氣坑騙我們工人呢!”

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對呀!你們要是合起夥兒來坑騙我們呢!”

“別聽他瞎說,就是他們聯起手來騙我們的血汗錢!”

“道貌岸然的奸商!”

“黑心商!”

“不給錢就打他!”

“打他!”

墨雲深的眉頭緊緊擰了起來,眸子裡目光也愈發寒冷起來,他就不該下車同這些莽夫講道理。

想到這裡,墨雲深就準備重新坐回車裡去。

沒想到卻被人用力拉住了胳膊,然後拽了出來。

門被人狠狠的關上了,差點夾住墨雲深的一隻腳。

拳頭如雨點一般砸了過來,墨雲深一開始還能勉強應對,直到被人推倒在了地上,這才徹底沒了優勢。

這個時候,公司的保安才急忙從大廳裡衝了出來,想要進去將墨雲深救出來。

但是工人實在是太多,將墨雲深圍在了中間,他們根本擠不進去。

在保安的再三警告下,人羣依舊沒有散開。

保安這才用電擊棍開了一條道出來。

墨雲深緊緊的護住了自己的頭,免得被人打傷,縱使如此,頭上還是被人狠狠踹了幾腳。

保安將墨雲深攙扶着站了起來。

墨雲深忍着身上的疼痛,緩緩站了起來,眸子幽深的彷彿寒潭,“把這一圈人帶去警察局,告他們故意傷人。”

保安們很快行動起來,立馬就將墨雲深周圍的那七八個人制服了。

墨雲深去了趟警察局,錄了口供出來,坐上車準備回醫院。

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一看,是蘇溫暖打來的,墨雲深的眉頭輕輕蹙了蹙,想了想,還是劃了接聽鍵。

“你在哪?”電話剛一接通,蘇溫暖焦急的聲音就從手機裡傳了出來,帶着濃濃的擔憂。

“我在電視看到你了,怎麼回事啊?”

“我沒事。”墨雲深溫柔的聲音響起,帶去幾分安慰。

“怎麼可能沒事?你又騙我……”說着,蘇溫暖的聲音裡的擔憂更甚。

“都被打成那樣子了,怎麼會不疼,你在哪,快回醫院……”

墨雲深的眉頭皺了皺,聲音軟了下來。

“我剛在警察局錄完口供,這就去醫院了。”

掛了電話後,蘇溫暖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做了一個深呼吸。

墨雲深回到了醫院。

墨雲深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蘇溫暖站在大廳門口,她手裡還牽着蘇言。

墨雲深的眸色一緊,於是急忙朝着母子倆快步走了過去。

“怎麼出來了?”

墨雲深急忙走過去擁着蘇溫暖,抱起蘇言,朝大廳裡面走了進去。

“外面風大,別吹着了。”

蘇溫暖看着墨雲深臉上的傷,眼裡劃過心疼。

“什麼人下手這麼狠啊?肯定很疼……”

“一羣莽夫罷了。”

墨雲深的嘴角輕輕勾了勾,想要做出一抹笑來,但是卻牽扯到了嘴角的傷口,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忍下了疼意,“沒事,不疼。”

蘇溫暖看着墨雲深這副明明疼還要忍着的樣子,用眼睛瞪了一眼他。

“你就嘴硬!快去先處理傷口,然後做個全身檢查,醫生我已經找好了,在這邊。”

說罷,蘇溫暖就朝着右邊拐去,挽着墨雲深,腳下的步子加快了些。

墨雲深微微愣了愣神,他的女孩,似乎長大了。

若不是墨雲深一路拉着蘇溫暖走慢點,他懷疑她都要跑起來了。

醫生先給墨雲深處理了一下皮外傷,然後又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

還好,骨頭和內臟沒被打出什麼問題來。

不過看着皮膚上那些或青或紫的淤痕,還是有些觸目驚心的。

回到了病房,蘇溫暖這才詢問起事情的經過來。

“那些工人是怎麼一回事?”

墨雲深將事情的原原本本告訴了蘇溫暖。

“包工頭跑了?”蘇溫暖微微皺了皺眉,“報警了嗎?”

“嗯,已經聯繫警方了。”

墨雲深點了點頭,“已經發布了通緝令,江城的各個出口要道也做了設防。”

“那就好,很快會找到他的。”蘇溫暖心裡的擔憂淡了一些。

“嗯。”墨雲深點了點頭,然後打開了電視。

打開後,電視停留在財經頻道上,怪不得蘇溫暖會那麼快得知他被工人打的事情。

此時此刻,財經頻道上正播放着一則新聞。

墨雲深和蘇溫暖的目光都落在了電視上。

越看,墨雲深的眉頭皺得越緊。

越聽,蘇溫暖眸子裡的火就越旺。

“這些媒體怎麼可以這麼顛倒黑白啊!”

蘇溫暖指着電視裡的主持人說道,“這不是引導負面的社會輿論嗎?”

墨雲深的眸子微微暗了暗,總覺得這次的事情不簡單。

從包工頭帶着工資跑路,工人在集團樓下鬧事。

到堵他打他,再到媒體根據視頻片段斷章取義。

這一切的背後,都好像是被一隻大手操縱着,推動着。

墨氏財團的信譽向來很好,可以說得上是商界的良心。

可是現在卻出了拖欠工款不給,集團保安出手傷人的事情。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顛倒黑白啊!”

蘇溫暖的眸子裡閃着怒火,緊緊蹙着眉頭,說話也不自覺提高了音量。

“胡說八道不怕舌頭爛掉嗎?”

墨雲深看到蘇溫暖這氣呼呼的模樣,心裡的不快瞬間就被衝散了一些,微微笑了起來。

“不氣不氣,跟這些人計較什麼,回頭開個新聞發佈會澄清一下就好了。”

“那你倒是快開啊!”

蘇溫暖皺着眉頭,目光緊緊的盯在墨雲深的臉上。

“趁着你現在臉上的傷還這麼明顯,讓大家看看,那些民工把我老公打成什麼樣了?”

說話間,蘇溫暖臉上就染上了心疼。

墨雲深的眼角抽了抽,什麼叫趁着他臉上的傷還明顯?

她倒是看事情越來越透徹了,還知道用他的傷來給墨氏財團洗白。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蘇溫暖的臉色變得堅定。

“嗯?”墨雲深愣了下,“去哪裡?”

“去新聞發佈會啊!”蘇溫暖認真的說道,神情嚴肅。

“他們媒體不是說那些民工有多可憐嗎,我們保安下手有多重嗎?那我就讓他們看看,那些民工下手有多重!還要把事實真相告訴大家!”

墨雲深的目光溫柔的落在蘇溫暖的臉上,仔細觀察着。

她想保護他。

他被人欺負了,她就要帶着他去找場子。

雖然墨雲深自己也可以很完美的處理這次的事故,根本不需要蘇溫暖的出面或者任何幫助。

但是,被保護的這種感覺。

蘇溫暖的態度,讓墨雲深心裡生出別樣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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